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

這座大殿被一層綠意覆蓋,滿是藤蔓,吳慮也不知在哪,而更為詭異的是那無眉光頭也一樣不知到了哪去,整個空間之中只有一隻醜陋的蟲子在盤旋。

突然,數根拇指粗細的藤蔓從四面八方爆射向空中的蟲子而去,那蟲子卻輕巧的躲過,似乎對於這些攻擊根本就是提前知道走向一般輕鬆避讓。

空氣中響起一聲冷笑后,幾根水桶粗的土柱快速穿插,形成一個牢籠,其中有一個綠色粗大藤蔓露出了兩隻閃亮的眼睛。

粗大藤蔓極速揮動枝條,只見到無數道弧光閃過,那些土柱轟然倒塌。

「有兩下子,不過該結束了。」

一口小鍾滴溜溜一轉過後,化作巨大銅鐘從天而降,將粗大藤蔓罩在其中。

「鐺!鐺!」

兩聲過後,吳慮抱著腦袋痛苦的癱坐在銅鐘之內。

「哈哈哈,小子,好好獃著吧,等會讓我二弟好好伺候你。」

此時的大殿回復了原本模樣,無眉光頭開始打量起來,一點不擔心吳慮會破鍾而出的樣子,他看了看地上的雙魚圖案,點點頭,又繼續繞著大殿四周角落仔細查看。

「轟隆隆…」

一陣崩塌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顯然那迷陣已經遭到什麼破壞而全面塌方下來,將來時之路完全封死,那無眉光頭理都沒理。

吳慮在銅鐘之內嘗試以特質劍與森羅劍全力攻擊銅鐘無果后,在恢復安靜后也冷靜下來,手一翻,一張淡金色的紙條出現在其手中,嘴唇上下快速碰觸,似乎正在施法。

過了不到半盞茶后,無眉光頭很是失望,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然後看看了銅鐘,露出一個笑容,他進來之時分明看到吳慮正從地上撿起來什麼東西,估計是此間最為有些價值的東西的吧,他便緩步朝著銅鐘過去。

「砰!」

銅鐘突然炸裂,才走了沒幾步的無眉光頭是雙目圓睜,然後吐出一口血來,這口銅鐘乃是他祭煉多年的法器,與他心神相連,不久前被吳可凡一擊弄了有些凹痕,當時就有所反應,問題還算不大,偷偷服用過療傷丹藥,恢復了,如今這銅鐘直接爆裂,豈能好受。

一眼望去,一根金光燦燦的葯勺被吳慮握在手中,而形狀與先前吳慮手中淡金色紙條上畫的圖案是一模一樣。

「符寶!」

無眉光頭是大喝一聲,原本一直沒有顯露出來的魔武裝此刻終於暴露,不過吳慮認不得是什麼魔獸所制,但上頭散發而出的土靈氣是極為濃郁,顯然對方是一位土靈根修士。

吳慮不敢怠慢,雙手各握葯勺一端,再往外一拉伸,這小勺變得和吳慮長劍一般大小長短。

無眉光頭緩緩沉入地面,消失不見,吳慮知道這回遇上大麻煩了,神識全開的自己無法察覺出對方所在,右腳一踏地面,粗大的藤蔓將自己抬高離地面遠一些。

吳慮此刻眼中有一張十分醜陋的臉對著自己,看著實在噁心倒胃口,無論吳慮怎麼移動方位那臉始終對著自己,自己想幹掉它不容易,這醜陋的蟲子應該有某種神通,比神識還要靈敏的探查功能。

這大殿寂靜片刻后又是數十根水桶粗的土柱穿插,看起來和先前的一樣,其實要更堅硬一些,面對能破開銅鐘的符寶葯勺,自然需要更強一些,不過也是徒勞,盡斷,但斷落的土塊是滴溜溜一轉化作一個稜柱,一時間滿眼望去就如同進了水溶洞一樣,只是這裡是反過來的,目前是這樣。

無眉光頭站在一根斜插出來的土柱之上,冷冷看著吳慮,或者說是看著吳慮手中那葯勺,他不過是在消耗符寶的使用次數與時間,還有吳慮的靈力,這符寶既然能一擊破開自己的銅鐘那就能傷害到他自身,他不衝動且冷靜,並不是刀疤臉那樣喜歡硬碰硬的打鬥方式。

他掐了一個法決后又隱沒不見,這個大殿像雨後春筍般長出無數的土筍,外形與地面的稜柱一樣,然後空間開始往裡縮小,這時候再看就和在鯊魚嘴差不多了,甚至還要危險,這是全方位的「利齒」準備將其中吳慮切割。

吳慮將葯勺一拋,這葯勺飛速攻擊一根根利齒,但利齒是一根根被毀掉后再長出來,在這種環境內與土靈根修士作戰實在是太難了,吳慮心中是只有苦惱,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符寶就得自行消散。

手一抽腰間森羅劍,施展花藤術,森羅劍是一陣虛幻后化作一條巨大的青蛇將吳慮護在中間,吳慮很是無奈,對方不與自己正面應對,自己所學竟是無處可施,而也沒到半盞茶時間這葯勺便在一陣閃爍過後消失不見了。

「無根之木最易被拔出,你以自身為基點而生長出的所有植物都是如此,而大多植物是紮根於大地,既取大地養分供給自身成長,又鞏固土地不分崩離析,可謂雙輔雙成,但如果加大吸收呢?」

何謂及時雨,龜仙人便是,吳慮雖然算不上天才,但也不是愚笨之人,稍加思考過後,森羅劍本體直插下方稜柱間縫隙。

「給我吸!」

青蛇一時間爆發強烈的綠芒,隨時間過去更加濃郁起來。

「什麼?」

一聲驚呼過後,無眉光頭出現在吳慮身前十米之處,不可思議的看著化為塵土的所有稜柱。

「你做了什麼?憑你的修為怎麼可能破了我這得天獨厚的困殺之局?」

吳慮沒有回答,回答的是青蛇猙獰的撲咬,無眉光頭往後一躍又是沒入土層之中,青蛇是只咬下一大塊土牆而已。

醜陋蟲子飛向一面土牆,鑽了進去,也不知何蹤。

吳慮眉頭一皺,看了看四周,這空間越來越小,絲毫出路都沒有,經過幾次變化竟沒有崩塌。

可好景不長,這裡也震顫起來,即刻會將其中吳慮掩埋。

「小子,待會再來替你收屍,哈哈哈,希望你手中還有些好東西,不然我這趟可損失不輕。」

一陣猖狂大笑傳入吳慮耳中,無眉光頭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站在一座山峰之上,有些鬱悶,然後一拍自己腦袋,臉上換上了懊喪之色。

「早知道直接將這裡弄崩了就行了,還損了一件銅鐘法器,我他娘的怎麼和二弟一樣犯傻,我這聰明的腦袋可不能再拍了。」

「阿東,救我。」

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無眉光頭神識之中,他四下看去,只看到了一團黑影,定睛分辨,這黑影的模樣分明正是不久前分別的二弟刀疤臉。

「阿西,你是怎麼回事?」

平時這無眉光頭都是稱呼這刀疤臉為二弟,只有對方有危險時才會叫阿西,他屈指一算將一股靈力包裹住黑影。

「阿東,那個死胖子毀了我的肉身,先不說這個,趕緊讓我找個人奪舍。」

「好,這裡就…」

還沒說完,山體就是一沉,整體矮了下去兩米,不過這山卻絲毫沒有出現傾斜和其他異狀。

「沒了,哎,阿西,成為我的影子吧!」

「好,你我得到的那部鬼影一體大法總算是可以修鍊了。」

「那現在就開始吧!」

兩人對話十分古怪,似乎對於阿西現在這個模樣不是特別難過,反倒有些欣喜和期待,那阿西尤為明顯。

無眉光頭阿東現在無暇去查看吳慮如何,現在還是先保住刀疤臉阿西要緊,神識全開,方圓二十里內並未發現任何修士或是魔獸的蹤跡。

他盤膝而坐,隨手一招,黑影化作一縷黑煙盤繞在阿東周身,伴隨一陣陣嘶啞的低吟,一時間這山頭變得有些陰森詭異起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山腳處有一株嫩芽從土裡鑽出,然後越長越大,繼而變成一條粗大的藤蔓,最後搖身一變又成了一條青蛇,開始遊走在密林之中,向遠離此山的方向而去。

而阿東更不知道的是,高空之上,有一人正坐在由四隻金蟾所抗的轎子之中看著他修鍊,眼睛還向山下延伸而去,臉上是無悲無喜,過了一會離開了。

「只少了半根,想來受了一定的傷,還要不了性命,無妨,讓他繼續自己前進,如果他能達到我預想的地步,也許…」

轎子中人沒有說完是又長嘆了一口氣,四隻金蟾便扛著轎子踏空離開了。

青蛇速度不慢,一直奔出了五十里路才停下來,綠光散去,露出一個身上滿是血污的男子背影,他用力轉過身來,赫然正是吳慮。

回憶起之前那大殿完全崩碎,吳慮就是后怕不已,身上所有魔武器硬抗一陣后便無法承受住碎裂掉了,吳慮立馬遭受壓迫,身上冒出多處傷口,七竅也同時溢出大量血液來。

好在左手上的龜紋手鐲立馬脫出,然後將吳慮護在龜殼之中,在龜仙人的提醒下,使用森羅劍以一種奇特遁法從地下鑽出,據龜仙人所說這不過是植物一種本能,破土而出的本能,也是有一定限制,好在這裡離地面也不是太遠,才能成功脫困,而他那套詭變藤蔓套裝都留在里那裡頭。

吳慮取出三枚自己煉製的藥丸來,毫不猶豫將三顆不同效果的藥丸扔進口中,強忍嘔吐的慾望咽了下去,然後兩眼一花便暈了過去。

「小子,刺激吧?生死一瞬間更能感受生命的真諦。」

「這次還真是多謝您老了。」

此時此刻的吳慮卻是在自己的識海之中,他沒有形態,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在識海之中,那龜仙人卻是海灘之上躺仰著。

吳慮可說算是暫時逃出生天,至於之後還會遇到什麼危險,沉浸於識海中的吳慮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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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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