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
現實或許能夠遮蔽住夢想一時,但夢想絕不會被它抹殺,夢想就是希望,也許它正被黑暗籠罩,但它仍然散發著光芒。
裴紹元在審訊室內說完上述那段話后,燃起了菲力斯普的青春熱血,之後兩人雙手搭肩對著窗外大吼「青春啊,永不停歇!」
「砰」解封差點就把木質審訊桌拍碎了。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
「菲力斯普想要青春是吧,那麼你和老管家去隔壁房間,記住!要是沒從他嘴裡問出半句有關他這次行動的內容,我就給你母親發一封關於你最近在警局表現的郵件。」
「不要啊表舅,你剛才問了那麼多,他一句也沒說,我怎麼可能……」菲力斯普似乎聽到了極為恐懼的事情,因為單獨審訊還是因為他的母親這就不得而知了。
「十秒內你要是沒從這個房間出去,我上一句所說的就會立即生效。」
風無常靜,瞬息而止。
十秒后,整個審訊室內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是的,老管家像是被風帶走,消失在了這個房間,連同小警員菲力斯普。
「這樣威脅一個小孩真的好么。」
「那個蠢貨,連你發出的普通聲音都抵擋不住,留在這給你看笑話嗎。」
「他要是蠢貨,你當年就是愣頭青了,而且我剛才只是激發了他內心深埋的一點渴望。」
「你確定不是激發了他的潛在智商?你操縱聲波,以不同頻率不同強度的波紋刺激人們的大腦,從而控制他們的身體行動,思維方式。」
「控制?不,不,不,我只是知道了不同頻率的聲波所能產生的對人類的影響,人類每做任何一種動作,思考任何一種問題,大腦周圍的磁場都會有所變化,那些所謂的思考力產生生物電流通過磁場形成腦電波,而我只是在那些力產生之前改變了它們。」
「我想你所說的只是你一部分的能力吧,還有!我要問的不是這些,不知不覺就被你轉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可惡!」
「不然跟你說什麼,關於我這次的謀殺?準確說我失敗了,那個伯爵原本是我這次的目標,我從四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了,但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什麼?你說你失敗了?」解封瞳孔一縮,愣了一下。四秒鐘后,摸著下巴,來回踱步。
「看來你的反應時間是四秒。」裴紹元計算著。
關於裴紹元所說的話,解封是相信的,他這個人雖然混蛋了點,但失敗就是失敗了,他從不會在這方面扯謊,也對此不屑一顧,這是共事三年,解封對此人所得出的結論。
裴紹元等了大概兩分鐘左右,解封就開口說道:「你的計劃中,是哪一環出了差錯。」
「天氣真好。」
「回答我的問題!而且你用這個蹩腳的方式轉移話題,是當我白痴嗎?」
「我怕你看不出我不想回答你,不然我就會跟你扯一些行星的公轉軌跡和公轉周期。」
「再者說我現在一介階下囚,根本沒有行為主動權和言語表達權,我要是多說幾句,指不定給你們咬文嚼字,斷章取義,定我個殺頭大罪之類的。」裴紹元抱著腦袋,靠在椅子上說道。
「從你剛才行為的任何一點上來看,你哪裡失去了這些權利,我的雙眼和雙耳還沒有失明和失聰吧。」
「好吧,對你表侄子的事,正如他剛才對我們描述的,他在幫忙安置那些爆炸后紛亂無序的人群時,去了趟廁所,那個位於一樓轉角處的地方,在第三隔間被人打暈,咦,這麼說伯爵家的廁所類似於公廁的布局。」
「不要突然發出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的聲音。」
「哦,好,那個打暈他的無疑是我的人沒錯,總之他把菲力斯普五花大綁,嘴上還貼了黑膠布,防止他喊叫,出廁所時,順便掛上了,正在清潔的牌子,以至於爆炸后大家都到二樓上廁所,而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被掉包的菲力斯普。」
這裡沉默了一分鐘。
「沒了?」
「沒了。」
「所以你這麼說出來,和我從菲力斯普那得到的消息有個什麼區別,你只是把他的話重新概括的敘述了一遍而已。」
「有區別,怎麼沒區別,起碼我不像他一樣,一會是咬牙切齒,一會是委屈至極。」
「說實話,每次和你進行一對一問話,總會讓我恨不得宰了你。」
「突然的露出殺意是怎麼回事。」
「砰」門被撞開,他們的談話被迫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