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此恨對語猶覺難
燕洛雪神思飄遠,想起出生之夜那場地動,那場狂風暴雨,那電閃雷鳴,那原來是她新生的開始,原來是輪迴的磨難,原來是對上天的的憤怒。
如今,無風無雨也無聲,燕洛雪看著站在殿門前的鳳夜瀾,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都化作了愧疚,鳳夜瀾對她滿腹深情,才對她屢屢施與援手,南鳳國,北燕國,東齊國,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是多麼畏懼她,多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她死,但是,他始終下不了手,他就像一個她攥在手裡的風箏,努力想要掙脫她的束縛,想要隨風自由高飛,卻又不得服從她的意志,代價是,情絕,弟殘,父死,國滅,風箏線斷了,但風箏卻沒有飛走,只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還來做什麼呢?你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你回去吧。」鳳夜瀾側背過身,說道。
燕洛雪走到鳳夜瀾面前,對著他,說道:「表哥可曾想過另一番結局,西秦國敗,南鳳國聯眾東齊國,共戰西秦國?」
鳳夜瀾皺了皺眉,「怎樣?」
「那不是你父皇的設想嗎?東齊國當時在北燕國不也是暗中相助了嗎?就連西秦國對南鳳國禍亂北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嗎?」燕洛雪問道。
「是又怎樣?難道就只有你的秦慕蕭胸懷天下嗎?」鳳夜瀾忍不住出言譏諷,隨後想到自己處境,悻悻住口。
「既然如此,交兵是遲早的事,而我,不過是做了這樣的一個攪動天下的棋子,這顆棋子,是前世註定,是上天拋下,拋進了秦慕蕭的懷裡,而正巧秦慕蕭又是胸有大志,他天時,地利,人和,以我為借口,用最短的時間,最少的傷亡,統一了四國,這有什麼不對嗎?」燕洛雪面色平靜,但說出的話卻如利劍,扎入鳳夜瀾本來就隱隱作痛的心。
「你是為他做說客,來勸我做他的忠實臣子嗎?」鳳夜瀾冷冷問道。
燕洛雪扭頭向殿內望去。www.點com她知道此時明瑜與鳳夜花都在殿內,她輕嘆了口氣,說道:「忠與不忠,表哥自己決定,你若認為自己有實力與他相抗,你仍可以想辦法離開,我只是想請表哥想清楚,若你父皇滅西秦國,會如何處理西秦國皇族?」
鳳夜瀾澀然無語,是啊,父皇若滅了西秦國,必會屠城,殺盡秦氏一族,而身為太子妃的燕洛雪,身為父皇口中妖孽的燕洛雪,更要被大火焚身,必死無疑,他不正是懼怕那樣,才會違逆父皇心意嗎?燕洛雪非要提及他的最痛,難道非要逼他厚顏求她為此眷顧嗎?他愧對父皇,愧對南風國,在母后及弟妹面前已經毫無尊嚴,為什麼還要逼他?
鳳夜瀾笑了起來,問道:「你也來羞辱我?」
「不是,我是來來告訴你,你是自由的,雖然皇上命你入咸安城,但你若不願,你仍可自由離開。你以前保護了我,如今,該換我為表哥做點什麼。」燕洛雪輕聲說道。
「不需要,亡國之痛,受人白眼嘲笑,都是我這個廢物太子應該得的,太子妃不必再為夜瀾操心了,夜瀾承受不起。」鳳夜瀾一揖到底,神情譏諷。
燕洛雪難過,知道鳳夜瀾不會原諒她,更不會原諒自己,她輕聲喟嘆,慢慢走過鳳夜瀾身邊,走出殿門,步履沉重。她停下,轉身,見鳳夜瀾仰面閉目,眼角有淚水釋出。
「表哥保重。」燕洛雪對著鳳夜瀾施了一禮,轉身離去,卻聽身後傳來聲音:「慢著。」
燕洛雪回身,將明瑜走了出來,燕洛雪一見明瑜,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明瑜滿頭青絲,已經化作白髮,雖整齊挽起,但卻更是觸目驚心,燕洛雪跪了下去,說道:「舅母。」
明瑜上前,將她扶起,伸手撫摸她的臉,說道:「多麼像皇姐,你道他狠心非要殺你嗎?如今,你且說說,若你是他,明知你降生之後必為國家帶來災禍,你會如何?」
燕洛雪伸手抹去淚水,道:「必斬草除根,以絕後患。www.點com」
明瑜的手頹然垂下,「是啊,正是如此,當年我若識他苦心,他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離我而去,這是我的報應,這是我與他不能傾心的報應,你,並沒有錯,錯的是我,不是你,也不是瀾兒,更不會是他。」明瑜喃喃著,「我該如何贖我的罪?他的屍首埋在了何處我都不知道。」
「舅舅停靈在鳳氏祖陵,擇日以君王之禮以君王之名分下葬,夫君會求有道高僧為舅舅送行,舅母切不可憂思過度,還要以生者為念。」燕洛雪理解明瑜的哀傷苦痛,但卻知道決不能再讓她沉溺於傷痛之中,或許,西秦武帝秦柯的命令雖殘酷,但不啻擺脫哀傷之地的方法,讓他們惶惶,總比讓他們夜夜垂淚要好。
「是啊,生者。」明瑜說道,「明瑜無所求,只求夜歌能夠活命。」
燕洛雪憂慮地看了一眼鳳夜瀾,鳳夜瀾避開了她的目光,鳳夜瀾也不知如何勸慰母后,母后精神恍惚,整夜失眠,他眼見著她青絲一縷縷變成白髮,卻無計可施,他知道母后心裡也是悔恨,不能原諒自己。
燕洛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舅母,你是為南鳳國遺憾,還是為舅舅悲傷?舅舅說我是妖孽,舅母如今也信了,對嗎?既如此,就當我是妖孽,又如何?你們恨我,厭我,我不會在意,這南鳳國本是鳳長天自大秦國竊取,如今,又回到了秦國,有何不可?南鳳國有何遺憾?鳳氏有何遺憾?他們享受了七百年的世人尊崇,還不滿足嗎?」
燕洛雪的話讓鳳夜瀾大怒,讓明瑜瞪圓了眼睛,燕洛雪走到明瑜面前,嘴角殘忍挑起:「舅母難道不知那妖孽是何身份嗎?她可是大秦國的末世公主,大秦國因她而分,再因她而合,有何不可?你要恨,要怨,要打,要罵,要殺,隨你們的便。對了,還有一事要請教舅母,雪兒想要去惜珍殿,但惜珍殿被封著,雪兒不知如何進入,望舅母能夠解答一二。」
明瑜的臉變得煞白,「你知道惜珍殿?你母親對你說的嗎?」
燕洛雪直視明瑜,「不是,雪兒夢中得見,知道那裡曾是秦珍兒與先祖鳳長天的寢殿,想要故地重遊。」
「你不要嚇我。」明瑜後退了一步。
「舅母,難道你以為舅舅錯了?」燕洛雪笑道,「剛才你還說他對。所以,你不必自責,一切都是前世淵源罷了。」
明瑜嘴唇哆嗦著,身子搖晃顫抖,鳳夜瀾上前扶住了,說道:「你休要在這裡危言聳聽,還嫌母后受的苦不多嗎?」
明瑜伸手堵住了鳳夜瀾的嘴,說道:「別胡說。」
燕洛雪見自己的話似乎將明瑜的注意力從自怨自艾中分散,說聲「告辭」欲走,明瑜又一次叫住了她,說道:「你已經是這皇宮的主人,鎮妖的鎖怎麼能攔住你,直接讓人砸開,進去便是。」
「說的也是。」燕洛雪輕飄飄說道,抬步走出碧霞宮。碧霞宮外,秦慕蕭靜靜站立,看著她淚流滿面,看著她委屈地抹掉眼淚,看著她泛起媚笑:「我只是看見夜琛,想起了我們的孩子而已。」
「你連夜琛的面都不會見到,雪兒,你別擔心,我會向岳父岳母解釋,他們不會怪你的。」秦慕蕭說道。
「我不擔心,我爹娘不會怪我,兩國交戰,敗了的人的結局最好如此,舅舅自己選了這條路,與我無關,我知道。」燕洛雪說道,「他處心積慮殺我,我對他沒有半點同情。」
燕洛雪雖然說著這樣無情的話,但眼淚卻還是不停地流,秦慕蕭說道:「雪兒,我在玄天監發現了古怪,你要不要看看?」
燕洛雪誇張點頭,「好,快帶我去吧,是什麼東西?柳兒的,還是那個國師的?」
「不知道,你看過了再作判斷,你熟悉巫族,也許能明白什麼也說不定。」秦慕蕭說著,招呼隨從牽來白馬,與燕洛雪共乘一騎,招搖過市,引來膽大出門的鳳凰城居民的側目,燕洛雪的頭昂得更高。
兩人來到玄天監,在觀星台移開,裡面有一口深井,深井內已經沒有了井水,而是落滿枯葉,秦慕蕭指著井裡說道:「這井壁有小坑,可以下到裡面。」
秦慕蕭說著,率先下了去,燕洛雪依樣畫瓢,也平安著地,秦慕蕭燃起火把,說道:「雪兒,你看。」
燕洛雪撥開枯草,仔細看,見這井底上面留有字跡:井中觀天罡,斗轉星移變,匆匆數百年,人心漸滄桑。其下寫著四個小字:囚王於此。
燕洛雪的手撫摸著這四個小字,又仰頭望了望井口,秦慕蕭說道:「這裡所說的王是誰呢?會是孟久襄還是以後的陸法?」
燕洛雪沒有回答,秦慕蕭用手敲擊,仔細聽有沒有迴音,燕洛雪說道:「不如我們留在此處,夜觀天象,體會一下究竟在井中觀天,為什麼會心有滄桑。」
秦慕蕭抱住了燕洛雪,說道:「好,就如此辦,這裡安靜,無人打擾,我們正可靜靜享受。」
燕洛雪害羞抬頭,卻見滿天星斗,突然間有些頭暈,她垂頭看向井底字跡,突然覺得囚字中的人在旋轉一般,她驚訝推開秦慕蕭,蹲下,手探向了囚字,她用手按了按,那個人字突然彈了起來。
秦慕蕭伸手,旋轉那個人字,井壁裂開了,燕洛雪和秦慕蕭看著裡面,那裡面並不黑,而是發出溫潤的柔光,應是夜明珠,秦慕蕭和燕洛雪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有張桌子,桌子上堆著幾箱開蓋的金銀珠寶,而桌旁,是張烏木床,床上仍有被褥,燕洛雪伸手撫摸,被褥便化成了碎片。
但這床上的枕頭卻是完好,燕洛雪伸手拿起,發現竟然是紫玉做的,而且很是斑駁,燕洛雪遞給秦慕蕭,說道:「這裡曾囚禁著孟久襄,孟久襄就是用這枕頭的部分紫玉做了情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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