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不及他

回到血界，希堯在開會議，希婭一進到古堡，城堡里開會的貴族跟希堯在希婭進入血界的那一刻就感受到希婭成年之後的力量，會議室瞬間沸騰起來。

希堯跟貴族加快會議的速度，會議結束后，希堯第一時間跑到希婭的房間，而後坐在一旁，希婭躺在沙發上，看著坐在她旁邊的希堯。

「終於成年了。」希堯伸手撫摸著希婭的臉。希堯慢慢的走進，抱起躺在沙發的希婭，看著希婭絕美的的側臉，抱到床上輕輕將希婭放了下來，摸摸希婭的腦袋，希婭的臉色稍稍蒼白。

希堯的魔頭讓希婭全身一抖，抬起頭看著希堯，希堯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溫柔微笑，這微笑有些深沉的含義，希婭的第一直覺就是逃！

「你要幹什麼？」

希堯伸出手將希婭的雙手交疊禁錮著，另一隻空閑的手溫柔的輕撫希婭的眼睛、鼻子、嘴唇，俯下身親吻希婭的眼睛。

「希婭。」希堯的聲音沙啞，希婭面無表情的看著希堯的眼睛。

「我可不可以。。。」

希婭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可以，父親有東西讓我拿給你。。。。唔嗯。」

希堯堵上希婭的嘴唇，修長的手指緩緩下移，希婭兩眼再次流出淚水，早知道就不回來，真的要被吃掉了。

「希堯，希堯，你先聽我說完，我不喜歡這樣。」希婭決定垂死掙扎，趁希堯的理智還在。

「希婭，我忍了很久。」希堯的聲音有些沙啞，真的剋制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希婭成年了，現在還是不可以做，也是，現在要忍一忍，不可以傷害希婭。

「父親讓我傳個東西給你。」希婭不管，反正能拖時間就盡量拖一拖時間。

「父親不是死了嗎？」第二次從希婭的嘴裡聽到父親，希堯無奈，只能剋制自己的慾望，不大開心的解開捆手腕的繩子。

「嗯，我先跟你聊聊這幾天的事情，你先坐好。」對對對，就是這樣，就這樣順著我的話題聊下去！

「好吧，你說，我聽。」希堯知道希婭心裡的小九九，算了，不急，反正都忍了這麼多年了。

希婭就開始認真講了自己為什麼碰到父親的過程，然後手中出現一個淺藍色的小球給希堯。

希堯看了看小球，再看看希婭。父親特意讓希婭帶這個球回來，也不讓希婭自己親自帶話回來說給他聽，那就證明有些話希婭聽不得，有什麼話不能讓希婭聽得，那大概是跟她本人有關係吧。

「希婭，乖乖得在這裡等我，知道了嗎？」希堯親吻希婭的額頭，囑咐希婭，希婭沒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希堯離開。

希堯離開的下一秒，希婭立馬拉著弗朗西斯從反方向離開血界，回到人界。

「弗朗西斯，把結界關閉。」溜出來的下一秒，就趕緊讓弗朗西斯關閉血界的開口，弗朗西斯有些懵逼，但還是聽話的關閉了血界，心裡默喊：拜拜了你嘞。

希堯拿出小球，小球浮在半空，出現的是父親的聲音。

「希堯，希婭能進到死者的世界，那可能是希婭在這三個月內面臨死亡，只要有任何威脅到希婭生命的，你無論如何都將他們一一除盡！還有你大伯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面對希婭的父親跟面對希堯的父親完全不一樣。

希婭所知道的父親是慈祥仁愛的偶爾會沙雕。

希堯所認識的養父是對希婭有一丟丟威脅的人事物都被他無情斬殺。

希堯見小球沒有養父的聲音，那就說明養父對他說的話就只有這些了，冷漠的收回小球。

他死後無法與養父母團聚，養父還真的是冷血呢，對他完全沒有說多餘的話。

既然知道希婭離死亡不遠，希堯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希婭死亡呢。

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間，打開房門一看，房內空蕩蕩的，空氣中希婭的味道已經淡了許多，希堯看著眼前，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婭已經跑了，希堯不聽他的話跑了。

希堯怒極反笑的撩起自己的劉海，很好，居然跑了，那就只能將希婭強制留在自己身邊了。

希堯試著打開結界，發現另外一端被封閉了，這還真的是，得要將希婭關著了。

「來人。」希堯走回房間，坐在希婭剛才坐的沙發上。

血族的下人顫巍巍的出現在希堯的面前。「去趕製一套腳銬、項圈、手銬，在地下準備一個封閉的房間，所有的材料都要用血族的人無法使出力量！」

「是。」得到命令之後下人立馬消失，希堯痴迷的聞著自己手中有希婭的味道，眯起眼睛，露出癲狂的笑容，希婭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走！「我愛你啊，我的希婭。」

希婭心裡感覺到不安，在自己房間的沙發躺著。「小姐，讓我來幫你量一下你的尺寸吧，要製作婚服跟一些日常服。」弗朗西斯拿著軟尺過來，希婭微微一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乖巧的讓弗朗西斯量尺寸。

希婭淡淡微笑的看著弗朗西斯，弗朗西斯還沒發覺希婭已經知道他不是她的惡魔。

「弗朗西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跟希堯反目，你會站在哪一邊？」希婭試探問著正在量身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手下的動作停了下來，很認真地在思考。「我相信小姐不會跟少爺反目的！」

「萬一會呢？」

弗朗西斯沉默著，在思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要怎麼辦？

希婭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弗朗西斯，並沒有責怪的他的意思，只是試探的問了問，看他那麼苦惱的樣子，就證明，在他心中希婭跟希堯的位置一樣的重要。

「墮天使的資料最近找出來，給伯爵吧。」希婭轉移話題，墮天使資料的事情交給弗朗西斯，她知道的並不多，大概希堯知道的比較多一些，但是。。。弗朗西斯是希堯的惡魔，多多少少應該會知道一些關鍵點的吧。

「好的，小姐，但是我覺得伯爵不會接受。」弗朗西斯微笑講著，繼續量著希婭的尺寸，感覺希婭就比以前高了那麼一點點，發育的也還行，除了五官稍微有些成熟。

「沒關係，他會接受的，這是他唯一能夠戰勝墮天使的一點希望，以他的性格，不會放棄任何一絲希望的。」希婭信誓旦旦的講著。

「是，我明白了。」弗朗西斯笑嘻嘻，露出潔白的八齒，希婭看著這樣的弗朗西斯微微一笑。

待弗朗西斯量好后，希婭走到窗邊看著黑夜閃閃發亮的光點。

「小姐？」弗朗西斯見希婭的表情有些難過，不解。

「你瞧，這滿天星辰可真好看吶。」希婭指著天空，閃閃發亮的小星星真的很漂亮。

「是！很漂亮。」弗朗西斯點頭，但是他覺得希婭並不是在看這個。

「滿天星辰酷似他的眼睛，可就算是星辰大海，卻怎麼也不及他的眼睛。」希婭無聲嘆息。

「小姐，我將他的眼睛摘下來送給你吧。」弗朗西斯思考一下就知道希婭口中的他是誰，微笑的講著殘酷的話。

希婭石化。「弗朗西斯，這樣的想法以後不許再有，知道了嗎？」

弗朗西斯歪頭，他剛剛有說錯什麼話了嗎？「聽好了啊，這樣的想法絕對不可以有，話說，你都幾歲了？」

「是！我已經五百多歲了！」弗朗西斯回答，希婭驚呆，弗朗西斯比她大不了多少，這也太小了吧。

「弗朗西斯，你近視嗎？」希婭坐在沙發上，示意讓弗朗西斯也坐下來，弗朗西斯隨了希婭的意思坐了下來。

「不，我不近視。」弗朗西斯回答，希婭無語，不近視幹嘛戴眼鏡啊。

「你等我一下。」希婭決定給這個比她大一點點的孩子換一下外形。希婭找來了一把剪刀，以及一床白布。

「過來，我幫你剪一下頭髮，你的外表太老成，不適合年輕的你。」希婭招呼弗朗西斯過來，弗朗西斯一臉茫然，希婭一把摘掉弗朗西斯的眼鏡。

暗紫色的眼睛深邃有神，右眼還有一顆淚痣，說不定這小子前世是個哭包，一頭黑色的短髮凌亂的貼在額前，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無一不在張揚著他的高貴與優雅。

瞧瞧，這麼外表那麼man，實際上內心是那麼像個小孩。

被希婭一頓整改之後，完全像個小孩子一樣。「今後你就這樣子，我很喜歡，很適合你。」

弗朗西斯嘟著嘴巴，不大情願的答應了。他好不容易打扮成熟的，被希婭一搞，自己看起來幼稚了許多。

委屈巴巴。。。

希婭悠哉悠哉的在自己的宅邸生活，弗朗西斯還親自將謝禮跟歉禮一併送了過去。

老實說，希婭很想見夏爾，但是已經說出那樣的話了，現在沒有回頭的餘地，只願。。。只願這個世界能夠對他好點，他才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希婭這邊的小日子過得舒服呀，愜意呀，宅邸的人除了希婭，弗朗西斯以及兩個血族在，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段時間，這個生活希婭十分喜歡。

弗朗西斯還給她做了搖椅，希婭的生活更加愜意了，希婭每次躺在搖椅上總感覺自己好像步入了老年生活。

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宅邸，它沒有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