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語言藝術
若兩位新任內閣大臣，看到此幕，怕是會被嚇死的。
這等神鬼莫測的手段，已經超乎人，可理解的範圍。已經達到那傳說中神明的地步啦！
化身為夜遊神的王陽明，冷聲一喝：「李東陽，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洪音宛若驚雷，在漆黑的夜晚，回蕩於大殿中。
迷迷糊糊間的時候，只感覺好像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雙眸開始慢慢的張開，總算是看清楚身處的環境。
又是見到旁邊的王明陽，頓時生出來激動之心：「哈哈…你個王八蛋，居然也死了？老天有眼啊！老夫要為兒子報仇。」
說著，狀若瘋魔般的撲上來。
看著上前的李東陽，臉上露出來不屑之色。
要是以往，或許還會害怕。
可現在，身為夜遊神。掌管凡間鬼物，更是有著拘魂鎖魄之能，區區的一個野鬼，又有何懼？
「滾！」
一字出口，後背散發出來金光之力。
瞬間，光芒大作。
衝上來的腳步，硬生生的停留在哪裡。李東陽的臉上滿是畏懼之色，現在的他，有種遇到天敵般的恐懼。
好似，只要自己再上前一步的話。
便是會被當場斬殺掉。
無邊的畏懼，在心間瀰漫起來。
「夠了，你好好看看，朕是誰？」崇禎帝的臉上露出來幾抹的怒意，已經死了，居然還是不安生。
龍音傳入耳中，李東陽獃滯的將頭轉過去，終於是看清楚了龍椅上的帝王。
本來就是充滿恐懼的面孔，變得扭曲起來。
「陛…下。」話音中有些顫抖。
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也明白和面前的兩人脫不了干係。
多年來的為官經驗，讓他有種已經化作籠中鳥的心態。
「朕，且問你。京師軍隊裡面有多少你的親信，還有這麼多年，你貪墨的軍款究竟被藏匿在何方？」崇禎帝的聲音裡面有些冰冷。
常人聞之，只覺得，背後都是生出來幾分的陰寒。
然而落在李東陽的耳朵裡面，非但是沒有半點的懼怕。反是一副笑臉，就好像是看明白了：「陛下，原來您是因為這個才…」
「恕老臣瞎眼，以往的時候，不知道您竟有如此的威能。但，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消息，斷然不可能。」
一副死硬到底的做派。
在他看來，皇帝老兒一定是沒辦法了。
所以才會使用特殊手段，將他帶上來。
京師裡面的隱患，還有那軍款可都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啊！
「朕勸你，還是乖乖說出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說著，臉上還是配合般的露出來幾分的陰笑。
更是讓人心裏面忌憚無比的。
「皮肉之苦？老臣已經身死。還會懼怕這些嗎？哈哈，崇禎，我倒要看看你的大明，究竟是如何完蛋的？」
「用不了多久，大清將會入關。到時候沒有軍餉，沒有武器。老夫看你如何抵抗，哈哈…我在下面等著你。」
話音落下，已經是閉上雙目。
顯然是什麼也不會說的了。
「甚好。朕，欣賞你。不過，可惜，坐朕的敵人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崇禎帝的臉上露出來冷芒：「王陽明，動手。」
「臣，遵旨。」站在旁邊，久久未發聲的王陽明開口。
步伐緩緩地向著李東陽的方向接近，隨後單手一招，一股恐怖的力量加身，源源不斷的向著這位內閣老臣的腦海中灌注而去。
起先的時候，還是不以為意。
慢慢的臉色已經是變了，從剛開始的漠然，一直到後面的恐懼。再到後面，已經是轉化為顫抖，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般。
同時，王明陽冰冷的聲音，也是響起來！
「李東陽，我勸你不要再做抵抗了。說出來陛下讓你透漏的消息，我可以饒你的性命。否則的話，最後的下場可不單單是死。而且，誰說死人，就不可以用刑的？」
那殘忍的聲音響起來，直震的令人心裏面生畏。
此刻的王陽明，令內閣老臣的內心都是顫抖起來。
巨大的痛苦不時間的提醒著他，說的並非假話。
一切都是真的。
而且，還是越發的疼痛。整個靈魂都是忍不住的抽搐起來，就好像隨時會魂飛魄散一般。
無邊的寒冷侵襲著他的腦海，眨眼間的時候，又是變成酷暑炎炎！
如此的輪迴，不知道多少次。
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嚴重。
終於，半晌后，再也支撐不住的李東陽，第一次開口了。
這位內閣老臣睜開了雙目，在他的臉上充滿了怨恨：「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不過，你要保證，我府裡面所有人的性命安全。」
「准！」崇禎帝的嘴角劃過一絲的莫名的笑意。
「京師八衛，其中有虎軍，狼軍，豹軍，歸我們掌控。至於另外的龍軍，羊軍，蛇軍，則是由東西二廠的人掌控的。」
「只需要一聲令下，便可以起兵！至於我貪墨的軍餉，已經全部被轉移到了我李家的祖墳中，我所知道的已經全部說出來了。」
「還希望陛下能夠信守諾言！」終究，還是將所有知道的事情給和盤托出。
實在是那樣的手段，根本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承受的下來的。
即便是詔獄裡面的那些兇狠手段，在那等鬼神莫測的手法面前，都是不過小兒科罷了。
「放心，朕，定然會信守諾言的。絕不親自傷害你的家人。」高座上的崇禎帝冷笑著說道。
剛想要謝恩的時候，瞬間被打斷：「那老臣，感激不盡！」
「王陽明，領錦衣衛，去請李閣老的家人過來。全部當場處死，一個不留。另外家中財產，沖入國庫。」淡漠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
李東陽瞬間，面如死灰，轉而暴怒：「崇禎，你敢耍老夫？我要殺了你。」
然而，還沒來得及動手的剎那。
後方的王陽明已經率先發動，金光閃爍間，來到了他的面門前。
狠狠地一掌轟落下去，發狂中的李東陽，立馬停止了動作。
隨後，砰的一聲，化作飛灰。
風一吹，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