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逍遙身醉,盤古開天
第五章逍遙身醉,盤古開天
「老爸,你告訴我,除了這四十九路之外,是不是還有其它招式,被你所隱藏?你告訴我......」
盤古一再的追問,但玉逍遙卻始終都要緊了牙關,不予回應。但是內心之中,又不免暗忖:傻孩子,不告訴你,還不都是因為捨不得你?我們雖然不是真父子,但是看著你一天天成長起來,心中早已積澱起屬於父子才有的情分!你又如何能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去做那樣捨身赴死的事情?
這些話玉逍遙是不能跟盤古講的,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壓在心裡。但是玉逍遙也知道,就算自己不說,總有一天,盤古自己也能夠從中領悟出來。
但是看著盤古每天悶悶不樂,且又日漸消瘦,早已經失去了過往與自己嬉戲時的歡樂。別看他人高馬大的,但有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他這是已經存在了心結,如果不能及時的開解與引導,會成為其修行途中的大麻煩。
這一天,玉逍遙忽然將盤古叫到了身前。
「老爸,你叫我啊......」
「坐下來,常常這些,都是老爸專門為你準備的......」
看著眼前擺放的杯子,盤古點點頭,依次品嘗起來。
「這是扶桑葉......」
「這是月桂......」
「唔.....」盤古忽然感到,舌尖略有酥意,但又不失甘醇。
「咽下去......」
玉逍遙淡淡一語,盤古倒是乖乖的把口中的液體咽入腹中,頓成一股暖流,豁達全身。而再口鼻之中,留存有淡淡的果香與清氣。
「好甜,好香......」
玉逍遙微微一笑,再為盤古剛剛的杯子斟滿:「你倒是說說,這裡面都有什麼?」
盤古再度輕抿一口,細細咂摸,「有蟠桃汁......有黃中李......好像還有人蔘果呢!老爸,這難道是......」
「是啊!這就是平時我不讓你碰的東西......它叫做酒......但是今天老爸決定破例,來,咱們好好喝幾杯......」
總算是有另外的東西能夠吸引盤古的注意力,難得能夠再見他這樣高興的模樣。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暫時的忘卻心中的煩惱,放下所有的一切。
「好喝嗎?」
「嗯,好喝......」
「那就再來點......」
酒喝得多了,總是會醉人的。不止是盤古有些暈乎乎的,玉逍遙也多了幾分醉意。
「老爸,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回答我,你究竟在那開天斧法中,隱藏了什麼......我一直問,一直問,你始終都不告訴我......」
「傻孩子,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有些東西,一旦邁出了那一步,就是無可挽回的......老爸這也是想要保護你......」
「我能感覺......但是......不喜歡......我......我長大了......老爸,我知道,這開天斧式中,最強力的一招,被你給藏起來,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我知道,用這一招,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是我不能迴避......」
玉逍遙這時也分辨不出,盤古這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再裝醉。不過酒後吐真言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盤古在這個時候對他說這些話,看來他是真的悟到了。倘若再隱瞞,那就自己的問題了。
玉逍遙也是自我思想鬥爭了許久,最終才決定告知盤古這一切的真相。待其一指玄光沒入盤古眉心,關於開天闢地的最終一式,終於出現在盤古的腦海印象中。同時,還有盤古開天的前後經過,甚至是盤古自身隕落,身化洪荒世界的影響,都一一在目。
剎那間,盤古變得無比清醒,明悟自身的他,也總算是明白,玉逍遙先前為何會一直隱而不告,避免回答他的問題。盤古是清醒了,但是玉逍遙卻是醉得一塌糊塗。這件事壓抑盤古的同時,更壓抑著玉逍遙的內心。
在混沌中的無盡歲月里,過去只有他一個人。後來有了盤古,兩人真可謂是相依為命。雖然偶爾有鴻鈞帶著太上老子過來,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盤古將玉逍遙安置,默默凝視了他許久,始終都不願意離開。他這時已經明白,只要他離開玉逍遙這裡,便永遠都不能再回來。所以他更想要珍惜眼前的人,眼前的機會,用餘生不多的時間,來多陪陪他,看看他。
但是盤古終究是盤古,他是大道所孕育,有著開天闢地,推進大道演變的使命,是他所不能夠違背,也不能夠改變。
原本他應該在破殼出世之後,就要履行開天闢地的使命。但是玉逍遙的所作所為,讓他得以提前出世。同玉逍遙朝夕相處的日子,也讓他感覺到了塵世生活的美好,以及人與人之間,那種割捨不斷的真情。
使命在身,不容有違。縱然心中萬般不舍,盡化眼前,兩滴清淚。盤古壯碩的身軀,轟然跪地,沖著床榻上安然入睡的玉逍遙,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謝謝你!但是......我必須要走了......」
盤古毅然決然的身影,踏上了他此生不可避免的終結之路,開天闢地。在離開玉逍遙的小院之前,將另外剩下的半塊蛋殼,翻扣過來,將整個小院護持於其下。
為了儘可能減少多小院的波及,盤古不知向外走了多遠。一直到他認為,足夠合適的距離,才停住了腳步。
只見他手持開天斧,傲然屹立於混沌之中,朗聲豪言:「我盤古,呈大道之託,完自身使命,將開天闢地!」
豪言一出,大道有感,造化玉牒脫穎而出,盤旋於盤古足下,將之逐漸托起。造化玉牒驚現,立時引動混沌三千魔神的覬覦,紛紛上來搶奪。盤古手中四十九路開天斧式劈斬而出,輔以斬魔錄心法,三千魔神皆難近身,便紛紛死難當場。
盤古越戰越勇,越戰越是興奮:「哈哈哈......今日合當拿爾等三千魔神之血,以及洪荒天地!」
終於,盤古還是揮使出開天闢地的最終一招:「元始混沌,初本洪荒!元初,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