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
離那泫蕭關還要經過三處地圖上標註的城池,吳慮就往這下一個地點而去。
吳慮胯下吃土馬全速飛奔,自己臉上也早已帶著吳可凡所贈面具,路上總會引起一些人的好奇注視,當然也沒誰會沒事攔下他,可就有那麼一人在吳慮轉瞬間間經過他所乘轎子旁掠過時急急喊了一聲。
「師傅!」
那吃土馬韁繩立馬被拉緊,兩隻前腿是隨著身體向上抬去,在空中還不停的做著踩踏的動作,好一會才平穩下來,雙足落地。
百米外,一個胖子吃力的往這裡跑來,身上的肥肉不停的隨跑動而跳動著。
吳慮眼中有驚喜閃過,嘴角也不自覺上揚,翻身下馬,也沒有上前去,就靜靜呆在原地等著。
「師傅!」
過了五分鐘,胖子是轉跑為走,總算到了吳慮面前,一屁股坐下,氣喘吁吁一句話暫時是再也說不出來,再眺望遠處那馬車與車夫,並沒有過來,似乎是下了吩咐所以如此。
「胖子,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熟悉的聲音傳入胖子耳中,胖子是咧開嘴笑了起來。
「嘿嘿,徒兒怎麼可能不認得師傅,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吳慮一陣氣結,這胖子說的什麼話,不過見到胖子是心情大好。
「胖子,我並沒有教你什麼,不要叫我師傅。」
吳慮從龜仙人那裡得知是胖子救了自己,現在是更不好意思聽胖子稱呼自己為師傅了。
「師傅是看不上我?」
胖子雙眼盯著吳慮,吳慮從中看到其雙眼中似乎有失落出現。
「這個?絕對不是,嗯…胖子,你過來讓我看看。」
胖子是屁顛屁顛的過去了,眼巴巴等著吳慮如何看自己,吳慮一手按在其額頭之上,可就在這時吳慮心生警兆,但只是一瞬而已,就消失了,絕不是從胖子那裡傳來的威脅感,看來胖子這會身邊是有高手隱藏一旁保護他了,至於為何只是一下感覺那就是神識感知下眼睛不易察覺的時候,胖子的右手負后擺動了幾下。
吳慮稍稍平穩了一下心境,然後將一股柔和的靈力注入胖子體內,片刻后收回。
「胖子,你沒有靈根,想來以你家族的實力應該早早就告知過你了…」
「嗯…」
胖子低下頭,很是沮喪,又自己說了起來。
「沒有靈根就無法真正的修鍊,我也知道武者也十分厲害,但苦修下來也增長不了多少壽命,我就沒有那心思了。」
吳慮突然又一指點在胖子額頭,速度很快,一點之後就收回,就在收回手之時,一身穿斗篷的傢伙一掌已然拍來。
吳慮看不出對方修為,但絕對比自己高出許多,避是避不開,只能拚命擋上一擋了。
森羅劍詭異出現在右手之中,八圈氣旋瞬間出現,人影也一分為四,一個重疊多層的綠色三稜錐驟然電射而出。
「哼!」
那人輕哼一聲,那手掌冒出一陣金光,一個放大的金光手掌虛影迎向了三稜錐。
「咔咔咔」,肉眼可見的那三稜錐一層層在金光手掌下崩碎,繼而全都碎裂,最後一通爆炸,吳慮倒飛而出,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就是森羅劍也碎裂散了一地。
「少主,您沒事吧?」
「師傅!」
胖子被吳慮剛才一點愣神了片刻,這是反應過來,邁開大腿用全速沖了過去。
攙扶起吳慮,就見他胸口處一金光閃閃的魔武器凹陷了下去不少,吳慮的黃金紙飛花護甲自主防禦顯露原形。
「羊叔,你幹什麼?師傅你沒事吧?」
前一句是質問對吳慮出手的穿斗篷之人,后一句是詢問擦拭嘴角血跡的吳慮。
「少主,他?」
「他是我師傅,他剛不過是在傳我功法!」
胖子大聲吼道,十分生氣,一隻手擋在他眼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胖子,莫怪這位前輩,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他不過是在保護你,我調息一下就好了。」
吳慮盤膝坐下,雙眼剛要閉上,一顆丹藥飛射而來,隨手一接,攤開手看了看,再放在鼻子下一聞。
「這是地級療傷丹。」
「嗯,多謝。」
吳慮自然看出來這丹藥的不凡,沒想到對方會給自己一顆這麼好的丹藥,其實他身上也有,只是放在手腕上的龜紋手環之中,當著他們的面不方便取出而已。
一盞茶后,吳慮緩緩起身,雖還沒痊癒,但行動已然無礙,他對著穿斗篷之人拱拱手,對方並沒有回應。
「師傅,實在抱歉,羊叔他…」
「沒事,我要返回玉簫國去了,你今後多加練習我傳你的功法,將來我可是要驗收的,好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吳慮說完就召來吃土馬,一下上了馬。
「師傅,你要回玉簫國?」
「是,也不瞞你說,我是玉簫國千劍門弟子。」
「哦,師傅可是打算穿越黑森林?」
「對,我曾經就是從那裡過來的,怎麼了?」
「那黑森林最近可不安全,有大量的天下殺盟成員出沒,徒兒這裡有份地圖,您不如按這條路走,雖然到千劍門時間會多花點,但卻十分安全。」
說著,胖子按了一下套在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光華一閃,一份地圖就出現在他手中,他又將地圖給了吳慮,還指了指地圖上一條路線出來給吳慮看。他只是聽說那些天下殺盟成員在找一個人,生怕就是找的自己師傅,所以才趕緊出言制止吳慮走黑森林。
「咦,你這過關之地我好像也不能通過吧?」
吳慮看著地圖,這地圖比陳清所給的地圖還要詳盡,很小的村莊、河流都有標註,不過一眼就看到了四處兩國可通關的標記,泫蕭關與玉封關外還有兩處,其中一處離這裡並不算太遠,比那泫蕭關也差不多距離。
「師傅,您拿上這個,憑這個就可以過關而去,不過請用上一次就銷毀,我會在半個月後通知家族我的這塊牌子丟失,再領取一塊便是。」
胖子又是取出一塊刻有「四海」的令牌,但絕不是當初給吳慮看過的那塊,這塊更長細長一些,通體褐色,吳慮也沒有客氣,也是接了過去。
「嗯,那我們有緣再見。」
「等一下。」
一道飄渺的聲音也不知從何而來,吳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穿斗篷的羊叔忽的抬頭看著天空,吳慮察覺后也是抬頭,胖子最後也跟著仰起那看不到的脖子讓臉朝上看去。
空中有四隻金色蟾蜍,它們扛著一個轎子緩緩降下。
「不知是哪位前輩降臨,在下烏家烏羊見過前輩,這位是四海商行少主之一,萬富快過來拜見前輩。」
羊叔也不裝神秘了,把斗篷一掀,露出本來面目,枯廋如材,眼窩塌下,留著山羊鬍子,一副病癆鬼的模樣,他招呼胖子過去恭敬給天空中還未顯出尊容的所謂前輩行禮。
「徒兒,你還不上來。」
聲音再次傳出,但內容卻實在有些耐人尋味,那羊叔與胖子兩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吳慮身上。
吳慮一腳蹬在馬背之上,躍了上去,還不忘用靈獸袋將吃土馬收起,輕身術加踏空術,再展開雙翅,直上百米輕巧的到了轎子上,一掀帘子,沒著急進去,先是躬身行禮,道了一句「師尊」后才邁了進去。
四隻金色蟾蜍踏空而行,漸漸消失在地上一動不動得兩人眼中。
羊叔是額頭冒汗,過了好一陣,身子才直起。
胖子就不同了,一拍大腿,大喊大叫道:「師傅!師祖!」
吳慮不知羊叔修為,胖子怎麼會不知道,就連羊叔都要恭恭敬敬稱呼對方前輩,那就是比之高出一個大境界才能是前輩。
四隻金蟾所抗的轎子之中,陳清與吳慮師徒二人並沒有馬上交流什麼,吳慮盤膝打坐,陳清在一旁點起了一個香爐,再去觀瞧這轎子內部,這根本是一個大殿來著,有著七八十平方,可從外頭看就只有五六平方大小而已,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載具法寶。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吳慮才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經過這麼多次的生死磨礪,想來你也差不多可以突破到築基期了。」
「咦,師傅莫非都知道徒兒一路上的事?」
陳清翻手就有一塊玉牌出現在他手中,兩根黑線一點英紅,赫然是吳慮的本命牌。
「你第一次出現危機時我就知道了,剛剛那結丹小輩對你出手后,整好一根髮絲完全消磨殆盡。」
吳慮聽得陳清如此說竟有些失落,既然師尊知道自己有危險為何沒有出手,這和當初遇見齊霸時龜仙人的表現有些相似。
「你在埋怨我沒有出手是嗎?不在生死邊緣,怎麼能壓榨出自身潛力,如何能將修為鞏固的更深一些。」
「其實除了第一次你遇險時,因為我還在宗門沒及時趕到外,我之後是一路都關注著你的,記住了,你是我唯一弟子,師尊不會放任你安危不管的。」
陳清誠情激昂,說的情真意切,吳慮聽得后是自感羞愧,雙眼泛紅,流下淚來,撲通跪下,磕起響頭來。
「好了,好了。」
陳清隨手一道靈力飛出,將吳慮身子扶起,吳慮淚眼朦朧卻看見陳清眼中儘是心疼。
陳清說他之後一路都關注吳慮,其實不然,他到了太玄國就突然離去了一段時間,後來才利用手中吳慮本命牌再次找到吳慮,而那時吳慮已經在購買太玄鐵準備返程的時候了。
當然,吳慮也沒有去細想什麼,就這樣乘坐著這載具法寶隨陳清返回玉簫國而去,路上也被陳清說動,準備回去就閉關衝擊築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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