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美衣坦言
福臨公公點點頭:「那就勞煩楚將軍了,請楚將軍務必快點,皇上這次真的是危在旦夕啊。」楚凌風慎重地點點頭。
福臨公公走後,千塵就快哭出聲來了:「他還是出事了,他出事了。」楚凌風鎮定地抱著她:「千塵不哭,我一定會救出劉爍那小子的。我從他那裡得到最寶貴的你,我欠他的一輩子也還不完。塵兒你放心,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會保全劉爍,畢竟他是我兄弟,這江山怎麼能讓胡人那些嘍羅得了去?」
千塵含著淚點點頭,撲進楚凌風的懷裡。楚凌風磨磨她的頭:「塵兒,你想要見見他嗎?」千塵點點頭。楚凌風堅定地說:「好,我帶你去。」
楚夕度不可思議得吼道:「美衣,怎麼是你?」楚美衣並不理踩他,刀子對準了千葉的喉嚨,對著劉爍說:「劉爍,交出玉璽,否則我讓她一屍兩命。」劉爍急了:「你不準傷害她,有什麼沖我來,我可以和她交換人質。」千葉淚流滿面,輕輕地搖了搖頭。
楚美衣不屑地說:「你已經是俘虜了不是么?現在,把玉璽給我交出來。」楚夕度卻大吼一聲:「楚美衣,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趕快把千塵放了。」楚美衣這才看了楚夕度一眼:「哥,你不要管,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全場嘩然,這楚美衣竟然是楚夕度的妹妹,也就是齊國候的女兒了?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齊國候還有乙女啊。
楚夕度帶著有些沖溺的語氣說:「美衣,你就不要鬧了,什麼叫這樣做全是為了我啊?你這樣把哥哥推進了不忠不義的深淵裡,還會讓我們背上千古罵名。乖,美衣,你就不要鬧了,快點放開千塵。」楚美衣直接不再去看自己的哥哥,繼續對著劉爍說:「聽到沒有?讓你快點交出玉璽,不然我馬上殺了這個女人。」
劉爍急切地說:「不要,你給我鬆綁,我馬上把玉璽給你拿來,你不要傷害她。」楚美衣示意旁邊帶頭的大漢,「你去給他鬆綁,跟著他去拿玉璽。」那個胡人按照楚美衣的意思做了。劉爍趕緊去御書房,彪形大漢緊跟其後。楚夕度依然對美衣苦苦相勸:「美衣,你快點放了千塵吧,她肚子里有孩子。」美衣說:「哥,你放心,等拿到玉璽,哥哥你登基做了皇帝以後,我自會放過她。」楚夕度實在無言:「美衣,你就不要再鬧了,即使你逼迫皇上要到了玉璽,我也不會登基成為皇帝的。」楚美衣十分決絕的樣子:「不,哥哥,你必須是皇上。」
劉爍慌亂地在御書房裡翻著玉璽,那胡人在背後一直監視著他。突然,胡人「轟」地一聲已經倒在了地下。劉爍回頭一看,楚凌風在身後,把匕首刺進了胡人的後背。
楚凌風的背後還有幾個小兵,楚凌風說:「放心,這皇宮裡的人除了金鑾殿外的幾個,全部都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剛剛從你從金鑾殿里出來,我們便一直尾隨你們至此。」可是劉爍激動地說:「千塵還在他們手裡,楚美衣挾持了她,要讓我交出玉璽。我不能讓她傷害千塵。」
楚凌風的心裡驀然,「好,皇兄你先拿著玉璽去,我們見機行事,走一步看一步。」劉爍點點頭,趕緊往金鑾殿趕去。楚凌風看著背後貼身的小兵,輕輕地說:「見著了吧?」千塵理了理自己臉上貼的假鬍子,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我還想去養心殿,我想確認他沒有危險。」楚凌風點點頭。
劉爍火速衝到了金鑾殿內,拿著玉璽:「你快放了她。」楚美衣不肯罷休:「你先將玉璽交給我。」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玉璽和皇後娘娘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門口的一大批士兵已經全部被歌喉拖走了,換上了自己的人。楚凌風帶著千塵也悄然混進了武官行列,而楚美衣對這一切變化仍然渾然不知。
劉爍走向前,「把玉璽給你,把千塵交給我。」而被挾持的千葉卻拚命地搖搖頭。劉爍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繼續往前走著。「不要啊。」千葉脫口而出,劉爍嚇了一大跳,「千塵,塵兒,你終於說話了。塵兒。」劉爍竟然高興
起來。楚美衣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少廢話,快把玉璽交給我。」劉爍繼續向前:「不,塵兒,朕答應過你,朕會保護你一輩子,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站在角落裡的千塵早已淚流滿面。千葉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劉爍你站住,我不是千塵。」此話一出,驚起四座。
劉爍似乎也受驚不小,千葉看著角落裡的楚凌風,緩緩地說:「我是千塵的姐姐千葉,我的目的就是成為皇后,劉爍,我並不愛你。」劉爍似乎感受到了一陣晴天霹靂:「不可能,塵兒,你不要因為我要放棄玉璽就講出來那樣的話來激朕。塵兒,沒有關係的,我只希望保護好你。」千葉並不畏懼脖子上的刀,緩緩揭開臉上薄薄的一層皮:「劉爍你看清楚,我是千葉,不是千塵。」所有人看著這張雖然有點相似,但已經完全與眾不同的臉驚呆了。
劉爍吃驚地看著這一切:「那,我的千塵呢?」千葉望著角落裡的楚凌風,和旁邊一眼就認出來的千塵。角落裡的千塵哭得一塌糊塗,微微地沖著她搖頭。千葉收回目光,看著劉爍,一字一句地說:「我把她殺了,已經死了。」劉爍趔趄了兩步。
千葉苦澀地笑著:「我殺了你心愛的千塵,還定替她在你身邊,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你就不要管我了,收起你的玉璽吧。」劉爍當真是遭遇了晴天霹靂,眼前的人是殺害他最心愛的女人的兇手,卻又在他的身邊待了這麼久,三番兩次差點斷送了性命。楚美衣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好,你不在乎是吧?那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慢著。」兩個聲音同時炸響開來。一個是劉爍,另一個是楚夕度。楚美衣十分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夕度,帶著不解與不甘地聲音叫道:「哥!」楚夕度冷靜地站出來,臉上沒有並沒有起落的表情。「美衣,你若殺了她,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也就沒有我這個哥哥了。」楚美衣聞此言,握著刀的手重重地抖了一下,哭腔般地質問著楚夕度:「為什麼?你竟然要為她而不要你的妹妹?」
楚夕度仍然是一臉平靜:「我喜歡她。」殿上一片嘩然,劉爍更是捏了捏拳頭。楚美衣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不,不是,你騙我,你喜歡的不過是小時候的千葉的幻影。哥哥,你不喜歡她,你說啊,你喜歡的不是她。」
楚夕度看著一臉震驚的千葉,鄭重地說:「是,我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她起就喜歡上了她。你可以說我喜歡的是她孩提時候的幻影,可是,在我不知道她就是千葉的時候,再次見到她,那種喜歡的細膩感仍然讓我回味。我愛看她的一顰一笑,不喜見她憂愁哀傷。她就是千葉,我突然明白了愛這種情愫萌生了,不會禁不住歲月的熬煎,相反地,愛意會發酵。看,這麼多年來兩次讓我怦然心動的都是同一個女孩,妹妹,我是真的愛她,請你放過她,好么?」
楚美衣痛苦地搖搖頭:「不,哥哥,她是皇后,你不能愛她。如今,她也是我的籌碼,給你換來江山的籌碼,我就更加不能放過她。」楚夕度慍怒的眼神掃射在楚美衣慘淡的臉上:「你還不明白么?我不要這江山,我不希望成為不忠不義之徒。更何況,我從來就無心於這皇位。美衣,你就不懂嗎?哥哥閑雲野鶴這麼多年,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如今,你要拿我愛的女人換這冰冷的江山,我楚夕度做不出來。」
楚美衣帶著絕望的氣息歇斯底里:「那麼我呢?哥,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楚夕度的語氣柔弱下來:「美衣,放棄吧。我會求皇兄輕判你的,放棄吧。」楚美衣痛苦地講:「放棄?容易嗎?美衣為你走到今天容易嗎?美衣所有的努力就換來哥哥你的一句放棄。哥哥你知道美衣為了這一天都做了些什麼嗎?美衣派人燒了姝妤軒,然後讓如意嫁禍給齊氏姐妹,哼,我知道齊心怡曾經想要把千塵置於死地,所以嫁禍給她們簡直輕而易舉。果不其然,齊心怡被軟禁了。然而這並不是美衣的初衷,我做的所有都是為了哥哥你。齊心怡被軟禁,不服氣的當然是齊氏一家。美衣於是挑唆齊心語,當然,她們果然斗得你死我活。可惜的是呀,這齊心怡死得太早,好戲都給她錯過了。這齊氏一家自是心痛女兒的死去,哼,我給了齊心語這個所謂的貴妃娘娘**,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廉恥,竟然真的拿著葯去溝引劉爍。當然她成功了,可是這葯催來的孩子啊不是白痴便是畸形,所以我便勸千塵這個女人去做掉齊心語的孩子,本來以為又可以看她倆斗得死去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