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愛你」
元旦之後沒兩天,就到娛樂城的落成儀式。
除去各個部門的高層之外也有不少的員工參加,尤其長得好看,基本上都被徵用過去當門面了。
金小哨自然不會例外。
她那天穿的是上次舞會挑的那件小禮服,妝容比較簡單,乾乾淨淨,短髮梳的很利落,光潔的額頭裸露,眉眼氣質均是英氣十足,蜜色肌膚襯托下,整個人都越發的有種野性美。
在一眾白白凈凈的美女中,反倒格外的惹人注目。
楊萌萌和孔楠看得目瞪口呆,大拇指一豎,「姐妹有點東西啊……」
楊萌萌從包里摸出自己口紅來,給補了個烈焰紅唇,眉眼也給適當加重了些,氣場都跟著上了五米八。
金小哨沒這麼穿過,多多少少有點彆扭,放不開。進入會場,下意識的找個角落點的地方呆著,端著盤子弄了點吃吃喝喝的東西,結果就這麼著,還一波一波過來搭訕的。
十幾分鐘時間,微信已經被要了幾十次出去。
她也懶得去周旋,要微信就給唄,通不通過就是她的自由了。況且今天來的這些怎麼也是跟盛氏有各種生意場往來的,誰知道哪個是不好得罪的主兒?
這一點她還是拎的清楚的。
「小姐,一個人?」
金小哨聞聲頓了頓,抬頭瞪過去,「陳叔叔?你也搞事情?」
陳淮笑了笑,從她身側的桌上拿了杯香檳,目光不著痕迹的在她身上掃過。
金小哨有些不太好意思,「是不是有點怪?」
陳淮轉著手裡酒杯,一臉正色的打量,最後點了點頭,「怪,怪好看的。」
「……」金小哨一臉嫌棄,「好土味的段子啊。」
陳淮噝了一聲,未等多說,旁邊過來了個小美女,斯斯文文的樣子,有些怯懦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金小哨。
金小哨意會到她的意思,「我去拿吃的!」
剛要走,被小美女一把拉住了胳膊,然後再次看向陳淮,「你好先生,可以麻煩你先離開幾分鐘嗎?」
說完,臉一紅,把頭垂的老低。
陳淮:…………
金小哨:???
「咋,咋了?」
小美女咬著唇,小心翼翼的抬手遞過來個名片,開口羞澀:「這是我聯繫方式,可以認識下嗎?」
「……」
「你,你是我的理想型。」
金小哨:………………
她硬著頭皮接過名片,都沒說什麼,小美女撒丫子就跑了。
陳淮在那兒頭都要笑掉了,「可以啊,男女通吃啊金爺。」
金小哨咬牙切齒,「你笑個屁。」隨即又作勢撫過額前,瀟洒的不行,「不愧是我,妹妹們的黑馬小王子。」
—
宴會開始之後,盛柏年作為董事長第一個上台,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官方話。在此之後又宣布了另一件事。
從明年起他正式退居二線,而新任董事長由容盛接任,這已經是開過董事會之後的決定了。
這個消息一出,眾人紛紛嘩然,畢竟之前的准繼承人可是大少爺盛放啊。
雖說容盛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強,但說到底這樣的反轉就不免叫人多餘猜測,是什麼豪門爭鬥的結果。據此又是一頓惡意的揣測。
金小哨就在旁邊聽著別人嘁嘁喳喳的討論,煩的很。她一眼瞪過去,就你們知道的多,天天跟親眼看著人家如何如何了似的。
這事兒單純就是,盛放他沒有這份兒心思,他就想把項目做好,其餘時間留給家庭。
到了大眾嘴裡那就徹底變味兒了。
盛放作為主要負責人上去簡單說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把容盛給拱上去了,這種應付場面的事情,向來他是不擅長的。
容盛站在台前侃侃而談,就娛樂城目前的狀況以及招商情況還有未來幾年的發展方向,都大致的說了說,最後是盛氏的一些規劃,希望以後與各位繼續合作愉快巴拉巴拉。
金小哨對這種話題是非常的不感冒的,但很奇怪,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忽然間覺得十分動聽受用。他不是假大空的那一套,每一句話不論是對合作者還是員工,都說的很是誠懇。
她聽得都有點熱血沸騰,就聽前後的人又在議論。
是關於那件兇殺案的。
最近不止對於公司內部的影響不小,就是外面也是各種熱議。說白了,他們並不是關心死了什麼人,他們真正想的是,趁著這個機會能踩一腳是一腳。
商場如戰場,但絕對要比戰場更加詭譎無恥。
「我看啊盛老董事長這就是不捨得大兒子操心,讓小兒子上去收拾殘局。」
「頂雷啊,誰不知道大少爺是盛家心尖兒寵?」
「可說是呢,聽說容盛他媽當年是小三上位啊……」
「精彩啊……現在兒子上位……」
「……」
「……」
金小哨聽的頭皮發麻,她攥了攥拳,乾咳了下,「就你們長了個嘴啊?」
「……」幾人看向她,「你誰啊?」
「新董事長的秘書。」
「……」
「既然這麼看不上我老闆,等會兒我跟他說說,取消跟幾位公司的合作,免得委屈了你們。」
「……」幾人慌了下,又重新鎮定,「也不是就我們說,你看大家交頭接耳的都在說呢。」
金小哨:「我就看眼前的,遠的管不了。」
「別別別,別啊妹妹,我們錯了……」
呸!
孬種玩意兒。
金小哨聽了一肚子氣,好容易到了講話結束,趕緊去了一邊兒,免得讓辣雞污染。
沒兩分鐘,大廳里音樂聲響起,眾人紛紛勾著伴兒躍入舞池。
陳淮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人,非常紳士的作了個請的姿勢,「賞個臉?」
金小哨見他那樣子,有點好笑,拍了拍手,「賞。」
陳淮帶著她也滑進了舞池裡面,這是兩人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跳舞,俊男靚女的組合本身就比較吸引眼球,再加上這倆的舞姿和諧,默契度又高,不多會兒就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楊萌萌和孔楠一邊拿手機錄小視頻,一邊激動的小聲尖叫。
「我靠,哨子可太長臉了!」
「對啊對啊,你看他倆好般配啊……那個人是誰?」
「就是男朋友吧?」
「哇我酸了我酸了……為什麼長的好看,男朋友也這麼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在她們一側的容盛。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舞池裡惹眼的一對男女,心裏面有種莫名的焦躁感。
以防失態,他轉身退出了人群,迎面就與盛放撞了個正著。剛巧旁邊服務生走過,他伸手拿了杯酒,放到嘴邊抿了一口,藉此掩飾了下自己的表情。
盛放:「幹什麼呢?」
「沒。」
盛放側首看向舞池,金小哨拉著陳淮的手坐了個腳步滑出,手臂伸展的動作,下一秒又被陳淮給拉入懷中,就是那種英雄救美的姿態。
他臉上露出笑意:「挺般配啊。」
容盛有點走神,「什麼?」
盛放揚手指了指舞池裡面,「老陳跟哨子。」
「……」他看過去,剛好是金小哨從陳淮懷裡脫離,「般配嗎?沒覺得。」
他微微仰頭,杯子里的紅色液體下去大半。
盛放回頭看他,盯了有數秒的時間,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後悔嗎?」
容盛:……
他垂了垂首,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我有什麼可後悔?」
「後悔放棄她。」盛放繼續道:「明明應該是跟我,明明應該追著我跑呀,怎麼現在在別人身邊光芒萬丈了呢?她應該在我身邊呀。」
容盛:……
他承認有種被戳到的狼狽感。
盛放沉眸看他,「容盛,偶爾為自己活一把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不顧,我做不到。」
盛放沒再多言,他聳了聳肩:「那你就看著哨子跟別人相信相愛。」
「…………」
盛放抬腿離去,容盛一個人站在那兒,目光不自覺地再次投向舞池。
一曲結束,兩人做了個ending動作,眾人掌聲雷動。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聽到誰嘰嘰喳喳說得那句話。
酸了。
真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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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哨跳完,喝了兩杯酒解解渴,然後從後門出去,透了透氣。
那個門出來是酒店的一個小花園,雖然時值隆冬,但仍然有不少花花綠綠,看得人心情舒暢。
涼風一吹,令她神思清明了不少。
她仰頭往遠處看了看,居然隱約看到了天邊的幾顆星星,她手指拇指和食指並了下,吹了個口哨出去,抑揚頓挫的。
她剛蓄力要再吹一次,腳底下台階處傳來了個聲音:「鬼嚎個什麼東西?」
金小哨嚇了一跳。
黑燈瞎火的,沒成想下面還坐了個人。
那聲音不大,她卻也辨別出了是誰。
容盛。
她視線往下看了看,委實也看不太清,隨口回了句什麼,然後就要走。
腳還沒抬起來呢,底下又傳來一句,「過來。」
金小哨有點發愣,「啥事?」
「讓你過來,聽不懂?」
他語氣聽不出來個鹹淡,就像是沒什麼情感的在發號施令一樣,金小哨可不配合他這一套,「你讓我來就來?我不要面子的?」
容盛似乎是輕笑了下,「你想要什麼面子,我看看能不能給。」
「……」這話顯然就是個挑釁,按照金小哨的個性非得跟他掰扯掰扯,她忍了忍,「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說完轉身又要走,結果走出去沒兩步,就被人一把扣住,鎖在了懷裡。
她身姿一僵硬。
容盛臉已經埋在了她的肩上,雙唇掃過她的皮膚,「為什麼不聽話?」
金小哨的思路還怔愣在他這個抱住她的動作上,「什麼?」
他貼的更近了些,「我問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聽你什麼話?」
她這話原本的意思是,我為什麼聽你話?也不知道容盛是故意曲解還是什麼的,硬給接了下去。
「讓你過來你偏要跑,跟我作對?」
「……」金小哨無力吐槽,「我跟你作什麼對……容總,容董事長?」
「你不聽我的話,我很生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下巴在金小哨的肩上使勁兒蹭了蹭,一點都不溫柔,硌的她肩胛骨都有點疼。
她沉了沉肩,掙扎了下,卻被他抱的更緊,「你還敢動?」
「我靠,你硌的我生疼,我不動??撒開!」
「我不。」
「……」
這倆字的口吻語氣里撒嬌的意味頗重,金小哨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側頭向他,聞了聞,「你喝酒了?」
「喝了。」容盛的腳底很應景的虛浮了下,「你能把我怎麼樣?」
金小哨:……
「喝了就喝了,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啊??」他簡直就跟個和大人頂嘴的孩子似的,「我送你去休息室吧。」
她再次試圖掙脫,依舊被扣的死緊。
容盛搖了搖頭,「不去,去就看到你跟別人。」
「啥玩意兒?」
「你給別人微信,還跟別人跳舞。」
「……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瞎。」
「不是……」跳舞看到了她不意外,畢竟那會兒是圍了不少人,但是給微信他啥時候看到的??
「你不會是一直在偷瞄我吧?」
容盛搖了搖頭,「我是那種人?」
「不是。」
「我光明正大看的。」
「…………」
「你沒看到我看你?你只顧著看別人了。」容盛對這個『別人』的執念頗深。
金小哨簡直覺得頭頂上天雷滾滾,天雷滾滾啊。
喝了幾兩啊?醉這樣?
她乾咳了兩下,「我顧著看別人怎麼了,有錯嗎?是誰讓我離他遠點兒的?我都照著你說的做了,有什麼不對?」
容盛:……
「你問題太多,我回不過來。」
戰術性逃避問題。
金小哨本來覺得他應該是醉的挺厲害了,才會成了這副模樣,她縮了縮身,稍微一蹲,脫離了他的掣肘,猛不丁一出來,還真有點冷。
她看著他,「容盛,你裝醉?」
容盛直視著她,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金小哨覺得好笑,他這種雷厲風行的個性,居然要用裝醉這種伎倆來跟她示弱?大大方方的承認點什麼很難嗎?
「何必呢?這一點都不符合你人設啊。」她說完,往後順了順髮絲,「說說吧,這一齣兒是為什麼?」
昏暗的燈光下,他頎長的身姿站的筆直,一身深色西裝襯的身姿挺括,彷彿跟剛才那幅場景下的根本就是兩個人一樣。
他開口的聲色清冽,「我不喜歡你那樣。」
「哪樣?」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要說就給我說的清楚明白。」
容盛低了低頭,他手指微攏成拳,組織好的措辭忽然間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了。
金小哨吐了口氣,走近他,抬手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臉頰上遊走著,最後在他的唇畔停留,似有若無的摩挲了那麼兩下,明明充滿了挑逗,她卻又迅速收回。
「嘴硬的毛病改不了是嗎?」她說完,轉身離去。
容盛站在那兒,一直等到人走遠了,消失在大廳入口處,他才抬手摸了摸剛才被她摩挲過的地方,一片灼燙。
片刻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媽的,被撩了。
—
金小哨心臟撲通撲通的蹦躂個不停,轉身進門差點沒心梗死過去。
酒壯慫人膽,一點兒也不假啊。
喝兩杯她都敢對容盛動手動腳了?!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
想到剛才容盛那個樣子,嚇的她趕緊拿過一杯酒來,一飲而盡而盡,壓壓驚。
等到整個儀式結束,金小哨幫忙收拾了下現場,送走楊萌萌孔楠她們,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
見陳淮還在大廳等她,有點不太好意思。
「你就那麼乾等著啊?」
陳淮揚了揚手裡的酒,「這不濕等著嗎。」
金小哨斜睨他一眼,「老流氓。」
「……」陳淮哭笑不得,「老就老,流氓就流氓,老流氓組合在一起特別侮辱人你不覺得嗎?」
「覺得。所以罵起來特別解恨。」
「靠……」陳淮站起來就要作勢揍人,結果被她靈巧躲過,還衝他做了個鬼臉。
結果往後退的太急,沒注意到有來人,一下子就撞到了人家身上。
她趕忙賠禮道歉,「對不住對不住……」
一回頭,就見容盛站在身後,她剩下的話都給吞了回去,容盛一張冷臉的瞧著她,「鬧什麼?」
陳淮也跟了上來,把金小哨拉到一側,跟他打了個招呼。
這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讓容盛說不出來的光火,「我在跟她說話。」
眼見這個氣氛就要緊張起來,容盛旁邊的女孩子趕緊出來勸道,「算了算了,哥,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容盛掃她一眼,也有點涼颼颼。
容沁心裡咯噔。
金小哨認出她,就是剛才給她遞名片的小美女啊……原來她是容盛的妹妹?
察覺到她的目光,容沁臉看過來,臉一紅又低下頭去,「你好,我叫容沁。」
「你好你好,金小哨…」
容盛:「你先……」
他話未說完,就被容沁拉著胳膊強行拽走,一邊拽一邊跟金小哨:「不好意思啊,我哥他喝多了。」
跑的那個快啊……
數秒的功夫兒就竄出了大廳。
然後直接把容盛塞到了後座,「哥你別惹是生非的啊!」
容盛:……
他確實喝的有點多,但腦子不至於跟不上,讓妹妹一頓訓斥,還沒頭沒腦的。
「我?」
「啊!」容沁發動車子,「人家就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一臉要吃人的樣子幹什麼啊?」
「……我不是因為她撞我。」
「那你更沒道理了!」容沁一副憤憤不平,「我跟你講哦,別欺負她。」
「我欺負她??」那會兒不知道誰欺負誰呢!
「啊。誒?她是哪個部門的?」
「策劃部。」他回答完了才有點反應過來,「你問這幹嘛?」
「她好酷哦,我要追她。」
「????」
—
金小哨被送到家都已經凌晨了,困的直打哈欠。
她下了電梯,聲控燈還沒亮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家門口站了個人,影影綽綽的,她居然辨別出了是誰……
他今天怎麼還陰魂不散了呢??
「怎麼又是你?」
容盛靠在門口,「許陳淮來就不許我來?」
「……」金小哨疑惑看他,「你偷窺啊?」
容盛:……
他抬手指了指右側的窗戶,在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樓下。
他腳底一軟,差點沒站穩倒下去,所幸倆人距離的近,金小哨伸手扶了一把,這一扶不要緊,直接讓他順勢拉入了懷中。
「你又……」抽哪門子風,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開門。」
金小哨:「我得拿鑰匙,你起開。」
容盛騰出一隻手來,打開她的小包包扣子,從裡面摸了兩下就摸到了鑰匙,然後反手在背後找了找鎖眼兒。
喝的有點多又是反手動作,不太靈活,找的也並不順利。
金小哨:「給我。」
容盛把人扣在懷裡,貼著她,「給你什麼?」
「……」尼瑪的。她咬了咬牙,「鑰匙!」
說話間,門鎖吧嗒一聲被打開,他直接抱著人倚入了門內,關門,又迅速的把人按在了門后……
一系列動作只在頃刻間便完成了。
他把鑰匙扔到旁邊,連同金小哨的包也一起卸下,唇埋在她的頸肩線上緩緩遊走,噴洒的氣息帶著濃重卻不難聞的酒氣。
「陳叔叔?嗯?」他聲音低磁,在她耳邊字字清楚,「金小哨,誰允許你出去勾三搭四了?」
金小哨心臟狂跳不止,連氣帶撩撥的。
「我他媽……怎麼勾三搭四了?」說完又反應過來,「不是,我即便勾三搭四,跟你容盛又有個……啊……」
他牙齒在她肩上啃了下,叫她話都沒能說完。
個鎚子關係!
容盛唇上夾帶著火勢,聲音壓的更低,帶著淡淡的引誘,「今天加你微信的,敢通過一個,我要你好看。」
金小哨還有點兒好奇,「你打算讓我怎麼好……額……」
容盛的手探入。
金小哨:……………………
「你,你別搞事情啊…………」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人走近,不喜歡你挽別人胳膊,跳舞不行,笑也不行……誰也不行。」
金小哨愣了,他這是在回答那會兒在花園裡她問得問題?
她鎮靜了一下,「容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
「你知道說這個的意思是什麼嗎?」
金小哨其實有點糾結,一方面不想他明天醒來,一句喝多了,她空歡喜一場。
另一方面又不想錯失良機,逮住這個機會,愛誰誰,連蒙帶騙的把人騙下來也是個辦法。
她問完,容盛沉默了片刻,才又鄭重點頭。
「我知道。」
金小哨胸腔被一股驚濤駭浪霸佔,她伸手環住他,開始不敢抱緊,只是試探性的那樣環著,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真實感。
「你喝沒喝多?」
「喝多了,但說的什麼我很清醒。」
「好,那我來問你。」金小哨仰頭看著他,字字清晰,「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一個字或者兩個字明明白白的回答我。」
容盛身姿怔了怔。
金小哨的手不自覺的從他腰上滑落,輕輕的哼笑了下,濃濃的自嘲,她抬手去拉門,不想再丟更多臉了。
她神色變得決絕,決絕到讓容盛有些恐慌。
他從伸手從身後抱住了她,緊緊相擁,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著,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的臂上的力量越來越緊,恨不能將人揉入骨血當中。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