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吃團圓飯那時候

第六章 吃團圓飯那時候

家庭經濟不是很好,兩家並不是什麼家境好的家庭,也許,老張家要比老趙家好一點。

畢竟是河東城裡的人,家住河東城東的老張家,生活的條件也比較好,在李家的飯菜好的時候,老張家的飯菜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逢年過節李家還會有菜的存在,老張會把李家的些許剩菜帶回家,也滿足了趙老漢的口福,也是老婆子走了之後團圓飯也是在老張家吃的,老趙會帶著幾個女兒去老張家。老張會在年三十前一晚說:「老趙,明天帶你們家那三口人過來吧,李家最近給我一些臘肉,也做給你們改善伙食。」

趙老漢還是答應下來:「那好吧。明天我去買些配料,我也順便去下廚,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除夕的那個晚上,張龍還是沒有回來,也只是五口人圍在桌子上吃飯。

老趙家三口,老張家兩口,那兩個女兒也是第一次知道秦月嫂子。

趙小桃幫秦月嫂子洗碗,也是不停的叫:「秦月嫂子好。」

秦月也在稱讚小桃:「真是聽話的孩子。」

秦月和張龍吵架之後,老張家的氣氛就悄然發生了改變,每一刻的氣氛也是變得瞬息萬變。

趙老漢在是非之中,也不在是非之中。

趙老漢一直認為可以處理好這事,也不再去趟這渾水。也是那個時候開始,趙老漢除非勞累到死,也不會在老張家多待一刻,避開那些是非。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別人瓦上霜。」這是趙老漢知道的,就是車子的位置在的就是秦月的織布房,睡覺的也是秦月的織布房。

要是在以往,秦月看見老張進來也會退去,不會在這織布房裡久留。秦月跟趙老漢之間,也只是太陽和月亮之間的關係,永不交會。

現在的她,是另外一件事。老趙也在於心不忍:「老張兒媳婦,要不你去歇息歇息。」

秦月開始每田沒日沒夜的在織布,就算雙眼變黑也還在織布,織布時候也是沉默不語,也不是多話之人。

她勞累到甚至連衣服的扣子都沒扣好,露出裡面的春光,身上也再無以前的香味,反而是那種變質的汗味。

在她織布的時候,她也在自言自語:「十年的感情就是場空談,什麼一生一世對我好,什麼不會再移情別戀?也只是謊話,也抵不過外面的賤人。」

秦月織布的質量也越來越差,也出現好多的錯誤,這顯然沒有以前的淡定,反而是更多的漫不經心,也是無聊的打磨時間。

不知疲倦的她讓趙老漢很是擔心,主要是秦月是受情感上的打擊過於嚴重,還是沒有恢復過來,她是通過這方式來懲罰自己。

趙老漢就為她想個法子,打斷她現在的狀態。

趙老漢也在說:「老張家的兒媳婦,要不你去歇息下。好好的去洗個熱水澡,熱水我已經給你燒好了,都在木桶裡面。你去洗吧!」

秦月這才捨得去那裡洗澡,洗完后,才捨得回房睡覺。

看見她回房睡覺的那一刻,趙老漢也變得非常舒心。

趙老漢睡前看見秦月在織布,睡醒還看見她在織布。趙老漢也是很清楚,也是不能在這個家多待,朝不保夕的家庭,過得也不是很舒心。

在秦月吵架的那段日子裡,還發生一些事情讓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微妙起來。

秦月在大街上買菜被二狗子騷擾,二狗子在人群中看到楚楚動人的小娘子,他心底的火焰再次湧起來。

「這誰家的媳婦,真是水靈靈的,給大爺笑一個。」

秦月還是反抗:「關你屁事,放開你的臭手,再動我,我叫人的了。」

二狗子的人圍了起來:「叫啊,有本事叫啊,這附近是我們幫派的地盤,隨便叫。這辣椒的性格,我喜歡。」

趙老漢還是衝出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秦月也把蘿蔔摔在其他的跟班的臉上。

他抱著秦月承受住那些飛過來的拳頭,不讓他們碰到秦月,也是一刻鐘后,巡邏隊到來把幫派的人給驅趕走。

二狗子才會全員撤退,他們沒再去騷擾秦月,回去就被幫派的管事打了,管事也知道白天的事。

「你知道那小娘子是軍人家屬,想讓我們的幫派的日子提前到頭?想我們的幫派總部被軍隊圍?」

晚上,秦月為趙老漢擦藥酒,趙老漢的身上有好多淤青,可能還傷到內臟。秦月也是輕輕的給他擦藥,也是在他的身後對她說。

「趙叔,疼嗎?要不要我再輕一點好了。那幫人也是的,下手那麼狠。」

光是為了柴米油鹽,她們就已經操碎了心,也是窮人家需要面對的事情,生存的計劃。

為的是填飽肚子,這幾樣就是全家最大的心病,老張家也得為這事不停的奔波。

內城的公子哥卻沒有這樣的煩惱,大多都是賞詩會,也不會考慮做飯這事,這些粗活也只是下人要去做的事。公子哥會和世家小姐一樣,到處去城外的野地里找刺激,野外露營、越野、賽馬、鬥雞,斗蛐蛐等。

富人去燒烤去體驗生活,而窮人去燒烤是為了生存。

柴火,老張家的柴火是老趙挑過來的,趙老漢也和老張家交換些東西。

柴火可以換油和鹽,這也是老趙家對老張家的補償,老趙家的東西也不是很多,也不能全部跟張家去調換。

也在挑這東西的時候,兩把的柴火。可能是秦月魂不守舍,她不小心磕碰到了那障礙,也是忘年之戀的開始,是秦月心中的嫩芽慢慢的發出來。

失去平衡感的她躺在趙龍的懷裡,得以緩衝一下慣性。

因為她的摔跤,秦月第一次躺在他的懷裡。也得靠趙老漢的眼疾手快她才逃過一命。

也在慢慢的起來,秦月不經意之間的摔在了他的懷裡也失去了方向。

趙老漢也愣了下,傻愣愣的看著她。還是很關心的問候:「老張兒媳婦,你到底怎麼了,要不去歇息,歇息。」

秦月還是回答:「沒事,等下我回房裡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要不要到裡面喝下茶,最近茶山上大茶葉很便宜,也很好喝。你等一下,我去廚房裡燒些開水。」

趙老漢也知道事情:「不用了,等下我還要去趕場子。我先走了。」

事後的他就像跟街上的豆腐西施接觸的一樣刺激,然而這是老張家的媳婦,摸不得又碰不得,也只好把這事給掩埋下去。

秦月也只是去把這些東西帶到柴房裡面去,她也是在默默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秦月的心中也在不停的罵自己:「到底在想什麼?那麼入迷。」

這忘年之戀的種子慢慢的在秦月的心底發芽和成長,秦月也是不確定趙老漢的心思,也是始終不敢亂動。

也是秦月心跳得厲害,就像初戀的感覺洋溢到了心頭,內心的燥熱還是湧起,也是具體表現在面紅的方面。

那次的吵架,秦月被丈夫折磨得好慘,趙老漢也只是看到秦月趴在門檻上,不停的哭。

是趙老漢可憐她,幫她好多的忙,還喂她吃飯,還幫她的傷口中上藥,上藥后還要幫她換洗衣服,最讓趙老漢羞怯的是,這些日子是秦月的見紅期。

幾天里的趙老漢,還是不停的照顧她,不讓她受半點苦。秦月也是不再去處理這些事,趙老漢就像對妻子一樣對她。

妻子也是需要照顧,他的日子也是不輕鬆,收攤后還得接替女兒的位置去照顧妻子。

她的傷痕是在隱私的地方,趙老漢也是不能在避開,也是習以為常。

趙老漢也在感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的丈夫在生氣的時候也忍不住往她的肚子踹了幾腳,也把藥物一點點的塗抹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傷勢得以回復。

而秦月並不是那麼想的,秦月心中的想法,甚至在趙老漢離去的時候,她的柔情的目光也往趙老漢的身上看去。

要不他就到門口吸煙,他也在用煙頭燙自己讓自己忘記那些破事,也就是秦月的比較年輕貌美也能勾起他的心思。

幾天後,他在想著事情的時候,也不在乎身邊人的想法。

也在不經意之間,豆腐西施也不自覺的碰到他的手,豆腐西施還是久久不肯放開。

老趙還是把手給縮了,不敢再讓她繼續下去,然而這一幕卻被周圍人看到。

趙老漢的人生的第二個春天的到來,卻是種危險的信號,而是女兒們的監督,老婆子的嫌棄讓趙老漢不再往前走一步。

豆腐西施還是厚著臉皮的側著他說:「你們家的也太老了,要不以後多來我家做客,讓你再吃一次麻婆豆腐。」

趙老漢也是著過她的道,也是去她家是另一種景象,她的家有他最不想見的人。他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再去第二次,她也沒再來找他的麻煩,也沒再讓她添加什麼贍養費。

趙老漢還是拒絕:「我不去你家,你去找其他人吧,我還要回家做飯給我的女兒吃。」

她還是反駁:「巷子口家的兒媳婦每天看你的眼神比我還厲害,你們是不是已經勾搭上了。」

趙老漢更加生氣:「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還以為你跟她們不一樣,沒想到還是一堆的貨色,你再說,我以後再也不來你這裡了。」

豆腐西施也在害怕:「好,我保證不在背後嚼舌根,老趙頭,有空也要來我這裡吃飯,我等你。」

趙老漢生完氣后,也是輕呼呼的走開,也不再去理會豆腐西施。

他走以後,豆腐西施也在想:「傻瓜,我這輩子也只是等你一個人而已。」

米,老趙家的土地也生產那麼一點,也足夠這一家人的生活,還可以出售給老張家,老張對老趙的大米也是情有獨鍾。

對於老張來說,兒子會從部隊裡帶一些回來,也足夠一家人吃的了。老張還是對老趙家的米糧讚不絕口,還是在飯後詢問老趙家的具體情況。

「老趙,還是你家的米好吃,以後多拿些來,油和鹽跟你換。油和鹽也可以多給你一兩成,鹽,秦月的娘家有的是。」

趙老漢則會回答:「我們家還有人要吃飯,那就算了吧。」

油,老張家的油的剩餘也會給到老趙,那也是秦月給的。在他們夫妻感情分裂后,秦月一直在製造機會和老漢接觸,也是那次的事情后得到了飛快的發展。

她也想方設法的去觸碰趙老漢的手表達自己的心意,他也在一直避開那件事。

趙老漢也有錯,他並沒有很好的守住自己的本心。

鹽,鹽這東西並不是很便宜,可能運費貴吧。

好多的鹽都是從海邊來,也得通過馬幫運回來。

還好河東城近海,外面的鹽也可以通過水運回來到這裡。鹽商喜歡找碼頭進來,鹽本來就不貴,貴在運費方面,運進去就是件很辛苦的事。

河東城不遠還有一個碼頭,碼頭上有各種貨物,也有好多的鹽,也需要不少的苦力去搬運。

老趙年輕的時候,也在碼頭上呆過,也抗過那些裝著鹽的麻包,也知道抗麻包這事也是很辛苦的事。

西城區下屬的的村落還有滷水井,那裡的鹽佔領了河東城的小部分的市場,也需要錢來買。

秦月的娘家親戚也是做這個的,是滷水的小型作坊生產的鹽。大量的東西都在往那裡走,要路過內城的大道,秦月也只是回娘家的時候也會往老張家拉一小車的鹽回來。

所有的東西都是等價來交換的,也只有城裡的世家能夠霸道,也不會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柴米油鹽上,更多是放在詩詞歌賦的上面,動不動就到外地飲酒作樂。

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事,也是下面的人要做的事,也不關他們的事,也是大廚們或者是街上的飯館給他們做的飯。

有錢就可以任性,也不用像窮苦的人家過那些艱難的日子。

秦月把鹽送給趙老漢的時候,也許是老張不在,她的眼神里透露著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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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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