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東海來了大人物
「夏...夏氏!」劉振帆呆住了,眼神里有一絲驚恐。
東海只是南州的一個小城市。
夏氏則是整個南州都非常出名的企業。
他們家和夏氏相比,簡直就是螞蟻見大象!
等劉振帆抬眼看清西裝男子身後站著的青年,身子一軟險些攤到在地上。
「京...京哥,您怎麼來了!」
「夏少爺?您親自來了!」女經理也是掛起笑容迎上前去。
梨園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眼前這個青年。
夏少爺卻是未曾理會這二人,慌慌張張的繞開人群,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臉頰堆滿笑容。
「您...您就是陳先生吧?」
其實他根本不認識陳飛。
只不過剛剛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那個永遠端著架子,受所有人尊崇的父親,竟然緊張到說話都顫抖了。
「東海來了位天大的人物!」
聽到父親這句話的一刻。
夏京知道了這位陳先生是何等存在。
那絕對是需要他仰望的人!
「不錯!」陳飛的臉色並不好看。
夏京沒敢有半分不悅,陪著笑臉不停的鞠躬致歉。
至於梨園的一片狼藉,他隻字不提。
劉振帆和女經理兩人徹底看傻了!
夏少爺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對這個小子這幅態度?
剛剛還企圖用身份壓制陳飛的劉振帆,已經連話都不敢說了。
即便如此,陳飛的臉色自始至終未有變化。
夏京緊皺著眉頭,手都哆嗦了。
今天不哄好了這位爺,他父親可不會原諒他。
想到這裡,夏京投向劉振帆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我記得去年你們家一個樓盤開發項目出了點事故吧!」
這話一出來,劉振帆的臉頓時沒了血色,蒼白一片,驚聲大呼:「夏少爺,你不是說永遠不提這件事了嘛!」
「我是可以不提,但是受害人的家屬至今還以淚洗面,我的良心不安啊!」
夏京說這句話時握緊了拳頭,心裡非常的為難,因為他知道這樣很不地道。
「當初那件事你也是受了益的,怎麼能出賣我呢!」劉振帆原本紅腫的臉頰徹底沒有了表情。
這件事非同小可,是要吃牢獄之災的。
就因為他得罪了眼前這小子,夏京這是要跟他徹底鬧掰了嗎?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我們公司的法務說吧!」夏京向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幾個壯漢把劉振帆架到空中,直接帶走。
靜謐的夜空里,迴響著劉振帆撕心裂肺的不甘。
他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高傲。
就連劉家的幾個保鏢也是相看一眼,嚇得直打哆嗦,沒有一個敢跟陳飛對視的。
生怕惹禍上身。
女經理的心同樣懸了起來。
「去花姐那報道吧!以後東海沒有梨園了,也不需要你這個經理!」
果然!
夏京開口了。
花姐這個名字東海知道的人不多。
不過女經理顯然是清楚的。
她的臉和劉振帆一樣沒了血色,嘴唇蒼白,臉頰上的肉都在顫抖。
撲通~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女經理直接跪到了夏京腳下,一把抱住夏京的腿,厲聲哀求。
「夏少爺,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去了花姐那,我的一生就毀了,我還是個黃花閨女,今年等著回去結婚呢!」
夏京可不會去同情她。
眼神里的冷漠與剛剛這群人對待陳飛時如出一轍。
甚至還一腳踹開了女經理,咬著牙齒惡狠狠的說著。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今天晚上得罪了陳先生,你知道讓我受了多大的難嗎?我父親差點因此罵死我!」
「這...」女經理的眼淚早已落下,夏京的話給了她很大的提示,讓她知道誰才是正主。
一聲哀嚎,女經理再次爬起來撲到了陳飛腳下。
「陳大哥!都是劉振帆那個混蛋逼我的,我不敢不聽他的話啊!」
陳飛目光暗淡,對這嘈雜的鬧劇已有不耐。
扶起女經理后,冷冷的看了夏京一眼:「你父親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了?」
那目光就像是刀光劍冢,銳利無比。
夏京心抖膽顫,忙低下頭顱。
「沒...沒有!」
「那就好!今日之事代我向他道聲謝!」
留下這句,陳飛揮袖離去。
只待走到正門,他步伐一頓,也不回頭,開口聲音清冷:「放過這姑娘!」
「是...是!」夏京瞳孔放大。
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
這份氣勢,恐怕他父親在場也得像他一樣低下頭。
這一刻夏京的內心是熱血的。
東海來了這樣一個人物,恐怕是要變天了。
可何嘗不是他的機會呢?
開車離開后。
一路上漫無目的開回了郊縣老家。
都市雖大,卻沒有他一處落腳之地。
陳飛的心緒有些低落。
今天可以看得出喬雅的態度,對他還是無法接受的。
不過陳飛並不著急,無論如何那也是他孩子母親,如果有可能,他還是希望能跟喬雅組建一個家庭。
這個訴求他不會放棄。
「把喬雅的住址發給我!」
當天夜裡,陳飛給老部下發了一道命令。
很快喬雅的詳細住址包括生活的人員構成全都發到了陳飛手機上。
是西苑一個老別墅區。
平時她都是跟父母以及糰子住在一起。
不過這房子不是她的,而是喬家公司的財產。
所以說一家人也是寄人籬下。
次日清晨。
陳飛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喬雅別墅門前。
叮咚~
門鈴響起。
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珍珠項鏈的貴婦。
「您好,我找喬雅!」
貴婦皺著眉頭打量了陳飛一番,有些不耐煩:「你是哪位?」
「您是喬雅的母親吧?」陳飛儘力的收斂自己久經沙場而沾染上的一身煞氣。
「對啊!」
貴婦點了點頭,第一次見到陳飛,並不相識。
片刻的沉默,陳飛深吸了一口氣:「我是糰子的父親!」
貴婦的表情驟然一緊,緩緩長大了嘴巴,就像是見鬼一樣的吃驚,指著陳飛半天擠不出一個字來。
幾分鐘過後。
陳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將七年前那天夜裡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貴婦眼神瞪得渾圓,氣喘吁吁的站在一旁。
「所以你之前是喬家的一個小工?」
「對!」陳飛點了點頭,這是事實,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啪~
貴婦將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飛的鼻子破口大罵。
「那你回來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去死?害的全東海沒有用一個人敢娶我女兒,你拿什麼彌補她?你這混蛋!」
說到氣頭。
貴婦甚至抄起巴掌向陳飛的臉上掄去。
就在這時。
空中一道黑影閃過。
一陣冷風划向貴婦脖頸,帶著刀刃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