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南下北進 20
女野人口裡突然間冒出「恩格斯」這樣的名詞，讓李秀成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一方面證明他近期的口語強化培訓收到顯著成效，另一方面也說明看似笨拙愚蠢的野人，實際上具有程度相當高的智力水平。上校很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從女野人身上發現了母性及人性特徵，把這種巨人生物當做同類來對待，否則哪會有今日女野人心智開啟時的不恥下問啊？
「這個嘛……恩格斯是位值得尊敬的西洋學者，時常拿著鵝毛蘸水筆寫書。」上校斟酌詞句答道，盡量簡化對於這個複雜世界的具體描述。
他又概括地對女野人及俏丫鬟講了講「東洋」和「西洋」的概念，猛然間觸動了靈感——對呀，既然恩格斯此刻還在用鵝毛筆寫作，西方社會的自來水鋼筆應當來沒有發明問世，老子何不搶先一步鼓搗出一批鋼筆返銷歐美，來賺取外國人的錢財？設計自來水鋼筆之類無須先進高深的原理及工藝，甚至也不需要任何天才的設計能力，他只須把一百多年後普遍應用的東東，比如活動淋浴噴頭、拉鎖、摺疊椅之類的照搬到十九世紀即可……眼下西方英法美等國家資本主義大行其道，各種保護個人專利發明的政策法規日臻完善，老子拿在美國組建的公司授權發售這些專利技術，能賺回多少財富貼補軍費開銷哇？
奶奶個屁！老子這不是要發大財啦？
一旦上校重新點燃了對生活和生命的熱情，各類侵犯知識產權的靈感登時層出不窮，感到其實繼續努力奮鬥下去，人生還是他娘的挺充實挺美好的。倘若小木匠黎勇不死，實施老子的計劃當可大顯身手；而老子好好活在該死的大清朝，過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又何嘗不是對死者的告慰及意義？
對於阿嬌或黎勇這些逝者而言死者，最好的緬懷方式便是好好地活下去。
為了活。
為了活得更好！
為了親人朋友……
上校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吩咐俏丫鬟王嫻雅在洞穴的石壁上刻下許多備忘錄，各類計劃、設想紛至沓來。他跟男女野人之間的語言溝通越發順暢，由野人簡易的土語作為發端，漸漸地那對野人夫婦，亦學會使用大清版的漢語準確進行表述。
通過幾次徹夜長談，上校和王嫻雅大體弄清了這個巨人種群的來歷：喜馬拉雅雪人生存繁衍在高寒高原地區已曆數萬年，最初廣泛分佈於康巴草原及雲南大雪山，其後因其形體碩大進化緩慢，漸漸地便同正常的社會演變脫了節，語言智力水平和發展程度明顯退化，被文明社會擠壓得無處容身，只好遷徙到高原大山人際罕至地域棲身。數年前橫斷山脈連續發生異常天象，洪水地震使得野人賴以生息的家園盡毀，女野人所在的這支種群一路跋涉，經大雪山和雲貴高原，花了差不多一代人的時光東遷至廣西境內，后輾轉由馬鞍山、陸川大藤峽附近的紫荊山區……
女野人敘述的地理方位自然不可能這麼具體，上校所獲悉的野人種群遷移路徑，是結合他有限的地理知識兼適當推論而得出。他想生物求生的天性可真讓人好生敬佩——紫荊山去地處北回歸線附近，氣候非常適宜野外生存；紫荊山去大山小嶺環環相扣，森林遍布動植物資源豐富，且人類活動跡象罕見，如果不是天王洪秀全起兵一鬧騰，估計再過上100年時間，也未見得有人會發現野人的行蹤！
「像你們夫婦這樣的巨人，統共還有多少人？」上校詢問時內心著實忐忑了幾下。***，如此堪稱人類進化最為重大發現的活生生證據，老子竟卑鄙到打他們整個野人種群的主意，甚至有可能將野人導入文明世界，投入到血肉橫飛、無情殺戮的戰場……老子真可謂天底下一等一的頭號大混蛋！
女野人跟男野人用土語交流好半天，這才給出一個大概的數字——總數兩三百人。不過女野人強調，由於他們體形龐大食量驚人，所以日常棲居地分佈非常廣闊，一般百里範圍之內至多存在兩三人，個別的同類甚至躲進了西南的十萬大山裡，想要整個巨人種群全部集中起來十分困難。
幾百名身高四五米的巨人！——這一結果遠遠超出了上校的預計和期望。倘若果真能夠集合起一支數百人的巨型野人戰隊，在民智蒙昧的大清，將是一股叫人魂飛魄散的心理威懾力量！
「我說大傢伙，你們這幫巨人有頭兒嗎？」他問那女野人。
「每人有一個頭。」女野人伸出巨指比劃自己的腦袋。
「不，老子指的不是腦袋，是你們這幫巨人里有沒有頭目或者首領，就是說了算的人！」上校不厭其煩做著解釋與說明。
女野人拍拍腦袋釋然說：「有！我的穆拉訇就是你講的首領！」
穆拉訇是啥意思？上校跟王嫻雅面面相覷，不曉得其意何指。不過根據女野人稱呼時的語氣判斷，此人多半是野人部落對頭目或長輩的尊稱。若想攜領巨人部族多有成員重歸文明世界，看來這個「穆拉訇」老子非見不可啦。
「大傢伙，你說的那啥『穆拉訇』在哪裡？我要去拜見他！」
上校瞥見自己提出要求之際，俏丫鬟王嫻雅吃驚的樣子。
其實他對自己的打算也有些吃驚。把一群自生自滅的巨型野人引進流血殺伐的現實世界，是他娘的回歸文明之舉，還是讓他們誤入更加野蠻的歧途呢？
女野人口裡突然間冒出「恩格斯」這樣的名詞，讓李秀成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一方面證明他近期的口語強化培訓收到顯著成效，另一方面也說明看似笨拙愚蠢的野人，實際上具有程度相當高的智力水平。上校很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從女野人身上發現了母性及人性特徵，把這種巨人生物當做同類來對待，否則哪會有今日女野人心智開啟時的不恥下問啊？
「這個嘛……恩格斯是位值得尊敬的西洋學者，時常拿著鵝毛蘸水筆寫書。」上校斟酌詞句答道，盡量簡化對於這個複雜世界的具體描述。
他又概括地對女野人及俏丫鬟講了講「東洋」和「西洋」的概念，猛然間觸動了靈感——對呀，既然恩格斯此刻還在用鵝毛筆寫作，西方社會的自來水鋼筆應當來沒有發明問世，老子何不搶先一步鼓搗出一批鋼筆返銷歐美，來賺取外國人的錢財？設計自來水鋼筆之類無須先進高深的原理及工藝，甚至也不需要任何天才的設計能力，他只須把一百多年後普遍應用的東東，比如活動淋浴噴頭、拉鎖、摺疊椅之類的照搬到十九世紀即可……眼下西方英法美等國家資本主義大行其道，各種保護個人專利發明的政策法規日臻完善，老子拿在美國組建的公司授權發售這些專利技術，能賺回多少財富貼補軍費開銷哇？
奶奶個屁！老子這不是要發大財啦？
一旦上校重新點燃了對生活和生命的熱情，各類侵犯知識產權的靈感登時層出不窮，感到其實繼續努力奮鬥下去，人生還是他娘的挺充實挺美好的。倘若小木匠黎勇不死，實施老子的計劃當可大顯身手；而老子好好活在該死的大清朝，過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又何嘗不是對死者的告慰及意義？
對於阿嬌或黎勇這些逝者而言死者，最好的緬懷方式便是好好地活下去。
為了活。
為了活得更好！
為了親人朋友……
上校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活力，吩咐俏丫鬟王嫻雅在洞穴的石壁上刻下許多備忘錄，各類計劃、設想紛至沓來。他跟男女野人之間的語言溝通越發順暢，由野人簡易的土語作為發端，漸漸地那對野人夫婦，亦學會使用大清版的漢語準確進行表述。
通過幾次徹夜長談，上校和王嫻雅大體弄清了這個巨人種群的來歷：喜馬拉雅雪人生存繁衍在高寒高原地區已曆數萬年，最初廣泛分佈於康巴草原及雲南大雪山，其後因其形體碩大進化緩慢，漸漸地便同正常的社會演變脫了節，語言智力水平和發展程度明顯退化，被文明社會擠壓得無處容身，只好遷徙到高原大山人際罕至地域棲身。數年前橫斷山脈連續發生異常天象，洪水地震使得野人賴以生息的家園盡毀，女野人所在的這支種群一路跋涉，經大雪山和雲貴高原，花了差不多一代人的時光東遷至廣西境內，后輾轉由馬鞍山、陸川大藤峽附近的紫荊山區……
女野人敘述的地理方位自然不可能這麼具體，上校所獲悉的野人種群遷移路徑，是結合他有限的地理知識兼適當推論而得出。他想生物求生的天性可真讓人好生敬佩——紫荊山去地處北回歸線附近，氣候非常適宜野外生存；紫荊山去大山小嶺環環相扣，森林遍布動植物資源豐富，且人類活動跡象罕見，如果不是天王洪秀全起兵一鬧騰，估計再過上100年時間，也未見得有人會發現野人的行蹤！
「像你們夫婦這樣的巨人，統共還有多少人？」上校詢問時內心著實忐忑了幾下。***，如此堪稱人類進化最為重大發現的活生生證據，老子竟卑鄙到打他們整個野人種群的主意，甚至有可能將野人導入文明世界，投入到血肉橫飛、無情殺戮的戰場……老子真可謂天底下一等一的頭號大混蛋！
女野人跟男野人用土語交流好半天，這才給出一個大概的數字——總數兩三百人。不過女野人強調，由於他們體形龐大食量驚人，所以日常棲居地分佈非常廣闊，一般百里範圍之內至多存在兩三人，個別的同類甚至躲進了西南的十萬大山裡，想要整個巨人種群全部集中起來十分困難。
幾百名身高四五米的巨人！——這一結果遠遠超出了上校的預計和期望。倘若果真能夠集合起一支數百人的巨型野人戰隊，在民智蒙昧的大清，將是一股叫人魂飛魄散的心理威懾力量！
「我說大傢伙，你們這幫巨人有頭兒嗎？」他問那女野人。
「每人有一個頭。」女野人伸出巨指比劃自己的腦袋。
「不，老子指的不是腦袋，是你們這幫巨人里有沒有頭目或者首領，就是說了算的人！」上校不厭其煩做著解釋與說明。
女野人拍拍腦袋釋然說：「有！我的穆拉訇就是你講的首領！」
穆拉訇是啥意思？上校跟王嫻雅面面相覷，不曉得其意何指。不過根據女野人稱呼時的語氣判斷，此人多半是野人部落對頭目或長輩的尊稱。若想攜領巨人部族多有成員重歸文明世界，看來這個「穆拉訇」老子非見不可啦。
「大傢伙，你說的那啥『穆拉訇』在哪裡？我要去拜見他！」
上校瞥見自己提出要求之際，俏丫鬟王嫻雅吃驚的樣子。
其實他對自己的打算也有些吃驚。把一群自生自滅的巨型野人引進流血殺伐的現實世界，是他娘的回歸文明之舉，還是讓他們誤入更加野蠻的歧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