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當如扎蘭丁 哲別將軍勞累死3
佔領了呼羅珊地區和阿富汗后,成吉思汗帶著大軍開始休整,拖雷沒有追上扎蘭丁,回到了他的身邊,聽說哲別和速不台的大軍,在北邊所向披靡,僅憑兩萬多人,已攻到了斡羅斯境內。
一想起扎蘭丁,成吉思汗就感到不安,覺得這個對手始終是心腹大患,便想帶著大軍,再次渡過申河,去攻列印度,順便就可以找到扎蘭丁。
收到孛兒貼的口信后,耶律楚材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勸成吉思汗早點搬師回蒙古,見成吉思汗又要進攻天氣炎熱的印度,開始心急如焚。
當蒙古大軍再次來到申河邊,恰好是盛夏時節,河水蒸騰,士兵口乾舌躁,想飲水解渴,河水卻很燙嘴,難以入口,於是怨聲四起。
眼看大軍漸行漸遠,耶律楚材覺得有負孛兒貼皇后所託,心裡真是堵得慌。
恰好這時,成吉思汗要冒著暑熱,去查看申河邊的地形,耶律楚材只好硬著頭髮,跟著來了。
他們在申河邊,踏勘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沼澤地里,有一隻犀牛在泥水中打滾避暑。印度犀牛的體形碩大,有兩米多高,體長近四米,身上的褶皺隆起,像披著厚厚的鎧甲。
成吉思汗從有見過這種獨角的動物,便問博聞的耶律楚材:「長鬍子,這種怪獸叫什麼名字?」
耶律楚材也沒有親眼見過犀牛,卻從漢人的古書人看到過,很快就想到了勸成吉思汗東歸的好主意,便故意說道:「這種怪獸叫『獨角獸』,一般人看不到,如果有幸見到了,那就是祥瑞的徵兆。」
成吉思汗聽了,顯得很高興,認為南征肯定會大獲全勝。
印度犀牛的脾氣暴躁,領地意識非常強,見有人過來了,便高聲哼叫著衝去沼澤地,挺著一支碩大的獨角,向一行人沖了上來。
怯薛兵趕緊射箭,箭射在犀牛那厚實的皮褶上面,都被彈了回來。他們都沒有帶複合弓,只好一邊用喊叫聲來威脅犀牛,一邊向回撤。
印度犀牛見闖入者走了,才悻悻地退回沼澤地,繼續洗泥水浴。
回去的路上,耶律楚材故意問:「大汗,剛才聽到這隻瑞獸的叫聲嗎?它是在說『汝主早歸』,並將我們向回趕,意思是讓我們回去啊!」
成吉思汗半信半疑,回到營地,見士兵受不了酷暑,很多都中暑了,便有些遲疑。
耶律楚材又趁機進言:「大汗,那隻瑞獸已經提醒了,要我們見好就收啊。印度的氣候炎熱,我軍恐水土不服,請早作打算!」
成吉思汗這才相信,怪獸是在提醒自己,不如早點退兵。於是,他命令蒙古大軍退回到塔什乾地區,然後在那裡打獵。
打獵時,他收到經略中原的木華黎將軍死了的消息,這才萌發了,次年春天班師回蒙古的想法。
這年下年,成吉思汗在塔什干,進行了大型的秋獵和冬獵行動,盡情地享受著狩獵帶來的樂趣。
這個時候,遼闊的欽察草原和克孜勒庫姆沙漠之間,生活著好百萬隻黃羊、野馬、野驢、鵝喉羚和高鼻羚羊等野生動物。
其中,黃羊、鵝喉羚和高鼻羚羊的數量最多。每年秋天,這些動物便從北方的欽察草原,向南方的克孜勒庫姆沙漠方向遷徙,準備在南方過冬。
當浩浩蕩蕩的野生動物大軍,如蝗蟲一般湧來時,成吉思汗立即出動了大軍,開始了聲勢浩大的圍獵行動。
有時候,他覺得還不過癮,嫌這些動物遷徙得太慢,甚至要求待在欽察草原上的大兒子朮赤,將這些野生動物儘快向南邊趕,以供自己和大軍圍獵。
蒙古大軍在這裡,捕殺了大量的黃羊、鵝喉羚和高鼻羚羊。當他們厭倦時,成吉思汗又帶著身邊的將軍,開始追捕野馬和野驢,捕到活的以後,便在身上烙上自己獨特的記號,然後當作私有財產放走。
卻說察合台,除了性情暴烈,心眼也壞,見蒙古大軍在花模子模,攻下了很多大城池,想起這些富庶的地方,最後都會成為大哥朮赤的領地,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當然,還有一點,因他與窩闊台走得很近,知道自己做不了繼承人,便想方設法地讓窩闊台當上,自己以後才能沾光。
他認為,朮赤畢竟是老大,關係又與自己很僵,如果當上蒙古國的大汗,肯定會對自己進行排擠和打壓,這也是察合台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察合台想先下手為強,來排擠和打壓朮赤。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不顧母子和兄弟之情,造謠說朮赤不是父汗的親生兒子,而是蔑兒乞人的野種,以此來試探父汗的反應。
前面提到過,在成吉思汗的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朮赤和察合台都不是當繼承人的料,他一直想在窩闊台和拖雷之間,找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他很清楚,察合台是蘆葦喂牛--天生的粗料,根本就不是當大汗的料。
而朮赤呢,更是嶢嶢易缺,始終是別人眼中的另類。當成吉思汗在草原、金國和花剌子模的土地上,通過屠城、毀城等血腥的恐怖手段,來逼迫對方屈服時,宅心仁厚的朮赤,自己很少濫殺無辜不說,還經常勸父汗少殺,這引起了成吉思汗的不滿。
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