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險些入宮
「啊!」傅北星尷尬的笑笑,撓了撓頭道:「果然還是廉弟知朕心思,近日來奏摺一大摞,看得我眼花繚亂,這南方水患,北方旱災的,處處需要銀兩,這國庫都要空了,廉弟呀,你快幫朕出出主意。」
跪在一旁的花沉月覺得自己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這是當今皇上?大早晨跑敬王府來求傅清廉幫他籌款來了?
她偷偷的抬頭朝著二人望去,只見傅清廉俊臉微沉,很是無奈的道:「臣弟這裡雖然有些錢財,不過要是賑災卻是杯水車薪,這樣吧,皇兄先回宮,我這就去想辦法。」
傅清廉說著就要下床,花沉月見狀,趕緊起身道:「不行,你身上餘毒未清,再發作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哪都不能去。」
等說完,花沉月才覺得自己這樣不妥,又趕緊紅著臉補充道:「我……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
她本來就磕磕巴巴,不知該如何解釋。而傅北星竟然朝她走來,奇怪的眼神圍著她轉了一圈,又看向傅清廉,笑眯眯道:「咦!廉弟,以前朕怎麼沒見你府里有這般美貌的女子,難不成是你金屋藏嬌。」
只傅北星這幾句話和剛才的眼神,花沉月就斷定這所謂的皇帝,不但撐不起國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色鬼。
而且這跟傳言中所說的傅清廉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也有很大的出入。明明是這個皇帝本身的問題。
「皇兄說笑了,她不過是臣府上的一個下人。」傅清廉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花沉月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想起自己已經嫁給府中最卑賤的下人,她向後退了兩步。
「既然是下人的話,朕剛巧還缺一個這樣一個清冷的美人,廉弟可否大方一點將她讓給朕,朕這就要將她帶進宮,封她為貴人。」傅北星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與他對視。
「多謝皇上憐愛,只是我……民女已經心有所屬。」花沉月結結巴巴的回應,說道心有所屬時,還看了傅清廉一眼。
她心裡越發覺得,這個皇帝德不配位,怪不得傅清廉會說出這天下本來就是屬於他的,這番話。
傅北星注意到她的眼神,覺得沒勁鬆開了手。
「皇兄,她已經嫁人了,心中所屬意的人,就是臣府上最老最低等的下人老封。」傅清廉刻意的咬重了最低等三個字。
聞此言,傅北星立刻拿起絲帕擦了擦手,眸中還不由的多了幾分惋惜,這樣的美人,竟然想不開嫁給那樣一個下人。
「既然這樣,朕就不奪人所愛了。」他尷尬的輕笑兩聲,隨後繼續把話題放到了國庫空虛上面:「廉弟啊,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幫朕想想辦法。」
「皇兄放心,臣一定會儘力解決皇上的難題。」傅清廉微沉,凝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放心了,不過廉弟,你好好考慮一下朕的話,重新搬回皇宮才是。」傅北星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的說道。
這摺子上的問題,若是沒有廉弟幫他,他這個皇位又怎麼坐的穩呢,更何況他心知肚明,這個皇位本身是屬於誰的。
花沉月眉頭微蹙,這個皇上連朝政問題都來問傅清廉,也難怪外人會覺得他遲早篡位。
她猜想當初阿清搬出來,就是流言蜚語太多了。
傅北星又與他說了好多朝政的事情,一直到天快亮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嘀咕了一句:「又要聽那些大臣的在那廢話了,一點也不如廉弟,整日就知道將難題塞給朕。」
「皇兄,大臣們也是憂國憂民。」傅清廉神色無奈的回答著。
「皇上,在不快些離開,就趕不上早朝了。」小印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朕這就走,廉弟你好好的休息。」傅北星留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花沉月看著皇上的背影,眸中多了許多的怨懟,皇上還知道讓他的廉弟早點休息,現在都快五更天了。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傅清廉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多有逐客的意思。
「我……我這就走,葯我會在給你送來的,這個蜜餞給你。」花沉月從腰間掏出一個一小袋蜜餞,就離開了。
傅清廉將蜜餞拿在手中,神情些複雜,緩緩的將一塊放入口中。
真甜,她的東西為何總是這麼極端,葯是真的苦,蜜餞是甜到掉牙。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躺在床上繼續休息。
這一幕被花沉月看在心裡,心中多了幾分歡喜。
天才亮,得知傅清廉受傷的孟紅衣哭哭啼啼的就跑了進來,看到他蒼白的臉時,滿臉的心疼。
「王爺,都說奴家要跟著你,你非要帶著那個花沉月,你都受傷了吧,肯定是她拖了你的後腿。」孟紅衣心疼的抱怨著。
傅清廉被她的聲音吵醒了,睜開溫怒的眼睛:「你來做什麼?」
「奴家擔心王爺。」孟紅衣撅著嘴巴一臉可憐的盯著他,注意到他眼下的烏青:「王爺,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怎麼這麼憔悴。」
傅清廉強忍著怒火,喊道:「將王妃帶下去!」
「奴家不走,奴家要……」紅衣立刻抱住了他的手臂,倔強地說道。
下一秒就被他陰冷的目光嚇到了,只好悻悻的鬆開了手:「奴家知道了,王爺你好好休息吧。」
孟紅衣這才依依不捨的被陳釋「請」了出去。
「你,好好的照顧王爺。」她走到門口,頤指氣使命令陳釋,隨後就離開了。
陳釋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夜王爺一直到五更天才睡著,今天天才亮王妃就來了,王爺若是好了才有鬼了。
「陳釋。」傅清廉呼喚了一句。
他立刻走了進去:「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傅清廉依靠在床上,捏了捏眉心,語氣略帶煩意的詢問。
「屬下,特意去山洞檢查了,只有少數的屍體,應該有很多人逃走了,而且屬下看過他們的虎口,並非什麼俠義之士,分明就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傅清廉臉色沉了幾分,與他猜想的一樣,現在外面都在傳他會篡位,若非有心之人對外宣傳,絕對不會發酵到這個地步。
「溫成勛那邊這些日子有什麼動靜嗎?」他繼續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