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節 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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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那龜公，可還認得你家少爺？」

龜公：？！唉呀，是那天放走了小賊的那個,這下可如何是好？但不能說不認識啊，那龜公硬著頭皮陪著笑臉：「公子是您啊？小的眼拙剛沒認出您來」

「現在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公子您這麼出眾的人放哪不惹眼啊。Www.Wenxuemi.Com這不是這兩天小店事多，小的忙的眼花么」

「哼哼」

白胖子氣回的差不多了，也不再看龜公了，轉身對著老鴇子說：「你這店裡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啊？」

老鴇子心說是個人都知道，你還要問一問。不過好像老王認識他，這事好辦了「公子您說對了，小店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麼天天一入夜大門就開始不停的響，可也沒人來，我家的幾個護院在牆外守了一夜，就看見一大片的黑影。是不是小店惹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廢話，那黃鱔血能給方圓十幾里的蝙蝠都吸引過來，可不就是大門直響么。還蹲守，你能有蝙蝠飛得快？夜裡你能看清？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你這裡前些日子是不是有過一個男扮女裝的小孩來偷食吃？」

老鴇子：「是啊公子，這您都知道啊，那您給小店看看是怎麼了？」

白胖子一扭頭，手指龜公：「問他！」

老鴇子糊塗了，龜公也糊塗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還是龜公頂不住了，撲通就跪下了「公子那天是小的不對，小的不該讓您賠那錢，小的眼瞎，您大人大量，給小店看看吧」

白胖子做痛心疾首狀：「唉，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先起來吧。大家也別在這站著，先進去再說」一邊不住的嘆氣往裡走。

韓府眾人:...

老鴇子：...

龜公：...

眾護院：...

「那就先進去再說吧」

醉紅樓里，白胖子喝著茶，兩個姑娘給捏著腿。韓夫人做看不見狀，眾家丁侍女低頭看螞蟻。韓夫人：孽子，回家跪祠堂吧。眾家丁侍女：少爺才十四...

老鴇子和龜公在一旁站著，不住的用眼神傳遞著消息。

「老王你認識他？」

「嗨，他就是那天那個讓我宰了的那個」

「你真長了個狗眼啊，誰都敢動」

「當時不是想著劉知府都是咱們這的常客，他一看就是個土鱉，想著災就宰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

「看我的」

那龜公看著白胖子爽的差不多了，陪著笑問：「公子，您剛那句話小的聽的不是太明白」

白胖子揮揮手，往上坐了坐，又叫了兩個姑娘捏肩膀：「你知不知道那天偷你們吃的是誰啊？」

「不是個男扮女裝的小賊么？」

「當然不是！」看看旁邊的人，白胖子想了想說「讓他們先下去！」

周圍醉紅樓的姑娘們都下去了，就留了老鴇子龜公和四個服務的小姑娘。白胖子見大家都一臉好奇/謹慎/害怕的看著自己，終於說了：「那不是凡人！那是衛輝城土地爺的二小子！」

「啊！」「啊！」「啊！」「啊！」「啊！」「啊！」眾人詫異

「那是土地爺家的二小子貪玩好動，來你家玩來了！你說人家是小賊沒關係，可你惹了人家家大人了！」白胖子很為自己這個由頭感到自豪，太有才了，以後家讓敗完了可以去說書謀生。

「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我等備上貢品去土地廟請土地爺贖罪？」

「晚了！土地爺是不能動你們家的，會犯天條的！他把這事交個城南的山羊精了，你這事就是那山羊精鬧的！而且土地爺也不見得會收你們的貢品。」

「唉呀呀，那公子您說怎麼辦是好？總不能我這小店關張不成？」

「哼哼，那天我見您們追那小孩就知道壞事了，本想給你們化解了，誰知道，哼哼」

龜公和老鴇子直接就跪下了，「還請公子再救小店一救！小店定當重謝！」連幾個姑娘的手都重了，呼吸也急了起來。胖子心裡一軟，算了，不嚇你們了。

「少爺我就是來干著的！」太善良了，感慨啊～～

「謝謝公子！不知公子需要小的們怎麼做？」老鴇子和龜公趕緊問道。

「恩，備大公雞一隻，米酒二兩，黃紙兩刀，陳醋化了水也備半缸，相干祭祀。下午開壇做法，今夜就保你安然無事」胖子準備跳大神了。

酉時衛輝府醉紅樓

白胖子一身道袍，閉目垂坐在院子里，面前一桌，桌上一香案，案中間放一個半生大豬頭，左邊一隻雞，右邊一隻魚，當然也是半生的。案下放沒插香的香爐一個，沒點著的蠟燭兩隻，米酒，黃紙若干，地下一隻大公雞灌了酒趴在地上抖翅膀。旁邊醉紅樓及韓府員工圍了一圈，院門緊閉。胖子算算時間，估計幹完正好開晚飯，於是猛地一睜眼「「酉早凶，酉晚惡，酉中大吉大利，開壇做法！」

說完點起三隻香繞場一周，「天靈靈，地靈靈，六丁六甲隨吾行，四方揭底速到來～～～」

「元始天尊快下凡，太上老君來顯靈，周青道長快來幫忙啊」

「媽咪媽咪哄～～～」

白胖子煞有其事的念著咒，左一鑽右一竄，不時看看這犄角那旮旯的，胡得大家也是提著神看著他，生怕一不小心惹了什麼牛鬼蛇神來常住就不好玩了。

白胖子繞了幾圈，把香往香爐里一插，「那龜公過來！」

龜公趕緊小跑到白胖子面前「公子有何吩咐？」

「你把這雞頭剁了扔到後院，然後在這香案前請土地爺原諒，我去做法趕走那山羊精」

龜公：「公子，為何要小的剁雞頭啊，小的什麼都不會啊」

「讓你剁你就剁，我來剁了那土地爺能饒過你們么」白胖子心想，你看你家少爺這手無縛雞之力，萬一那公雞突然醒了飛跑了怎麼辦？啄了少爺我怎麼辦？血濺衣服上了不用洗啊？

「是，小的明白了。」龜公一把提起了大公雞，操起了菜刀就要給公雞喀嚓了，那公雞估計是感到了什麼危險，竟然醒了，奮力一掙，咯咯咯的就要飛。

「抓住！看見沒！土地爺還不想輕饒你那，想沒事可別撒手！」白胖子一看，不行，讓這公雞飛了別人可就看少爺笑話了，趕緊嚇那龜公。

那龜公正在看著公雞神奇了，這公雞慣了小半斤酒了還飛得起來？一聽白胖子的話，嚇得趕緊一閉眼，手起刀落。

「咯咯咯！」

「？」

「你剁它翅膀幹什麼？剁頭！」

龜公一看，還真是，那公雞翅膀上可不少了一塊。那公雞疼啊，亂動，「咯咯咯！」龜公生氣了，你說你早晚都是個死，幹嗎多受這一刀之苦啊？一按一使勁，「咯咯～～～～」公雞血流了一地。

「快把雞頭扔後院去！」白胖子一看公雞頭讓剁下來了，「雞血可留住了，別亂倒！」指著醉紅樓護院「你你你你！把醋缸抬到門口去，少爺要做法了！」

醉紅樓護院甲乙丙丁連忙把醋缸抬到了門口，順便小聲嘀咕「這小胖子行么？你看折騰的，人家李大仙多少還有個什麼桃木劍黃銅鈴什麼的，這頭一回聽說捉妖用醋的」「管他呢，讓他折騰，反正靈不靈有老王他們，你操什麼心啊」「對對，不操心，你看這兩天人少了咱們閑著也挺好的」「那你還羅嗦什麼，趕緊的」

白胖子見醋缸已經被抬走了，拿起黃紙開始撒「土地爺在上！今有人間秀才韓慎敬上：這龜公有眼無珠，冒犯了神明，現已悔過，望您大人大量，不以為過，放醉紅樓一馬。」說完，端起一碗米酒面南背北灑到了地上。

這時龜公也回來了，「公子「

白胖子一看見龜公，不說話，又端起了一碗米酒，「啊呸～～」吐了龜公一臉。

龜公「公子～～你這又是為何啊？」

廢話，現在不吐一會就沒機會了。「我這是替土地爺吐得！土地爺說了，你這人長了一雙狗眼看不清東西，讓我幫你明明目！」

又端了一碗「啊呸～～，在明明！」

又一碗「啊呸～～」

「啊呸～～」

看的旁邊的韓府眾人是憋著笑不敢吭，韓三兒看著白胖子的眼神已經升華到了崇敬～～，那邊醉紅樓眾人是敢怒不敢言，萬一呢？老鴇子：阿彌陀佛，眼不見為凈～」

白胖子吐得爽啊，看你丫敢得罪少爺，遭報應了吧？「啊～～咳咳咳」嗆住了～～放你一馬先。

「那龜公把臉上擦乾淨，和少爺去趕那山羊精！」

龜公心裡憋屈得很，誰知道你是不是報私仇的...我忍...沒用的話明天不用別人了，我自己就弄死你！眼扎瞎牙敲掉腿打折！但現在也就敢想象「好嘞少爺，小的這就去」一定能夠要忍住，相信自己，我能行！

白胖子晃到大門口：「恩，你們誰去把雞血端來，少爺我有用」

醉紅樓護院甲「少爺您用那雞血幹嗎？」

「是你問的？！也行，不用雞血用你的效果更好！來啊，按著他，少爺親自給它放血！」

「別介少爺，小的這就去」一溜煙兒～～～

雞血拿來后，白胖子對著雞血發了會呆，口中喃喃「雞啊雞，不要怪少爺，雖說你是身首異處了死的挺慘，但好歹少爺我還給你留了一大塊肉，可比你被人吃進肚裡去變了大便強啊，下輩子別**了，做那個雞，有人管有人喂得，本錢好了還能去個大戶人家養老，切記切記啊」發完呆，把雞血往醋缸里一倒。

「那龜公快點跑！你找塊布，把這大門用這神水細細的擦一遍，保你家以後沒什麼妖魔鬼怪敢進門」白胖子看著那龜公一步三回頭的不想來「你不幹別人干不行！那山羊精主要是找你的！快點！」

龜公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身後，醉紅樓眾人的私語「原來是他啊，我早就說了他長得不行，干咱們這行的長成這樣的得罪祖師奶奶啊，你看看」「可不，你看那斜眼歪嘴高低耳，放哪不驚了太歲啊」「就是就是～～」身前，那萬惡的白胖子還在大聲扯呼...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因為長得丑，從小大家就欺負我...長大了沒人欺負了，卻連個媳婦也沒說上...只好到這煙花場所，看著那鶯鶯柳柳才能麻痹自己...可誰知...

白胖子看著龜公突然就魂不守舍了，眼一轉，「來人啊，山羊精附他神了，給我打！」

龜公：「！！！」「公子！小的沒事！就是想著過後怎麼感激您了走神了！」

「真的沒事？」

「沒事！」

啪～～「哎呦，公子我都說沒事了幹嘛還打我？」

「呵呵，真沒事，知道疼就沒事了，呵呵，好，那你用這神水把門擦了把，仔細點啊」

白胖子很爽，很高興，他決定不玩龜公了，決定下一步了

「恩，左邊第二個，右邊第五個，就她們了」

「哎呀呀！老鴇子！過來！」白胖子突然喊道

老鴇子嚇一跳，你幹什麼呢？先是圍著俺們女兒轉圈圈，現在又大呼小叫，幹什麼啊這是？

「老鴇子，這邊說話！」

「...是的少爺」

白胖子和老鴇子在那個桌邊坐了下去，「老鴇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土地爺家兒子為什麼要來你這了」

「啊，公子為何啊？莫不是我這院子風水不好？」

「當然不是。我看過了，你這院子下連著衛河的龍脈呢，按理說應該是旺財位，生意挺好的吧」

「托您的福，這生意還行，全靠大傢伙照顧」

我ｋ！你個開妓院的還拖我的福！我來過么？「這按理說你這裡應該是外邪不親才對的，就算是土地爺也不幹隨便創的，可怎麼就招了邪呢？」

「啊！這小的還真不知道，公子您給說說？老鴇子大驚失色「求公子言明！救救小店！事成之後小店定重謝！」

「呵呵，少爺我既然來了，肯定給你管好的，不過啊～～」胖子脫了個長腔

那老鴇是什麼人啊？開妓院的那個不會察言觀色？趕緊接到：「公子您說，只要是小店能做到的！」

「你頭扭過去，看見沒，左邊第二個，右邊第五個」白胖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目標。

「她們怎麼了？左邊那才買來了半月正在調教著了，右邊那個可是我們醉紅樓準備好長時間的頭牌啊，正準備趁著這次秋闈推出去的啊，怎麼了？公子啊，左邊那個沒事，回去我就給她送廟裡，右邊那個不行啊」老鴇子大急，左邊的小丫頭是才買的那一批幼女中最好的，是給以後做準備的，右邊的可是正準備推出去的頭牌啊，還是處子那！看著胖子的意思好像是都要不得了？這可如何是好！

「看樣子你也明白一點」白胖子很高興，但不能顯露出來「不錯！這事其實就是她們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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