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祭天批命－2
玉凌羽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是玉家嫡系長曾孫，但對教頭還是很恭敬的。立即脫下鐵衣，雙手低垂站在一旁，等待著有人上場來與自己對打。
弱嗎？自己很弱嗎？玉凌羽眼睛一掃場下的少年們，心中有種難以壓抑的殺氣暴發了出來。那少女給自己的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大了，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弱。一種急於想證明自己的想法從玉凌羽腦海中湧出。
而這樣的想法，體現在身體的表現，卻是一種肅殺之氣。
演武場中的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去。過了好一會，有一個大著膽子上去練幾手，卻被突然睜開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的玉凌羽給嚇到了，那眼神，就象猛虎盯在一隻兔子身上一般。
這樣的結果，教頭們早就預料到了。首席教頭向前一步：「你們大都是十四五歲了，你們都感覺自己有幾下功夫。可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全是廢物，想一想這六年以來，你們有誰和凌羽少爺交過手。沒有吧！」
底下又是一陣交頭結耳之聲。
「當然沒有，是因為，凌羽少爺九歲的時候，就比你們現在強。」
底下一片嘩然。教頭卻轉過身去向著玉凌羽：「凌羽少爺請自行練功，有需要時我等自當相助。」
「有勞！」玉凌羽還禮，將鐵衣重新穿上，再次跑了起來。
「凌羽少爺，說不定開啟天資之時，能達到傳說級天資。」一個教頭感慨的說著，其餘幾人都是連連點頭，對於玉凌羽的天才，他們絲毫都不懷疑。
幾乎每個人都深信，天才就是天才，玉凌羽絕對是天才。
連續幾天瘋狂的訓練，玉凌羽想借著練功讓自己忘記那個身影。可卻是越想越深，不可自拔。越想，就越是發瘋的練功，不管白天黑衣，可心中那道身影，卻越來越清晰。
玉凌羽想再見一次那個少女，心中有種難以言諭的期待，很想再一次看到她，那怕是遠遠的看到她的身影也好。於是，在一個深夜，玉凌羽又一次飛馬出城，向著日月雙色湖而去。將馬存好，發瘋似的往著日月雙色湖奔去，可當著玉凌羽奔到日月雙色湖的時候，卻看到了真正讓他震驚的一幕。
七對一，七人之一方，其中有三人玉凌羽都在落鷹城見過，也曾經聽聞，這些是六階宗領級強者，另外幾個沒有見過，但想來也不會是弱者。
六階宗領級強者的強大，玉凌羽曾經聽曾祖玉征嵐講過。一劍可裂山，可斷水，落鷹城擋不住六階宗領強者一劍這威。
而一人那方，正是那少女。
此時少女正坐在湖邊石頭上梳理著自己的長發，絲毫沒有將慢慢形成包圍圈的七人放在眼中。反而那七人卻緊張無比，其中一人大聲喝問：「留下那神階功法，還有那顆問神珠。我們願意以禮相對，並願意拿出您滿意的物品交換。」
少女咯咯的笑了起來：「以禮相對，幾個老頭子偷看小姑娘洗澡，就是禮了。呵呵。」
「你留是不……
話還沒有說完，少女卻如同鬼魅一般身形一分為七，分別在七人的額頭輕點一下，又回到石頭上整理梳理自己的頭髮。
玉凌羽瞪圓了眼睛，他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沒有力量的波動，沒有招數的華麗。可眼前那七個人，卻就在他的眼前，變為塵埃隨風飄散了。
宗領階，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弱小了。
玉凌羽有些失神。
但很快，玉凌羽的神情就恢復了正常。能將日月雙色湖當澡盤的少女，這些宗領級在她的面前，沒有資格被稱為強者。剛才的失神，只是震驚於少女殺人之後的神情，那眼神依然平靜如水。
很不錯！
玉凌羽的表現讓少女很是滿意，不枉她讓人麻煩的引來幾個高手。
「小貓，看的高興嗎？」少女調皮的笑著：「對了，你或許喜歡當小狗。」
「玉凌羽！」玉凌羽自報了姓名，向前一步：「凌羽只為再見小姐一面而來，不知小姐是人是妖？如是人，敢問小姐姓氏。」
「小貓小狗的名字還挺好聽呀。」少女說到這裡，又咯咯的笑了起來：「難道我是人，你才願意與我相識。如果我是妖，你就要躲開嗎？」
幾句話說的玉凌羽心中有些尷尬，卻依然很是平靜，仰望天空輕聲一嘆：「自古，人妖殊途。雖有無數人妖絕戀流傳於世，驚天地，泣鬼神。可又有誰能善終，誰能與天道對抗，人、妖皆為天地靈智，只能說天道不公。」
原本還保持著笑容的少女，此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玉凌羽，果真不凡！
當玉凌羽再次向少女看去的時候，那少女突然跳到玉凌羽面前，手掌向著玉凌羽打開，掌中有兩樣物品。一塊七色彩石，其中紅色佔了大半。另一個是一塊玉牌。「要不要，神階功法，還有問神珠。」
問神珠！這就是天下間引起無數殺戮的問神珠，此時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要！一伸手就可將這問神珠拿在手上。這一伸手，付出的就是自己的尊嚴，日後將無法與面前的少女保持平常心。這欠下的，總是要還的。玉凌羽堂堂男兒，頂天立地，難道不能靠自己的努力來成為強者嗎？
不要！這問神珠在手，就等同一個絕頂強者出現。這樣的誘惑，如何能放棄。而就算自己不用，玉家有這樣至寶，也是大大有利。
玉凌羽心中閃過數個念頭，終於下定了決定。
玉凌羽用力一搖頭：「我玉凌羽，有名有姓，不是阿貓阿狗。我來這裡，就是想再見小姐一面，前日一別，小姐音容笑貌留在凌羽心中，讓凌羽實則難忘。」卻沒有去再看問神珠與神級功法一眼。
少女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指尖點在玉凌羽額頭之上。
剛才這根手指瞬間就讓幾位強者化作了塵埃，其中還有三位是宗領級的強者。而現在，這根手指卻指向了玉凌羽的額頭。沒有任何的感覺，少女將一道光射入玉凌羽眉心之中。
玉凌羽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少女的強大他是無法相像的。如果要殺他，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和他在這裡廢話，所以玉凌羽心中卻沒有害怕的感覺，有的，只是一份淡然的笑意，因為今天又見到這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