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重新啟程
視野的黑暗讓櫻落風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待了許久后才伸手在榻榻米上划動著,越來越用力的手指甚至刮花了榻榻米的表面,[為什麼要讓我活下來……]
雨看到這個問題也不意外,他也未曾看到過一向堅強的櫻落風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算是看著櫻落風長大,從被篩選進入護衛隊的幼兒到一步步成為傑出聰慧的少女。哪怕當時還是個小孩,她已經清楚了自己未來的命運。她很少依賴別人,接手的任務哪怕再艱難,也會出色地完成,也未曾留下任何的麻煩。
從小到大的經歷和教育讓她只依賴自己,尤其是當霧隱村獵殺櫻落一族的事情發生后,她也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想要自己或者自己在意的人活下去,她唯一能夠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她是櫻落一族中極其出色的戰士,哪怕這個身份給她帶來無數負擔,但她以自己的能力為傲。不過,能夠給她帶來自信的一切,都跟著戰場上的那場落櫻一起消失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不過她遲來的崩潰也在意料之中。有時候想要擊潰一個堅強的人很簡單,將她的力量奪走便行。
雨只能把她扶起來,輕輕拍拍她的臉讓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才笑眯眯地反問,」怎麼了?怕二哥繼續安排你接下來的修行計劃?「
回想起以前把人折磨得要死不活的修行,原本精神萎靡的櫻落風忍不住笑了一下。
」活下來多好,你是我們珍貴的家人。尤其是在逃離霧隱村之後,我們都不想失去任何人。」,雨抬手梳理好她凌亂的長發,表情難得的放鬆,「現在戰爭已經結束,家族那邊也安頓下來,未來幾十年也沒有多少需要戰鬥的地方。你之後如果要住在木葉的話,那更加不會有人敢去木葉搗亂了。雖然不能保證幾十年後的事情,現在和未來的木葉無疑會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櫻落風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雙手,沉默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會之後,她才繼續在地面寫著,[戰爭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了?在那種情況下,應該按照最後的方案處理的。]
「的確如此,但是那小子總是計劃之外的行動。你那個時候看起來已經死了,我們也清楚就算你醒過來,你也無法接受失去全部力量的殘酷現實。所以我們打算讓鳴人相信你已經死了的事實,然後重新開始他未來的人生。」,雨想起當時得知櫻落風『死亡』后鳴人異常平靜的表現時,一向帶笑的表情也忍不住凝重了起來,「他一直堅信你只是睡著了,總有一天會醒過來。而且他也阻止為你舉行的葬禮,甚至說服了老家主換來了四年時間。我們在這段時間裡保護好你的身體,然後他想辦法將你救回來。」
櫻落風微微皺眉,還是無法想通那個辦法到底是什麼,[忍者世界中應該沒有救回我們的辦法,就算那個時候我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忍術也不可能救回我的。]
「聽佐助說,鳴人去了封印輝夜姬的地方,也去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去找那些虛無縹緲的故事。光明所在的地方找不到線索,他就踏進了世界骯髒黑暗的另一邊,也親眼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事情的發展開始超出我們的預料,就算我們相信鳴人不會改變,但是見多了那樣的黑暗,他或多或少都會受到影響。」,雨當初以為鳴人只是需要點時間接受事實,卻還是低估了那個金髮少年的決心。在他們來不及阻止的時候,鳴人已經見到了那些不管怎麼努力也不會改變太多的人心。
他們並不想讓他知道世界殘忍的另一面,那是已經根深蒂固到無法改變的黑暗。第四次忍界大戰後換來的和平可以持續到這一代的人走完這一生,拯救了世界的鳴人也理應有輝煌光明的未來,但是一切都改變了。
「為了及時結束這一切,我們把御月的信息給了他。結果御月那傢伙卻讓鳴人殺了一個村子的全部人,沒有理由,也沒有解釋,就只有這個要求。」,雨抿抿唇,至今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他答應了,甚至沒有經過多少考慮。」
櫻落風顫抖了一下,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雨,卻只是看到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看到了他的確認,櫻落風愣住了。說實話,毫無理由就毀滅一個村子這件事可以放在任何人身上,但是不應該是鳴人,也不可能是鳴人。
「那個村子的人沒事,佐助和鼬在那裡設了結界,之後也修改了他們的記憶。」,雨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讓你的身體恢復生命特徵並不難。後來少爺也醒了,御月想辦法讓鳴人進去到你的精神世界中。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再後來你就醒過來了,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櫻落風抿緊唇,還是無法相信雨剛才說的話,但她更知道雨不可能騙她。說實話她現在很混亂,只是三年的時間而已,竟然已經發生了太多超過她想象的事情。
「鳴人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也失去了很多。而且那小子怎麼勸都不肯放棄你,明明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他有了更多的選擇。」,雨伸手揉亂她剛剛梳理好的長發,看到她還是獃獃地低著頭時只能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能力失去了就失去了,現在大家全都提心弔膽地擔心著你。更何況,鳴人那小子一直黏在你身邊,你哪裡還會有出手的機會呢?實在想打人的話,揍那隻金毛狐狸幾拳就行了。」
櫻落風抬起手想要寫些什麼,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她絕望於現在脆弱的自己,也感動鳴人做出的付出,更害怕自己會成為別人的弱點。但是不管怎麼想,鳴人現在的變化都是拜她所賜。
那個少年的前程理應一片光明,他應該相信會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也相信著這個世界的黑暗總有一天會消失不見。
她以前常年為了各種情報到處奔波,當然知道那些場所的遊戲規則。那種的地方,不存在所謂的愛與和平,只有無限的利益糾纏。為利而來,因利而散。就是這麼簡單。
「小風,你應該知道鳴人已經長大了,他對這個世界有他自己的理解。就算你不想,他成為火影之後也會接觸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雨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其實你是擔心自己失去了家族的能力后,害怕自己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保護他嗎?」
櫻落風微微瑟縮了一下,慢慢地握緊了纏著繃帶的雙手。
「小風,你應該知道一件事。鳴人要的從來都不是你的幫忙,他從頭到尾要的不過是你這個人而已。」,雨握著她的手腕,小心地掰開她左手手指免得加重掌心的傷勢,「而且,你要相信他會保護你。哪怕你現在已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你也不會成為他的弱點。現在的他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你現在只要做的便是相信他,好嗎?」
櫻落風只是低著頭,纏住繃帶雙手不自然地抓著垂下來的雪白長發,
「鳴人是個值得託付的人,他會解決全部的問題的。」,雨伸手攬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哭吧,徹底發泄之後再好好地跟他談一下,他這幾天快要急瘋了。」
一開始櫻落風並沒有什麼動靜,最後在眼睛濕潤起來的時候還是埋首在他肩上無聲地哭著,像是要把清醒過來后的全部負面情緒都發泄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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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一直在樓梯那裡等著,看到雨下來之後立刻眼前一亮,想要上去看看情況,「二哥,風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雨只是抬手攔下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風雖然身體狀態大不如前,但也不是個瓷娃娃。你也不用一直守在她身邊,讓她一個人休息吧,剛好你們兩人也可以靜一下。」
「但是……」,鳴人還是很不放心,不斷地探頭想要看看樓上的情況。
「她已經睡下了,明天醒過來就好了。」,雨提起自己的弓箭,準備找個房間換下濕了一塊的衣服。
鳴人也瞥見了他肩上黑色布料的濕潤,猜想到那會是什麼之後身體微微一震。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一直溫柔堅強的少女哭了嗎……
舞剛好端著一個水盆經過,看到愣在那裡的鳴人時只是縮了縮脖子,默默地繞過他就跑上二樓。她一向不擅長安慰別人這種事,這麼麻煩的事情還是交給年長的人好了~
雨沒過多久就拎著兩個酒瓶過了,扔了一瓶給鳴人後便找了飯桌坐下。翻出一個酒杯就自顧自倒滿了酒,「你現在應該能喝酒吧?」
鳴人再次看看樓上,隨後才走到他對面坐下,拿過一個空酒杯倒上后,才看著酒杯里透明的酒水,「沒喝過。」
「可以試試,有時候酒可以讓人放鬆很多。」
鳴人抿了一口酒,沉默地習慣了喉間的辛辣后才低聲開口,「風,剛剛是哭了嗎?」
雨搖了搖酒杯,笑得漫不經心地看著晃動的酒水,「你是不是忘記一件事了,小風比你大三歲哦。以她要強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在比她年幼的人面前哭出來?」
鳴人想說些什麼,但卻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只是沉默地轉著手上的酒杯。
「小風比你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她平時連動搖都很少有過,更別說是像現在這樣崩潰了。」,雨回想起那個蜷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的少女,倒是忽然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比喻,「我算是看著她長大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這麼厲害,也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無助的樣子,像一隻沒有了保護刺的刺蝟一樣。」
聽著他的話,鳴人卻無法想象那個場面。在他的記憶中,那個少女一直都是溫柔而堅強的,哪怕是當時得知自己是殺了自來也的兇手之一時,也只是無措了短短的時間后便得出了給他一個交代的結果。
雨只是撐著臉看著他把酒喝完,有些感慨般說起了櫻落風以前的事情,「小風是兩歲多的時候就被送到宗家了,成為少主的護衛那邊意味著跟以前的家人徹底斷絕關係,以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在我的印象中,她是唯一一個來到宗家后沒有吵鬧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的職責,也知道自己之後的使命便是成為新一代家主的盾和劍。她也把自己的指責完成得很好,她是個出色的戰士。小風很聰明,在家族能力上也有很大的天賦。在謀略、情報等方面的能力也很傑出。過強的實力讓她很少依靠別人,而且家族中她負責的任務都是單獨任務。雙人任務通常都是跟舞一組,那小傢伙更加靠不住了。從小到大都是獨立堅強的人生,一覺起來卻看到全都毀了,也難怪她會崩潰。」
鳴人握緊酒杯,沙啞著聲音低聲開口,「風她…醒過來之後情緒看起來都很好……」
「那是我們的疏忽,自從戰爭以來大家都太忙了,看到她沒有什麼異常也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事實。」,雨當時也沒察覺出什麼異常,畢竟櫻落風從小到大都不需要別人擔心太多,「小風醒過來之後,一直都是你跟舞照顧她吧?」
「嗯,」,鳴人點點頭,期間其他人也有過來探望,不過大多數時間櫻落風都是在昏睡,見的最多的人就是他和舞。
「一個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另一個是從十歲開始就看著他成長的,以小風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你們面前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情緒。她只會表現得跟以往一樣冷靜和穩重,將一切的顧慮痛苦都藏在心裡。所以崩潰之後,她才不想見你們。」,雨笑眯了眼,抿了口清酒後好笑地看著鳴人複雜的表情。
鳴人表情凝重地盯著手上的酒杯,最終還是沉默地一飲而盡,略顯辛辣的清酒讓他不適應地咳了一下。他當然知道這些事,因為以前櫻落風就經常為了不讓他遇到危險而一次次地離他而去,甚至每一次鳴人都可以看出櫻落風的決然。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沒有放棄,她在跟[曉]有交易的時候就會徹底斷絕了聯繫。
「她問了我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讓她活下去?」,雨繼續搖晃著酒杯,眯著眼睛看著透徹的酒水但腦海里對應想起的只有破碎房間里那把沾血的水果刀以及少女絕望在地上寫畫的手指。
鳴人的手抖了一下,表情恍惚地看著他,像是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更像是被他話里的內容打擊得無所適從一樣。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自己告訴她吧。按照現在的情況,小風之後很有可能都生活在木葉。雖然現在世界很和平,不過世道無常。木葉在我們家族的勢力範圍之外,有很多事情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在木葉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你。」
奇怪的是,鳴人只是沉默著到了一杯酒喝下,表情有些莫名甚至在聽到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眸都微變了。
注意到他的眼神,雨原本帶笑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細長的鳳眼裡只有冰冷。緊緊地盯著表情沒有任何異常的鳴人一會後,他才一字一頓地提醒,「漩渦鳴人,是你把她留在了這個世上,那你就堵上你的性命讓她幸福地過完這一生,懂嗎?!」
鳴人的表情很平靜,但是他堅定的眼神卻表明了他一如既往的態度,「你知道我會不擇手段做到這一點的,二哥。」
雨只是眯著眼睛盯了他一會之後,才忽然笑眯了眼,輕鬆淡然的模樣沒了幾秒前的凌厲,他甚至還饒有興緻地給鳴人倒滿了酒,「這點我倒是沒有懷疑,」
鳴人垂眸看著逐漸溢滿酒水的酒杯,回想起剛才的對話卻忍不住默默地彎起了唇角。在之後能夠依靠的人只有他一個嗎?
那真是,太好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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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鳴人醒過來的時候,就只感覺到頭痛欲裂,宿醉的難受讓他難得地在床上發獃。過了不知道多久,樓下隱隱約約開始傳來了舞興緻勃勃的聲音,像是跟誰在討論著有趣的事情一樣,不過鳴人並沒有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風?」,鳴人猛地坐起來,不過腦袋差點痛得要裂開,齜牙咧嘴適應了一會後他便想要衝下樓,但很快他就停在了門口那裡。安靜地思索了一會後,他只是深呼吸一下後轉身走向附近的浴室。安安靜靜地洗漱完畢后,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中沾了不少水珠的臉。
褪去不少稚氣的臉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尤其是經過這兩三年獨自的遊歷后也變得沉穩了許多。曾經藏不了多少情緒的雙眼現在已經波瀾不驚,哪怕聽到再過分的事情,現在也能夠做到不動聲色。
沉默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會後,他忽然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露出平日里的開朗表情后才抓起一邊的護額衝出了房門,輕快的身影就如同幾年前咋咋呼呼的少年忍者。
樓下,櫻落風正在舞坐在門口附近的桌子上聊天,從舞的手舞足蹈來看,應該是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絢爛初日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廳堂,驅逐了陰暗。
拿著護額的鳴人站在樓梯口,眯著眼睛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纖細身影。沐浴在陽光下的她左手撐著臉,右手時不時在桌子上寫著字,時而被舞的誇張動作逗樂了。她的一舉一動彷彿都在發著光,像是遙不可及,但是鳴人卻知道自己已經將渴望的光芒抓住了。
因為位置關係,舞率先看到了站在那裡的鳴人,發現他的視線全都在自己姐姐身上后,也只是習以為常地翻翻白眼,懶得繼續做電燈泡的她跟櫻落風說了下后,就抓起一條玉米跑出了門。
櫻落風回過頭,雪白的長發在明亮日光下掠過閃亮的光芒。看到沒有動作的鳴人,她有些疑惑地歪歪頭,披散著的長發又有幾縷從她肩上滑落。
「早安,風~」,欣賞夠了之後,鳴人才抬腿走向她,剛一坐下就像沒骨頭一樣抱著她,有氣無力地抱怨,「昨天被二哥灌醉了…現在腦袋疼得要炸了……」
櫻落風也聽說了昨天鳴人昨天被灌了幾瓶酒的事情,忍不住笑了笑后便抬起還纏著繃帶的雙手抱著撒嬌中的金毛狐狸。可能是體內查克拉性質的原因,鳴人的體溫一直都比較高,抱起來很暖和。抱了一會之後,櫻落風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放開自己,稍微拉開點距離就看到某隻金毛狐狸委屈的臉。
鳴人隨手把護額放在桌上后就小心地握著她的手腕,低頭看著她纏著繃帶的雙手,低聲問道,「疼不疼?」
[有點,],櫻落風也沒打算瞞著他,右手輕輕地在他掌心上寫著,[昨天嚇到你了嗎?]
「嗯。但是下次風要是想生氣的話直接打我就好了,不要再弄傷自己了。反正我恢復能力很強,一下子就恢復了。」,鳴人小心地碰碰繃帶外已經結痂的細碎傷口,總覺得那些傷疤和繃帶很礙眼。
[我有那麼暴力嗎?],櫻落風氣鼓鼓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臉,昨天的自己只是情緒不太好而已,發泄過後也就解開心裡的鬱結了。更何況,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弱了這麼多的話,也肯定會崩潰的。
「沒有沒有,風最溫柔了的說!!」,頓時求生欲MAX的鳴人趕緊搖頭,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人錘進了地里。昨天雨也提醒了,雖然失去了家族的能力,但是原本的力氣還是有的。例如打碎岩石什麼的還是不在話下,簡而言之,昨天櫻落風沒把旅館拆了已經是十分地有自制力了。
櫻落風只是懷疑地看看他,隨後才伸手梳理他的頭髮,並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護額。
「想要風給我戴上的說~~」,鳴人剛往前湊了湊,就被她伸指給戳了回來。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櫻落風只是在他掌心上寫道,[你不是頭疼嗎?我給你按摩一下,而且廚房那邊也準備了醒酒湯。]
「好……不不不,我現在好多了。」,剛想樂呵呵點頭的鳴人察覺到越來越濃烈的涼意后只能委屈巴巴地強迫自己搖頭,他可沒忽略門外正在拔刀的舞,如果自己剛才點頭的話,她下一秒肯定會提刀衝進來將自己砍成幾段了。
櫻落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只能好笑地抬手為鳴人簡單地按了按,拿過護額給他戴上后並整理了一下他金色的頭髮。
「我先去廚房拿一下醒酒湯。」,鳴人飛快地探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地瞬身離開那裡並避開下一秒就飛過來的鋒利長刀。
櫻落風只是拍了拍微熱的臉頰,把刀拔出來遞給氣呼呼跑進來的舞。
「真是的!風姐姐你別太縱容那個狐狸少年啊!一路上他都蹭了多少豆腐了!」,舞磨了磨牙,發現防不勝防后決定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提著刀轉身就衝去了廚房,「果然給他下藥算了!」
櫻落風好笑地看著她跑過去,沒過多久就聽到了廚房那邊的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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