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愛慘了
重靨張了張嘴巴,突然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與他雖然命運相同,可是卻因為那三年,什麼都變了。她有了兩個小友,一個師尊,一個擁護敬畏她的門派。
還有古魅,神王他們,這些人都讓她不再孤單。
可是,帝杌墟呢?
他只有她,除了她,他真的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是他的唯一,不只是愛人,還包括了所有。她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她永遠的離開了他,他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動力。
什麼權勢榮華,什麼六界之主,對他而言,不過是為了保護她,想要給予她的尊榮。
帝杌墟,這個男人真的愛慘了她……
一想到她剛剛蘇醒時,看到的一切,重靨突然就覺得好慶幸,她真的很幸福,因為至始至終都有這麼一個人在愛她,甚至為了她,可以犧牲一切。
「帝杌墟,我好愛你。」
女子抬起頭,溫熱的嘴唇印在冰冷的薄唇之上,她姿態虔誠,就像是在膜拜高高在上的神明,那般的真摯,那般的敬畏。
帝杌墟眼神暗沉了下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抱在懷中,聲音也變得沙啞暗沉。
「答應我,與我共赴長生。」
「好。」
兩人的契約在這個時候再次締結,不是約束,而是對彼此的約定,不再是百米距離,而是永不分離的諾言。
「夫君,聽說洞房花燭夜極美……」
男人一愣,隨後笑了,眼瞳波光瀲灧,手中的力量也很大,恨不得將重靨就地正法,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接受心愛女人的挑逗,可他只是抱了重靨很久很久。
久得他全身僵硬,漲得不行,可是他還是鬆開了她。
重靨衣衫完好,嬌媚憐愛的臉蛋滿是疑惑,一雙秋水明眸眨啊眨,眼神怪異的盯著男人的下面,似乎在懷疑著什麼,這一動作,氣得男人惡狠狠的頂了一下。
剎那間,剛才還囂張至極的女人,連碰帶跳的逃離了那炙熱發燙的胸膛,俏臉通紅,含羞帶怯的瞪著他,控訴著他的罪行。
「我很好。」男人加重語氣。
「啊?」重靨還沒有回過神來,可察覺那雙沉寂深邃的眼眸染上了紅光,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家狗男人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剛才沒有懷疑!真的!我只是覺得當年你一直用的化身,後來寧願化身三人,也不願意用真身碰我,所以我才,呃,不是懷疑,只是有些好奇。」
男人表情僵住了,這種事情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不是掩耳盜鈴嗎?「我行不行,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呃。」重靨尷尬了。
帝杌墟深吸一口氣,壓住澎湃起伏的心跳,將那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心思也盡數壓制,來日方長,時間還久呢。
重靨瞅著那邪肆的笑容,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不能被懷疑那個,不然這狗男人怎麼生氣成這樣。
「夫君,我真的沒有懷疑,你相信我……」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閉嘴!」
重靨真的無奈了,只能轉移話題道「夫君,睡了這麼久,我們要不要出去玩玩?一萬年了,都不知道六界變成什麼樣了,夫君你知道嗎?」
帝杌墟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方才道「不知道。」
重靨一愣「難道你一直陪我沉睡,都未曾出去過?這六界你也不管了?」
「六界豈有你重要。」帝杌墟沉聲道「何況,六界都有各界的執掌者,各自為政,統領一方,我又何必去參與。我與你本就不屬於六界之人,現在除了你我天道,其他人皆是遠古眾神的後裔,這麼多年過去,血脈早已淡化,他們只是六界之人。」
重靨驚嘆道「他們竟然是遠古眾神的後裔?」
帝杌墟挑眉「不然,你以為他們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重靨搖搖頭,她只知道六界是帝杌墟所創,但確實不知道其中的奧妙關鍵,便興緻勃勃的問道「難道這些人都是雌性神族所生?」
帝杌墟頷首,開始敘說當年的事情「嗯,遠古眾神皆為創世神所化,而那些雌性神族孕育出來的幼崽,已經與我等不同,他們並非天地所生,而是因男女結合所生。」
「一代接一代,繁衍生息。哪怕當年我不屠殺遠古眾神,他們也定會消亡,不僅是因為他們互相吞噬殘殺,更是因為他們的人數是固定的,只會伴隨著時間的逝去,一點點的消亡殆盡。」
「而神族後裔越來越多,最終會打破遠古眾神的統治,畢竟繁衍之道,方才萬物輪迴之根本,遠古眾神的消逝也是必然的,只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提前了。」
重靨算是明白了,想到她重回遠古看到那些慘境,不由得心底發寒。遠古眾神必將消亡,不然世界萬物只會被他們吞噬毀滅,他們早就入了魔,心底只有殺戮,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並無感情,只覺得那是提升血脈的口糧。
「天道就是創世神腦髓所化?所以才有能力締造秩序規則?」
帝杌墟笑了笑「嗯。」
重靨呆了呆「那我有什麼用,同樣是三大尊位,腦髓化為天道,你覆滅遠古,創造六界。我呢?我怎麼說也是骨髓啊,怎麼啥用都沒有?」
一直挺自傲的重靨,突然就萎靡了,沉浸在我是廢物的世界中。
「你是六界之初。」
「啊?」重靨暈了。
帝杌墟輕點重靨的眉心,很是寵溺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覆滅遠古,更不會創造六界,腦髓更是沒機會化為天道,所以說你是最重要的。」
重靨不敢置信「真的?」
轟!
一道雷霆降下,就劈在重靨的腳前,一個巨大的深坑,重靨看了看,發現都快劈到地心了,這得多大的仇啊。
帝杌墟陰著臉盯著天空,再拆我台,我弄死你!
剎那間,陰雲消散,又恢復了晴空萬里的天際。
重靨卻是不信了,怒氣沖沖的死盯著男人「你騙我!」
帝杌墟淡定極了「我何時騙你了。」
重靨指著天道,怒道「你若不是偏心護短,將所有功勞歸於我的頭上,能氣得天道劈我?而且他知道打不贏你,所以都不劈你,劈我出氣呢!帝杌墟,你就是這樣哄我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