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夢中真幻象
沒有溫柔,有的是粗暴;沒有感情,有的是恨意;沒有憐惜,有的是不停的宣洩。
不知道什麼時候,穆語諾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重力消失了,那一身的骨架子就好像是散了架似的,讓她痛到了骨髓。
好累,真的好累,身累,心更累,她好想就這麼躺著,永遠也不要起來了。
剛剛才在她心裡升起的太陽,此刻已經變成了夕陽。
她恨,恨這個男人,更恨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要受到這般虐待。
陰暗的雙眸冷冷的看著那一灘已經有些暗紅的血,隱斯睿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不是人人可上的賤人嗎?為什麼還會有血。
有那麼一刻,隱斯睿疑惑了,雖然說,身體是可以修復的,但是,憑他的經驗,他可以確定,剛才是這女人的初次,只是,他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罷了。
突然,他覺得自己有些殘忍,這麼殘暴的對待一個未經人事的稚子,這幾年來,為了復仇,他變得不像自己,一個人老是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要不是心中那股復仇的渴望支撐著他,或許,今天,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但是……
那雙陰暗的眸子犀利的像是帶了刀似的看著穆語諾,那質問的語氣如雷般響起,「賤人,你為什麼還是清白之身?」
呵呵!
穆語諾不由的冷笑兩聲,試問,哪有新婚丈夫會質問妻子新婚的第一天還是個清白之身,那語氣里是乎還因為她是清白之身而顯得不滿。
這麼不符合邏輯的思維,是現代的潮流嗎?
「你笑什麼?」她的冷笑,讓隱斯睿有些窘態,但那滿腔的怒火卻更加的旺了。
無力的坐了起來,穆語諾用那可悲的眼神望著隱斯睿,「我只不過是覺得你這個人可悲罷了。」
剛想起來,但是,那被抽動的肌肉讓她痛的又一次皺了眉頭,就這樣,硬是又坐了回去。
「可悲?你有這個資格覺得我可悲嗎?告訴你,可悲的那個人將會是你,這只是開始,以後的生活,會有你難以想象的悲慘。」冷冷的話語就像是一隻大大的針筒似的注進了穆語諾的心裡,那冰冷的語氣甚至深入到了她的骨髓。
是,他不是善者,更不會對一個恨之入骨的女人產生憐憫之情,對這個女人,他只會恨,更恨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會讓她嘗到什麼是人間煉獄。
留下混身是痛楚的穆語諾,隱斯睿帶著濃濃的恨意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獃獃的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只感覺到鼻子一酸,眼睛一熱,頓時,兩道止不住的淚悄無聲息的滑下了穆語諾的眼角。
無助的將身子靠在扶梯上,那雙手顫抖的將那幾乎擋不住自己的婚紗拉到身體的各部分,試圖能多遮掩一點,最後,她雙手緊緊的抱著腿,無助的將自己縮成一團,淚像是來了開關的水龍頭,不斷的往下流。
身上的力氣像是被一點一點的抽干似的,那淚水好像也幹了,就這樣,穆語諾像是孤獨的小貓一樣在樓梯間睡著了。
只是天亮的時候,等待她的不是黎明,而是另一個可怕的黑暗。
「那丫頭怎麼樣了?」暗處,發出一道狠狠的女聲。
「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有些難以啟齒的埋下了腦袋,那顆不安的心正在無邊的擴到著,但是,他還是慶幸的想著,那女人被自己丟下了海,不死也會被鯊魚吃進肚子,所以他應該可以放心了。
「怎麼?事情不順利嗎?」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了,更多的是無措。
「不,事情很順利,夫人您大可以放心。」男人暗暗的擦掉那額頭的汗,說的一臉的心虛。
「好,你可以走了,錢我會打到你的賬號上,希望,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聯繫了。」
「是,是,謝謝夫人。」男人心虛的離開了屋子。
男人一走,暗處走出一個看起來有四十來歲的女人,只是,那一臉的恨意完全將她原本美貌的面孔給覆蓋了。
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完成的她偉大的夢想,能得到家族的繼承權的人只有她的兒子。
哈哈!現在,她可以放心了,再也沒有人阻止她的兒子的前程了,不過是個沒用的丫頭,她以前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正當女人得意的時候,門口處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那怨恨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女人。
「姐姐的失蹤是不是你乾的?」少年幽怨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自己親耳聽到,他絕對不會相信向來賢良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心裡暗叫不妙,但是畢竟是老江湖,很快,女人就鎮定了下來,「傻孩子,你胡說什麼呢!雖然那孩子不是媽媽親生的,但是這些年,媽媽一直當她是自己的親生兒女,她失蹤了,媽媽也很傷心的。」
「你說謊。」少年甩開了女人伸來的手,那怨恨的目光不由的加深了。
「媽媽怎麼可能會說謊呢!你知道的,媽媽是愛你的。」
「不要,我不要聽,我討厭你,討厭你……」少年捂著耳朵跑出了房子。
姐姐,你在哪……姐姐……
猛的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眼前寧靜的環境,已經周圍那整潔的布局,讓穆語諾一下子從夢境中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