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節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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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成化16年，衛輝府獲嘉縣韓姓地主家

「皇上，我大明水師於爪哇國南發現一大島，臣已將其命名為大洋省，現需遷十萬戶以充其地，請陛下用璽。ｗＷｗ．ｋｅＮｗｅＮ．ｃｏＭ皇上，現南方萬象國王請求撤國置縣，舉國內附，臣已令六部尚書及大鴻臚寺協辦，請陛下用璽。皇上，現有極西之國羅馬請求奉我大明為宗主，以抵西蠻人入侵，臣已著令大秦都護府遷軍兩萬痛擊西蠻人，現已班師回朝，這是這是有功將士升遷令及陣亡者的撫恤，請皇上用璽」，恩，今天小皇帝挺懂事的，沒哭沒鬧，晚上就不打**了，恩，晚上找那個貴妃啊？頭疼啊，你說我這白天為大明朝江山辛苦，晚上還得給他們朱家播種，唉呀呀~~只見金鑾殿上，一胖子坐在龍椅下方，兩眼發直，口水流阿流的，還不時吸一下，殿下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間，地動山搖，胖子也是坐都坐不穩，一下跌坐在地「地震了？快跑！」胖子一個猛子就扎到了龍椅下面，誰知這龍椅好像是散了架似的，不停的往身上砸。

「哎呦！誰來救我！」胖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吾命休矣~~~」

「孽子！你又犯什麼癔症！」旁邊一老頭大喊道。「爹！」胖子一個激靈，以及其不符合其龐大身軀的敏捷翻身跪倒「爹您來了？昨晚可曾睡好？」胖子一臉諂媚的笑容，看的一旁的韓三兒都不住搖頭「想我韓三兒的大好青春竟然讓這樣的胖子給霸佔了～」「孽子！還不快滾出來洗漱去！趙先生回來了，趕快去給先生問安去！」韓福舉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本還想看你表現好了就給你買個丫鬟去，等著去吧！

韓府書房，「先生您回來了，一路可安好？」白胖子站在下首，大氣不敢喘的。為什麼啊？他可是韓府大少爺啊，衛輝府獲嘉縣最大的地主家那千畝地里的獨苗苗，為什麼這麼怕他呢「丫怎麼沒死到半路上啊，又回來禍害少爺我了。真是的，兩年來這中年小老頭可把少爺我害慘了。咱當年怎麼說也是經常性蹲街口看美女的大拿，讓他整的連女人長什麼樣都快忘了。什麼授受不親啊，什麼三貞九烈啊最可惡的是什麼非禮勿視！少爺我看看那打燒餅的大嫂也礙事了？幹什麼都挨打！幸虧少爺我這是耐打啊，換成韓三兒就讓給這折騰死了～現在你有點三腳貓功夫，少爺是打不過你，但是！你就快老了！再過幾年，少爺我長成了，左手板磚右手片刀，氣功武術給你破完了！到時天天讓你抄中庸！不抄不給飯吃，抄不好從抄！每天打手心打三回！」胖子習慣性的精神勝利了一下，端起茶杯：「先生，您舟馬勞頓了，先喝口茶，今天晚上讓我爹擺家宴給您接風。」趙先生：「呵呵，小慎果然是中了秀才了，待人接物大有長進。先生對不起你啊，你考生員時沒有在你一旁。」白胖子：「先生，您前些日子急急忙忙趕回家幹什麼啊，是不是家中出了什麼變故？」趙先生喝了一小口茶，擺擺手說：「小慎坐下，你以前不是問過先生原先是幹什麼的么?現在你考上秀才了，可以給你說一說先生的往事了」白胖子一聽，有門啊，按照豬腳光環來講，先生現在應該是告訴自己他原來是個大官，因為得罪了別人，被弄了下去，現在連真名都不敢用，生怕仇家來個殺人滅口，然後因為少爺我考上秀才了，感覺事有可為，要吐漏心聲了，然後突然有了個國色天香的閨女，哭著喊著要許配給少爺，還倒貼上十萬八萬兩銀子，要少爺給他報仇，在他的一些良知尚存的同僚舊友幫助之下，扳倒仇人，然後少爺我被封為一品大學士，劍履上殿，入朝不拜~~「小慎啊，先生是紹興人你知道吧。」趙先生看著白胖子在眼前手舞足蹈了一會，兩眼發直流口水，趕緊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紹興出師爺么？」白胖子一愣，不對啊，他不應該這麼說啊，難不成是試探少爺？「回先生的話，紹興人多地少，但學風濃厚，有窮苦人家從小便將孩子當師爺培養，以圖將來富貴。」趙先生點點頭，「恩，不錯，那你可知先生我之前是做什麼的么？」白胖子一聽，心說壞了，這豬腳光環還是沒開，連忙說「小慎妄猜了一下，難不成先生您是師爺出身？」趙先生說：「不錯，先生以前便是那鼎鼎大名的紹興師爺。無需奇怪，先生來你家教書是有苦衷的。」白胖子一聽，哎呀呀呀，上天不負我啊：「先生的苦衷是什麼？可否告知小慎？」趕快把，黃花大閨女，銀子，大官趕快來吧。先生苦笑了一下，又問：「那你可知先生為何會功夫？」白胖子想也沒想：「是不是學了功夫回家報仇？」趙先生一愣：「此話怎講？」白胖子哈哈一笑，頓時龍行虎步，氣吞山河，氣宇軒昂了起來：「先生你就明說了吧，我已經猜到了，是不是你再給某個官員當師爺時發現了那官員營私舞弊，貪污受賄，然後不肯同流合污，被那狗官殺了全家，然後將女兒送人，自己一人孤身逃出，於是遍訪三山五嶽的好漢學了一身本領，前一陣回家去殺狗官，誰知自己學藝不精，沒殺成，只是將女兒認回。現在看到少爺我是大明朝政壇上升起的一個未來之星，想把女兒許配給少爺我，好讓少爺我幫你？沒問題！人呢？先讓少爺我見見再說。」

啪~~~「哎呦先生你幹嘛拿茶杯摔我？」白胖子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你你氣死老夫了！」趙先生捂著胸口歪坐在倚子上，臉一陣青一陣白，手哆哆嗦嗦的指著白胖子。白胖子還很委屈道：「是先生你讓說的啊，氣量真小，被人說中心事了就如此失態，還讀書人了」趙先生被噎的一口鮮血吐出，不省人事，撒手歸西～～～想象～，「你也算是猜對了一半，不過先生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趙先生忽的起身，左手一背，右手紙扇刷的一張「當年，先生我是江寧織造府提督織造太監的師爺，趙廣才！」轟隆隆，一個晴天霹靂。白胖子：「～～～然後呢？」趙先生的氣質瞬間就沒了，「悔不當初啊，小慎你對太監的看法是什麼？」白胖子騰的跳了起來：他們是一群為了讓皇上活的安心過得舒心甘願犧牲斷自己一輩子幸福的偉大的勞動人民！～還是想像，真這麼說估計扇子也扔過來了。「宦官自古以來沒好人，我朝開國時太祖皇帝就明令宦官不得干政。但永樂年間三寶太監下西洋后，宦官勢力就開始膨脹了。至如今，宦官已成我大明一毒瘤，不去傷身，去之亦傷身」白胖子一臉嚴肅的說。「唉，你也明白啊，那先生問你，宦官之中可有好人？」趙先生問白胖子。白胖子想了想，說：「我大明太監第一當屬三寶太監鄭公公，七下西洋，萬國來朝，何等壯闊！然後以後的太監就全完了。」趙先生一臉悲痛：「先生當年也是這麼想的啊。這太監不能人道，為一的喜好就是銀子。當年先生我就是栽在這太監手上了。」白胖子「？！」

「當年，趙廣才是江寧織造府管上造賬的師爺，你說這給皇上辦事的，油水有多大啊？於是先生就稍微的上下了一番，畢竟這師爺不能幹一輩子，先生想著多掙一些錢，然後回鄉下置幾畝地，過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誰知成化十一年，織造府新來個提督織造太監喜公公！」「這喜公公怎麼了？逼著你做假賬？為虎作倀？在南京欺男霸女胡作非為？」胖子理解了，是啊，這明朝當官俸祿低，指著俸祿過活一家就都餓死了，所以大家都會有一些的法子來補貼家用，這朝廷也是認可的，只要別太出格就沒事。現在不比早先了，朱元璋立國后嚴殺貪官，動不動就剝皮食草，那會也是大家都窮，就將就著過了。如今太平盛世，雖說英宗皇帝是被別人擄走過，但也放回來了不是，大家都有錢了啊。但是，這太監不行，就活一世，死了就全完了，也沒個香火，所以太監是普遍愛財啊。

「那也好了！大家齊心合力發家致富多好！這、這喜太監不愛財！要學三寶太監留名青史！」

瞬間，趙先生在白胖子心目中的地基開裂了。「那您的意思是？」白胖子小心的問道。

「這喜太監要在織造府里清舊賬！清冗員！」

「我們織造府的一群人當然不能答應了！指著俸祿過活不都餓死了！」

「然後大家就想著怎麼把他拉下水。結果他是下水了。」

「誰知他上奏皇上，朝廷震動，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先生我是消息得的早，跑得快！」

「那還有錢啊，家都讓抄了」

鐺～～～胖子心中的牢門打開了，「找到組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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