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嗯……

一聲悶哼,黑衣人倒是有幾分忍耐力,就算是眼角淚水橫流,居然就是沒有叫出丁點兒聲音。

「還是不說是吧?」葉正又問了一句,說實話,他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骨頭有這般硬的。

黑衣人直接閉上眼睛,似乎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了。

「好,這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葉正知道,死,沒有人怕,怕的是死亡的那個過程。

不由分說,葉正拔出匕首,在黑衣人大腿之上便是一刀。

「哎呀,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我是一個武學廢體,這手上的功夫確實差了一些!」看著一刀下去,居然是歪歪斜斜的將黑衣人大腿上的一塊肉削掉了,葉正有些難為情的道歉道。

那黑衣人倒也真的硬氣,巴掌大的一塊肉被削掉,居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見黑衣人如此,葉正又是一刀切下,切在了他的另外一條腿上,「哎呀,不好意思,又偏了,哎呀,這是血管還是神經啊,白白的……」

「啊,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看我這手藝,居然切到主動脈了,哎呀,這血流不止了,該怎麼辦呢?」

葉正一臉賤相,一邊給黑衣人傳遞著錯誤的消息,一邊還用匕首挑動著不斷有鮮血噴出的血管!

「哎,不對啊,我聽說血管和神經不都在一起的嗎?說實話,我可本來沒有打算將你搞到癱瘓,全身沒有知覺呀!」

其實葉正是怕一下子讓黑衣人沒有了反應,然後自己還有很多酷刑還沒有使出來,那樣子又如何能夠從黑衣人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呢?

「這樣子,我聽說十指連心,那我就試試你腳上還有沒有反應便知道了!」

言罷,葉正直接又是一刀,割在了黑衣人的腳趾之上。

「啊!」

鑽心的疼痛讓黑衣人再也無法忍受,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葉正道:「喲,這麼快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是鐵做的呢?不過既然你知道痛,說明這神經還有作用,看來還有很多東西你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

本以為黑衣人要開口求饒了,但是在一聲尖叫之後,那黑衣人又將眼睛閉了起來,卻是如茅坑裡面的石頭。

葉正徹底的玩開了,叫你他嗎的剛才追殺的歡,今天要是連背後的主謀都套不出來,那就算是殺了黑衣人,那以後在心中也是個結。

「哦,既然你是和尚,和尚不是都講究什麼清規戒律嗎?我想這色戒定然是首戒,有些東西你長來也是沒用,我倒不如做做好事,幫你割掉,而且這樣也正好幫你完成當人妖的心愿。」

葉正並未及時動手,想著自己這靈機一動想到的歪招,他都忍不住有些佩服自己,暗道:「哎,我就說在青樓中廝混並沒有什麼好貨色,我這在從小和那些姑娘瞎扯,我是深受其害啊!」

剛剛兩刀,葉正都是乾脆利落,但是取到的效果是微乎其微,葉正也漸漸地掌握到了規律,並不是黑衣人不怕,而是自己動手太快,沒有給他造成心靈上的壓力。

葉正將匕首在黑衣人的褲襠之間來迴轉動幾下,「我現在倒是壓力挺大啊,你說我這技術,要是萬一一下子偏了,豈不是,豈不是一刀就送你上西天了?又或者是只削掉了一點點,那要是傳了出去,我以後可怎麼做人啊!」

果然,在葉正再次將匕首湊上去的時候,黑衣人不自覺的縮了縮,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即將發生什麼悲劇的事情。

「你不要亂動啊大師,你這一動,我越是緊張,要是真的切的不好,那你就不能怪我啦?」葉正心中偷笑,沒想到這一招居然湊效!

「準備好了啊,千萬不要動!」葉正將匕首高高的舉起,他要給黑衣人一個錯覺,那就是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懂武學,之前的那兩次偏離,並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而確實是實力有限。

因為在習武之人看來,並不是手越舉得高,刺下的力度就越大,準度就越准,而恰恰是相反,舉得越高,偏離的將會越遠。

果然,黑衣人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士可殺不可辱,你如此做,就不擔心以後不得好死嗎?」

葉正旋即乘機又放下了匕首,笑道:「什麼,士?你他嗎的也算士?真是扯淡!另外,這以後得不得好死的事情並不是我說了算,我倒是好奇,你現在這種死法,又算不算是好死呢?」

葉正鄙視道:「如果這算不得好死的話,我想你便是罪有應得,你們佛門不是都講究個因果報應嗎?我看你一定是虧心事、缺德事做得太多,老天爺才給你這麼個死法!」

「王八蛋!」

黑衣人忍不住爆了粗口,但是真是他這句粗口,葉正才更加肯定自己所說的話,正中了他的心坎,對於虐待一個該殺之人,葉正的心更狠了。

「罵也沒用,你做每一件壞事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葉正又將匕首舉了起來。

黑衣人的眼珠難得一轉,看來自己的命根子被葉正玩弄,「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在蝴蝶谷中能夠安然無事,我便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

「跟我談條件!」從黑衣人的話語中,葉正已經聽出了求饒的意思,但是他很不爽,誰是魚肉,誰是刀俎你都沒有搞清楚,還跟我談條件,你以為我是傻瓜嗎?

葉正不多說,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黑衣人拼盡最後一絲力量,居然用雙手撐住地面,將整個身體往後退了兩指的距離。

而這點距離,加上葉正有意的偏離,卻是讓黑衣人的命根子巧妙的避過了葉正的黑手。

葉正加裝並沒有注意到黑衣人的逃退,故作驚訝的道:「喲,你看我這技術,一刀下去居然切空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倒是不可能啊」葉正比劃半天,還在努力的想剛才為什麼沒有切到,帶血的匕首不斷在空中起起落落,每次到點的時候,葉正又停了下來。

而每次,黑衣人都忍不住顫抖一次,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往後退了,那帶血的匕首彷彿並不是要刺在他的命根子上,而是刀刀都預刺進他的心裡。

「沒有道理啊,每次都沒有多大的偏離,怎麼真的切下去,居然連毛都碰不到一根呢?」葉正故作傷心狀,道:「看來有機會,一定要練習一下基本的刺殺技能才是,剛剛一定是太激動了,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嘛,難免緊張,我聽說皇宮中可是有專人負責這種事情的,我倒是真有點佩服他們的技術啊!」

「看來只能重來一次了,希望這次不會讓你失望!」

言罷,葉正又將匕首高高的舉過頭頂!

「我說,我說!」

黑衣人終於是忍不住了。

葉正呵呵一笑:「怎麼,不談條件了?」

黑衣人搖搖頭,「只求你能夠讓我死的爽快一點便行了,至於其中玄機你說與不說,對於一個死人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葉正道:「早點說了不就行了嗎,又怎麼會受如此皮肉之苦呢,只要你照實說了,我定然會告訴你這其中的秘密。」

其實葉正並不知道什麼秘密不秘密的,這蝴蝶谷的事情他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比起黑衣人,葉正恐怕更想弄清楚其中玄機。

黑衣人微微一閉眼睛,算是同意了葉正的建議,「你想要知道什麼,你問吧!」

「你是何門何派?」葉正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葉正完全可以不問,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不過他的師父普智禪師畢竟是和尚,他從小便和和尚有了不解之緣,當葉正第一眼看見黑衣人是和尚的時候,他便想要弄個明白。

黑衣人也是有些意外的看著葉正,微微一想,道:「玄印寺執法堂長老普成坐下弟子,戒緣!」

葉正心中一凝,果然是玄印寺的人,自前段時間遇到昭雪郡主被玄印寺的僧人追殺的時候,葉正便對如今的玄印寺有幾分猜測了,看樣子,如今的玄印寺已經和燕王劉基勾結在一起了。

這已經讓葉正對如今的玄印寺有了幾分不好的印象,卻沒有想到此刻追殺自己的人,卻又是玄印寺的人。

「你一個和尚,怎麼會幹起這殺人越貨的勾當,看你的歲數也在五十六十了,想必進入佛門的時日已經很長了,難道幾十年的佛法卻是白念了不成?像玄印寺這樣的名門正派,居然培養出你這樣的弟子!」

戒緣微微嘆氣,口中的血水順著嘴角流下,「哼,如今天下混亂,群雄紛爭,不斷是玄印寺還是乾坤門,哪個不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各出手段,競相殘殺,哪裡還是世人眼中的正道領袖!」

戒緣一臉憤恨,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想提及門中之事,葉正也不強求,這玄印寺的事情,自己以後慢慢去查詢便是,「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來暗殺於我的?」

戒緣遲疑一下,道:「其中一人是當今燕王手下第一將軍萌生的公子,萌雨,而另外一個,我卻是不認識,只是知道他也出了一半的銀子買你的命!」

葉正一聽,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這條命居然如此招人之恨,居然同時就有兩個人想要殺我!你說另外一個人你不認識?」

戒緣點點頭,「現在很多同門都被派在燕王的各個勢力之中,有時候也做些殺手的事情,只要有人給錢,反正都是殺,又何必了解那麼多呢?」

「那他長什麼樣子?」葉正問道,其實在燕城,想要殺他的人並不多,只不過他想親口從戒緣的口中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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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竅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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