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邀請
我笑,「以為你會嫌棄。」
「不會,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只是怕你會痛,很多次都想,我要等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擁有你,可一旦碰了你,我就擔心你這裡會痛,這裡也會痛。」
沈之昂見證了我身上傷口的全部痊癒過程,每一塊傷疤好起來的那段時間他都在,慢慢的結痂,收攏,撫平,成為現在淡淡的紅印,可有一些是如何都好不了的。
難看之外只有觸目驚心的黑褐色疤痕,一條條的趴在身上。
他輕輕的撫摸,花灑下的身子被水珠子覆蓋。
我一直站著,他的手也老實規矩,擦洗過後,幫我擦乾,又幫我穿上睡袍,他仍舊穿著那件灰藍色的寬大睡衣,洗好后拉著我出來,按著我肩頭,幫我吹乾頭髮。
我突然抱住了他。
他的手僵在半空,我手臂收攏,這就像是一種邀請。
我決定不走,我們之間就必須要發生點什麼。
可他還是沒有動。
我能夠知道他身上的緊繃,漸漸的鬆散下來。
他放下了風筒,蹲下來看著我。
「你決定了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沒說話。
「卓爾,不想你後悔。雖然說我們不是什麼小青年,有了身體接觸就必須負責的那些,這都是你情我願,可我還是想叫你考慮好。」
我依舊沒吭聲。
「你不去找他,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可對你不是想控制你,我是想,唔……」
我主動親吻上去,像很久之前他突然親吻我一樣。
我好像有點生疏了,還知道如何索取,他那邊已經有了回應。
我漸漸放鬆,「沈之昂。」
「叫我老公。」
我笑,「老公。」
「恩,我在,我終於得到你了嗎?不離開我嗎?」
我點頭,「不離開。」
他笑著,一把扯開我的衣服,笑著說,「早知道剛才不穿上了。」
我羞的燒紅了臉,仰頭看他,他激動的扯開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面強壯的肌肉。
我輕輕撫摸,驚的他渾身顫抖,一個猛子壓下來,有些迫不及待。
「我等了很久,快忍不住了。」
他低頭親吻我,稀稀疏疏,每一塊皮膚,每一個傷口。
我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低喃。
衣衫盡落,我們赤誠相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我身前咚咚的響,忍著身上的火焰最後一次問我,「可以嗎?」
我點頭,抿薄唇,「可以,要我。」
「卓爾。」
他清晰地呼喚我的名字,我捏著他的肩頭,緊咬牙關,在最後的一絲清醒被渾濁的思緒霸佔之前我徹底的淪陷,「啊,老公……」
此時,我當真的不知道我所呼的的老公是誰,是他,還是卓風,還是沉積在我心口上隱隱未知的馮科?
我分不清楚了。
眼前的男人很帥氣,很好看,陰柔的美,他擁有很多人無法企及的好看皮囊,會是很多人淪陷的初始,可當一切真實的存在,我卻清醒了。
我愛的男人始終只有卓風。
我騙了自己,騙了所有人。
幾次的巔峰快要將我拉入了雲端,慢慢降下來的體溫上還留有彼此的味道。
他拉著我去了浴室。
他的手也很好看,在手腕上又一塊紅色胎記,很清晰,樣式很特別,像一朵花。
我迷糊的皺眉,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把玩了一會兒就將小黃鴨扔了,沒多會兒小黃鴨又遊動了回來。
我笑呵呵的看著,覺得好像一瞬間年輕了十幾歲,「沈之昂,是不是小孩子現在都有這些東西?」
他恩了一聲,抱著我說,「結婚後想要孩子嗎?」
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還沒想好,那太遙遠了吧。
「我不想要孩子了,知道你身體不行后我就想了,如果我們真在一起了我們就去收養一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可以,只要你喜歡。」
我欣喜的仰頭瞧他,那好看的眉眼說起正經事情也也是充滿了魅力的,「當初醫生說我不是不能生,是要等幾年,這幾年身體的確是不太好,可這次出事後我不是好了不少嗎,孩子還是自己生的好。」
他嗯了一聲,沒說什麼,神情有些不一樣,可還是沒繼續說這個話題,我們洗好了出來,他抱著我入睡,我卻反覆睡不著。
翻身,外面是大大的圓月亮,再翻身,面前是他熟睡的雙眼。
失眠持續到了天亮才勉強叫我睡著。
早上他起來的很早,鍛煉了回來做好了早飯才過來叫我。
我迷糊的坐起來揉眼睛,他笑眯眯看我,給我一杯水,「喝光了,鹽水,對身體好。」
我沒遲疑,喝光了,咂舌,味道好奇怪。
從前都是早上起來一杯牛奶,現在換成了鹽水,只覺得奇怪,沒覺得不適應,生活,還不都是慢慢改變?我想,我會忘掉卓風對吧。
吃過早飯後他叫我繼續睡,知道我沒休息好,我也沒推遲,上樓繼續補覺,下午出去逛了會兒書店,再回了學校。
謝晶晶做了研究生后一直很忙碌,宿舍只是她睡覺的地方,如今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也不回來,不愛收拾,亂糟糟的跟豬窩一樣,我收拾好了,跟她打了個照面就往回趕。
沈之昂還沒回來,我自己買了牛肉做肉丸,一個個的搓好,最後蒸熟,再做成湯,一道一道的美味佳肴,擺上桌面,沈之昂的車子也進了院子。
他好像很著急,腳步聲都有些急促。
我好奇的追出去看,我們正好碰面。
同時問,「怎麼了?」
他笑著先說,「怕你出事,有點擔心。」
我說,「我沒事啊,在做飯,聽到你著急的腳步聲了,我也擔心。」
我們相視一笑,互相抱住了對方。
他低頭吻我額頭,「我去洗一洗,今天跑了很多地方,滿身的灰塵,你等等我。」
我嗯了一聲,解開圍裙,他走出去兩步又停下來看我。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他笑的很壞,一把將我抱住,「一起洗。」
坐在浴盆裡面,我靠在他懷裡,把玩他的手指頭,腦袋中蹦跳出幾個畫面,驚愕的盯著他手背上那朵花形狀的胎記看了半晌,仰頭看他,那雙眼,那塊胎記,當初的熟悉,大叫,「是你。」
他很是瞭然的點頭,「知道我是誰了?當年的蘋果是我給的,記得嗎?沒吃到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