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次交集
當曉燕她們有些失落的,回到熟悉又陌生的校園,玉媛丟下打掃寢室的曉燕她們,獨自走到偏僻的地方,打開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手機很快就接通了,「義父!我是玉媛,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是小圓子啊!我沒事!現在一頓吃5斤醬牛肉都沒問題!都說了不用擔心,怎麼還一個勁地打電話!都吵到我睡覺了!」手機那頭傳來略帶磁性,很溫和的男聲,一般人聽到這種聲音,腦海中自動會呈現出一個寬厚溫和中年人的形象。
「喂!喂!不要叫我小圓子啊!很羞恥的!要是讓曉燕她們聽到我這個小名,會笑死的!」玉媛聽到義父的聲音,趕緊四處看看,有沒有人過來,那樣子都跟做賊似的。
「曉燕!就是你上次回來說的那個好朋友!朋友之間多損損,也能加深友情的,呵呵!」玉媛的義父好像沒什麼長輩威嚴,反而很喜歡敢她玩鬧。
「那是男生!女生那有互損的,再說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了,再加深也是一樣的!」玉媛對於自己的閨蜜們,還是蠻自豪的,這時他又想起列車上,偶遇的那個很有趣的少年。
「既然是好朋友,下次帶她們來家裡坐坐,你都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帶朋友來家裡玩過呢!」聽到玉媛和她的朋友們關係這麼好,她義父很是欣慰。
「知道了!下次放假就帶她們去家裡玩!你讓哥哥們收斂一點,該收的東西,就趕緊收好,她們可都是普通人啊!哦!不對!你幹嘛岔開話題!是怕我去找那些混蛋的麻煩嗎!我還就偏偏這麼做,等我找到那些混蛋的分部,絕對要拿下十個人頭!」玉媛說著這話時,眼中流露出濃重的煞氣。
「小圓子!這事你不要管!不止是你!司馬他們也都不要管,我自己吃點虧,丟的面子,我要自己找回來!多少年了!很多人都忘了我的名字,我就讓他們從新記起來,用血寫在族譜里,一代代的都記清楚!」她義父話語中的霸道,彷彿讓她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義父的樣子。
「我知道了!暫時我不會出手,不過等您出過氣后,我會再給那些混蛋一個深刻的教訓,我想司馬大哥也是這麼想的!這是我們作為子女應盡的義務!」玉媛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吧!到時看情況吧!沒事你就掛了吧!剛開學你也挺忙的!」他義父頓了一下,有些敷衍的說道。
「還有一件事!」見義父想要掛電話,玉媛才想起她還有事要請教義父呢!
「什麼事?」沒想到隨便問一下,還真有事,他義父來了點興趣。
「國內有沒有一個田姓的武術世家,或者是小門派!他們的祖傳武功叫碎碑手!」玉媛打聽的事,自然是那個田言的身份,她一直認為田言在說謊,從他對武道的謬論就能看出,她義父是這個國家見識最廣的人,有沒有田言說的世家,一問便知。
「田家!碎碑手!修行界田姓可不是大姓,有名有姓的只有兩家,一家在山南地區,是個有些傳承的暗器世家,最善使鐵蓮子,抗日時期,赫赫有名的『無影神槍』田主,就是那家的傳人,據說他那一手七珠,珠珠斃命的絕技,就是祖傳的功夫,當時被倭國軍隊兩個聯隊圍剿而死時,靠著隨身的鋼珠,拉了300鬼子陪葬!
另一家是修行界的地澤門,門中有田、谷二姓,據說傳自上古田神,雖說戰鬥力不值一提,可擅長耕種靈田,以此在修行界佔有一席地,也有不少的門人弟子,他們主修地系術法,沒聽說有什麼出色的武技,其他的田姓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
至於碎碑手,那只是江湖賣藝的把式,吹噓瞎編的功夫,倒是滿清時期,有個嚓多樓的滿人,根據偶得的修真功法殘卷,開發出一種外家功夫『碎金手』,運功時雙手成淡金色,有開碑裂石之能,后惜敗與孫祿堂后不知所蹤,」玉媛的義父果然博學的令人驚嘆,都堪稱現代百曉生了。
「那人果然是在說謊,下次見面定然揭穿!」聽了義父的話,她那還不知道被騙了,這讓她對『田言』有些抱怨,不過倒也沒有生多大的氣,每個人都有秘密,她自己就是。
「小圓子!你把那人的情況在說一下!我給你分析一下!」聽著女兒有些古怪的話,玉媛義父來了興趣。
明顯聽出義父想歪了,她也不好反駁,畢竟的義父也沒有沒說什麼,「那是在回學校的列車上,遇到的一個156歲的少年,在他被車上的無賴欺負時,曉燕出面把他救下,後來在交談中,他說自己會功夫,還是祖傳的碎碑手,我當時聽了都差點笑出來。
本以為他是吹牛,沒成想他揮輕輕一揮手,竟帶起不小的氣流,之後他又表現出疑似空氣異能、冰凍能力、震裂能力,雖說都很微弱,可多種能力者,還是引起我的興趣,通過觀察我發現,他好像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年,我本想拉攏他一下,可他好像有什麼事要辦,據說他要去羅布泊無人沙漠送信,我估計他也是說謊,」為了不引起誤會,玉媛簡單明了的進行說明。
「哦!那他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玉媛義父聽她抱流水賬,有點不太滿意,乾脆直接問具體的情報,就像是要考察女婿似的。
「他叫田言!只是個小孩!性格有些悶,沒事就抱著手機看書,好像有些喜歡微微,我就想查一下他的根底!」玉媛聽的有些頭大,乾脆把事情說清楚。
「你說他叫田言!沒事喜歡抱著手機看書!」他義父語氣有些古怪。
「是啊!有什麼問題!」玉媛有些不明所以。
「前天我被耀東會的混小子們暗算時,在寧市救我的那個少年就叫田言,性子就和你說的一樣!」玉媛義父,赫然是黃諾曾經救過的祈升。
「啊!不會這麼巧吧!不過說起來,好像我坐的列車就是從寧市出來的,他給人的感覺好像像似逃命似的,一刻都不想停留,連我們三個大美女的邀請的拒絕了,難不成真是那個人,可他沒有理由逃跑吧!哦!不會是耀東會追捕他吧!耀東會的人果然都是混蛋!」玉媛一分析,就猜出大概的脈絡。
「要真是他!還真有逃跑的理由,」祈升這時的語氣似快意,又似懊悔,「兩個小時前!炎黃組裡傳來消息,耀東會的木耀和土耀,在寧市被人廢了,傷勢慘不忍睹,不但幾個出名的神醫治不好,就算請了炎黃組的馬奇,可依舊無可奈何,後來木耀和土耀的後台,不知用了什麼代價,讓炎黃組發布巨額懸賞,數額達到一千萬!」
「一千萬!那他不是很危險!我現在就趕緊通知他!」玉媛聽了有些著急,她可是知道一千萬的懸賞,能有多大的吸引力,估計連一些國外的傭兵組織,都會過來搶這份賞金。
「不要著急!我調查過那小子,他不會有危險的,只要馬不停蹄,他完全可以在懸賞散布開來之前,逃到羅布泊無人區的,只要到哪裡!完全可以隱藏起來,直到沒有人記得這件事!或者擁有無人可及的實力,」祈升對黃諾可是很有信心的。
「義父你都調查到什麼了?」玉媛只是被那一千萬,驚得有些慌神,稍微冷靜下來,就想起不用他提醒,田言也會知道怎麼辦!可她一提醒,也許會引起對方的警惕,那就得不償失了,同時她也想了解更多那個人的信息,好奇心什麼,誰都會有!
「你想聽!」祈升的語氣,好像是在問小孩子你想吃糖嗎?
「義父!」玉媛氣的急了,就像被逗的小孩子,向長輩撒嬌似的,要是曉燕她們見玉媛這個樣子,指不定會驚掉下巴!在好朋友面前,她除了稍微些腹黑外,完全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大小姐的形象,這種小孩子似的撒嬌,完全不應該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好了!不逗你玩了!我就給你說說我的調查結果,說實話,當時我被他救起時,我完全感受不到他有異能,只當他是普通人,當時就想等回去后,送他一個公司,以報答救命之恩,可在後來金耀追過來時,被殃及池魚的他,突然爆發複合型精神異能,將金耀弄暈,並且打臉幾個干支將,我當時都驚呆了!」
「複合型精神異能!那是什麼?」玉媛從小跟著祈升,各種知識瞭然於胸,可這個複合型精神異能她還真沒聽過。
「簡單的說就是囊括了精神異能的多個分支,就像單個火屬性,就有燃燒、炙烤、高溫、泯滅等多個分支,精神系的分支也有干擾、控制、預知、催眠、念動力等各種不同的能力,每個人能覺醒一個分支異能,已經是撞大運了,能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只要不死,絕對會成為頂尖高手,田言當時就表現出精神干擾、念動力,控制三個能力!」
「好厲害!什麼時候我也覺醒異能就好了!」玉媛非常羨慕那些有異能的人。
「別貪心了!你的武道修為都達到戰級高級的水準,九成以上的異能者都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異能很炫啊!」玉媛答非所問,她的答案可是她們這代人,公認的最佳答案,比起傳統武術,異能代表的可是新奇、炫酷、神秘。
果然有代溝啊!祈升暗自搖搖頭,繼續說下去,「當時那小子,打完耀東會的臉,就一聲不吭的隱身消失,」祈升說到這,心裡更是不平,那小子完全不搭理他,要知道他這個世界上數得上的高手,可跟小圓子待了一會,就留下聯繫方式,是該說重色輕友,還是該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呢!
「我回到魔都,就開始發動力量調查那小子的資料,不說別的,他那個名字和身份證,就都是假的!後來找到給他辦假證的小販,也沒從小販嘴裡掏出什麼信息,小販完全沒有記住那人的樣貌,想來是被精神干擾了,附近的攝像頭,都沒有記下那個人的樣貌,估計也是特意隱藏了。
調查一度陷入僵局,後來一個炎黃組的內部信息,引起我的注意,在那小子辦假證的五天前,在寧市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當時國家正和倭國進行一場無規則特種兵對抗,有幾個戰級低階的見習陰陽師,私自加入普通軍人之間的戰鬥,屠殺我國的軍人,....!」
「倭國人太卑鄙了!炎黃組都沒有發現嗎?耀東會的區域管理人呢!他們不都是自稱國家的守護人嗎!怎能能容忍倭國人放肆!」玉媛可是南大的學生,對於倭國人,可是發自內心深惡痛絕。
「不怪他們,當時倭國人的陰陽師用特殊的手法,一般人檢測不出來的,還有,別打岔!」祈升在講話時,最不喜歡他人打岔,以前沒少為了這個,打玉媛的手心,所以玉媛聽了,下意識的手往背後藏,可想到這是打電話,義父遠在數百里之外,就放下心來,不過她也沒再打岔!
「一般情況是發現不了這件事的,可那些倭國人在狙殺一組特種兵時,有人出現將那個陰陽師擊倒,後來聽那些特種兵的描述,救他們的人是一個打著赤膊蒙面的年輕人,他用疑是精神控制的能力弄暈那個陰陽師,然後用板磚將其打至昏迷,」
電話這邊玉媛聽到這段話,腦中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個田言打著赤膊蒙面的樣子,嘴角開始抽搐,差點都笑出聲,好在她知道不能打岔,不然義父肯定會掛電話的。
「打完鬼子后,那人悄然退走,炎黃組後來有尋找那人的蹤跡,只是監控也沒拍到那人的影像,那個地方常住人口都有15萬,每天的流動人口也有3000以上,在不知道樣貌的情況下,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線索到這也就斷了,我要說的是,雖說不能肯定那人就是『田言』,可要是將這兩件事聯繫起來,那就能形成大概的脈絡。
田言應該是新覺醒的異能者,不知道炎黃組的地區負責人,為什麼沒有發現這個新覺醒的異能者,不過這個不重要,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田言在覺醒異能之初,就選擇隱藏起來,甚至有意識的讓自己『消失』,要不是被我連累,估計在一飛衝天之前,都不可能出現在世人的面前,這份隱忍和心智,足以讓人膽寒!」
「義父!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玉媛不太確定義父的態度,作為國內幾個隱世的巨頭之一,是選擇交好有潛力的後輩,還是在萌芽之時,就抹殺這個未來可能出現的威脅,她只聽過義父的輝煌往事,還沒真正見義父出過手呢!玉媛從心底不希望田言和義父衝突。
「瞎想什麼呢?我跟田言見過面,大概知道他是一個心態淡然的人,再說我還欠他的命呢!」祈升沒想到簡單的分析,讓玉媛產生這樣的錯覺,他保護這個國家數百年,只希望中華家強者輩出,提攜後輩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了,幾十年沒有動了,這一輩人都忘記他是什麼人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被他無視,想要報復呢!」玉媛送了一口氣,就下意識的跟義父開玩笑。
「胡說!」祈升心底確實有點這個想法,可怎麼能讓後輩知道,「你有空就多聯繫他一下,要是他有危險,就打電話給我好了,血刀會也該動一動了!」
「我就知道義父最大度了,等過兩天我就給他打電話,我該忙了!再見!義父!」合上手機,玉媛鬆了口氣,她義父這句話,就是要給田言當靠山,等下次打電話時,就給他一個驚喜好了,那他也不用躲在羅布泊吃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