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炸場了
楊天一邊架機器,一邊看著觀眾席,很快皺起了眉頭。
女神是進來了不過,不過女神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一身的名牌,西裝革履,跟小劇場的氛圍格格不入。
男子臉上的神色也不太自在,顯然不適應環境。
「顏兒,你說你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烏煙瘴氣的。我有今天晚上歌劇院的票,有場交響樂的演出,咱看那個去。」
蘇顏兒白了一眼旁邊的男子。
「沒想到你方大少也喜歡交響樂?你聽得懂嗎?」
楊天一聽就樂了。
這蘇顏兒還真有個性,一點兒都不給身邊的方大少留面子。
「顏兒你這是怎麼話說的,我聽不懂還不能接受藝術的熏陶嗎?咱們倆早晚得一家子,我總得培養點共同愛好不是?」
「切,我看你心裡還是想著酒吧夜場呢吧,三里屯的酒它不香嗎?妹子不水靈嗎?」
方大少被蘇顏兒點破,臉上有些惱怒,不過還是隱忍著沒有發作,坐在蘇顏兒身邊,看著蘇顏兒波濤起伏的身材咽了一口口水。
「早晚辦了你,讓你在身下喊爸爸,看你到時候還狂不狂。」
兩個人都冷著臉不再說話,楊天也就專心的調試設備。
很快晚場就開始了。
先上台的是郭班主的徒弟。
也不能說不好,只不過是些傳統段子,小劇場的人大部分都聽過,加上現場總共二十幾個人,冷冷清清的。
蘇顏兒身邊的男子皺著眉,「這說得都是些什麼啊?都是些老詞,要麼就是歌功頌德的,還不如回家看電視呢。」
蘇顏兒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除了郭班主的兩位得意弟子曹津跟河為搭檔的段子有人叫好之外,場子很冷。
大部分觀眾都在嗑瓜子喝茶,跟身邊天聊閑天。
蘇顏兒身邊的男子則在打電話,他的哥們兒都在叫他去夜場,說是來了幾個盤靚條順的新果兒,讓他趕緊的,晚了就被人搶了。
弄得方大少心裡直痒痒。
旁邊的人都看著肆無忌憚打電話的方大少直瞪眼睛。
方大少若無其事的掛了電話,沖旁邊的蘇顏兒解釋,「家裡生意太忙,沒辦法。」
蘇顏兒白了他一眼,話筒裡面傳出來震耳欲聾的土嗨舞曲,誰聽不到似的。
終於,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半,郭班主和於老師上台了。
德雲社在小劇場裡面說了這麼長時間,能撐得下來主要就是靠郭班主和於老師搭檔。
兩個人是真招笑。
很多傳統的段子,愣是讓兩個人說出新意來,更有些舞台上的現掛,可是電視上聽不到的。
觀眾席上悄無聲息的多了幾個人,原本聊天的觀眾也都收拾心情,看著台上的兩個人。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我叫郭得剛。」
「……」
隨著相聲開場,楊天也打開了機器。
不得不說,郭班主和於老師的現場表現力是真不錯。
楊天的段子也新鮮。
因為這個本子裡面有不少諷刺當下現象的段子,非常辛辣。
「有些個女演員為了上電影,都跟導演睡覺去。」
「嚯。」
「我心裡那個恨啊,我恨。」
「看不出來您正義感可還挺強的。」
「女導演可太少了,這不公平!」
「……」
「我要成名,我要當大腕兒,我要上春晚!到了綵排現場我一看,四百多個說相聲的。」
「這麼多人吶。」
「大群口。」
「人可夠多的。」
「打山上跳下來一百個說相聲的,身後都背著降落傘。打飛機上跳下來一百多個說相聲的,從水裡還鑽出來一百多個。到了台上有個領頭的,我說一句話,大家都倒過來說……」
「這就完啦。」
「我一尋思以我這個智商,這個來得了。」
「您也就上這個了。」
「結果導演說上不了,還有幾百人排隊呢。」
「……」
「到那兒一看我樂了,一個從山上跳下來的相聲演員降落傘沒打開。萬幸啊。」
「人沒事兒?」
「死了!」
「嚯!」
「他死了我可就有機會了。結果導演說不行,把他推下去那個頂上去了。」
「……」
台下此時已經笑得此起彼伏,各種喝彩聲連續不斷。
不光是台下,門口的人也不少聽到裡面熱鬧,也買票進場了。
火了,徹底火了。
台下的觀眾已經東倒西歪,不少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就連那個一直保持一台的大美女蘇顏兒,這時候都已經笑得趴在桌子上,用粉拳直敲桌子。
只有旁邊的方大少勉強扯起嘴角,小聲嘀咕,「這有什麼好笑的。」
「大姐您沒事兒,上次還有個廣場上兩萬多人圍觀生孩子的,您比那強多了。」
「那個也是我……」
隨著台上兩人鞠躬,《我要上春晚》說完了。
場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