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鬥開始

「完了，完了。」

汪陵馬上爬起來，想往別的地方跑去。

但那些怪物似乎認定他就是目標，向他追趕過來。

以汪陵的速度，當然是跑不過。

而且不管怎麼跑，都沒用，這些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離他最近的一個怪物向他跳躍來，張開那血盆大嘴。

「啊！」

汪陵嚇得面無血色。

這時汪陵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一隻手伸出來，一掌把這個怪物給推開。

「轟~」

只見空間似乎一下子都凝結了，汪陵的聽覺瞬間收縮。

時間變得極其緩慢，汪陵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四周，彷彿置身在另一個維度。

那個怪物里汪陵只有幾厘米，但是卻靜止在那裡，而遠處一個藍色的虛影脫離怪物的身體，卻向他走來，那正是那個怪物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汪陵吼著。

「吼！」

藍色的怪物繼續跳來，但汪陵的身體不受控制似的，一腳踢開，手掌展開，兩抹金色的巨輪浮現。

在怪物在空中失重的情況下，汪陵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去，左手一橫，右手一縱，如同十字斬，那怪物的虛影立刻化為灰燼。

「看好了。」

一道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在汪陵腦海里響起。

汪陵的虛影回到身體里，睜開了眼，但眼前的怪物卻立刻掉在地上，似乎已經死了。

而它的身體立刻被旁邊另一個怪物給吸收了，那怪物吸收之後，身體變得更魁梧了一些，血紅的眼睛猙獰地盯著汪陵。

「吼！」

從天空望下去，如同圍城一般，無窮無盡的怪物湧來包圍著，令人絕望。

汪陵眼神冷漠地看著它們，四面八方的金輪湧現，包圍著他的身體，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一個方向，無論這些怪物怎麼撲來，但它們都在這金輪的旋轉下被絞成肉泥。

發出「蹭蹭蹭」的聲音。

「吼！」一隻怪物發出慘叫聲，立刻成為碎塊。

而這些死去的怪物又立馬被同類給吞噬掉，那些吞噬后的怪物看起來變得更加強大。

每一次汪陵殘影閃爍時，就有一些怪物被絞割得血液飛濺。

汪陵雙臂一展開，那金輪變得極大，矗立在身旁，而接下來向四個方向推開，如同推土機一般，只看到一道道殘影，颳起旋風，大地上溝壑縱橫，怪物成為肉泥。

霎時間，以汪陵為中心的土地寬闊了許多。

接下來，汪陵雙手交叉，手指微動。

「空間摺疊。」

空間突然顫抖起來，地面上發出轟鳴聲。

只見大地突然變得傾斜，以不可思議的力量硬生生的傾斜了九十度！！！

原本是平坦的地面，豎了起來，往下看去卻變成瞭望不到的深淵。

「在空間魔法中，沒有上下，沒有前後，也沒有方向。」汪陵自顧自的說，狂風吹動著他的衣服。

原本建築的高樓在此刻沒有支撐物紛紛倒塌，巨大怪物也向下滑去，向下墜落，或者被這些高樓一起墜落或被壓成肉泥。

「隆隆！」

而此刻的汪陵卻依然是站在大地上，如同是在平地上一樣，而在他的視線里，在他的角度中，那些往下掉的怪物，不過是從左往右漂移而已。

而真正汪陵的靈魂從他的視角看著這一幕，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隆隆！」

依然有樓房倒塌，但以汪陵的角度自身去看，卻不過是做著左右的平移。

而此刻，一座巨大而建築向著汪陵倒塌而來。

「它是向下而來嗎？」

「不，是向左，以此刻我的視角。」

「但以我面對人的方向來說，它是向右。」

剎那間，視角切換。

這座樓房卻以相反的方向倒塌而去。

而遠方，另一個比之前更大怪物卻在大陸上奔跑，因為它用爪子深嵌地面從而可以奔跑，向著汪陵駛來。

「如果以它身後的視角來看，它就離我越遠。」

汪陵目光平淡，視角切換！

那怪物跑著跑著卻越來越遠，不知道是汪陵來到了它的身後，還是怪物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但完全超越普通人的想象，簡直怪異至極。

「以不同的角度來重新定義方向，定義認知和概念。」

「這就是空間魔法的力量。」

汪陵的雙手慢慢合攏，這塊垂直的大陸開始重新摺疊。

除了汪陵周圍沒有變動，其餘的地方，一塊在上，一塊在下。

汪陵把大陸劃分成三塊，這樣的蓋攏如同書本的形狀，汪陵那一塊是書脊，另外兩個是封面。

神乎其技！

但以汪陵此時的視角看來，那隻不過他們平坦的陸面上矗立了兩座山峰，高高聳立。

而這一刻，神奇的是，那些怪物卻沒有失重的表現，它們在自己的大陸上四處遊走。

兩塊相互平行的大陸，相互對立，沒有怪物掉下來，彷彿沒有天空，但都是陸地。

「若以我此刻為中心。」

汪陵看去，法力涌動，那兩座如同山峰的大陸，上面的高樓如同浮空垂直生長的樹木，在這一刻受到了重力的影響，準備崩塌。

「轟隆隆。」

兩塊大陸上的建築又開始向下墜落，巨石滾滾。

「若以無窮無盡的視角展開。」

「轟隆隆。」

隨後要掉落下來的東西又剎那恢復平靜。

但大地開始分割，空間也開始分割。

放眼看過去，四面八方都是陸地，彷彿從面，變成了圓，而每一個圓面上，又被分割成上下左右的空間，相互兩兩垂直。

密密麻麻，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各自的視角法則，無窮無盡的小世界被劃分開來，弔詭至極。

如果要去另一個陸地，就要突破自身大陸的法則，去適應另一個法則。

「扭曲…」

汪陵緩緩道。

這時，空間開始直線變成曲線，以毫無規則的方向扭動，原本相互垂直的世界，變成了螺旋般的樣子。

那些高樓以弧形的彎曲樣子呈現，並且一望無際的高樓開始原地滾動，排成一列如同電梯。

「歸零！」

驀然，所有的視角歸為一，此刻所有的陸地在由同一個世界的法則規定。

那些扭曲的建築頃刻之間違背了物理的法則，猛然倒塌，根本無法支撐。

而那些怪物的身體也因此扭曲后，碎成兩半，而有的強大的怪物卻以極強的生命力復原。

同類之間，依然相互吞噬之前死去的屍體。

汪陵看了一眼遠處一個極為高大的怪物，像個小巨人，他身影瞬間消失，瞬間出現在怪物面前。

「任何你視線中所看到的地方，所記得的地方，都可以一瞬間達到。」

「這也是空間魔法。」

汪陵目光如神，周圍怪異的文字和神秘的符文湧現。

「封印術——時空切割！」

虛空蕩漾，空間之中湧現出一條條金色的鐵鏈，如同蛇莽般蜿蜒，豁然襲來，死死地纏住著它。

「吼！！！」

那怪物變得極其狂暴，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擺開，而且此刻它的樣子不像之前，而是逐漸地變成了一個類人型。

「古一，你是殺不死我的！」

那怪物咆哮著，捲起強大的氣浪，並且彷彿具有了智慧。

汪陵閉上眼，雙手結印，一道巨大的魔法陣圖，金光閃耀，從怪物底下驀然浮現。

無盡的金光從魔法陣中湧現，如同火山噴發一般，那怪物受制於此，被金光高速洗刷，被這股力量慢慢壓縮成黑色的圓球。

然後黑球在鐵鏈的牽扯下，緩慢裂開，向四面八方射去，那些黑色的液體落在地上，卻又慢慢復原，變成了之前的那些怪物。

「這些都是什麼？」汪陵睜大了眼睛。

「多瑪姆的黑暗力量，只能被封印，卻無法消滅。」

「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需要殺死這裡一百頭的多瑪姆的化身。」古一道。

「啊，為什麼，我不要，我會死的！！！」汪陵一臉懵逼。

「你不會。」

「喂，你還沒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呢？」

然後卻什麼回應都沒有。

而接下來，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鋪在汪陵的腦海中。

霎時間，汪陵睜開眼。

「啊！！！」

少年的叫聲，大口的喘息，吸引了客車上的人的注意力。

而汪陵看著周圍熟悉的樣子，立刻想起了什麼，他看向公交車中間那兩個男女。

剛想發出聲音，眼角處卻看到一道黑色的陰影，呼嘯而來。

「轟！」

兩輛車向撞擊，汪陵被撞擊得左右翻滾，渾身酸痛，一陣頭暈目眩。

「怎麼又回到這個點了？」

汪陵勉強地睜開，看了一眼慘死的乘客，勉強地從公交車的破碎的玻璃窗爬出來。

他忍著濃烈的機油味，走到一旁，喘了一口氣。

然後遠方，無數細小的黑點閃爍。

身體瞬間僵硬。

「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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