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要拍你們大院兒的婆子
「那個叫鍾躍民的,你他嗎的給我過來!」
張海洋把手裡煙頭踩在腳底,用力摁了幾下,火氣不小。
「這人誰啊?」鄭桐不認識。
「好像面兒熟。」袁軍沒想起來。
「來者不善。」時寒知道張海洋的目的。
「我過去看看。」
鍾躍民沒慫,走上前,挑著眉問,「有何貴幹?」
話音落下。
他就被張海洋手下的一群人圍住。
「孫子,你活膩歪了吧,敢拍我大院兒的人?」張海洋一把抓住他衣領,開口就罵。
鍾躍民並不示弱,冷笑道,「嗬,想喳架是怎麼著?」
他藏在袖子里的彈簧鎖已經呼嘯而出,彈簧鎖猛抽在張海洋的頭上,偏了一點方向,只把張海洋頭上的羊剪絨皮帽打飛。
「他出陰招兒!」周圍人恨不得上前一起揍他。
「都別動。」
被張海洋制止。
他摸了摸自己被抽的額頭,雙眸爆睜,嗜血地舔著嘴唇,「我和你單挑。」
是條漢子。
時寒微微頷首,不過,張海洋的武力值,他已經可以看到,達到了1100/10000,是小師級水平,比鍾躍民的700/10000武力值高出不少。
熟悉血色世界的時寒清楚,張海洋是大院出生,從小跟著父親在軍隊耳濡目染,練了一手好拳腳,尤其是在射擊方面很出眾,那是后話了。
「出手吧!」
鍾躍民平常打架打慣了,也沒什麼先禮後兵,上來就是朝著張海洋的要害而去,一腳踢向他的擋部。
「這丫的,真陰。」圍觀的人對他不齒。
「鍾躍民好像不跟我們一個路數啊……太野了。」連鄭桐也覺得丟面兒。
「沒臉看……」袁軍直搖頭。
只有時寒清楚,鍾躍民生性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可惜。
張海洋反應敏捷,在鍾躍民一腳還沒命中自己要害的時候,他已經反守為攻,率先一拳頭打中了鍾躍民的鼻子。
當即,鮮血奔涌。
「打得好!」
「教訓他!」
「繼續打!」
圍觀的人情緒高漲。
「哎呦……」鄭桐不知道說什麼好。
「鍾躍民不行啊。」袁軍算是看出來了。
張海洋站在原地,勾著手指,驕橫地道,「過來啊,拿出你所有偷雞摸狗的小伎倆。」
鍾躍民拿袖子擦了一把被打爆的鼻子,粘上一層血漿。
他也沒留意,頑主們平常打架見血再正常不過。
他微微踉蹌著腳步,走過去,眼珠子一轉,朝著張海洋撲來。
張海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臉藐視。
「當心啊!」周圍人看鐘躍民那樣子是要來抱摔他一樣。
然而,張海洋沒有任何要後退的意思。
就在鍾躍民要撲住壓倒他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聲東擊西,改為雙手去掐他的脖子。
「沒出息!」
張海洋冷哼一聲,毫不慌亂,再度轟出一記重拳,正中他的眉心。
鍾躍民兩眼一黑,像個紙片人一樣,瞬間倒地。
「鍾躍民,你沒事兒吧?」鄭桐立即衝到裡面。
「頑主們打架,不會鬧人命。」袁軍倒是不擔心,就是沒面兒。
周圍人都在歡呼:
「這個人太弱了。」
「草包一個啊。」
「就這熊樣兒還想拍周曉白。」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哈……」
「快看,他醒了!」
果然,鍾躍民很快睜開了眼睛,正看到張海洋居高臨下,滿目鄙夷地瞪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站起來,來打我啊。」張海洋勾著自己的手指,威風凜凜。
倒映在鍾躍民的眼睛里,已經開始產生幻覺,出現了N個重影。
這是已經不能再打了。
「我來。」
時寒從人群中走出,眾人聞聲,自動為他讓了一條路。
光氣場,已經強了三分。
畢竟,四九城裡風言風語傳得最快,上午,時寒痛宰鍾躍民的事情,已經在頑主圈兒里傳開了。
有人跑到張海洋身邊,耳語道,「他就是那個時寒。」
聽到這個名字。
張海洋淡定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他緊盯著時寒,納悶兒地道,「怎麼,我們無冤無仇,你要喳架?」
「你打傷了我們的兄弟!」鄭桐扶著受傷的鐘躍民。
「噢……我明白了,原來他這個滑頭投奔了你們啊。」張海洋譏笑。
周圍人也跟著笑。
好像鍾躍民是一個垃圾,居然還有人收留。
「還有更重要的。」時寒向前走了一步。
「是什麼?」張海洋突然感覺到一絲壓迫。
「我要拍你們大院兒的婆子。」時寒又向前邁了一步。
那種壓迫的感覺,又多了一絲,張海洋的心臟猛然抽動了一下,像被電擊一般,反應慢半拍,才問,「你要打誰的主意。」
「周、曉、白。」
時寒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眼前浮現出少女的紅圍脖,在寒風中拂動。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誰也不能拍她!」
好像碰到了張海洋的底線,他火氣一下子上來,怒睜著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