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緣起何從
第十二章緣起何從
龍赫手持圓公子所贈路觀圖,按圖中所指倚晴江山樓舊址,在其附近苦尋許久,都未曾得見江山樓蹤跡。對此,龍赫卻是未曾表現出半點的失落,而是一如既往的鎮定,對圓箏言語道:「我們不必再找了......依照圖中所指,這裡便是江山樓所在......如今此處只有一片林子,和些許溪流,卻並沒有江山樓在蹤跡,想必已然不是在這裡了......」
圓箏見龍赫言語雖是淡定,但內心中的那份苦楚,她亦是可以稍稍感應,便勸解道:「我們再找找,或許就在這附近也說不定......至少,也應該找尋到蛛絲馬跡,不該這樣空手而歸的呀?」
對於圓箏的堅持,龍赫只是訕訕一笑,回應道:「不必了,但不管怎樣說,我還是要謝謝你陪我這一程的......繼續留在此地,也只是空耗了時間,不如再去尋找其他的線索......」
圓箏見勸說無果,便順應著龍赫之意:「那既是這樣,你打算去哪,我繼續陪著你就是了......反正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我們剛好可以搭個伴,彼此有個照應......」
龍赫本想說要送圓箏回八面玲瓏,不過圓箏這邊卻是先把退路封死。既是這樣,龍赫還需繼續守護著圓箏,這份對於圓公子的承諾。與其放任圓箏獨自一人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倒不如陪著自己干一些正事。如此作為,剛好是一舉兩得,龍赫便沒有拒絕。
只是江山樓這邊的線索斷了,那接下來該往何處尋找,龍赫自己也是毫無頭緒可尋。
圓箏許久等不到龍赫的回應,心中亦是頗感不解:「怎麼了?你難道真的如同先前所說的一樣,自己也是一點方向都沒有嗎?」
龍赫輕輕點頭,並未對圓箏有所隱瞞,直言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一點方向都沒有......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如此多費周折,四處尋找,打探相關的消息......」
「這樣......」圓箏一時也是覺得犯了難,隨後詢問道:「你確定,你的父母如今可是尚在這個世上?他們會不會......」
對於圓箏的問題,龍赫很是堅定的回應道:「不會的,我堅信他們依舊存在這個世界,而且過活的很好......我皇爺爺曾經說過,包括把我寄樣在他那裡,這些都是我父母做下的安排......而且皇爺爺似有提及,這是因為關乎道一份天命......但具體為何,連皇爺爺也不太清楚......」
「你總是提及這位『黃爺爺』,這位黃爺爺究竟是誰?他明明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為什麼又偏偏不告訴你,反倒是讓你一個人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何呢?」圓箏哪知道,龍赫口中的這位皇爺爺與她所想象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眼見圓箏陷入了盲區,龍赫便向其解釋道:「我自幼便被寄養在妖市皇脈,只因我父親本該是妖市皇脈的繼承人,但因為種種原因,他始終拒絕了這份命運。而皇爺爺是父親的師父,同樣也是父親的叔父......是皇爺爺一直代替父親掌管著妖市的皇權,等待著父親回來......直到我的出現,皇爺爺又將這份希望寄託於我......」
圓箏未料到龍赫這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卻是妖市的皇子皇孫。雖說妖市不大,又偏安一隅,但是這份與生俱來的身份,卻是讓圓箏驚訝不已:「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份......之前我還以為你所說的皇爺爺,是一位姓黃的老爺爺......」
龍赫並未在這個問題上面多做糾結,而是語重心長的言語道:「我記得在我年幼之時,皇爺爺曾經說過,我的佛緣很深......而且在我問及關於父親的相關情況時,皇爺爺似乎也曾提及,似與佛門有些關聯......之前我亦憑藉自身的感應,從妖市外海,來到末法廣漠......亦曾在一株菩提樹下,逗留許久......或許我所要尋找的線索,就是在佛門......」
「佛門?這......難道你想要出家不成?」圓箏心中一急,便問出了這麼一句。因為佛門對於男女之別是很看重的,自己身為女兒之身,是無法輕易涉足。一旦圓箏前往佛門尋找線索,那也將意味著自己兩人將要面臨著分道揚鑣。
這幾日的相處之下,圓箏從最初的氣惱,已經逐漸轉變成為信任,甚至是依賴。她本是一個初入武林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就處處需要龍赫這個早她些許步入這武林之人加以維護幫襯。至少這幾天,兩人是這樣維持過來的,一旦想要分開,圓箏還是有些許的不適應。
她本自幼嬌生慣養,習慣了在父母羽翼庇護之下的生活。雖說是獨自步入武林,短時間內還無法做出徹底的改變。或許是出於本能,或許是出於習慣,圓箏一時間還離不開龍赫這根拐杖。
龍赫忽然聞聽圓箏之言,迴轉過頭:「我並沒有說要出家,你如此緊張做什麼?我只是覺得,或許皇爺爺口中所指的天命,會與佛門有所關聯,想到佛門去看看,是否有相關的消息與線索......」
圓箏被龍赫這一問,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變得緊張。良久之後,方自擠出一句話:「你不是一直說,答應了我爹爹要送我回八面玲瓏......難道你就這樣想要丟下我,獨自離開了......」
對於圓箏這辯證之言,龍赫淡然一笑:「我幾時說過,要丟下你,獨自前往佛門?好像從頭至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胡思亂想,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雖說佛門戒令森嚴,但也並非全然拒絕女客......在佛門中,亦有女子同修的存在......你尚不諳世事,許多事情,與古籍中記載並非全然相同......或許是因為時令變遷之下,順應潮流所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