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啟程
等到櫻落風的身體好了七八成的時候,距離戰爭已經過了三年半的時間。
反反覆復向御月和舞確認了櫻落風的身體沒有大問題之後,鳴人才決定啟程回去木葉。佐助也傳信過來,會在半路上接應他們,護送他們回去木葉。
雨之前已經抽空去木葉安排了櫻落風的住所,日常用品也全都準備好。家族這邊也打包了大量的行李,全都讓鳴人封印在捲軸裡帶過去。按照舞的說法,這是提前給了半條街的嫁妝。
聽說他們即將出發之後,剛好回來的雨笑眯眯地找鳴人談了一下心,把那隻金毛狐狸嚇得拚命發誓才放過他走了。櫻落風的其他兄弟姐妹們也過來跟鳴人談了一下心,明裡暗裡表示要是敢對她不好的話,他們絕對會想辦法揍他一頓。
努力讓他們放寬心相信自己會對櫻落風很好后,委屈的金毛狐狸才飄回去想要櫻落風安慰一下,結果剛抱上溫柔的美人,剛好經過的舞已經提著大刀衝過來了。
雞飛狗跳地過了幾天之後,鳴人才算得到了各位護短的哥哥姐姐的認同,這時出發的全部事宜才安排好,各自準備好就準備出發前往木葉。
櫻落風的房間中。
有些年月的護額被拿在那雙纖細的手上,藍色的緞帶擦過金色的髮絲,然後在腦後打了個結實的結。櫻落風調整了一下護額的位置后,便輕笑著拉了拉鳴人有些過長的金髮,然後在他默契伸過來的右手寫了一句話,[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像四代火影呢,很帥氣~]
「哈哈哈哈哈,畢竟那是我爸爸的說~」,鳴人傻呵呵地摸了摸護額,有些感慨地說道,「不過這感覺還是有些懷念,我都三年沒戴過護額的說~」
[你啊……],櫻落風有些無奈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哪有忍者不戴護額的?雖然好像佐助和鼬兩個人都沒有戴……
「因為我說過,不是風為我戴上的話,就沒有意義的說。」,鳴人低聲說道,握緊了她的雙手並輕輕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少女蒼白的臉色紅了一下,隨後便碰了碰他的雙手,好奇地戳了戳他右手掌心裡明亮的太陽印記,她之前就一直想問了,但是每次想起來的時候就困得睡過去了。
「這是仙人老爺爺贈予的力道,六道陰之力在佐助那裡。」,鳴人任由她戳著掌心上的印記,知道她不清楚之後的戰爭進展便低聲說道,「風,等你精神好一點的時候,我再慢慢地告訴你,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傳說~」
櫻落風笑著點點頭,再次碰了碰那個比周圍皮膚溫度高的印記后才在他掌心上繼續寫著,[我要向少爺小姐他們辭行了,不然他又要睡著了,]
「好,我陪你過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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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家族現在已經安定了很多,你們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之前辛苦了。」,坐在主座上的小小孩子把一個長方禪木盒推上前,稚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的穩重。
月玲默默地站在一邊,伸手接過那個盒子並遞給了半跪在前面的櫻落風。
「…………」,櫻落風愣愣地看著眼前五六十厘米長的盒子,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話語。
月玲微微一笑,為她打開了那個木盒,裡面赫然是一把純白色短刀,「別誤會,你之前的刀已經沒法用了。我們便重新鑄造了一把。」
看著那把嶄新的短刀,櫻落風忍不住眼睛一熱。
「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月玲伸手把她扶起來,然後調皮一笑說道,「要是那小子敢欺負你的話,我保證把他削了~」
櫻落風輕輕一笑,小心地握緊那個盒子。
「但為什麼小風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說話的?也不是術式帶來的代價啊……」,趴在扶手上的小孩忽然間開口,但卻又愛睏地打了個哈欠,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月玲有些無奈地回頭看看他,不意外他已經趴在上面睡著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對櫻落風說道,「再過段時間看看吧,我去問問父親大人有沒有辦法。」
櫻落風乖乖地點點頭,卻也知道即使有辦法也會很困難。
「木葉那邊已經打點好了,舞也會結伴照顧你。我先把他送回去。」,月玲笑著抱起那個小小的孩子,並朝門外走去,「行李應該都收拾好了,我就不送你們了,之後我過去木葉的時候再見吧~」
櫻落風點點頭,擔心地看著被她抱著的孩子。
「不用擔心,他現在身體狀態已經好很多了。清醒的時間已經很多了。」,月玲低頭看看孩子的睡臉,對櫻落風笑了笑后便離開了這裡。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她才看著手上的那個木盒,輕輕地打開看著那把嶄新的短刀一會後,她的視線便被刀柄那裡的掛墜所吸引住。
木質的『風』字掛墜靜靜地躺在那裡,簡單而流利的字體卻是他們身份的象徵,也是他們作為櫻落一族家主守護者的象徵。
慢慢地握緊那把短刀,動作依舊幹練但手卻幾不可見地微微顫抖著。
即使這有時候是一種負擔,也終究還是她的責任。櫻落一族,終究還是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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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櫻落風出來的時候,鳴人也被老家主喊過去了。
看著成長了很多的鳴人,老家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照顧好櫻落風,「小風的身份雖然只是櫻落一族少主的護衛,但是也是櫻落一族珍貴的兒女。如果你敢辜負她……」
「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的說!」,鳴人沉聲打斷他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辜負好不容易回來的少女,哪怕是讓她傷心難過也是絕不容許的。
「嗯。」,老家主靜靜地看了他許久,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待小風。」
鳴人目光堅定地點點頭,「我絕對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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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櫻落一族后,就已經安排了馬車前往木葉,出發的人也只有鳴人、櫻落風和舞三個人,其他人將他們送到岸邊就回去族地里。
一路上的天氣很好,現在正處於夏末初秋時分,氣溫涼爽宜人。一行人挑選的回村路線避開了曾經的戰場,雖然饒了些許遠路,不過也可以當做是旅遊散心。
因為要顧及還很虛弱的櫻落風,行車速度並不是很快,時而走走停停,基本上速度跟散步差不多。舞一如既往地嫌棄那隻不斷粘著自家姐姐的金毛狐狸,每次都氣呼呼地拿著刀趕人。不過鳴人每次都躲在櫻落風背後沖著舞做鬼臉,仗著自己有靠山而耀武揚威。
臨近中午時他們剛好路過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估算一下時間后便決定在找個臨近樹林邊的草坪來用午餐。打發鳴人去找些樹枝負責做飯後,舞便開始張羅著準備熬藥。
坐在一邊的櫻落風看著舞不斷地往藥罐加草藥,想起每天早中晚都要喝的苦得要命的葯時忍不住想跑。決定這次逃跑的她默默地站了起來,跟舞示意了一下去找鳴人後,便偷偷地溜了。
當然,她才不要去找鳴人呢,不然中午的葯肯定逃不掉了。
[今天的葯絕對要翹掉了~],櫻落風莫名地燃燒起了鬥志,提起藍色和服的裙擺就偷偷溜進了另一條小徑中。她以前來過這附近,記得這周圍好像有一個野生的荷塘,剛好可以過去玩一下。
自從她醒過來后,都是有人陪在身邊,小心翼翼的樣子宛若她像是一個易碎的娃娃。說實話,這讓她有點不是很適應,畢竟她沉睡之前還是個身手不錯的戰士。總不能睡了兩三年之後連走路的能力都沒有了。
當然,現在自己的身體情況她還是很了解的,某種程度來說,現在的她估計也沒多少自保能力了。家族的力量已經無法使用,連身體的機能也還沒完全從兩年半的沉睡中恢復過來,估計之後就算加以訓練,體術方面也恢復不到當初的水平。
走走停停了十幾分鐘之後,她才看到了那一大片蔥鬱的荷塘。夏末初秋的現在,荷塘上已經有大量的蓮蓬,偶爾還可以看到幾朵開得正艷的粉色荷花。
尋了塊平坦的岩石坐下后,她只是安靜的看著前方寧靜的景色。清淺的微風吹拂起她披散下來的雪白長發,驅散了午時艷陽的熱度。
看了沒多久,一股近乎昏眩的困意襲來,努力眨著眼睛抗爭了一會後,她還是敵不過身體的虛弱而陷入了昏睡中。搖晃了一下后準備倒下的身體立刻被早就藏在暗中的人伸手接住,並被帶入一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里。
把陷入無意識昏睡的少女抱起來帶到樹蔭下后,靠著樹榦坐下的鳴人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並靠在自己身上。抬手梳理了一下她雪白的長發,鳴人低頭看著閉著眼睛昏睡不醒的少女,天藍色的的雙眼此時只有一片平靜,[這次,又是什麼理由讓你不打招呼就離開呢……]
雖然只是去到數十米外的荷塘,但是誰知道他回來時沒見到人的那種驚慌和恐懼?還好一下子就找到她了,不然自己說不定真的要瘋了。
鳴人抱緊懷裡溫軟的少女一會後才平靜下來,低頭輕輕地在她雪白的長發上吻了一下后才伸手握著她冰涼的右手,面無表情地度量著那節纖細的皓腕。
安睡在他懷裡的櫻落風並不知他內心流轉過的念頭,徑自睡得深沉。過了半個多小時后,她才慢慢地轉醒,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是誰后,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微微側身將臉埋在他懷裡,像是被那些光線打擾到了一樣。
這個小小的動作明顯取悅了鳴人,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總算笑了起來,鬆開一直握著她手腕的右手后才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風,差不多時間要喝葯了。」
發現完全逃不過喝葯的櫻落風默默地咬咬牙,忽然有些氣悶地抬起頭並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臉,隨後便準備起身離開這裡,但還沒站起來,她的右手便猛地被人抓住,過於猛烈的力道甚至讓她感覺到了疼痛。
意料之外的力道讓櫻落風下意識地看向鳴人,有些愕然地看到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櫻落風有些晃神,總感覺現在的鳴人很是陌生。
意料之外的力道讓櫻落風下意識地看向鳴人,有些愕然地看到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櫻落風有些晃神,總感覺現在的鳴人很是陌生。
雖然一頭霧水,但她直覺現在的鳴人很不安,暫時忽略心底的疑慮后,她只是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鳴人的臉,並動了動被緊抓著的右手,示意他抓疼自己了。
鳴人立刻回過神,趕緊鬆開手卻發現她白皙的手腕已經紅腫一片,頓時自責不已地輕輕揉著那些紅腫,「對不起對不起,風,我剛才走神了,疼不疼?」
櫻落風疑惑地歪歪頭看看他,再次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左看右看都沒發現剛才看到的那種陌生的表情后,都有點懷疑是剛才看錯了。
「對不起……」,鳴人看著她手腕上的紅腫,忍不住懊惱自己剛才的不理智。明明是不想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是看到她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櫻落風看著他愧疚的表情,只是拍拍他的手並在他默契展開的手上寫著,[我沒事啊,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鳴人只是沉默地繼續揉了揉她的手腕,隨後便把她整個人都緊緊抱著,低聲說道,「只是感覺風要走了,這兩年多我經常做相似的夢。你轉身走了之後,就不會回來了。」
櫻落風才想起現在距離戰爭已經過去將近三年多的時間了,說實話她對自己沉睡了兩年多並沒有多少實感,畢竟昏睡之前還在戰場上看到了鳴人,醒過來的時候他也陪在自己身邊。沉睡的時間對於她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但是對於清醒著的鳴人來說一定是一段難熬的歲月。
心疼之餘,她伸手環抱著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裡默默地任由他抱著,如果這種方式可以讓鳴人下來的話,那抱多久都行。
鳴人只是把下巴靠在她瘦削的肩上,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彎起了一點唇角,目光深沉間蹭了蹭她雪白的長發。
一會之後鳴人才鬆開她,並笑著一邊梳理著他的長發一邊開口詢問,「說起來,風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來這裡就是想看這裡的荷花嗎?」
櫻落風點點頭,難得興緻勃勃地在他手上寫著,[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就看到這裡開了很多荷花,很漂亮的呢。]
「那風想進去看看嗎?」,鳴人低聲笑著,不打一聲招呼就忽然把她橫抱起來,筆直地朝著荷塘中跑去。
櫻落風嚇了一跳,在身體騰空而起的時候趕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看著他帶著自己就跑到了荷塘上。對於忍者來說,在水面上行走已經是常事。不一會,鳴人就已經抱著人跑到了荷塘深處,放眼看去周圍都是沉甸甸的蓮蓬和點綴在綠色間的粉色荷花。
被溫柔抱著的櫻落風很是驚奇,左手搭在鳴人肩上,另一隻手好奇地拍了拍附近的一朵蓮蓬,然後再扯了一下最近的一張荷葉。
鳴人只是低頭看著她開心的表情,不久前繃緊的心情也像是被她的開心傳染了一般,放鬆下來后,他便抱著她在碧綠荷葉蓮蓬間走過,一起安靜地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
示意他停在一朵盛開的荷花前後,櫻落風便伸手摘下那朵花,笑著舉著荷花搖了搖后便對鳴人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炫耀手上那朵美麗的花。
「嗯,很漂亮的說~」,鳴人笑眯了眼,也不知道是在說人還是在說花。看著懷裡握著絢爛荷花的美人一會後,鳴人抱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最終還是順從本心低頭吻上她笑意盈盈的唇。
高高低低的翠綠荷葉微微搖晃在微風中,湖中間的戀人在荷葉間隱隱約約,像是荷葉都不忍他們被人打擾而默契地遮住了他們的身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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