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獲得支持

（推薦《我女兒的二次元》）

顧佳首先看向阿絲特瑞緹。

「要印刷的第一本書，就是被奧利薇雅以10萬金幣買下的劇本——由它改編的小說……她願意花費這樣的價錢，就證明那劇本有價值。將這樣的改編小說大量生產書籍，等一個多月後奧利薇雅劇團開始演出它，購買的人必定很多。

所以，我們現在要先確定印刷的這項作業是可行的。成功之後，就可以找人去與奧利薇雅談這個生意——咱們幫她印刷小說版本，從中分成。」

克麗絲正喀嗤咔嗤地吃著食物，四名女性中只有她狼吞虎咽。

她聽了他說的，積極地舉起了一隻用叉子叉著大塊肉的手。

「那個劇本絕對沒問題！只要寫成書的話，肯定有人大量購買喲……一本書至少兩枚金幣！兩枚喲！」

關於奧利薇雅劇團的文字版劇作，售價兩枚金幣一本的事，其他三女都是知道的。她們還都知道，會收取這麼高的價格，是因為成本很高。

這成本，就主要是時間成本。

一名熟練的書寫工，需要兩日的時間才能寫好一本……之後還必須休息一日，以緩解眼睛與長久坐姿帶來的疲勞。一個月頂多是10本的產量。

現在，假如能大量印刷、降低時間上的成本……將200名書寫工10年才能產出的份，一個月就生產出來……而售價不變的話……將能獲得多麼巨大的利益呢？

「我沒問題了。」阿絲特瑞緹道。

顧佳便又看向露薇雅，「關於你的問題，我本來想等確定可以印刷后再說的，既然你問起了，好吧……我們使用一塊完整的金屬板，雕刻錯一個字，一整個金屬板就要報廢。金屬板熔掉可以重新打造，這部分且忽略，但雕刻的時間與心力的浪費可無法回爐取回……是這樣吧。」

露薇雅點頭，「領內能雕刻出漂亮的印章的匠人可是不多的。更兼還要確保一本書是一種字體，就最好由一名匠人去雕刻全本的文字。一本劇本改編的小說，至少是10萬字吧……花費的時間可不是小數。」

「但是，一本書的10萬字，會有很多字與詞語是重複的吧。假如不是完整地去雕刻一整塊鐵板，而是像是雕刻印章一樣地，單獨雕刻一個字、單獨雕刻一個常見的詞。需要的時候，把它們組合在一起……又會怎樣呢？」

女性們互相看了看……她們都停了下來，連克麗絲都快速地將嘴中的食物咽下。這個小吃貨其實也很聰明的，她也能聽懂顧佳的說明。

「還、還可以這樣啊！」克麗絲說。

「好厲害！陛下，您竟然能想出這麼巧妙的方法！」塞維爾佩服地道。

「不、不！」顧佳還要臉地趕緊擺了擺手，「這是先人的智慧了！我們那邊早在千年前就有人想出這種『活字印刷術』。現在的話，那邊，小型的印刷機都普及了。需要列印的東西，往裡面一塞，不需雕刻、不需手寫，就能成批量地列印喲。」

「……」

大概是他說的，對於她們來說太過匪夷所思無可想象，她們全都愣神地看著他。

在把他看得不好意思、有些後悔說這些時，露薇雅才首先打破沉默。

「陛下這麼說的話，我就能理解您為什麼能這麼快接受知識了……想必在您本來的世界中，書籍是很隨便就能拿得到的東西吧。」

「是啊。」

一兩歲的小孩子都有畫本之類的書可以看了……顧佳吸取剛才的教訓，這次只在心底這麼說。

「真是了不起的世界啊！」阿絲特瑞緹微微抬高視線，露出嚮往的神情，「第五代魔王陛下會去那邊，也可以理解了。」

「不！」顧佳出聲否定了她的感嘆。

在她不解地看過來時，就見他的臉上是很認真的神色……讓她一呆。

只聽顧佳沉重地說道：「科技確實是比這裡先進了很多，但，並非那樣的先進就一定是好。我們那邊對於環境的破壞是很嚴重的，科技進步帶來水源污染、空氣污染、氣候變暖等等的弊端……

知道嗎？在我居住的城市，每年下雨的時間很少，但是能看到太陽的日子連一半都不到。所以，她，一定不是因為嚮往那樣的世界才去的。對了，你們不知道她為什麼離開城堡嗎？」

他看著阿絲特瑞緹。

後者搖了搖頭。

他跳過了克麗絲……雖然克麗絲說了『為什麼不看我啊』……又去看塞維爾。

塞維爾輕輕聳肩。

最後他看向了露薇雅。

但這位侍奉前魔王最久的成熟女性，也只是微笑搖頭。

並且由她終結了這個話題，「讓我們繼續談論印刷的事吧……是活字印刷術嗎？陛下，我們可以向您保證這是可行的。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會負責去與奧利薇雅磋商此事……不過，這個需要先等個幾日。」

「是還有什麼難處嗎？」顧佳不解問。

四名女性卻都神秘地笑了起來。她們像是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跟他說。

露薇雅道：「總之，我們會在這幾日內，先準備好用於印刷的鐵板、雕刻的匠人，採購大量的羊皮紙。事情都是可以同時進行的，您放心，不會浪費時間。」

「……那當然可以了。」但是為什麼不跟我說『怎麼回事』呢，顧佳心癢地看著她們。

「事情既然已經談完，那麼，陛下，快點吃吧，您午餐都沒有吃，想必早就餓了吧。」露薇雅將自己切割好的牛排，體貼地遞到了他的面前。

食物的香味確實早就在刺激胃部的蠕動了。

既然她們都不想說，好吧，先吃！

「我吃得沒形象點，沒關係吧？」這麼問了后，也得到了大家的體諒。

就連一向嚴厲的阿絲特瑞緹也哼了一聲，「再怎樣也不可能比這邊的這個更沒形象。」

克麗絲吃得嘴巴周遭都是油。她眨巴了下眼睛后，忽然伸手把阿絲特瑞緹盤子里的牛排抓走，一下塞入了嘴巴。

「你！」阿絲特瑞緹氣得雙手重重在桌上一錘，站了起來。

「怎麼，要打架？」克麗絲的雙手擺出格鬥架勢。

絕對是會打架的吧……顧佳看到阿絲特瑞緹的頭髮有些微微地飄揚，就算是他，也能想到可能是魔力之類的力量被發動了。

但是，「就餐的時候不許胡鬧！」從他的身邊，散發出了一個更恐怖的氣息……露薇雅平時那麼和藹可親的模樣，一嚴厲起來，立刻讓那邊的問題兒童們馬上乖乖地重新坐好。

轉而，她就溫柔地笑著，「撒啊，陛下，這一份您也一起吃了吧。」

「……」

對這種切換來不及反應的顧佳，獃獃地看了她三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