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賢者會

()第十一章賢者會「你們怎麼看？」白髮白須的老者聲音並不大，但是所有人卻能很清楚地聽見他。『啪』的一聲，一份報告書被放在圓桌的中間，圍坐著的老者們並不言語，而是看向率先說話的人。「我還是認為，放任一個不明身份的魔法師在帝都區，特別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人，是很不穩定的。所以，必須對他採取監管的態度，至少也要完全弄清楚他的來歷！」「請先坐下，魯博長老。」紅色山谷，賢者會的總部。坐落在赤色山脈中間，十三座高塔及以之為魔法陣而成的，上空懸浮著的一道道防禦魔法符文守護著這座魔法之城。暗灰色的牆壁把它與周圍的紅色岩石區分開來，但事實上無數千米高峰卻是它最好的城牆。從十二名賢人成立賢者會，並開山劈石建造出這座城市以來，從未有人能夠威脅到它。哪怕是上古時代的巨龍戰爭中最緊急的關頭這裡也穩如泰山。且不說數千年不斷加持的防守魔法有多麼恐怖，光是方圓近千里連綿不斷的懸崖峭壁、陡峭山峰就將絕大部分不懷好意的人阻擋於外。它與外界聯繫的唯一方式，是通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傳送陣。通過它們，賢者會把它的意志傳播到世界每一個有魔法師的地方，而維持城市的物資也源源不斷地流入進來，使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出現如此繁華的魔法文明。是的，這裡代表了魔法文明的最高境界：環繞著一塊宛如巨型方尖塔的巨石而建，紅色山谷被分成十層，第一層與地面相等、第二層距離地面二十米、第三層四十米……每一層由自由移動的台階組成……在這裡，照明的燈火都是以魔核而制、火爐是大大小小的火系持續魔法陣、台階上的每一塊磚瓦都被施了懸浮咒可自動帶人前往上一層或下一層，並在結束后自動返回原處、這裡的生活已經與魔法融為一起，魔法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因為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個居民都是賢者會的成員。一個咒語、一秒鐘就能完成生火，一個咒語十秒鐘就能上升二十米來到上一層，高度發達的魔法帶來了甚至超越地球科技文明的便利。而維持這一便利的代價，便是它每年要消耗天文數字的魔核；若是把這些魔核拋售到市面上足以買下一個國家。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可能性，並沒有考慮到大量魔核拋售造成的急速貶值的可能性。城市的第十層除了是護衛城市的十二魔法塔的所在，在它的中心廣場也懸浮著一座離地百米的巨大魔法塔，只有通過地面的傳送陣才能到達。空中堡壘『伊斯特塔』，所有賢者夢寐以求想進入的魔法聖地；這裡有世界上最大的魔法圖書館……以及長老十二人團的所在。傳說長老十二人團中的每一個人都有能夠毀滅城市的實力，而且壽命是常人的數倍，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最強大存在。魔力無邊，勢力浩大，在普通人眼中與神也無多少差別了。十二長老最早便是創立賢者會的十二賢，每一名長老都代表了一名賢人的傳承，而每當其中一人逝去，剩下的十一人便從他的弟子中找出最有天賦的人繼任逝去者的位置。數千年以降十二人從未變過；不多，不少。十二人中再一直推薦出一名第一長老，作為領頭者。平日里除非大事十二長老都會各自處理自己的事務，但是此時此刻匯聚在伊斯特塔尖，商討內容卻只是帝都區代行長老撒加門多·格拉納達的一封報告書……一個平常的使魔召喚中，居然召喚出來一名莫名黑髮年輕男子。不通這個世界的任何語言，但舉止卻似來自文明社會，擁有相當於大賢者的實力。這個不平常的消息讓長老們產生了興趣，讓他們放下了手中的事務參加一年也未必會有幾次的會議，但同時也讓他們對如何處理這個問題產生了分歧……「請先坐下，尊敬的魯博長老。」聽到第一長老說話，紅髮的魯博長老翹著鬍子憤憤坐下，卻不忘狠狠瞪向坐在對面面露微笑的紫發紫須維烏拉長老。第一長老瑪古斯沉聲道：「現在，魯博長老認為這個我們稱之為X的不明男子，是地區不穩定因素，而且擁有大賢者的實力卻不隸屬賢者會……而且來歷不明，所以應該放到紅色山谷中看押管制，同時看能否從他身上獲取靈界的秘密……然而，維烏拉長老卻贊同帝都區代行長老格拉納達的意見，對X採取遠程監視的態度；只要不危害到賢者會的利益，就不加干涉。」「應該說兩人所說的都有道理，不過究竟是把X帶回紅色山谷，還是暫時先放著，這兩個選擇我們必須選擇一個。所以，我以第一長老的身份發起投票：凡支持魯博長老的，請舉起右手、支持維烏拉的，舉起左手。」魯博與維烏拉自然是分別舉起了自己的右、左手，其他長老卻沒那麼快了。「魯博長老說的有道理，我們既然不清楚X的真實身份，就一定不能放任不管，要把他抓來查實后才可以。」「沒錯，而且既然他是通過使魔召喚出現的，就必然與靈界有聯繫……我們研究靈界三百年沒有進展，或許X就是我們的突破口，大好機會怎能放棄？」「但是先把他放著看一段時間，不是能更好的獲得研究數據嗎？況且區區大賢者也威脅不到賢者會……」長老們紛紛表態，但總體上舉起右手的達到了四人、舉起左手的卻只有二人。「我覺得維烏拉說的對，既然他不可能威脅到我們，何不放著看一看？或許會給我們帶來驚喜也說不定……」右手四人、左手三人。「賢人尤達說過『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才是賢者存在的唯一目的』。既然我們有可能破解與靈界的秘密，還等待什麼？」右手五人、左手三人。「話雖如此，但是……」右手五人、左手四人。「人人都應該有自由的意志，這是賢人也認可的鐵律。在X做出損害賢者會的事情以前，我們又有何權利去剝奪他的自由意志？」右手五人、左手五人。「既然X是魔法師，就理應歸屬賢者會管轄。我們對他進行監管恰恰是保護了大多數人的安全和他們的自由。」還剩下兩人；其中包括一直一言不發的第一長老。這次舉手的結果將決定利貝爾的命運：是自由、還是變成實驗室內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