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這個帥氣的大叔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轟隆隆一陣雷聲,天邊驟然閃過一道閃電,路上的行人加快腳步,躲避即將倒來的風雨。
玻璃落地窗隔絕了外頭的風雨,室內的人站在窗邊,微笑地欣賞著外頭的行人的狼狽姿態。
「哥,你看這些人,如螻蟻般渺小,一場風雨而已,就可以將他們擊垮。」長相甜美的女孩站在窗邊,姿態無比閑適,臉上的笑詭譎又古怪。
「瑤瑤,你為什麼要告訴蔣澤那件事?」陸雲城眸光微沉看著自己的妹妹。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妹妹。
聞言,陸瑤轉身:「哥,我是在幫你呀。」
她笑容甜美,一臉天真。
「你收買孫妮,結果呢?你不如找我,我可以幫你得到溫沫。」
陸雲城眉頭微蹙,他確實收買了孫妮,他想掌握溫沫的情況。孫妮之前給他的信息確實也很有用,包括溫沫的演出行程、她的崇拜偶像、她平時的喜好等等。
但是,溫沫和余博衍在一起這件最重要的事情孫妮竟然沒有告訴他。
他知道孫妮一直想靠近他,但他從沒給過她確切的回應,不拒絕,不接受,加之利益誘惑,所以這個女人幾乎對他死心塌地,他讓她做什麼,她都做得很好。
只是,他不知,當一個女人想得到另一個男人的時候,是不會容許那個男人眼裡有別人的。
孫妮拜金,但也貪婪。
人的慾望就像中年男人的欲.望一樣,越來越大。
對於孫妮,他打算棄了這枚棋子。
但對於親妹妹的提議,陸雲城並沒有立刻答應。
從前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妹妹並不如她表面看上去那樣單純可愛,她誣陷溫沫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情,但他之前都以為那是因為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但現在,他並不這樣認為。
這個妹妹比他想象中的更複雜,心思更深沉。
「你為什麼要幫我?因為蘭姨?」他問。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笑得古怪又銳利。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講起了一件無關的事情。
「我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班裡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兩個人都長得很漂亮,很多人都認不出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但我認得出來,其實是那些小朋友太蠢了,稍微注意下就能辨別出來。但是,有意思的是,雙胞胎的媽媽也經常會認錯姐妹兩,經常把妹妹叫成姐姐的名字。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頓了下,歪著頭看向哥哥,突然扯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因為姐姐長得更像媽媽,而妹妹長得更像爸爸。那個媽媽不愛雙胞胎的爸爸,後來他們離婚了。那個媽媽想帶走姐姐,但是姐姐不願意,要跟著爸爸,最後妹妹跟了媽媽。可是,奇怪的是,就算是妹妹跟了媽媽,那個媽媽還是經常會把妹妹叫成姐姐的名字。太荒唐了,是吧?」
陸雲城眉頭蹙得更深,不太明白妹妹究竟想說什麼。
「好啦,哥,你不要想太多啦,總之,我會幫你得到溫沫,」她走到他旁邊,搖著他的手臂撒嬌,就像個天真可愛的妹妹在跟哥哥撒嬌要糖吃,「如果你非要知道為什麼,那好吧,我偷偷告訴你。」
她突然露出羞澀的笑容,「我還蠻喜歡余醫生的。所以,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呀,畢竟,他母親是俞氏集團的董事長,如果我跟他在一起,對我們家也有好處呀。」
陸雲城半信半疑。
之前他並不把余博衍放在眼裡,但那天在醫院和他正面交鋒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對手並不簡單。
於是,他查了下他的資料,才發現他原來是俞氏集團董事長俞明珠的長子。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陸瑤竟然早就知道余博衍的存在,並且還和俞明珠聯繫上了。
之前董事長提出今年要拓展影視項目,陸瑤請求父親陸庭深,讓她加入這次的項目。
新城是影視基地,她剛好也在新城。陸庭深寵愛小女兒,有意培養女兒,便同意讓她加入。
陸雲城權衡利弊,最後點了下頭。
陸瑤笑得眉眼彎彎,她抬眸看向窗外,風雨終於來臨,狂風呼嘯,吹得雨簾都亂了,暗沉沉的天空被攪得一團糟。
她眯了眯眼,方才那羞澀的笑容早已消失,唇角浮起譏誚的笑意,古怪又詭譎。
……
現代舞《共生》巡演在三天後開啟,巡演首戰定在海城。
海城是一座國際化大都市,包容各種藝術和文化,談得上海納百川了。
溫沫她們的團隊提前三天來到海城。
許是近日訓練太緊張,壓力太大,溫沫剛到海城的當天就發燒感冒了。
她本想熬一熬熬過去,但到了晚上,她覺得人越來越難受,於是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下,以免耽誤演出。
她剛看完醫生,準備去注射區輸液時,迎面突然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沫沫?」陸雲城神情訝異,很意外會在這裡碰到她。
「城哥?」溫沫也非常驚訝。
「你怎麼也在海城?這麼晚了怎麼在醫院,你生病了嗎?」陸雲城語氣關切。
溫沫點了下頭,神情疲倦:「過來演出,可能水土不服,有點發燒。」
陸雲城很自然地抬手探了下她的額頭。
豈止是有點發燒,都燙手了!
「你燒得很嚴重,看病了嗎,醫生怎麼說?」
「開了輸液單子,我正準備去輸液。」
「我陪你去吧。」
溫沫現在很疲倦,沒什麼精神跟他說話,點了下頭,走到輸液區的窗口,把單子給護士,排隊等輸液。
等候區人挺多的,溫沫找了個椅子坐下,等著護士過來。
「對了,城哥,你也生病了嗎?」她剛才忘了問。
「嗯,有點感冒。」
溫沫噢了一聲,沒再開口。
護士很快過來,扎針、輸液,並囑咐陸雲城,待會你女朋友的吊瓶藥水快完了記得通知她來拔針。
陸雲城禮貌地朝護士點頭,應了聲好的。
溫沫本來想說那不是我男朋友,但她頭疼得很,也就懶得說了。
藥水有鎮靜作用,溫沫本來還半睜著眼,後面越來越困,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夢裡有人打橫抱著她,把她放進車裡,還親了親她的臉頰。
她迷迷糊糊的,以為是余博衍,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推開他,讓他別鬧,但他抓住了她的手,用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他抱著她在走動,走了一段路,她聽到咔噠的一聲,似乎是開門的聲音。
後面,她好像被放在一張床上,他給她蓋上被子,還親了親她的額頭。
夢到此就斷了,她進入了深度睡眠。
一覺睡到天亮,頭已經不疼了,就是身上有點乏力,但比昨天好多了。
她徐徐睜開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奢華吊燈時,怔愣了片刻。
她記得酒店的房間好像沒有這種吊燈。
她驟然起身,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處在一個豪華的陌生的房間里。
她嚇了一跳,開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她去醫院,然後遇到了陸雲城,後面……後面她就睡著了。
她皺著眉頭,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還穿著昨晚的衣服,就是外套不在。
她轉頭看了看,發現外套在一旁的衣架上。
她披上外套,走出房間,這才發現這是個套間。
客廳有沙發和茶几,靠窗位置有書櫃和書桌,書桌後面坐著的儼然就是陸雲城。
他西裝革履,正在敲打著筆記本電腦。
餘光瞥見溫沫,他微微抬眉,停下手上的動作,向她走來。
「醒了?好點了嗎?」他自然地抬手想探她的額頭。
溫沫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
陸雲城怔愣了下,手僵在半空一瞬,隨即緩緩收回。
「怎麼了?」他問,語氣溫和。
「我怎麼在這?」溫沫蹙眉。
「你昨晚在醫院睡著了,我一直叫不醒你,又不知道你住哪個酒店,就只好把你帶到這邊。」他頓了下,凝視著她的眼眸,忽然笑了起來,「昨晚我睡在沙發上。」
他指了下沙發。
溫沫抬眼看過去,沙發上放著一條疊好的薄被。
她還沒問,他倒是自己先解釋了。
溫沫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謝謝城哥,給你添麻煩了。」她訕訕道,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
她想說剛才有點懷疑你,很抱歉,但這話有點敏感,不好怎麼說。
陸雲城露出瞭然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笑得溫和又深情:「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團里今天要討論演出的事情,我得趕緊回去。」溫沫說。
「再急也得先把早餐吃了吧,」陸雲城指了下餐桌,上面放著牛奶麵包,「吃完早餐,我送你過去。」
溫沫沒再拒絕。
……
九月的天變幻莫測,方才還熱烘烘的,這會又颳起了大風,看著又是暴風雨降至的節奏。
晚上十點,余博衍剛從醫院出來,正開車準備回家。
這個點平時都是車水馬龍,熱鬧得很,這會電閃雷鳴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在走動。
余博衍開到小區門口,正準備進入開進停車場通道時,忽然有人在車外拚命敲打他的車窗,把他嚇了一跳。
他轉頭一看,竟然是陸瑤。
她一臉驚慌,好像還哭了。
余博衍忙打開車門。
陸瑤突然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余醫生!救我!」陸瑤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余博衍蹙眉,握著她的肩膀想推開她,剛碰到她的肩膀,才發現她的裙子破破爛爛的。
眉頭緊蹙,余博衍直覺她應該是遇到什麼事了。
「陸小姐,你冷靜一下。發生什麼事了?」他冷靜開口,握著她的肩膀企圖將她剝離開來。
陸瑤似乎逐漸冷靜下來,徐徐鬆開箍著他的腰的雙手,但仍緊緊地依靠著他,緩緩抬頭。
一張精緻的臉梨花帶雨,頭髮凌亂,有種破碎的脆弱,像個脆弱的瓷娃娃。
這張臉無疑會讓大多數男人心生憐愛。
余博衍皺著眉頭,看著那和溫沫相似的眉眼時,他不自覺地放柔了神情。
「你,被搶劫了?」他問得含蓄。
陸瑤咬緊下唇,點了點頭,聲音微微哽咽:「那個人搶了我的包,還差點兒對我……」
她渾身顫抖,似乎害怕極了。
「你報.警了嗎?」他問。
她搖了搖頭。
「你……」
他還想開口,忽然聽到一聲喇叭聲,後面的車在催促他。
他的車正停在停車場通道入口。
「你先上車吧。」他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陸瑤點了下頭,坐進車裡。
車開到停車場停好,余博衍下車,幫她打開後車門。
「你……」
他剛想問她是不是打算報.警,沒想到陸瑤突然抱住了他。
她把頭埋在他懷裡,似乎猜到他要說什麼,拚命搖頭:「不要報.警!要是報.警,他們會以為我被……」
余博衍不自覺地又蹙眉:「這是你的個人選擇,你完全有權利決定。還有,陸小姐,麻煩你先放開我。」
陸瑤的動作微微一僵,她抿了抿唇,似乎有點不甘,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徐徐鬆開手。
「對不起,我……」她微垂著眸,淚花還掛在臉上,但她綳著身體,一副脆弱又堅強的模樣。
「個人認為,報.警會是更好的選擇,不僅是對受害人的保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震懾犯罪分子,減少犯罪行為。當然,選擇權在你手上。」
余·理科直男·博衍上線。
陸瑤微微一怔,皺了下眉頭。
這個男人也太理性過頭了吧!
她很快鬆開眉頭,仰頭看他,問得小心翼翼:「我可不可以先去你家,我先考慮下再做決定?」
余博衍沉默地看著她半晌。
陸瑤以為他在猶豫。
「陸小姐,如果讓我女朋友知道有其他女性去我家,我會很麻煩,希望你能理解。而且,考慮事情用大腦就可以,不以地點為轉移。」
陸瑤:「……」
半晌,她才徐徐開口。
「謝謝,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學校?」
這個男人真是油鹽不進,她只好先退,再想辦法。
不能去他家也關係不大,反正剛才她已經達到了大半的目的。
車上。
「你剛才怎麼會出現在那附近?」余博衍邊開口邊問道。
「我想去找我姐姐,快到樓下才聽我哥說我姐姐去了海城。」她說。
溫沫去海城的事情余博衍自然知道,昨天晚上回家太晚,他沒打擾她,本想今晚和她聯繫,沒想到還沒到家就碰到了陸瑤這事。
「我哥說姐姐昨晚生病了,他照顧了她一整夜……」她又繼續說。
余博衍猛然蹙眉。
「對了,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姐姐以前剛到我家都不說話的嗎?她不跟我媽媽說話,也不和我說話,但她會跟我哥說話。在陸家,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哥。很奇怪吧,她和我哥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兩比誰都親密……」
陸瑤還在絮絮地講著溫沫小時候的事情,大多都和陸雲城有關。
余博衍面色如常,但微抿的唇角還是泄露了他的不爽。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雲城,那天晚上陸雲城來找溫沫,兩個人看起來確實很親密,她還叫他城哥,聽起來就讓人火大。
冷靜的余醫生此刻有點煩躁。
又聽得陸瑤說陸雲城此刻在海城,昨晚還照顧了溫沫一晚上,他的煩躁更甚。
終於把陸瑤送回學校。
余博衍馬不停蹄地開車走了。
在車上,他有點急迫地撥通了溫沫的電話。
「你下班了?」她的聲音略帶鼻音。
「生病了嗎?」他問。
她嗯了一聲:「從昨天下午發燒感冒,去醫院打了點滴,現在好了很多。」
余博衍想問,你昨晚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但不知為何,胸口堵得慌,問不出口。
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囑咐她發燒感冒的注意事項。
掛了電話,溫沫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男朋友的語氣似乎有點低落。
她剛想發微信給他,問他怎麼了,孫妮突然走過來,有個舞蹈動作需要跟她確認下。
溫沫只好擱下手機,跟她討論起來。
……
演出的時間很快到了。
溫沫早已化完妝,就等著開場。
突然,孫妮拿著手機,神色匆匆朝她走過來。
「溫沫,你和陸先生被人偷拍了!」孫妮把手機遞給她。
溫沫一怔,接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帖子時,愣住了。
「陸氏集團總裁夜會美女,車內親密擁吻,二人在酒店春風一度。」
有圖有真相。
溫沫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去醫院看病那天晚上,為什麼會被偷拍了?而且,陸雲城為什麼親她?
「他們怎麼亂寫?我那天發燒去醫院,碰巧遇到他,我睡著了,他不知道我住哪兒,才帶我去他入住的酒店,什麼事都沒發生啊!」她一臉莫名,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自己被造謠,而是擔心餘博衍看到會誤會。
「真的啊?」溫沫現在情緒亂糟糟,沒留意到孫妮聲音里的雀躍。
「沫沫,妮妮,準備上場。」寧傲月的聲音傳來。
「這個事情現在也不好怎麼處理,我們先上場吧。」孫妮語氣關切。
開場迫在眉睫,溫沫再擔心也無濟於事,只好先收起情緒。
在表演過程中,溫沫依然保持高水準,但熟悉她水平的寧傲月還是看得出來,溫沫今天的狀態不是很好。
反倒是孫妮,今天的表演比平時更好些。
表演即將結束,只剩最後一組韓福瑞技巧,然後ending,結束演出。
為了增加動作美感,兩個人的編排是以一前一後的姿勢完成這組動作,體現生命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的主題。
按照平時的訓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得把控得非常精確,稍有不慎,就容易產生碰撞。
這個動作她們訓練過成千上萬次,默契十足。
溫沫的專註力都在動作上,突然,她感覺自己的上半身被人撞了下,她驟然失去平衡!
在千鈞一髮之際,她以腳踝為支撐猛然發力,即使身體晃了下,但最終,她還是穩住了平衡。
Ending,謝幕,觀眾席傳來熱烈的掌聲。
溫沫微笑著接受著觀眾的掌聲,優雅地退場。
到了後台,她突然面露痛苦之色。
腳腕傳來劇烈的疼痛,疼得她幾乎站不穩。
她扶著椅子坐了下來,脫下鞋子,看到腳踝都有點變形了。
她心下一驚,知道崴得不輕。
「沫沫,你怎麼了?」別人也許看不出溫沫剛才身體晃了下,但寧傲月是看得出來溫沫剛才的動作不對勁。
「腳踝崴了。」溫沫忍痛說道,臉色煞白。
作為舞者,寧傲月自然清楚,腳踝崴了這種傷可大可小。
旁邊的舞者也都走了過來,一臉關切的問候。
孫妮也擠了過來:「溫沫,你受傷了?」
溫沫抬眸看向她,神色複雜。
她記得自己剛才被人撞了一下,伴舞們離她的距離至少兩米,當時在她身邊的只有孫妮,撞她的人,溫沫不用想都知道。
可是,孫妮為什麼會撞到她?
這個動作她們兩平時訓練了那麼多次,綵排也沒有發生問題。
「哎,你是不是上場時還一直在想著照片的事情?那些人真是可惡,要不是你和陸先生被偷拍,你怎麼會在跳舞時分心,還受了傷。」孫妮一臉義憤填膺。
「偷拍?」寧傲月黛眉微蹙。
「是啊,團長,溫沫前幾天晚上和陸先生在酒店被人偷拍,所以她剛才上場前心情不太好,才分了心吧,哎,那些偷拍的人真是可惡……」
孫妮說話含糊,引得旁邊的舞者同事都面面相覷。
舞團里有好幾個跟溫沫關係不錯的都知道她有個姓余的醫生男朋友,怎麼又冒出來個陸先生,而且還是在酒店被人偷拍……
溫沫一臉莫名地看著孫妮,覺得她說的話怎麼那麼奇怪。
「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寧傲月神色淡淡看向其他人,下完指令后,看向溫沫,「沫沫,先去醫院檢查下再說。」
溫沫點了點頭,一陣陣刺痛從腳踝傳來,她也無暇去多想孫妮剛才那番話。
來到醫院,拍了片,溫沫坐在等候區等報告。
寧傲月手機響,等候區有點吵,她起身離開,到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溫沫看著越來越腫的腳踝,心裡越來越擔憂。
下一場演出在三天之後,這傷三天內肯定好不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豬蹄」上,突然,一雙皮鞋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皮鞋被擦拭得乾淨鋥亮,皮質看起來很柔軟,色澤不錯,看不出品牌,應該是定製款,品味不凡。
溫沫以為是路人,沒想到那雙皮鞋就那樣在她眼前定住不動了。
她好奇地抬頭,目光由下而上。
得體的西褲,淺灰色襯衫,深灰色外套,再往上,是一張稜角分明的中年男人的臉,雖然上了點年紀,但這人五官深邃,目光淡然,看起來氣質不俗。
這個帥氣的大叔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而且,他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