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白鼠艾斯
偉大航道外，顛倒山外的海域。
一艘小船快速疾馳，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明顯的水線，而後緩緩消失。
「前面就是顛倒山了。」
穆風站在船頭，海面的盡頭，隱約間有著一個紅色的高山聳立，海水逆流湧上，場面無比壯觀。
艾斯瞪大了眼睛，一直生活在東海的他，還未見識過這種奇異的景象。
「這種湍急的水流，我們的小船真的沒問題么？」
艾斯低聲問道，顛倒山的水流確實很嚇人，就算是特意準備的大船，也十不存一。
他們這樣的小船，估計剛剛踏入就屍骨無存了。
穆風笑著道，「不用擔心，這只是小場面罷了。顛倒山是紅土大陸的一個點，四海的水都會在這裡匯流，準備好，我們要衝上去了！」
話音未落，腳下的小船赫然加速，然後搭上了顛倒的水流。
一瞬間，風聲呼嘯，小船劇烈的搖晃起來，再加上高聳的山1巔，彷彿要逆流衝上天際。
艾斯的表情越發的興奮起來，牢牢抓住船尾，大聲的歡呼起來。
跟隨穆風的時間久了，他也發現了一些規律，無論多危險的海域，只要老實的跟在老爺子身後不去作死，那一般都是有驚無險。
當然，如果你去作死，那後果就不好說了。
「顛倒山啊……感覺還不錯。」
穆風抽著煙，露出笑容評價。
他也是第一次通過顛倒山前往偉大航道，五十多年前，他來到海賊世界的時候就是在偉大航道的新世界。
而後他收養了幼年的紐蓋特，主要活動的地域也是新世界，在其中攪風攪雨。
直到紅土大陸一戰爆發。
至於後來他出現在東海，那是沉睡后白鬍子將他埋了，也不算他自己經過了顛倒山。
遠遠的，就看到顛倒山頂，逆流在其上急速轉彎，近乎是九十度的朝下方而去。
「要撞上了！」艾斯大叫著。
如果他們的船在這裡解體，穆風怎麼樣不好說，他身為果實能力者，下場必然凄慘。
「亂叫什麼？」頭也不回的訓斥一句，穆風用煙桿輕敲船身，頓時湍急的水流中，小船平穩了下來。
彷彿和這水流融成了一體，在顛倒山最危險的地方完美的轉彎，而後加速衝下。
轟！
順著水流，小船重重的撞到下方的海中，浪花騰起。
在浪花的最中心，小船依舊平穩的向前。
偉大航道，已經到了。
穆風朝四周張望，沒有見到傳說中巨大的鯨魚，也不以為意，驅使著小船繼續前行。
艾斯一身海水，一臉興奮與驚訝的看著穆風，下意識問道，「好厲害啊老爺子，那種水流你都能將船操縱的那麼完美，怎麼辦到的？入股你去當舵手，一定是世界第一。」
穆風的嘴角勾起笑意，「行了，別拍馬屁了，想學么，我可以教你。」
艾斯連忙搖頭，「我可是要當海賊王的人，世界第一的舵手可不是我的夢想。」
穆風不急不緩道，「並不是單純的舵手問題，而是心的問題，只要你的心夠靜，能與天地協調，自然就能做到這種事。學會了對你的好處很大呢，別的不說，起碼你燒燒果實的能力會得到質的加強。」
「真的？」艾斯的眼前一亮，身為一個有夢想的海賊，沒有誰會拒絕變強。
穆風將煙嘴在船頭輕磕，煙灰自其中落到海里，「當然，惡魔果實的能力，說白了也是一種特殊的力量體系，而只要是力量的一種，就能鍛煉和變強。你不是想打敗紐蓋特成為海賊王么？可以你現在的實力，和他簡直是天壤之別。」
艾斯有些不服，「我很強的。」
當！
重重一聲，艾斯痛呼著捂著頭，一個大包自然出現。
穆風面無表情的抬起煙桿，「是很強呢，連這種攻擊都無法躲過。」
艾斯捂著頭道，「那是老爺子你太強了，還有，你說的鍛煉到底要怎麼做？」
穆風抽著煙道，「很簡單，人體是一個大寶藏，裡面蘊含著無窮無盡的瑰寶，只要通過合適的方法挖掘，就能獲得種種特意的神通。惡魔果實我曾研究過，是這個世界特殊力量的產物，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大致不會錯。」
「你吃下惡魔果實后所獲得的能力，只是誘發的一小部分，還有相當多的力量隱藏在你的體內，隨著戰鬥和成長逐漸的增強。」
「我這裡有方法能讓你果實能力快速誘發出來，要不要試試。」
穆風微笑的看著他，眼眸深處中有一絲不可見的狡黠。
他說的話都是真的，惡魔果實他也曾研究過，但他沒有告訴艾斯，雖然他研究過，可卻從未沒有用果實能力者做過實驗。
他總結出的這套「適合海賊世界的功法」，真的讓果實能力者學習後會發生什麼，他是兩眼一抹黑的。
也就是說，他是將艾斯當成小白鼠來用的。
當然，這個小白鼠也並非白當的，穆風的方法，哪怕沒有實踐過，憑他的經驗也是了不得的東西。
而艾斯，完全不知道自己小白鼠的命運，連連點頭。
他已經開始幻想，如果自己能完全發揮出燒燒果實的能力，橫行大海成為新一代海賊王的風光了。
他偷偷的看了穆風一眼，嗯……如果到時候能打贏老爺子就更好了。
穆風點頭，輕輕吐出口煙氣，然後他在艾斯見了鬼的目光中在煙氣中輕輕抽出了一道極細的線。
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無比纖細，竟是魚線！
順著魚線一捋，在盡頭出現一個魚鉤，可讓艾斯不可思議的是，這魚鉤竟然是直的。
煙氣並沒有消散，反而凝結成棍狀，看起來和實體一樣，被穆風繫上了魚線后，做成了簡易的魚竿。
嗯……除了魚鉤是直的外，沒有任何毛病。
將魚竿遞了過去，穆風道，「好了，你的第一課，用這個魚竿釣上魚來，對了，釣上來的魚是你以後的食物，不然你就只能餓肚子了。」
「什麼！」
艾斯近乎獃滯的看著手中的魚竿……這是在坑孫子吧……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