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下）

—————————新曆817年12月24日下午4：30———————————

聯邦首府天府學院

天府，並不在繁榮的城鎮里，當初建立學院的前輩們為了讓天府學子專心學業免受到都市的繁華而腐朽了自己的初心，所以學院坐落於聯邦首府郊外約十五公里處，中華聯邦範圍內最好的綜合學院，是東亞地區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仙靈以及仙靈使的培養地。

每年無數天賦驚人的仙靈使在這裡與仙靈簽下契約，共同接受最優良的全方位教育，每年無數的精英畢業后從這裡走向屬於自己的戰場，為保護人類獻出自己的熱血與力量。他們中很多人註定會成為所在領域頂尖的人才並在人類歷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君不聞，坊間有言：入天府，展宏圖，鑄偉業！

作為一個帶有濃厚軍事色彩的超級學院，天府的面積大的十分誇張，但其學院的主體建築群除了更多新銳科技運用其中與普通的大學並無區別。主要的場地面積則是有四個用途：大型競技場、大型對異種作戰訓練場、科研部專員試驗場地以及學院自己的裝備製造部門。四個大場地都依山而建，地處國都郊外幾座山林環繞之處，學院的教學樓等主體建築則是地處山外的平緩地區。規模龐大的建築群方方正正的立在平面上，極具後現代氣息卻又不失聯邦古典文化韻味的樓宇聳立其中，高低不一。

而整個學院佔地面積最大、最顯眼的建築則是最中央的學生會總部大樓了。大樓是一個環形建築，有四層樓的高度，在整個建築圍起來的中央豎立著全院最高的建築：一個接近20層樓高的的塔樓，那是學院最神秘的一棟樓。

天府擁有自己的學院護衛隊，其編製與一個營的軍隊相當，但是戰鬥力相當強悍，是整個聯邦唯一一支完全由仙靈和仙靈使組成的護衛隊，連聯邦的最高領導人的護衛隊都沒有這個戰力。護衛隊的兵種一應俱全，學院本身擁有自己的情報部門、科研部門還有自己的製造工廠，這些部門的人大都是學院自己培養出來加入學院的精英，所有部門辦公室都設在學生會總部。

如果說天府像是一個聯邦內部的「小國家」，那學生會，天府除理事會外權力最大的機構，在多次發生理事會的家族成員利用關係走後門以及一次特殊的事件發生以後，理事會的權利便被極大地削弱了，而在傳言活了兩個多世紀的理事長完全不過問天府的情況下，學生會會長便是天府的最高領導人，她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

位於塔樓十層正對著學校正門的便是公認學園最強的，傳聞實力評定已經接近妖孽（ss）的學生會會長的辦公室了。

時值傍晚，天色漸晚，落日的餘暉漸漸被厚的有些不正常的雲層遮住了。氣溫驟降，比平日低得多，人們意識到，要下雪了。自大災變和那場大規模核爆后，季節長短的變化尤以冬天最為明顯，北半球的冬天升值長達五個半月左右，秋天相當的短。

鉛灰色的天空中，烏雲密布，深切切的，那烏雲中似乎隱藏著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恍若海水一般洶湧、壓迫的感覺似乎能淹沒整片天地。

不知何時，天上，開始下雪了。

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從點點從殘片開始，變成了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只消片刻工夫，整個世界似乎都被這純白籠罩了，附近的山，學校的建築群落，乃至遠處的山。

悠揚的鐘聲從學院的鐘樓傳來，打破了這難得的靜謐,平日里本該從樓里湧出的人群早已放空，今天是平安夜，鑒於災難之後國家秩序重新洗牌后，原本的多元文化以及漸趨融合，聯邦也在聖誕期間有假期，因此現在已經少有學生在學校了。

鐘聲與純白的世界相融別有一番韻味。

————————————-學生會長辦公室—————————————

及腰的黑色長發，高挑的身材包裹在做工精美的制服中，名為上杉瑞希的少女正坐在這超大辦公室的一隅，她面前的是一個整備倉：仙靈之軀①專用整備倉。仙靈的軀體受創或者檢查都是在這個整備倉中進行的。少女佩戴著用於觀察的特殊儀器，雙手熟練地操縱著與倉內機械手相連的裝置進行工作。

艙內充斥著淺綠色的維護液，一個少女，準確的說是仙靈的軀殼固定漂浮在整備倉內。軀殼的心室是打開的，胸前巨大的缺口中所顯露出的是閃著耀眼白光的核心，仙靈核心②：與小小仙靈融合讓其得以成為這身軀的主人並完全操控的裝置。型號是「潘多拉—α」，屬於特裝核心。核心處於待機狀態，透過白光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沉睡著的小小身影。

軀殼的雙臂向身側平舉，兩個小小的機械手在少女的操控下在右手臂上靈活的活動者，手臂的人工表皮被去除，露出裡面高強度的特殊合金骨架，附著其上的是完美的肌肉群。「仙靈之血」（Faeriesblood）在無數條貫穿其中的量子脈絡中閃爍、流淌。「仙靈之血」（Faeriesblood）用於傳遞信息。

少女完成了對軀殼的改造，脫下手中的操作設備，摘下觀察儀器，輕呼一口氣。鮮紅的雙瞳在這光線略顯昏暗的房間中十分顯眼。少女氣質恬靜卻又冷漠，仿若是沒有潮水的大海，靜靜地，沒有一絲漣漪。上山瑞希，她從來都是淡淡的，潔凈白皙的臉孔膚若凝脂，沒有笑容的臉龐上鑲嵌著紅寶石般冷漠卻又不失閃耀的雙眸，嬌挺的鼻樑，櫻花般絳紅色的雙唇，像是一個精心雕琢的瓷娃娃，美的令人銷魂，卻又冷如這寒冬。

在整備倉操作幾下后，倉內的液體很快消失，在執行了仙靈的喚醒程序后，倉內仙靈的眼眸微動，很快便張開，瞳孔中不斷閃過的數據流顯示著「希爾」正在蘇醒，她是徐駿瑞為上杉瑞希的仙靈取的名字。仙靈除有自己的特殊編號外都可以獲得仙靈使為她們取得名字。

此時的希爾已經完全蘇醒，她的雙瞳與主人一樣都是紅色的，加上身軀設定的外貌很大程度上參考了上杉瑞希，因此不仔細看兩人外觀無甚差別，上山瑞希那份冰冷的氣質卻不是活潑的希爾所具備的。

她甩動雙臂，雙手不斷握拳，再見到手臂裸露的骨骼肌肉微一皺眉，心中微微感應，能量在雙臂輕輕拂過，表皮在不斷自斷裂處蔓延，很快將雙手覆蓋，與真人無異潔白光滑的皮膚令希爾非常滿意。

「我優化了雙臂的骨骼架構，單體作戰時靈活的提高了1.2%。」上杉瑞希開口了，清冷的聲音猶如冬日寒風。「嗯~嗯~」活潑的少女一下撲在上杉瑞希身上。「感覺到了，謝謝瑞希~~是新的架構嗎？」二人相當親密，默契度想必也很高，這決定了二人非凡的戰鬥力。「不是。」上杉瑞希搖了搖頭，「不是新架構，是優化，但是離新架構不遠了。」輕輕撫摸著仙靈少女的腦袋，同樣是銀色的髮絲相當舒服，仙靈少女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咦？」希爾環顧四周，似乎發現了什麼「瑞惠和伊薇特去了哪裡？」上山瑞希看著與自己相貌相差無幾卻又性格迥異活，潑過頭的少女，心中絲毫沒有違和干，大抵是兩個人相處甚久的緣故吧。「下雪了，她們在上面哦。」少女向上指了指。

「哇~下雪了！」希爾蹦蹦跳跳的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哇塞！白色的世界呢~~」希爾推開了窗戶，一股涼意襲來，少女感受到了一陣陰寒，她身上只套了一層薄杉，在打開了人類的感知情況下自然會覺得冷，希爾很乾脆的關閉了冷熱感知。仙靈在融入「核心」后與軀殼相連完全融為一體，呼吸，冷熱，甚至味覺和食物消化以及感情都是具備的，一般條件下也是處於打開狀態，幫助仙靈更好的體驗人類的生活。若無機體大破或其他特殊情況，仙靈在「核心」中是不會出來的。

「想出去看看嗎？」上山瑞希看出了少女的渴望，「那我們也飛上去看看吧~」她主動邀請自己的仙靈夥伴一起去看看這雪景。隨即契約中發出了合體為「混元」態的邀請，這只是一瞬間的思維而已，二人心意相通瞬間便捕捉到了這個意願並做出了反應。

「唔~~~~合體~~」希爾蹦蹦跳跳的越出窗外，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仙靈的身軀上體現，淡藍色的薄薄的光膜將其整個包裹起來，隨即在一種令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的狀態下整個軀體漸漸變淡，這是量子化的體現，希爾化作了一團光芒，如同液體一般湧向站在窗邊的瑞希並迅速將其完全包裹，更加刺眼的光芒照亮了這塊區域，隱晦但體量十分驚人的能量震蕩若是在平日里該驚到許多人。

在光芒消失后，無與倫比的完美身姿展露出來———

以黑色為主色的仙靈裝甲，完美的將傲人的身姿包裹在裝甲之下，那是一種怪異到極致的黑，整套裝甲在要害部位均有在不影響到機動性的前提下加強護甲防護。在裝甲的背部的擴展元件是一個超輕量飛行背包，用於短距飛行，雙腿小腿肚處各有一個小型矢量噴口，用於瞬間的加速以及協助作戰時做出各種動作。頭部的裝甲並未完全展開略顯簡單，只是一個黑色的面罩與脖頸處的裝甲主體相連，左眼佩戴的是dé國造的多用途戰術目鏡，黑色的髮絲隨著寒風舞動，猩紅的雙眸在這寒風中更顯冷意。

這是仙靈與仙靈使最強的戰鬥姿態：「混元態」（並不是說分開的姿態就沒有戰力）。仙靈和仙靈使在契約之後會有一個默契度，仙靈和仙靈使在精神上相互接納對方並彼此信任對方由此產生的羈絆的深度，會由默契度直觀的反映出來。這直接決定了仙靈使從仙靈處獲得的溝通量子之海的能力的強弱以及仙靈對於仙靈使的腦域和肉體會有多大的增幅。當默契度達到90%的時候，雙方允許的情況下便可以產生上述的能力：融合，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這是一種奇妙的狀態，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狀態，也是仙靈和人類對異種作戰最大的依賴。雙方將毫無保留的敞開自己的內心和精神世界，維持一種同心同體的狀態。

屬性上來講，不難看出希爾是極稀有的暗影屬性的仙靈。整套裝甲採用的是維茲特殊合金，這種極其稀有的合金再特定加工后具有極高的強度和韌性，但是最寶貴的則是它在固化后能呈現出類似皮質狀態，與普通的動物皮毛製成品一樣非常有利於加工和製作仙靈裝甲，但是想將其做成契合人體的裝甲，加工難度相當巨大。上杉家族傾盡全力製作出了三套這樣的裝甲，無一列外的是當時最頂尖的仙靈裝甲，而眼前瑞希裝備的則是其中一套極負盛名的近戰用裝甲：「暗夜鬼影」。

「契約正常，量子空間溝通正常，請選擇所需要的裝備③。」戰術目鏡彈出一個小光屏，是存儲在量子空間的武器列表。這個量子空間是仙靈持有的，仙靈使簽訂契約以後同樣能夠獲得控制空間的許可權。「稍高一點就好了，不需要飛太高吧~~畢竟雖然是冬天，天上的東西也不會太安寧。」「混元態」的上山瑞希整個人似乎少了那種清冷多了一份活潑，同心同體狀態下仙靈使和仙靈雙方的心房是互相敞開的，因此二人的心緒也會互相影響到，性格未免也會發生改變。「混元態」下只要願意便能看到對方的心思，但出於尊重對方，一般情況下仙靈和仙靈使不會輕易窺探對方的內心。畢竟人心難測，每個人都有自己陰暗的一面，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上杉瑞希的量子空間中飛行裝備的代碼有很多種，除去超高速飛行武裝以及跨洲際飛行的武裝其餘均是短程飛行，加上人類失去了天空的霸權后大部分情況下都不能飛的太高，畢竟雲端的真正霸主是那些奇奇怪怪種類多樣的異種，他們數量龐大而且相當一部分能超長時間在空中飛行，雖說不會招惹擁有重型火力的人類城市，但是要是飛得太高，肯定會被盯上。

「就用浮翼吧，就在近空飄一飄就行了。」輕聲嘟噥著，空靈的聲音好似兩個人一起在發聲。隨即兩片薄薄的裝甲羽翼在背後展開，如同憑空出現一般，這便是量子空間的神奇之處，如同魔法般的「憑空造物」，在過去是完全無法想象的吧。

今年的雪，很多很厚。平展展，沃了原野，白得耀眸。空氣甘冽清爽，有點甜津津，潤喉清肺。隨著緩慢的升高，眼前的世界漸漸被白色佔據，未被雪覆蓋的地方在視野中慢慢變小直至消失不見。核爆核災變后的摒棄了過去污染能源的世界是清凈澄澈的，空氣相當清新，即使身在空中，那風依舊不甚舊世界描述的那般狂烈，世界彷彿安靜了，一切都是悄無聲息的，正如古人詩云：「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漫天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飄舞著，除了卷著浪花的海水以外，整個的山岡、松林，已經成了無限幽靜秀美的銀白色世界。高高低低的松枝上，都托著大大的雪團，海風一吹，又靜靜的落到地上或別的枝丫上。漸漸地有了一定的高度了，身在高空，放眼望去，有的雪花像流星一樣直垂而下，有的雪像風一樣輕，紗一樣的白，飄飄搖搖;還有的雪花像銀珠，又像小雨點也像楊柳花，玲瓏剔透，粉雕玉琢，潔白如玉，紛紛揚揚地為掛起了一片片白茫茫的雪簾。

上杉瑞希控制好手上的溫度，伸出手去接，晶瑩的雪花飄落在毫無溫度的手臂上很快便積起了薄薄的一層，看著自己雪白的手，不知為何上山瑞希想起了那些戰鬥的日子，無數的異種、逆種仙靈死在了這雙手下，她突然有了點厭惡，厭惡這雙手，厭惡這雙手的殺戮，這晶瑩剔透的雪花在雙手掌中很快鋪上了一層。大概是被上杉瑞希德心緒所影響吧，原本興緻高昂的希爾似乎也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場景。

「這雪景之下，是看似美好，卻不知那些窮人和邊境難民該怎麼熬過去啊。。。」即使異種停止了出沒，但是核爆殘留下來的大量變異動植物的入侵卻仍舊讓無數人喪失家園。「上面那幫肉食者可不會管這些，大概只會享受這美好的冬日吧。」上杉瑞希身為一等一的大家族的後代，對於當下邊境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聯邦豪族什麼情況她自己就是她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真的是毒瘤！」

這鋪天蓋地的雪，安靜祥和的氣氛，表面上是無數人對於來年的期待，對人類未來的會越發美好的篤定，暫時埋藏著的是人類社會一切虛偽，埋藏著看不見的地方潛伏的危機！

「上去吧！」隨著慢慢升高，天空中兩個小小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上山瑞希眼眸中閃過一絲柔和，那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上杉瑞惠和她的仙靈伊薇特（Yvette）的「混元態」，伊薇特和希爾不一樣，兩人發生過一段曲折之後成為了搭檔，上杉瑞惠賦予了可憐的小仙靈自己的名字。和上山瑞希不同的是，妹妹上杉瑞惠隨了她的生母，一頭栗色的髮絲在風雪中飄舞，相當顯眼。

兩個身影直直的站在風雪中，小一點的是伊薇特，抱著上杉瑞惠的手臂，相當親密。但是不知為何上杉瑞希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她加快了速度，似乎是為了回應她的不安，希爾打開了搜索裝置，「姐姐，剛剛發的郵件，他走了」只是輕聲的呢喃，還未等靠近，上山瑞希和希爾聽到了這句話，上方的兩人並未轉身，儘管風雪有些大，但卻很好的傳到了她們耳中，起初的疑惑很快不見，轉變成了些許的驚慌與擔憂，若是有人見到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眼睛。

仙靈武裝直接連接到了個人PDA，眼前的光屏彈出郵箱界面，相當多的節日祝福和表達追求的郵件，在如此眾多的郵件最上方，一封被置頂的未讀郵件令上山瑞希慌了神，是來自他的，希爾看到后更是毫不掩飾將感情宣洩出來，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終究是走了嗎？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

「走了！再會！新曆817年12月24日下午4：57分」還是點開了郵件，四個字兩個標點，相當簡潔，沒有絲毫多餘的語句沒有絲毫多餘的留戀。上杉瑞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純黑的聖裝完全展開，倏忽間，在上杉瑞希和希爾的「混元態」軀體的頭頂，一道不明材質的圓環出現了，莫名龐大威壓籠罩了這一方天地，雪花受到了無形的壓迫一般，狂躁的奧術能量胡亂漫捲起雪花飄飛著。一些還在學院中的人被這股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弱一點的甚至差點跪倒在地。

「妖孽啊，當真是妖孽！」這股龐大的威壓甚至撼動了國都的強者，

「那個方向！只能是她了！」

「沒想到啊！！才不到二十歲的妖孽。。。這天下以後又不能安寧了！」

一瞬間的的躁動后又安靜了下來。

「天使之環」抵達妖孽境界后的象徵，那是怎樣的一個境界啊，每一個進入「混元態」仙靈使一生的夢想，不光是實力的巨大提升同時也代表著壽命更加長久，那即使是天才也要努力的目標，仙靈使評定等級：ss級（妖孽級）仙靈使。一個毫無光澤甚至正前方還有缺口的鐵環，靜靜地漂浮在上杉瑞希的頭頂，但那就代表著這個世界最頂端的那一部分武力。僅僅只是召喚出了「天使之環」而已，莫名威嚴的氣質籠罩了上杉瑞希。

「他會回來的！」栗發少女直直的看著前方，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姐姐，更讓人驚異的是，同樣是一個在右邊有個小小缺口的圓環浮動在少女的頭頂。一門兩個「妖孽」，而且都是這麼年輕，要是讓其他人尤其是上杉家的對手知道了，那該是什麼表情。

「他欠我們的！」上杉瑞希上前，飄飛在妹妹身側，輕輕頷首卻無多言語，和她一起眺向遠方。

她們的視線彷彿穿過風雪，穿過千山萬水，望向那一切最初的源頭————惡魔之眼邊緣，那「邊鋒」所在之地。

只是希望這平安夜裡，所思之人能夠平安歸來吧。

————————————————————————————————

PS：

①仙靈之軀：又稱「仙靈外部裝甲」仿製人類的形態製作的半機械半生物的軀殼，物理性質超出人類的軀體範疇數十萬倍，將仙靈核心安裝在心臟部位以後，仙靈將完全接管軀殼，軀殼本身除無法生育之外完全模擬人類，神奇的仙靈核心將讓小小的仙靈在接管仙靈之軀后完美體驗正常人類的生活，一切喜怒哀樂，甚至痛苦都能通過軀體神經系統與仙靈核心的鏈接直接反應到小仙靈本身。

除非完全毀壞無法使用，仙靈不會更換自己的軀體。

②量子核心：特殊物質結合機械製成的，類似一種半凝滯狀態的液體，外形並不固定，但特殊的材料讓他擁有令人髮指的硬度。現今已發展到第五代（最新型號，由徐駿瑞主導開發），較前作不同的是最新的核心運算能力可以完美地將仙靈的感情、人性表現出來。全球目前只有三家公司有能力生產這種核心

核心的運算能力將影響到仙靈對量子武備的運用和創造，仙靈從量子空間獲取的奧術能量理論上是無盡的，但獲取量取決於核心的運算能力。

對於強大的個體，會有一些特裝型號，如希爾使用的「潘多拉——α」兼具強大的運算力的同時，偏向於對四周環境的模擬。

仙靈核心：仙靈將自身量子化融入到量子核心后形成，是完全體仙靈的核心中樞所在。

③仙靈和仙靈使的武備可以利用代碼經過編寫和運算后，耗費巨大能量在量子空間創造出來的，或者由現實製造出來再轉化為量子代碼存儲到量子空間，樣式多樣，大致分為：量子武裝，量子裝甲，量子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