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罪惡井上連
()離開井上連的時候,伊梅爾留下一句話,「我要在十五天之內看到第一個鼠疫患者。」
井上連說,「我已經答應你了,希望你能守信。」
伊梅爾說,「這要看美國人滿意不滿意,我嘛,你會滿意的。」說完,還摸了一下井上連。
井上連早已經厭倦了這種鼴鼠一樣的日子。
那次在山上與伊梅爾的意外相遇以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給他乏味的日子添了一點調料,稍稍感受到了枯燥之間一點刺激的味道。可是,畢竟伊梅爾是義田大佐的女人,井上連知道如果被義田大佐發現將會是什麼後果,所以,他是倍加小心謹慎,生怕有一點閃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作為一個優秀的年輕生物學家,井上連從來就不缺乏科學想象力,他幻想過自己成為世界頂尖的生物學家,幻想過能發明出一種讓全世界都記住他的東西,幻想過自己獲得了諾貝爾獎金……幻想了很多,當然,這些只是想想而已,戰爭並沒有給他獲得這些條件和機會。但是,即使他的想象力再擴大上一倍,他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叫伊梅爾的菲律賓女人竟然是CIA的人,這大大超出井上連的想象力了。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伊梅爾就是CIA的人,一個貨真價實的美國特工。
看著伊梅爾走出房間,井上連輕輕關上了門,之前,他已經把門口的衛兵支走了,他不用擔心伊梅爾被人發現是從他的房間出去的。
井上連躺在床上,關了燈,他要認真的想想這件事情,為了一個女人,做出背叛大日本帝國的事情來,值得嗎?
井上連把雙手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他就是這樣揉捏著伊梅爾的Rufang和他身上的某些特別性感的部位,他嗅到自己手上還有女人肌膚的味道,他就有些陶醉於這種味道里了。
他這樣回味著,就想起一個人,那是他的未婚妻,一個叫做伊藤加代的女孩。
如果,他不是被編入軍隊來到中國後來又到了菲律賓,他們早就已經是夫妻了,如果順利的話,應該還會有一個孩子了。
伊藤加代是他在名古屋認識的,當時,加代還是一個高中生。加代是井上連大學同學的妹妹。他到在名古屋研究所工作的同學那裡,正好加代在哥哥家,就這麼遇見了。
正是五月櫻花盛開的季節,兩個憧憬著美好未來的年輕人漫步在名古屋的櫻花大道上,微風吹落的花瓣飄在加代的肩膀上……,井上連為加代摘取了身上的花瓣,手卻被加代捉住了,並擁在胸前。
戰爭期間,每一個日本公民隨時都可能被征入伍,科學家也是一樣。戰爭需要各種人才,包括像井上連這樣的生物科學家。
他只來得及和加代匆匆見了一面,就消失了。
軍部的人告訴他,必須做一個隱姓埋名的人,這是大日本帝國聖戰的需要,他沒有權利說不。
於是,他在伊藤加代面前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與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聯繫,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了。
在菲律賓的那段日子裡,他唯一盼望的就是戰爭快點結束,他可以重新回到他的實驗室。他的長官告訴他,直到戰爭結束,他們的任務才算完成,他不擔心他會死在戰場的槍林彈雨之中,他根本就不用到前線去面對刀槍,他面對的就是實驗室里的各種儀器和器皿以及一些看不見說不清楚的各類菌種,還有在那些器皿中培養的生物,他的歸期就是戰爭結束,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他相信他可以活下來的。
但是,後來一個從本土軍部來的大佐,和他進行了一場談話,把他的希望徹底打破了。
新的任務計劃書擺在他的面前,他粗粗的瀏覽了一遍,就明白了。新的任務就是到這個島上來,研製一種生物武器,不成功就不得離開,而他自己十分清楚,在短時間內研製成功並達到軍部的要求,這種可能性非常的渺茫。
他在心裡把那個想象出這種東西並對此給予厚望的混蛋罵了無數遍。但是,沒有用,不管他怎麼罵,他也必須得服從。而且,他還被指定為組長,來組建這個小組,這個小組只對軍部負責整個計劃實施,並不受義田大佐的指使。
來到這個島上以後,他進一步發現,就算他們十分幸運把軍部要的東西研製成功了,他離開這個地方也幾乎沒有可能,軍部根本就是把他們流放到這裡,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回去,而能夠供給他們的生活物資也是有限的,不算是卸磨殺驢殺人滅口,也算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反正,世界上只有呆在本土軍部里很少的幾個人知道他們這支隊伍曾經存在過。
於是,井上連乾脆讓自己忘掉在名古屋見到的那個女孩他的那個未婚妻,那就不會因為思念而心痛,因為得不到而苦悶。
伊梅爾的闖入,把他沮喪消極的心情打破了,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一個機會,是活著出去的機會,很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研製鼠疫病毒不是什麼難事,用以傳播病毒的老鼠也是現成的,達到伊梅爾的要求,可以說,他有十分的把握。只是,一旦鼠疫傳播開了,島上的人能活下來幾個,就很難說了,而原凶就是他,幾百人死於他的手筆,想到這裡,井上連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閉著眼睛想象了一下,布滿屍首的小島是什麼樣的情景。
難道,他還有別的選擇嗎?不這樣做,最後他也會和所有的人一樣,慢慢的一天天死去。
況且,能得到伊梅爾是眼下最幸福快意和最現實的事情,至少比什麼也沒得到強上一百倍,伊梅爾還是個不錯的女人,他再一次嗅了自己的手,手上的味道依舊。
想到這裡,井上連不再猶豫了,干!怎麼著也是個死,幹了,至少活著的時候還和女人快活過了。
邪惡的念頭一旦因為私慾的激發壓制了善良,那麼由此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同樣也是無盡的,是非常可怕的。
井上連想到,一旦鼠疫爆發,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事情是出自他的手,所以,他一定要秘密進行,而且,要自己親自動手。
井上連用了幾天的時間來考慮這件事情怎麼做。
一個罪惡的計劃在他的腦袋裡形成了。
井上連弄了一套細菌培養器皿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放在自己的房間里,準備開幹了。
他的房間別人是不可以進去的,他有一萬個理由可以這麼做,對於外行人來看,還會為他的廢寢忘食的工作態度予以讚賞。
而同時,他將幾隻小白鼠投放在山上,讓白鼠適應野外的環境,當然,他是給白鼠做了誘餌訓練,一種特定的氣味會讓白鼠循著氣味找來。
那時,他再把鼠疫菌種植入到老鼠身上,再放回到山上,帶了鼠疫病毒的老鼠遇到人,或者其他的動物,就會很容易的通過其他媒介傳染給人,一旦有人感染,那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感染將是更加可怕的。
生物學家們因為工作安全的需要,早已做了免疫預防,所以,井上連並不擔心自己的罪惡會害了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井上連又在山上和伊梅爾野合了一次,告訴了伊梅爾事情的進展,伊梅爾很滿意,並且讓井上連從自己身體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和從未有過的快感。
井上連從伊梅爾身上爬起來的時候,拍拍伊梅爾屁股,說,「等著,我會讓你滿意的。」
「好啊,我很期待。」伊梅爾這話就有了一語雙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