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師的弟子
(推薦《我女兒的二次元》)
他解釋道:「我跟人簽訂了魔法契約,在劇團演出之前,這是不能發散出去的……不過,被你看了,好像不算我違反契約呢。」
這回是他歪了下頭,像是在奇怪這是為什麼。
但她注意到他很快就放棄思考原因,而開始慶幸。
「大概,」她複雜地看著這樣的他,託了托脖頸下那項圈上垂下的金屬鏈子,「是因為這個吧。」
「嗯?」他眨巴著眼睛。
那樣子顯得是那麼懵懂。
她不知道為什麼地,就升起了一股非要讓他知道的衝動。
「我是說,我看了不算你違反魔法契約,是因為它。」
這次她很明確地指了那項圈。
結果,「嘿哎,它是什麼神奇的魔法道具嗎?」他很是新奇地盯著項圈看了看,像是想看出它的不凡一般。
那讓她不禁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脫力感。
「我說啊,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剛才其實就有想過……那會不會是裝飾品。」
他豎起食指強調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卻令她呆傻住。
轉而,她抿著唇,肩膀開始顫抖。後來卻抑制不住這股笑意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嬌嫩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傳遞出好遠。
她笑到眼淚都聚集在了眼角。
他尷尬地搔了搔頭,微微失笑。
他毫不生氣的樣子也讓她覺得不錯,她便說:「沒錯,它是裝飾品。不過,有一個附帶的效果,讓我可以對這個城堡內的住民們無害。所以……」
她抖了抖手中的羊皮紙。
「我是不會把這些發散出去的,你不算違反魔法契約喲。」
「真是厲害的東西呢。」
他看著那項圈發出感佩。
「我也想要一個……的這種想法,勸你還是不要有喲。」女僕說道。
「呃……」我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被看穿啊!顧佳苦笑著點了點頭。
「老實點就很好。」女僕爽利地一笑,「那麼,這究竟是什麼故事呢?」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羊皮紙,「你拿到的正好是一個作品中的,名字是『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女僕側頭想了想,「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啊。它位於哪座魔王領地?」
「算是架空的吧。」在這裡的話……顧佳在心底添了一句,「總之,那是個建立在河上的國家,是一座美麗的水上都市。」
他將自己知道的威尼斯的情況,向女僕仔細地描述起來。
並一邊還想到了一件事:別的觀眾也可能困惑於威尼斯是什麼……那麼,在劇本上,應該把這樣的事情特別加以註解才對。
『回去就做吧。』他想。
這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是蹲著的。終於是在說完后也蹲到了腿酸,站了起來活動著膝關節。
女僕說:「等我一下!」
她忽然加快速度,將幾塊方磚快速地擦拭一遍。
擦到最後一塊時,「第3000塊!」她這麼說著,仰起了頭,「這樣,我今天份的工作就完成了。接下來是自由時間……那個『威尼斯商人』的故事,能讓我完整地看看嗎?我十分地想知道,安東尼奧最後是怎樣了。」
她十分期待地望著他。
剛才就只是看到了幾個片段的故事,卻已經足夠吊起她的胃口了——那名慈善的人類安東尼奧,身上的肉是否真的會被剜掉,並因此而死呢?
顧佳一開始根本沒注意她長得怎麼樣。腦海中前一刻還在想著怎麼改編劇作,精神根本沒完全放在眼前的事上。說不定一扭頭,他就會忘記自己見過的女僕長了什麼樣。
現在,他發現她有著一張十分清秀的面孔……尤其是在眼睛中充滿期待的現在……他可是天天都能見到一些堪稱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的,卻不知為什麼能光從她的眼睛中,就看到一股可人的韻味。
他獃獃地看著她。
「不可以……嗎?」把那發獃當作是猶豫、沉默,流露出失望之色的女僕緩緩垂下了臉。
眼中洋溢出的神采也正在消失。
不想讓那消失!
「啊,不是!」本能地就脫口否定了。
對又抬起了臉的女僕,他心中一動,『既然她可以看……是不是能從她這裡,聽到一些意見呢?』
他尤其握了握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稿子。
其中的一部分,是他自己正在改編中的。剛才是兩手分別拿著不同的稿子邊走邊想,才會被絆倒。
他現在寫不下去了。
就抱持著試一試的想法。
「可以喲。不過,我手中的不是全部。」打定主意后,他的神情就堅定從容起來。向走廊兩側看了看,指著剛才要去往的方向,「往前的盡頭有條小路,可以通往一片樹林。樹林中有個小小的噴水池,聽說去那邊的人會比較少。你在那裡等我一下吧,我回去拿全部的稿子。」
不管是原作,還是我改編的。
頓了一頓,還說『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喲』。
她笑了起來。
「能看到全部的故事的話,就是等久點也沒關係的!」
她晃了下手中的。
「它有那樣的價值。」
顧佳對她能通過幾個片段就看出稿子的價值,抱持一定的評價,覺得她也許真能幫到自己。他微微頷首致意,接過了她遞出的幾張稿子后,往來時的方向走。
「對了,」女僕忽然又發出聲音,「我叫夏姆,你叫什麼?」
「……」被前兩個字吸引得回頭的顧佳,在回答的時候遲緩了兩秒鐘。
『她好像不知道我是魔王呢。』他忽然注意到了這點,看了眼手中的稿子,「我是……威廉,威尼斯商人的作者莎士比亞老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