第182章 他們結婚了?
姜以茉這會還不知道自己在銷售經理的眼中是這樣的形象。
因為懷孕的原因,蘇瑾安不讓她穿緊身得衣服,所以她今天穿了一件寬鬆的衛衣,褲子是寬鬆的休閑褲,腳上也穿著一雙普通的平底休閑鞋。
蘇瑾安今天也穿得休閑,只是他本來就氣質優雅,就算是穿著休閑服也給人一種出塵優雅的感覺。
兩個人身上的氣質相差太大,以至於越是這樣銷售經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什麼更大的背景。
因為付款是全款付完,所以程序就比較簡單一些,房子因為本來就是為了婚房準備的,是現房,等回去的路上,蘇母便笑著說道:「這套房子你們回去慢慢商量怎麼裝修,想當婚房是來不及了,不過以後等孩子出生了,搬過去倒是差不多。」
蘇瑾安聽著這話,笑著接道:「媽,你這房子都給我買了,這裝修費也一起給我出了唄!」
姜以茉聽著這話,撞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
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而且她記憶中蘇瑾安可是非常獨立的,這會怎麼有點媽寶男的氣質。
這不是她能插得話,她假裝自己聽不見。
這個房子二百多個平方,那裝修還得花不少錢。
「你這小子,媽那點積蓄你還不知道啊!等我回頭看看,還剩多少錢吧!」
蘇母話音一落,姜以茉愣了愣,隨即目光落在蘇瑾安俊美的側臉上。
心裡只覺得找他媽要錢也來容易了些,他一提,她就打算給了?
一點都不考慮一下的嗎?
蘇瑾安先把他母親送回了家裡,回程的路上,姜以茉便好奇地問道:「你媽媽這麼多的錢嗎?說給就給了?」
蘇瑾安只是笑了笑:「今天買房她應該把她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吧!我找她要錢她不會拒絕是因為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主動的找她要過錢。」
姜以茉頓時恍然大悟,蘇瑾安從來都是自強獨立的,沒有找過她要錢,等有一天,她兒子都找她要錢了,無論是多少,她肯定都會給的。
更何況是對於物質生活向來不怎麼追求的蘇母來說,她所有得心思都放在了研究所里,錢這樣的東西她真的不會太放在心上,這也是她會拿這麼多的錢來給自己買房子的原因。
尤其是她先前說的那些話,她是聽了同事那樣說所以才想到要把房子寫在姜以茉的名字下。
可是她的那個同事肯定是有女兒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下這樣說很正常,可是她卻是想到了這麼多。
姜以茉心裡頓時覺得十分感動,一想到這裡,她眼眶又熱了起來。
等回到家裡,蘇瑾安停好了車才發現姜以茉的不對勁。
「怎麼了?」看著她發紅的眼眶,他低聲詢問道。
「沒什麼!」姜以茉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抱住他,語氣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這輩子會遇到這麼好的你,還有你的家人,都對我這麼地好。」
蘇瑾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撫著。
姜以茉又抬起頭看著他,語調帶著認真:「可是我覺得還是把你的名字加上去吧!我們這還沒結婚呢!可是屬於婚前財產,這就寫我一個人的名字,感覺心裡有些沉重!」
蘇瑾安聽她這話,不由反問道:「沉重?為什麼?」
隨即他雙眼又微微地眯起,語調緩緩地說道:「在你心中結婚之前買和之後買有什麼區別嗎?難不成你覺得我們兩個以後會離婚?」
姜以茉看著他深邃幽黑的眼睛,趕緊搖了搖,笑呵呵地說道:「怎麼會!」
蘇瑾安輕哼了一聲,這才牽著她的手上樓。
現在他的工作已經恢復了,姜以茉本來現在就沒工作,蘇瑾安怕她累著,本來給她整理的那些學習資料也不給她看了。
所以很多時間就交給他母親來辦。
除了解戒指是蘇瑾安找朋友定做的以外,蘇母非要拉著她去店裡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款式。
兩人約著出去逛街,手挽著手,十分親密!
不遠處正在逛街的蔣柔正好看見這一幕,她腳步停住,有些不敢置信。
蘇瑾安的母親她是認得的,十分優雅從容的女性,蘇醫生那出塵的氣質至少遺傳了他母親的八分?
看到他母親對那個女人如此好,她心裡不由得產生一種嫉妒感,尤其是在看見她們在那選首飾。
隨即就想到蘇瑾安才上班沒多久,又在申請婚假了,她心裡更加難受了。
她本來打算離開商場的,這會也忍不住拉住自己母親的手臂。
「媽,等一下,我們也去那邊看一下鐲子吧!」蔣柔說道。
蔣母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也好,你成天忙於工作,成天就穿著一個白大褂,首飾也不戴,哪裡像個姑娘。」
「媽,我那工作不是不適合戴那些東西嘛!這會我覺得那些東西也挺好看的。」蔣柔笑著挽著她的手往金店走去。
等到了店裡,蔣柔趕緊地跟蘇母打招呼。
「阿姨!你也來逛街呀!」她語調溫和地說道。
「嗯!我今天陪著茉茉來看下首飾。」她沒有多說,只不過這話一出,蔣柔頓時就愣了。
他們都要結婚了?
蔣母察覺到自己女兒的不對勁,便問道:「這位是?」
「媽,這是蘇醫生的母親!」她這話一出,蔣母頓時就明白了。
蘇瑾安這人,她是知道的。
主要是蔣柔父親在家裡經常提起蘇瑾安,想讓他做女婿的想法十分明顯。
以至於好幾次去醫院的時候她都會特別關注這個蘇醫生,她心裡也覺得特別滿意,不僅才貌過人,而且還年輕有為。
她本來都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女婿看待了,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有了女朋友。
隨即,她的目光也落在蘇母身邊的女子身上,相貌平平,素麵朝天,連口紅都沒塗,穿著也非常一般。
她眉心不由得輕蹙了下,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蘇瑾安?
尤其是看著蘇母對她還十分親密地樣子,她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原來是蘇醫生的母親,我在家裡就聽老師是聽到他們父女嘴裡老是念著蘇醫生多麼地優秀,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優秀了,對了,這位是?」
蘇母只是笑了笑,她認得蔣柔,只不過算不上熟悉,聽到人誇自己的兒子,她已經習慣了,只是溫和禮貌的回答道:「這我兒媳婦,今天帶她出來買東西。」
蔣柔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手指緊握成拳,望著姜以茉的眼神都變得凌厲了許多。
「瑾安已經結婚了?」蔣母也很意外,她目光落在蘇母身邊的女人身上。
「下個月,不過現在情況特殊,所以簡單地請兩桌而已,就不大辦了,不過到時候瑾安肯定會給他們同事送喜糖的。」蘇母找著說道。
蔣柔手指微微收緊,她目光落在姜以茉的臉上。
姜以茉也察覺到她目光,她當然知道,面前這女人對蘇瑾安有意思!
她笑了笑,隨即說道:「蔣醫生今天沒有上班啊!」
蔣柔笑了笑,隨即說道:「今天輪休,對了,今天在這碰見你,你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隨時都可以來取,結果我幫你看過了,肝功能正常,病毒也是穩定的,沒什麼。」
姜以茉聽聞這話,她不由得挑了挑眉頭,這女人看似清冷淡雅,和蘇瑾安的性子很像。
這會才發現,他們可是一點都像,沒想到她又這麼深的心機。
當著蘇瑾安母親的面說讓她去拿結果,又直接把她的病情,這麼隱私的東西當著蘇瑾安母親的面就這麼說出來,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幸好她本來也沒把自己病情的事情瞞著蘇母,要不然這會自己和未來婆婆的關係不得出問題?
果然,下一秒,蔣柔母親便問道:「姜小姐怎麼了?身體不好?」
姜以茉笑了笑,目光落在蔣柔身上:「沒什麼大問題,瑾安是醫生,我的身體健康他清楚得很。」
蘇母雖然很少與人交際,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研究上面,可是她活了幾十年了,有些話她還是明白的,哪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心裡也明白。
只不過她的性子也說不出來什麼話,只是一手握住姜以茉的手,不想在搭理那兩母女,笑著說道:「結果嘛!反正瑾安都在科里,讓他回家順便給你取回來就行了,現在醫院你別去,我們先看看那個項鏈吧!剛剛那個銷售說新出了幾款,你看你喜歡哪個?」
「嗯!」姜以茉乖巧地點了點頭。
蔣柔也沒想到蘇母完全不在意她所說的話,還是說她已經知道姜以茉的病了?
可是她完全想不通,以姜以茉的家庭狀況,還有她這樣的身體情況,蘇瑾安的家人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就算接受她就算了,還對她這麼好!
她姜以茉何德何能?
等到晚上蘇瑾安回家的時候,姜以茉跟他講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感嘆道:「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誅心了,那個蔣柔抄了我的老底,但是阿姨一句話都沒理她,這肯定比讓你媽媽質疑我還讓她不舒服。」
蘇瑾安但是對她的這事沒放在心上,他談戀愛,只要是他喜歡的,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自然是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而且他媽那個人,也不會讓一個外人欺負家裡的人,通常她不喜歡的人,她也不會跟人多言。
「我知道,你不會吃虧的。」他笑著回答道。
姜以茉聽見這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說的我好像多兇悍一樣,不過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你媽媽一個兒媳婦就能讓對方臉色蒼白,我再挽緊一點手臂,她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事沒看見她的模樣,我當時都想拍下來。」
蘇瑾安對她的話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聽著她嘴裡的那個稱呼很不高興。
「什麼叫你媽?我媽是誰媽?」蘇瑾安挑著眉頭,一雙眸子緊盯著她的臉。
姜以茉吞了吞口水,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啊!
「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啊!不是要等到結婚那天,給了改口費過後,才改的嗎?」姜以茉眨了眨雙眼,語氣帶著無辜。
「你個小沒良心的!就在乎那點改口費?」蘇瑾安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我可是都改口了!」蘇瑾安貼著她的背說道。
他目光落在她白皙得手腕上,大手握住她小手,替自己的老媽感到有些不平,語氣之間帶著嘆息:「我老媽把自己的傳家寶都給你了,那可是只給自己兒媳的,還換不回來你這聲媽呀!」
姜以茉也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子,今天她本來是在櫃檯處看了一下玉鐲子,只不過蘇母說那些玉的成色質地都不好,以為她喜歡玉,便直接把她手腕上的那個給了她。
她當然拒絕,只是蘇母說這個早晚都要給她的。
姜以茉吞了吞口水,她腕上的這個玉鐲子晶瑩剔透,成色很好,她一個不懂玉石的人都知道這玉鐲是很好的。
「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嘛!」她感覺就這樣突然地改口怪怪的。
蘇瑾安本來就只是跟她開開玩笑而已:「行了,反正也就一個月而已,等到時候敬完茶了再改口也行。」
蘇瑾安去洗澡了,等他收拾完過後,出來還看見姜以茉盤著腿在那看著那個玉鐲子。
「怎麼了?有這麼好看嗎?」蘇瑾安疑惑地問道,她這都看了半個小時了。
姜以茉抬頭看著他的臉,有些泄氣地說:「這個手鐲我不知道怎麼取下來!」
蘇瑾安眉頭微皺了起來,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取下來。」
「這麼貴的東西,而且還是你家的傳家之寶,我這萬一不小心磕碎了怎麼辦?不過我怎麼取都取不下來。」這手鐲在店裡都是蘇母讓店員給幫忙戴進去的。
蘇瑾安聽著她的話,唇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東西本來就是拿來戴的,放在那裡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