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心思

「很合身呢。真是個帥小伙。」艾恩的母親一看見唯我走出來立刻讚歎了一聲。

「是么……我感覺到內衣有點緊……這是艾恩男朋友的衣服嗎？」唯我還是習慣性的拉下了兜帽，這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了，獲悉他的心裏面沒把他們當做親密的人吧。

「哪裡，你這小子，人家就從來沒處過男朋友，那是人家剛才去給你買的。」中年大叔坐在沙發上對著唯我遞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已經快成人精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想什麼。

「咳咳……是么……大叔你怎麼在這裡。嫂子沒事么？」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也是，對方那麼清純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快OO那個XX呢。

「還好，我去的及時，剛剛到家門口，屁股後面就多了一大隊的海軍。還好我還有些實力，將你嫂子帶了出來。只希望她不要動了胎氣。」

在唯我看不到的位置，男子的後背已經滲透出了鮮血了。

「這樣啊，嫂子也帶來了？」唯我更加內疚了，因為自己的小心思，差點弄得大叔他們一家人陰陽相隔。

「恩，不過……還是多謝你們了。能夠暫時收留我們。」中年大叔對著婦人說道。

「沒事，你在村子也生活了那麼久了，大家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艾恩的父親摟著自己的老婆，說道。

「你還說，當時就是你這傢伙最排斥我。」

「哼，本來就是。我這個人是討厭麻煩而已。」

「切……明明就是怕我把你老婆給搶了。」

「你這個臭廚子，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某個人的醋勁未免太大了，我老遠就聞得到了，拜託，我都有妻妾的人了，孩子都要出生了，你這傢伙怎麼就這麼小心眼。」

「誰小心眼！我的心眼可是最大的！」

唯我頓時恍然大悟，沒想到還有這種陳年舊賬的故事。會不會有什麼更精彩的。

「你們兩個也真是不害臊，在晚輩的前面談論這種十幾年前的事情。」艾恩的媽媽倒是笑了笑，艾恩可是生的一副漂亮的臉蛋，看來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子。

「哼。」艾恩的爸爸瞪了一眼自己曾經的情敵。

「切，醋油瓶。」

「死廚子！」

唯我笑了笑，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似乎在他們的身上，有種特殊的感情。如同香吉士和索隆的那種。

「對了小鬼，你的燒退下來了么？」

頓時三人的目光轉向了唯我。

「恩，感覺頭有點暈，不過燒好像退下來了。」唯我動了動自己的手臂，那股刺痛感再次傳來。果然沒那麼快好，看來只是單純的亢奮所以才忽略掉了身體的疼痛。

「這種槍傷至少是一個月。不過這丫頭倒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買了膏藥，保證不會留下疤痕的。」

艾恩的爸爸一臉羨慕的看著唯我。

「要知道，當時我被一頭雄鹿給撞傷，也沒看見著丫頭給我買點補品。」

頓時三個大人立刻會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爸爸！你又說我壞話！」這時平靜下來的少女立刻又被調笑的雙頰似火，不好意思的躲進了母親的懷抱中。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對了，那些海軍怎麼樣了？」唯我關心的還是這個。

「不清楚，不過這次他們應該會學乖一點了吧。」雖然表面說的輕鬆，但是唯我還是從大叔的眼神里看出了警惕。

「可能不會那麼簡單，這些不是那種心存良知的海軍，而是軍痞。可能現在只是在等援兵吧。」唯我皺了皺眉頭。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晚上我們去找村長商量一下吧。至少要準備好防線。距離這邊最近的海軍基地，至少要花三天時間才能過來。」艾恩的爸爸建議到。

「抱歉，給村子惹上這麼大的麻煩。」唯我一臉內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今天死去。如果當時自己能按下那種衝動。然後在路上暗殺掉他們說不定就沒這事了。

不過他此時倒是忘記了，就算他不出手，這些村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經過了某個事件的他們，擁有無比團結的信念。

「就是，大家的羈絆，可沒有那麼簡單。」大叔感慨了一聲，這個村子比起來的時候已經有太多的改變，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雖然有令人不快的事情，但是這個村子還是在往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外面漸漸的下起了小雨，眾人相視無言，但是心裡都下定了決心，要守護自己的家園。

「正好，每年這個時間也快到了那個傢伙出來的日子。這下倒是有很多肉呢。」艾恩的爸爸看了一眼日曆，現在現在是九月底。

「也是，倒是不用準備『祭品』了，話說這個島，就是這點最煩了。」大叔有些感嘆了一聲，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背。

「怎麼？還是痛么？」艾恩的媽媽關心的問道。

「恩……這種傷，應該治不好了，不過也只是冬天稍微難受一點。」大叔撇了撇手，唯我倒是留了個心眼。果然這個村子是有故事的。事情似乎有些有趣了。

「走吧。」艾恩的爸爸還真是個醋罈子，立刻不爽的拉著大叔的肩膀就離開了。

惹得艾恩一陣嬉笑。

「一直沒有機會……真的要謝謝你啊。」艾恩的媽媽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哪裡……我只是……」艾恩的媽媽揮了揮手，示意唯我讓她說完。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的身上有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我很高興，當時我和艾恩被抓去的時候，我的心都快死掉了。」艾恩的媽媽臉上露出一陣的后怕。

「媽媽……」艾恩抓了抓媽媽的衣服。

「我已經是40多歲的老女人了，就算碰到任何的事情，只要想著你，我什麼都能熬過去。但是看著你被那個傢伙威脅，我真的無比的后怕知道么。你是我的心頭肉，你還年輕，碰到了這樣的事情，那對你是多麼大的打擊。我真的是一個沒有用的母親……」艾恩的媽媽不自禁的哽咽了起來，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媽媽……別說這些了……我們不是沒事么……嗚嗚……」不管怎麼說，艾恩也只是一個16歲不到的少女，就算再怎麼堅強，想想當時的過程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讓她的媽媽更加的愧疚，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噙著淚水的雙眼看了一眼雙眼有些通紅的唯我。然後看向自己的女兒，臉上掛著笑容，嘴裡柔聲的說道。

「不過現在我放心了，我知道以後一定有人能夠代替我這個沒用的媽媽，一直保護著你。」

說到這裡，兩女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偷偷抹完眼淚的唯我。

「媽媽……說這個幹嘛……」艾恩一看對方的眼睛掃了過來，立刻躲近了母親的臂彎里。羞澀的如同一隻柔弱的小貓。

「那個……我出去呼吸下空氣……」唯我有些尷尬的立刻跑了出去。剛才抹眼淚的樣子盡然被看見了，他感覺到自己臉都快要融化了，太丟人了！

艾恩的媽媽笑了笑。

「很棒的孩子不是么，能被這樣的小事給感動，那需要多麼純凈的心靈啊。艾恩，相信媽媽，抓住他。」

「媽媽……你再說……再說我就不理你了……」艾恩嬌羞的撒著嬌。

「哈哈，寶貝，我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我相信寶貝的魅力。」婦女伸出自己布滿老繭的雙手，她已經青春不再，但是她的優點全部都遺傳在了女兒的身上，她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只女莫若母。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那個……這樣太不好意思了……」艾恩低下了腦袋，這種事情，通常都是男孩子主動的吧。

「相信媽媽的眼光，這樣出色的男孩子，而且不懂得拒絕，你要是不出手的話，可能沒過多久就會被別人給搶先了。」婦女的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當年，這個村子裡面來了一位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男人但是是一個海盜，那時自己還小，自然是無比的討厭他，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全村人唾棄的人，他的海賊團，在每年最危險的時候救下了自己還有村民，而且還幫她們準備了來年的「祭品」。他的手下們幾乎是全員出動，就連最年少的兩個孩子也一起。她能夠記得，當時那個紅髮的少年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她記得，對方的眼睛上猙獰的傷口還在往外滲出鮮血，手裡抱著柔軟的狼皮還有兔肉。

「看！我說我也能是個打獵的能手吧！」

自己永遠都記得，當時為他包紮傷口的那天，在那段時間裡，她覺得是最快樂的時光，但是他終究是海盜，於是他跟著他的船長，臨行前，他邀請自己陪他已經旅行，但是自己拒絕了，她不想拖他的後腿，她知道，他一定會是一個不平凡的男人。於是他再次踏上了屬於他的征程，再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為人母，他也擁有了四皇的頭銜，兩人相視一笑，那份悸動早已化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

不過這些她從沒有說過，初戀永遠是最美好，最難忘的東西。

「真的么？」艾恩有些異樣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能感覺到，那是母親的切身體會。

「恩，相信我，我曾經錯過某些東西，因為我守舊，我不想離開這個家，但是艾恩，你不一樣。我知道，你的身體裡面流著你父親的血液，他為了我能夠回到這裡，但他體驗過了這個花花世界，但是你不一樣，你也長大了，有權選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能看出來，你對於那個世界的嚮往還有好奇。我一直都看在眼裡。」

「媽媽……」艾恩再一次撲到了母親的懷中，淚水早已決堤而出，但是心裡卻無比的高興，她早就想隨著父親出海領略這個世界，但是始終不得其願，不過……現在可以了，因為她有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人，少女的心中，第一次相信了她從來都不屑一顧的命運。如果不是命運，那麼他不會出現在自己的世界里，救自己於水火之間，並且還能夠完成自己最大的心愿。

「啊切！」唯我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涕，發燒不會轉移變成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