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偶遇太上
雲水深處青透翠,小溪漫石光影恍,方識幻處多玄境,只嘆半生做塵揚。
仙山霧起濃復重,花如潮雨葉已黃,莫道前途盡迷醉,回頭難止心堪傷。
側耳默聽風訴情,欲言無語夢黃梁,舊人相識卻相遠,強起歡顏路漫長。
空明盡頭又空明,三山退現五峰崗,待得明日論今時,高歌聲咽淚兩行。
正自擔心不已,見那條龍只一撞而去迅捷的沒入了巨大的岩石中去,不由的一愕,還未來的急醒過神來,高聳入雲的山峰在剎那間如同幅水墨畫卷般的輕輕一抖即憑空而逝,如同水汽一般散入空氣中,就這樣在面前倏忽間無影無蹤。
獃獃的站在雲頭上過了好一陣才算是清醒了些,這個景可真是讓自己覺的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再慌忙想著去尋那座消失了的大山的痕迹,可又如何能夠了?大山一點兒影跡也未留的下來,即算是它本就是氣機生成,可是氣機消失后多多少少的會遺留下些氣息的印痕,這可好,任自己如何努力也一點感覺不到。
滿腹狐疑的在了空中在諾大的空間里來來回回的將大山尋了數個十遭,看著腳下的大地儘是廣褒的草原到處是綠幽幽的青草,只不遠處的那棵大樹還能看的清些,孤獨的挺立在大地上,顯的十分的突兀,看來想要尋出山的去處還真的有些為難了。
正在這時猛聽的大樹那方有人「哇哇」的大叫聲,急忙尋著聲音的方向張眼看去,卻見一條人影憑空出現狠狠的撞上了大樹的上部,隨著樹枝一陣亂抖然後那人在大樹的樹杈間來回撞了數下,接著一個身子翻騰著從樹間飛了出來,已然狠狠的臉兒朝下的平平的趴在了地面上,頭已是深深的埋入了青草中。
楞楞的看著那條人影還未來的急想什麼,見那人影忽的一躍而起,然後身子蹦跳著雙手不停的亂揮著從頭頂嘴中去掉沾著的草草葉葉,不由的著實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起來,想自已才來時也定是那樣的狼狽,那一時嘴裡還吃了不少的青草的枝,猛然間轉念一想頓時大喜不已,說不定這也是一個來自其它世界的人,或許如我一般也是經過了種種磨難才到了這裡,忙將氣息緩緩收起已是從空中飛快的降向了地面迎向了上去。
那人手腳並用的方將身上的枝葉摘除乾淨,我已是到了他的身前,見他年歲與我相仿,身著了一身長及腳面的皂衫,長夾著些白絲斜披在了肩上,臉色有些個蒼白顯的一副飽經苦難的模樣,看著我有些痴楞的樣。
「你是?太外?」白衫人看著我歪了歪頭猶猶豫豫的問道。
我著實禁不住笑了起來,一邊搖了搖頭一邊道:「不是,你是誰?」
白衫人長出了一口氣四面看了看有些激動的心不在焉的道:「我叫太上。」
聽了這回答的話語只覺的腳也有了些軟,看來這次是真的,自己就這樣與心中所想著的太上大神相會在了一起。記得李華和那些大神們說的太上本是一團氣息,看來那些話都是錯的,想一團氣息如何能化成*人的樣,也是那些大神們沒能想的明白亂亂的猜測的結果,或許太上大神與他們相遇時過於的隱藏了自己罷了。
「你是何人?」太上看著我警覺的問道:「這是何地?」
微微的嘆了口氣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上,手從后撐著斜著的身子看著太上大神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俺真不知這是何地,一直也沒能弄個明白,有人說是三十三重天,有人又說是這裡是太外,還有說是三十三重天外的。俺與你一樣也是才來的,也才到這裡不久,方才見你從樹上衝過來才緊忙著過來看看。你真得是太上?」
太上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揮手輕輕的掃了掃衣衫,將衣衫整理的齊整后長袖一抖神色已是鎮定下來,背了手仰頭看了看天空一付思索的神態,又似自言自語的道:「好不容易的闖了過來,看來這裡不是太外就應是三十三重天外。」然後頭一扭看著我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從何地來?」
這句話問的我有些啞口無言,我那方世界在這一系列的世界中還真的不知該怎麼稱呼,看了看太上只好老老實實的道:「俺也不知那裡該叫什麼,只是知道在它上面有個太清。」
太上一怔身子猛然向後疾退了數步,緊皺了眉頭看著我厲聲的道:「你是不是當初亂我太微的那個什麼神君?」
我大張了嘴看著太上,不知這話從何說起,遂搖著頭堅決的道:「不是。」
看著臉色稍霽的太上知道他心中仍有疑問,只好對著太上開始小心的將自己的經歷一一的道將出來。這一說起來可真的一時也說不清,從小時隨著李華學功法開始直至去了太清那一時講起,然後再從太清直到太微回到人間,再後來親人們離我而去,直至自悟了天地間的道理踏了一條自己也不識的路來到了這裡,儘可能的將每件事都對太上說的簡單明了些。
聽了我說的話太上的神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然後與我一樣也緩緩的坐在了草地中,待我覺的盡可了渾身的氣力才將一切解釋的清楚后,時間估摸著已過去了近半個時辰。
「你說完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不是帶了許多人的人在了太微么?我也知道你那個弟弟現在正在太初,看來我到是完全可以相信你了。」太上臉色平靜的道:「你來對了,我與你一樣也遇上太多的事,只是我本就是這方天下的人,我那來自混沌的師傅讓我來暫時管理這些個所在,各世上的人們的生活到也能過的其樂融融。只是後來不知道從何處來了個什麼神君將天下大亂,趁著我不在太微時將我的宮殿全毀了,等我得知消息趕到時什麼都沒了,那些守殿的護衛全部戰死。」
我只能是怔怔的聽著,心裡所受的震驚可真是前所未有,情感掀起的波瀾也可以用壯闊來形容,太微之境的那些景象似乎雙出現在了眼前,到處都可見著亂扔著的銹跡斑斑的刀槍斧矛,想那一場大戰真箇是驚天動地,不過只一個什麼神君就能將太微滅了去,其本領可當真不小。
太上看了看我冷然的繼續的道:「再後來與那個不知來自何處的怪物在太初相遇,遂一直打到了太上,只是力不能敵身受了重傷才躲了起來。這一躲,嘿嘿,又是兩重天了。後來才明白那個怪物來自三十三重天外的一處洪荒之境,這才不得已的想盡一切辦法到了這裡。當然,對於你兄弟他們也就根本顧不上了。」說著話臉上多了些悲憤和傷痛的神情。
這也就是說太上本是這個時空之人,他的授業師傅當是來自混沌萬物初開之地,待太上建立了一個個人世后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神君迫的太上無奈的四處藏身。如果就自已所看到的那些經文中所言,那個神君說不定就是在我那個世間留下了頂天功法的人,那個功法的內容說不定就是在李華所擁有的的那把扇字上的所寫著的經文的內容。想起自已自後來學了李華所留的扇上功法后性情變的有些自己也難以相識,不由的直出了一身冷汗,對於太上已然是萬分相信。
在扇上所留的功法中有言,那個神君一怒之下將太上滅了去,再聽的太上自述是受了重傷而藏了起來,兩者的說法到是完全可以聯繫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說兩者說的完全一致,可是究竟是太上對還是那個神君對這一時也說不清,那個神君所留的經文中多是慈悲之念,不過自己自從開始修那個功法后性情變的太多,來到這裡后就有些不顧生靈的性命,那個功法看來的確有問題了。
聽了這句話心裡一時大悟,才到太微境時那些衝天氣勢的宮殿讓我讚嘆不已,現在才算是知了它們的主人正在了面前,那個什麼神君憑著自已的能力將整個太微境界的在各處人間的權勢一氣毀了去,這讓太上沒有了可去之處,他來這裡當是為了報仇而來,與我的現在的處境很有些個相似,只是兩者的境界相去的太遠,我當是為了一已之私才有如此作為。
相互間又亂亂的說了些話,將自己在這個世界所遇上的一些事細細的說與太上聽,太上聽的直搖了頭,到聽得追著那條龍到了這裡那座山突然間即消失了后楞了許久,然後張眼看著四周一付有所悟的樣,然後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
「好,不管怎麼說你也屬於我世界中的人,我們倆個算是親人罷,你看要不我倆個現在聯手如何?」太上看著我微笑著道:「你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好了,我們動身罷,這點小把戲根本難不住我。」話一說完即站起身來。
慌忙的隨在了太上身後也站起了身,看著他有些個瘦小的身軀搖晃著前行,遂張口道:「俺看俺們不如先休息休息,你才過來還沒吃飯,不如且去俺曾去過的那個小鎮吃些東西再說?」
太上斜眼看了看我嘴角有了一絲不易覺的嘲笑:「你怎麼還是如你所講的那般模樣?聽你方才言當初在太微時你就有個啰哩啰嗦的性情,你知不知道那時我也恰在大殿之中,只不過藏著沒有露面而已,你帶的那些人相互間好一場惡戰,看的我真想搖頭,哼,你們可真是了不起。修到了現在完全可以不食人間的煙火,可惜了你這一身的本領。」說著話扭回頭去腳步未停繼續向前。
只好不再說話,隨在了太上身後大步行了去,心裡卻一直在嘀咕著,不知當初在太微那座大殿里感覺的身後的那道極細小的旋風是不是太上所為。
默默的行了約有個數里路,太上忽然停止了前行的腳步,擰回頭看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準備好了沒有,這一步邁過去可就是冰火兩重天,前面正是三十三重天外。」
獃獃的看了看太上有了些猶豫,我的本意是去太外而非傳言中的那個讓常人無法生存的空間,可是如果不隨著太上去似乎與情與理均說不過去,而且太上大神本就是管理人世空間的真神,按理隨著他去赴湯蹈火也義不容辭。
「要不你留下來?」太上看著我嘴角帶了些許的笑意:「我一個人獨自前去就是了。」說著話抬腳要行。
忙大喊了一聲:「要去一起去。」不由自己的伸手抓住了太上的胳膊。
太上扭頭看了看我顯的微微的一楞,然後笑容在臉上漸漸的綻開,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再一昂向前大跨了一個大步,我只能隨著跨出這一個不小的步伐,只是這一步的跨出眼中所見的天地頓時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陰沉的天空濃雲密布,狂風呼嘯著捲起雪花時不時的沖在了臉上,雖然還未感覺的到氣候的異常和寒冷,仍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張眼看去,到處是灰茫茫的雪將這個世界掩了個密密實實,我們倆人當是在了一處較為空曠的雪原上,積雪極厚直埋過了雙膝,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座奇高的山峰在了遠方,離我們大約有個數十里路。
太上看著我微微一笑,在狂風嘯嘯中大聲的道:「你還能不能起身,我倆個從空中過去可好?」
怔怔的聽著太上的喊聲,只是風聲太大幾乎有些個聽不清:「問題不大,俺全聽你的,這就動身罷。」
太上「哈哈」的長笑一聲,對著遠處的高山大聲的喝道:「老鬼,你就是躲到混沌的盡頭,我現在一樣的能將你殺了,為那些忠勇之士報個仇來。」喊聲方畢又是大喝一聲「起」,隨即一個身子在狂風中疾的沖向了天空。
沒有想到太上這說飛就飛這麼快的行入了空中,本來手抓著他的胳膊讓他身子一帶幾乎是翻了個斤斗,急忙將氣息鼓盪而起,隨著太上沖向了灰濛濛的深空。
在空中狂風越的了得,只覺幾乎難以向前飛行,太上到是穩穩的向前而去,白色的衣衫看幾乎要被風吹的破了去,心裡不由的對他敬佩之極,畢竟是管理所有空間的大神,與我這樣什麼也不是的人相比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想歸想,將氣息理順後到也未再覺的狂風對此時的我有何影響了。
這一晃而去可是有了些時間,眼看著大山的影漸漸了近了前,天空也漸漸的明亮了起來,不由的長喘了幾口氣,看著太上身子一晃緩緩的落向地面,忙也隨了去,知道快到了目的地了。
方一穩住身子雙腳即踏上了地面,腳下的積雪明顯的少了些,倘不能蓋的住腳背,只那座高山似乎高聳著入了雲去,山頂根本看不清在了何處,到處是雲茫茫霧茫茫的。太上沒有再回頭看我,身子一晃飛快的順著雪面向前飄也似的疾飛而去,想起李華教的輕功身法,太上此時正是顯出了那個身法的精要,於是不由的一樂,隨後左腳點向雪面早如燕兒般向前滑行而去,與個太上大神行了個並肩。
順著雪面向前疾行,只片刻間即到了山腳下,一條小路出現在了眼前,看著太上直直的登了上去,然後順著台階飛快而行,雖然有些不太明了,可是也毫不民族精神遲疑的緊隨其後。
從踏上小徑始直到太上小心的在山腰間停下了腳步,時間過去至少有一個時辰了。
這裡沒有一絲絲的風,扭頭看去,遠處光亮亮的,數十里的雪原一覽無餘,只要有一個人行在了雪中怕是真的無法再能藏得了身。
「你要小心,我們到了。」太上頭也未回的大聲道:「隨我來。」說著話一頭撞入了一塊岩石中,身影一閃而沒。
心裡也知道這又是一處氣機之障,緊隨著一步也撞了進去,只這一入又是一番天地。
這是一個漆黑的世界,憑著自己的能力也只能看著十數丈遠的距離,也能見著些虛幻的影在飄來盪去,一聲聲淒厲的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讓我有些個毛骨竦然,極力想看清些遠處的物事根本做不到。看了看太上,太上一付萬分警惕的樣,小心的邁動著腳步一步一挪的慢慢的向前行著。
正行這間猛聽的太上一聲大喝,雙手直接起勢化成雙掌橫擊向了空中,不由的吃了一驚,忙將氣息罩住全身,再細看太上已是身子負施著與個看不著的物事斗在了一起。這讓我有些個手足無措,對於看不見的東西又如何能與它搏鬥?
太上正不停的大聲呼喝著,手法讓我看了個眼花瞭亂,心裡一急還未想出主意來,只覺的背上被個軟軟的什麼物事狠狠的一擊,身子打了個旋已然重重的栽在了地上。見我倒地太上一聲重喝已是沖了回來,對著個虛空憑空一掌,聽得一聲怪叫一陣風從身邊直掠而過。
「站起來,不要用眼要用心去看,」太上緊緊的護著我奮力的揮手亂亂的向空中擊去,頭也未轉的大聲的喝道:「開啟你的心門,北斗之中另有玄機。」話音未落身子一傾又向前衝去,手一翻一轉向空中一個躍起雙腳似乎踩著了什麼,然後雙腳密如雨點的狠狠的向身下踢去。
我是萬分狼狽的直起了身,看著太上這一時在空中如同踩著個巨大的看不著的物事,將雙腳向下亂踹不休的漸漸的著了地,想著他方才的話語,似著將意識向北斗集中。果然,當沉靜下來用意識看周圍的一切時,卻現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所見。
我們當是行在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之中,洞窟之高怕有了個數十丈、寬怕是有了個數百丈,洞窟內到處是茂盛的樹叢,那一個個看不著的正與太上不停的戰鬥著的虛幻的影卻是一隻只色彩斑斕的大鳥,在頭頂處叢林里不停的展開雙翅撲來撲去,長相與鳳凰極是相像。
心裡不由的大喜,看著一隻大鳥疾撲向了太上的身後,不由自己的大喝一聲一個旋身直衝而去迎著了來鳥,凌空一個側翻已是到了大鳥的身旁,雙腳對著大鳥的翅膀便是一陣亂踹,大鳥怪叫著歪歪斜斜的一頭栽向了樹叢。
太上左手一圈擊中了一隻鳥的頭,大鳥凄厲的怪叫一聲撲在了地上,太上再扭轉身來對著我大聲贊了聲「好」,再身子一側右手緊抓著了另一隻卷著風衝到的鳥的一隻腿,身子一個半轉將大鳥扔了出去,看著大鳥怪叫著翻翻滾滾的直撞上了洞頂,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聲「好」。
與太上相視一笑即縱身向前,數十鳥不停的撲來撲去,只是這一時能夠看的清了那一個個呼嘯來呼嘯去的身影,便也根本不懼了它們,隨手而為即能將它們中的一隻打翻在地,腳步不停披荊斬棘的向前而去,不到小半個時辰已是走出了小叢林到了一個洞口。
太上將身子一頓,然後回過頭來看了看我:「這裡不同於它處,小心些。」
忙點了點頭應了,對太上而言這裡有了危險那可真是得小心之極才是,再次鼓盪起氣息來隨著太上大步流星的行出了洞,眼界為之一闊,真是一處好大的世界。
一眼看不著邊際的鬱鬱蔥蔥的森林從山腳下隨著高低錯落的山勢起伏跌蕩直鋪向天邊,湛藍的天空有幾朵白雲在緩緩的飄悠著,極其清爽的空氣讓心胸為之一廣,不由的大喊了一聲:「好一處所在。」
太上瞪了我一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這裡到處是危機重重,不小心可真要吃些虧。」
聽了這話對自己一時得意忘形有些個不好意思,只好是對著太上笑了笑,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行出山洞順著一條隱約難辯的小道繼續向山頂而行。
山路很是難走,有時只能是身貼著懸崖一側踏著只有一隻腳寬的路小心的挪過去,有時是很吃力的爬上一個個亂亂突起的岩石,心裡也有些個納悶,這樣好的天氣為何不起身向空中,那時大可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本想張嘴問問太上,見他很有些個緊張的樣緊閉了嘴小心而上,也只好將要問的話咽了回去,即然太上這樣行定是有他的道理。其實後來才知我這時的想法一點也沒錯,太上只所以那樣向上行走也是他自身的能力所限。
兩個時辰過去后終於艱難的踏上了一條不算是大路的大路,順著一道不是太陡的山樑直向了山頂,我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心裡想著這下可算是能輕鬆些了,方想扭身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歇息片刻,頭還未來的急扭過去,只聽的太上一聲大喝,然後即與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又斗在了一起。
那是一隻看起來與渾沌長有極像的畜物,個頭奇高,咆哮著不住的圍著在上撲來撲去,不知它是從何處來的,怎的方才一點也未見著它的影,這說有就有的可真是讓人有些緊張了,萬一再從何處冒出來一隻或幾隻的,怕到不是怕了它們。可與它們斗也有些費了力氣。
眼看著那畜物抖著渾身的長長的白毛一個躍身直撲向太上,太上身子一閃已是到了畜物的身後,然後怪叫著側了身將右腳向畜物的身後踢去,畜物卻是原地一個半旋大張著嘴咬向了太上的腳,太上身子一正早已一個斤斗翻到了畜物的背後再伸了腳繼續著方才的動做,而那畜物依舊是一個半旋扭了頭再次咬向太上的腳,太上又大叫一聲一個空翻到了畜物的身後,畜物再一個旋身,一人一畜的動做顯的一直在不停的重複著,轉眼間太上翻了十幾個斤斗,那畜物旋了十幾次身體。
站在一旁看著不由的想笑將起來,這到是極有意思的了,一如動畫片的那些個鏡頭,反反覆復的在重複著同一樣的動做,聽著太上的喝呼聲不絕、畜物的咆哮聲不斷,知道這是僵持在了一起,憑太上的能力想來一定不會有事,遂想著前行而去幫個忙。
還未能抬腳而行忽然感覺著一陣怪風從身後湧起,慌忙的直躍而起身子飄向了空中,一隻與太上正相鬥不已的一個模樣的白色畜物從腳下一躍而去,然後轉回身來張開了大口,銅鈴般的雙眼瞪著已是立在了空中的我搖頭擺尾的咆哮不休,將一雙厚實的前爪不停的刨著地面。
心裡不知怎麼忽然有了另一種奇怪之極的感覺,這些畜物似乎與自己極是相熟,好像曾與它們在一起有過不短的日子,精神一時有了些恍惚,正在這時隱約的看著幾隻白色渾沌從身後一閃而去躍到了地面上,再細眼看恰好六隻將那隻畜物圍在了正中,不由的大奇,這六隻渾沌分明是曾隨著自己一起到了太微,離開那裡后不知它們在了何處,現在竟然在這裡一起現身而出,很有些個不明白,只能獃獃的看著。
六隻渾沌圍住了那隻白色的畜物然後齊齊的張開了大嘴露出長長的撩牙來,隨後是一聲聲的震耳的咆哮,那隻畜物在包圍圈中轉了一個圈后緩緩的伏在了傾斜的地面上,隨後是一動不動。
不由的有些個開心,從空中慢慢飄向下腳方踏上了實地,六隻渾沌已是將與太上不停的周旋著的畜物又圍了起來,那隻畜物便也如方才撲向我的那一隻一樣伏在了地上。太上身子迅捷的後退到了距我數步開外后才長出一口氣,然後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六隻渾沌。
「它們是不是你所養的?」太上的聲音沒有回頭聲音有些個急促:「你到底是誰?最好對我說實話。」
聽著太上的語氣中多了太多的疑惑,只好看著他的背影道:「來這裡前俺都與你說清楚了,你也是知道的,俺那個在太初的兄弟你更是了解,怎麼這一會又懷疑起俺了呢?」
太上突然扭回頭來雙目炯炯的緊盯著我怒聲喝道:「你就是想裝也裝不成了,我險些被你騙了。太外真君,你拿命來罷。」聲音未落身子已疾撲到了我的身前,臉色極是猙獰,雙手伸開虛張著將我的身子全罩入其掌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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