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唐夫人
我正想答她『誰沒在意過容顏?』但意識讓我的說話停在咽喉,頓悟某些細節,思緒一轉,說道:「姐姐,恕我唐突,似乎姐姐是有感而發,按理說姐姐也有閉花羞月之顏,理應不會有此煩惱,我猜應當是為情!」話完,感覺手掌被蟒蛇緊勒,隱隱作痛,已知道是說中重點。
剛想勸慰她要放鬆,耳邊傳來她吐氣若幽蘭的氣息,說:「禁聲!別亂說,要到台階了!」
後來我問過唐翠,雖然蒙了眼,但只要熟記步訣,那要進唐家堡也不是很難的事?
唐翠說出了答案,步訣可以有真有假,並且按照每個時辰又產生另一種陷阱,虛虛實實難分真假,不是從小在唐家堡長大的人基本不會知道其中奧秘,只能做巡外城工作。
待入得客廳,黑布解開,待光感適應才張目打量,入目之處不是豪華的裝潢,更不是文雅之作,冷色冷峻風格,勾畫出稜角分明,似立於冰川中的雪狼,孤冷獨處。
回顧身邊,唐翠等一眾衛婢已無聲退出,若大的梅花廳靜的氣息可聞,抬頭前觀,兩丈外,一個絕色美婦目光如星般打量我倆,只看她眉目如畫,體態勻稱絲毫掩蓋不了一身幹練,只是略施粉黛,更顯清雅脫俗,一襲修身黑裙搭配,雪白的肌膚被襯托得美不勝收。
咕咚!我終究忍不住咽了一口水,慶幸在靈魂將要出竅之際被美婦繞樑之聲拖回來:「請問哪位是郭少俠?哪位又是陳少俠?」
我與郭阿采分別道了姓名,而美婦亦簡短自我介紹一下,原來這美婦是唐承天之元配夫人周氏,膝下一子一女,天下父母基本有同一個煩惱,都有一個縱容的祖母,哪怕你是一個偉大嚴厲的父親,也敵不過還有一位溺孫的母親,所以兒子外號唐破天,女兒叫唐辣椒!
唐夫人分了座,相繼而坐下,說:「兩位少俠來意,拙婦已知曉,毒針也詳細看過,確實是出自唐門,但此毒雖不說見血封喉那般猛烈,卻基本上無藥可救!」
我心不由一慌,急問說:「怎會呢?唐家的毒別家解不了在下認同,可是唐家怎會不能解?」
唐夫人尷尬一笑,說道:「少俠莫急,這其中有些原由,請聽拙婦道說,自從我丈夫一戰成名后,有一藥王竟然解得此毒,拙夫氣不過,便約賭。一年後,我丈夫承天帶著毒樣去比試,一放毒一解毒,藥王想了三天三夜仍舊破解不了,承天將期限延長至兩年。時光匆匆,兩年後,藥王讓人帶來一瓶藥丸和秘方,便音信全無。承天也遵守賭約,將此套暴雨梨花針和唯一解藥封存並鎖庫房裡。怎料,世上有一個能隔著蛋殼也能偷走蛋黃的空空神偷,被發現時已是三個月之後的事,唐家為此派出幾批人,尋了將近一年才捉獲,他交代,有一次偷了西域國皇宮的國寶,便重金聘用中原武林十大殺手之一的郭精去殺他,為了保命,投其所好偷了此款暗器相贈,還從中得利千兩黃金。」
我又好奇又徬徨,追問:「就……結束嗎?你們怎麼處置那空空?還有那郭精就這麼任由他嗎?」
唐夫人輕啜一口香茗,才說道:「唐家人若是做一件事,不會半途而廢,無奈郭精號稱『千面金童』,江湖無人知其真容,尋覓多年未果!至於空空,當年念他坦白又上交贓款,最重要的是惜才,難得的武林奇才,無後無徒,殺他容易,傳奇難續!」
郭阿采忽然站起身來,略施一禮,說:「想必貴堡已沒有解藥了,就不打擾了!」
唐夫人覺得詫異,因為郭阿采從進門到現在只說了三個字,再次開口就是要走,說:「郭少俠何故急著走?本堡雖是沒現成的解藥,但也有藥方呀?」
我差點沒忍住要上去抱一抱她來表達我的感受,而郭阿采是差點沒忍住要揍我一頓,我說服自己赦免他,原諒他的神情對我無禮,我欣喜的說:「既是這樣,請唐夫人趕緊賜藥方可行?」
「莫急,既然五湖四海一家人,家人有難定當全力以赴幫助,唐翠把我準備好的藥丸呈上來給兩位少俠!」
「是,夫人!」唐翠在門外應答,行了一禮退去。
須臾,見她手捧精巧托盤,腳步輕盈歸來,再次微微向唐夫人行禮,然後走向我倆,托盤上端放兩隻精緻小瓷瓶,我拿了其中一隻在手,拔出木寒,淡香可聞,我像生怕她們反悔一般拈起一粒一口吞。只聽唐夫人道:「此葯屬極寒劇毒……」
我聞言瞬間石化,有這樣玩人的嗎?下一秒的說法又使我在扣喉和不扣喉的三岔口中煎熬,她說:「此毒雖毒,但專克暴雨梨花針的烈毒,三顆可保你百日之命!」
我差點要爆粗口,求說:「唐夫人,就別玩吧,小弟弟心臟又不好,你不是說藥到病除嗎?怎麼忽然就變成了保百日之命云云!」
「還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想聽哪個先?」
我被磨得脾氣全無,一副任你宰割沮喪樣:「夫人你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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