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面來敵
但像唐元肯定是接觸不到帝域的那個層面。
所以就如實說了也沒什麼。
「牧公子，今日我逍凌寶殿可能會有些小麻煩，我想有牧公子在這裡坐鎮的話，這些麻煩應該就能夠迎刃而解了。」
唐元思索了一整夜，還是決定在早上的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
牧風不給個準話，他這心裡也沒底氣。
但牧風壓根就不回他的話，頗有一種懶得理會的感覺。
他不說話，唐元就更不敢說話了。
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邊。
與此同時，山河界不少勢力紛紛朝著這邊趕赴而來。
十六閣，由十六個勢力所組成。
在山河界，可謂是掌握了絕對的地位。
一旦十六方勢力一同出動，整個山河界都無人可以阻擋。
然而除了十六閣之外，還有一組人馬正在朝著逍凌寶殿而來。
「還有人敢放出如此狂言，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華烽學府這麼多年，誰敢與我等作對！」
潘法這話音落下之後，旁邊立馬就有人附和著。
「潘師長說的對，這逍凌寶殿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過我聽說，那殿王唐元好像是找到了一個靠山。」
他的弟子在旁說道。
「靠山？哈哈哈，可笑至極。」
對於弟子口中的靠山，潘法根本就不屑一顧。
在整個山河界，華烽學府常年走出去的人不計其數。
有多少人功成名就成了一方巨頭，要說靠山，他華烽學府的靠山就是整片山河界。
就算是那十六閣當中，都有三方勢力是從他們華烽學府走出去的......
在寶殿內的唐元，這時候已經感受到了迫在眉睫。
他已經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牧風的身上。
只要牧風點點頭，那逍凌寶殿將會長存於山河界，並且從此之後將會獨尊。
但牧風好似完全沒興趣。
唐元也捉摸不透，這牧風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聲音。
「殿王！殿王！不好了，前方來報，十六閣的人已經朝著我們這邊趕赴而來了！」
逍凌寶殿的一位弟子，慌慌張張地就跑了進來。
臉上儘是害怕，頭上全是汗水。
「慌什麼！像什麼樣子！」唐元雖然自己心裡也害怕，但嘴上可是真沒顯露出來。
「讓長老們攜弟子在前布陣，來犯者，殺！」唐元對這弟子命令道。
可那弟子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殿王，不少師兄弟都已經開始逃竄了，咱們殿內剩下的人不到之前的三成。」
那一鞭子落在牧風身上，登時雷光撕裂皮肉。扎進骨頭裡。痛入心肝，牧風不覺牙關緊咬。
二宮主喝了一聲，道：「牧風，你還想庇護她嗎。可惜你沒有這個能力了。」
牧風怒然回身。看著二宮主道：「你，實在可惡！」
氣勁一發，猛地觸動了泛進骨肉深處的那道雷光。不覺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二宮主一聲冷笑，道：「沒了，鯨龍骸。看你還能逞強嗎？」
說著就要落下第二鞭子。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二宮主身上的鯨龍骸甲發生了莫名的變化。渾身放出金光。二宮主只覺得鯨龍骸甲要離開自己而去，連忙運起內力死死攥住寶甲，然而鯨龍骸甲的力量尤其是她能撼動。只聽一陣脆響，鯨龍骸甲瞬間裂解，飛到牧風身上。
這正是，鯨龍骸甲護住之力爆發，一旦它認定的主人有危險，他就自動前去解救，所以自然會從二宮主身上脫落。
不過，二宮主不反抗還好，一旦她強行阻止這股護主之力，便會在她自己與鯨龍骸甲之間產生一股極大的力量，這股力量一爆發，猛地將二宮主的衣衫撕得粉碎，二宮主本想趕在牧風戰甲加身之前，衝上前去拿住牧風，猛然驚覺，已是一絲不掛，大叫一聲，連忙退入後殿。
牧風戰甲加身，又見二宮主身退，急忙上前解開小精靈，小精靈再也忍不住，淚水泉涌而出，牧風心中慨然一嘆，回頭向著燃月和漂星鞠了一躬，道：「二位宮主，今日看來，牧風只能自食當初之言了。告辭。」
說著，徑直向著宮門走去，漂星想要勸住他，卻是終究沒有說的出口，燃月心裡也如同刀割一樣的疼，全然沒有當初預想到的快慰。
牧風抱著小精靈，出了大殿，過了「惡鯊道」、「沙溶道」、「蜃樓道」這三大守關惡道，走出海晶宮大門，頓覺世界之大，不知該何處容身。
牧風首先想到的是回中海，然而，如今自己在中海的朋友們都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怎麼還好去打擾他們，心中這樣想著，便自顧自在海底世界遊走。
天色將晚，小精靈頓時覺得有些肚子餓，卻見牧風也正眉頭緊皺，想來也是肚子餓的緣故。
小精靈咬了咬嘴唇，道：「牧風，對不起呀！」
牧風回過頭來看著她，道：「你怎麼這樣說？」
小精靈道：「如果不是我說大宮主和二宮主的壞話，我們也不會流落街頭，到現在還沒有飯吃。」
牧風微微一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說的對，這是一場戰爭，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
小精靈道：「可是我現在餓了，怎麼辦啊？」
牧風道：「我手中還有一隻簪子是當初繆夢辰送給我的，就拿去當了，買幾個包子吃吧。」
小精靈這個要拒絕，忽悠一個老頭兒的聲音，響了起來，道：「要當掉簪子來吃包子，不至於吧。」
牧風心中一動，回頭一望，原來說話的那個人乃是當初，牧風第一次到海底時候，因為救了海晶宮而被海晶宮收容，之後海龍太子派了一個人來接牧風前往海龍族做客，那人叫做龍千歲，牧風一回頭進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那龍千歲無疑。
牧風嘆了口氣道：「閣下見笑了。」
龍千歲道：「英雄落難而已。鯨龍使者不如就到老夫府上一序，如何？」
牧風正愁自己今晚沒有宿頭，一聽龍千歲邀請自己去他家裡安歇，心中自然是高興，道：「雖說叨擾貴方，過意不去，但是無處容身，牧風也就不再拒絕了，只是不知已經到了海龍族地面。」
龍千歲道：「此地非是海龍族，海龍族之城邦，還在前方五十里之處。」
牧風便跟隨龍千歲便走邊聊，來到海龍族城邦。
當夜，龍千歲設宴款待牧風。
牧風與龍千歲相對坐飲，精靈水母坐在牧風旁邊，只顧著吃東西。
酒至半酣，龍千歲抬頭，慨然一嘆，道：「唉，向英雄際遇，命運多舛，如鯨龍使者這般的英雄人物，竟然也會不遇明主實乃可惜呀！」
牧風聞言，自問滅窮荒族，破深海黑淵，為中海帶來光明，並解了中海千百年來的無光之害，功莫大焉，卻落的遭人排擠流落街頭的命運不覺感慨，心中喟嘆。
龍千歲看了他一眼，道：「俗話說，天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你我不過是命運指尖的一顆棋子，掌握於他人之手，難以左右自己的命運。但是，若能認得一明主，也不難劃下多彩的一筆。」
牧風聽出這話中有勸他，良禽擇木而棲的意思，心中猶豫。
龍千歲察言觀色，道：「目前海龍族，蒸蒸日上，正是需要各種人才的時候，鯨龍使者，既然無處可去，與其再回中海，倒不如留在海龍族為海龍太子盡心儘力。鯨龍使者以為如何？」
牧風道：「龍千歲好意，牧風本不應該拒絕，只是牧風原本答應留在海晶宮為三位宮主驅策，如今一時不和出走海龍宮心中本已慚愧，承蒙龍千歲收留，然而海龍族與海晶宮畢竟是敵邦，牧風怎能再與其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