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醒

因為額頭和後腦的部位有傷口，被雨水粘到，疼的杜若靈發出了咿咿的聲音。

還是因為疼痛的原因，杜若靈仍舊是失去意識地喊著孫氏。「娘親，你在哪？靈兒的頭痛，好痛，好痛。」

孫氏聽到杜若靈在叫著自己，孫氏緊張地坐在了杜若靈的身邊，抱住了杜若靈，並在耳邊輕聲地說：「靈兒，不怕，娘親知道你疼，我的靈兒一定要堅強，娘親這就帶你到鎮上的醫館去找大夫。」

似乎孫氏的話還真的是安慰了杜若靈，帶著疼痛，杜若靈在孫氏的懷抱里安睡了。

可是，看著這大雨是越來越大，孫氏又是望了眼前方的路，根本就是一望無際，而一瞬間在孫氏的腦海里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我們娘倆不會就困在這裡吧？那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餓死。」

雨勢越來越大，就在孫氏都覺得堅持不住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有人的聲音。

於是，孫氏便仔細聽來，這聲音也是越來越近。就當孫氏看清的時候，人也就都圍了過來。「呦！頭，這還有一老一小，那個小的還是嫩肉呢！」

雖然是看不清人臉，但是，孫氏就聽著說話的語氣不對，意識地緊緊護住杜若靈，便對著圍過來的人大聲地喊著。「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們想要做什麼？這還用問嗎？我們的頭現在就需要一位夫人，我看你身邊的人長的水嫩，看來一定會得到我們頭的喜愛的。」剛剛帶隊說話的人又是直接就回答了問題。

聽后，孫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而後說話卻是膽膽戰戰。「你們，各位好漢，請你們高抬貴手，給我們留條後路吧！不然，我這個做娘親的可怎麼活呀？」

「大娘，您這麼說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的頭看上了你，那是你女兒的福氣，你也是會跟著一同享福的。」可見，帶隊的人更是同孫氏講起了好處。

可是，無論怎麼說，孫氏都是搖著頭不肯作罷，還緊緊地抱住著杜若靈，生怕女兒被搶奪。

但是，帶隊的人卻是失去了耐性，直接就命人將杜若靈搶走。「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都給我走開，不要碰我的女兒。」

可是，孫氏就算是再怎麼阻攔，都是鬥不過幾名壯漢的，就只有看著靈兒被人帶走，而這個時候的靈兒早已經昏厥了過去。

看著靈兒被帶走的背影，孫氏實在是難以接受這等事實，在竭力嘶吼一聲后便暈了過去。「靈兒。」

帶隊的人見到了孫氏也是暈了，於是，又是命人將其帶走。「你們兩個人把這個老婆子也帶走，若是有類似亭子的地方，你們就將其扔掉即可，而這個小妮子，帶回去獻給我們的頭。」

事情搞定，帶隊的頭便上了馬，騎馬趕在了最前面，看這架勢就是要回去邀功，手下的人更是緊緊地跟在帶隊人的後面，而杜若靈正是被人也駕到了馬背上。

或許是因為在馬背上，杜若靈感到了顛簸的難受，無力地睜開了眼睛，還真的是自己趴在了馬背上，此時的馬兒還是跑得那麼快。

漸漸地清醒了過來，杜若靈趴在了馬背上，聽著聲音似乎有許多的馬蹄聲，於是，杜若靈拼盡了全身的力氣，試圖想要讓自己翻到地上，就算是將腿摔折，也是比被劫持了好。「不可以，我一定不要被帶走，我要找我娘親。」

於是，杜若靈全部是靠著毅力，跌下了馬背上，就算是疼痛難忍，都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一群人又是前行了很遠，這才有人發現，並大聲疾呼。「都停下，都停下。」

帶隊人聽到了，立即就拉住了馬兒，調轉了方向，騎著馬回來探視。「都怎麼了？大聲喊著什麼？」

「頭，不好了，您看，在馬背上的小妮子不見了。」剛剛喊話的人緊張地彙報著。

這時，帶隊的人目瞪口呆，臉上頓時火冒三丈，並大聲地喊道：「你們這群廢物，居然讓一個昏死的人逃掉了。還不快回去給我找。」

嚇得手下的人立即就騎著馬，按照過來的道路趕了回去，但是，在騎回來的路上，就連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還是找不到？你們全都是廢物。」帶隊人在趕上了手下的人後又是一頓訓斥。

或許是上天的安排，在找尋的時候，雨勢越來越大，當帶隊人看到了馬背上還有孫氏的時候，就氣急敗壞地說：「還有一個老婆子，立即將此人扔下馬，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雨勢大的，連前方的路都很難看清。帶隊的人不斷地擦著眼睛，可是，還是看不清前方的路，無奈之下，就只有胡亂地摸索著。

當杜若靈靠著身上僅有的力氣，儘力地找到了一個差不多可以避雨的地方，也是為了給自己再沖加一些體力。

躲在避雨的簡陋的草棚下面，在杜若靈的腦海里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娘親，娘親你現在在哪裡？您是不是也在找我，現在的靈兒很想念您。」

獨自一個人哭泣，可是，在這大雨下，靈兒的聲音似乎聽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或許這場大雨就是為了杜若靈所下，若不是有這場大雨，恐怕剛剛從馬背上就沒有那麼好下來。

「雨何時能停呀！」杜若靈不禁抬起頭看向空中，卻是被大大的雨點著實地拍打在臉上。

雨水打落在了杜若靈受傷的地方，搞的靈兒是不斷地咧著嘴，可是卻沒有出聲，堅強地挺住了。「這些疼不算是什麼，只要是我能夠找到娘親，那才是我應該做的事。」

沒過多久，雨過天晴，杜若靈看著天空逐漸放晴，瞬間就是欣喜若狂，如同孩童一般拍了拍手，立即就動身想要尋找娘親的下落。

在杜若靈的心中，不禁設想了孫氏應該出現的幾種可能，先是按照自己的下馬的位置原路發回，走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跡，最後就放棄了。

可接著就是按照自己的第二種設想，就是繼續按照劫匪應該走的路徑，繼續地追找，蒼天不負有心人，在杜若靈的身體將要透支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希望。「那邊有個人影，一定是娘親。」

當看到了曙光，杜若靈幾乎是忘記了傷痛，用著自己的意識向著孫氏的蹤跡跑去，而且嘴裡還是不斷地叫著。「娘親，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