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還我師父
好在青雲門也有很多女弟子,她爬牆過來過了幾道山門,就算人漸漸多起來也不是那麼顯眼。
「師兄……掌門師叔此時在哪裡?」林妙言抓住一個路過的少年詢問。
少年疑惑的看了看林妙言,似乎覺得陌生,林妙言送上一個甜甜的笑:「我找掌門師叔有些事情」。
林妙言只不過是瞎喊的,因為她知道青雲門只有邀月堂收女弟子,所以只要是男弟子稱呼師兄便是不會錯,稱呼掌門為師叔也合理。
這個甜甜的笑容果然奏效,不過這個男弟子還是有些奇怪的道:「這個時候掌門師叔一定會在前堂講文課,難道你不知道嗎?」
「哦,前堂在哪裡?」
「……」,男弟子古怪的看著林妙言。
「呵,我是新來的」林妙言又給了個甜甜加討好的笑臉,這個弟子憨頭憨腦的似乎很好說話。
「怪不得,我帶你去吧」,男弟子有些興奮的說著,門派里的女弟子很少,很多漂亮的女弟子都是有了心上人的,這個才來的小姑娘,雖然不是那樣傾國傾城,但看著就是覺得舒服,尤其那白里透著紅的小臉頰,笑起來倆個小酒窩,如此可親可愛的女弟子,此時不先殷勤要等到那些長得好看的師兄們來發現嗎?
於是,這個小弟子樂得屁顛屁顛的帶著林妙言去了前堂。
「謝謝師兄」,林妙言謝過了這個弟子,想要進去。
「唉,小師妹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做了好事還不留名吧,小弟子不甘心。
「隨便」,林妙言隨意的揮手,對小弟子的詢問很煩躁,伸著脖子往屋子裡看,只見裡面整整齊齊的坐滿了許多著裝統一的弟子,一個老頭在正首拿著一卷書講解著。
這個老頭看起來至少能有五十歲以上,林妙言頓時來了氣,師父雖然已經三十多,但依舊風韻猶存,青春不改,這個老頭子怎麼配得上師父。
「掌門老頭」,林妙言一下沖了進去,直達掌門老頭的正首位置,一把揪起他的髮髻道:「我師父呢,你這個色老頭,是不是把我師父藏起來了」。
眾弟子一向尊敬的掌門人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小姑娘大罵色老頭,頓時炸開了鍋,竊笑,嚴肅,……。
不過這為掌門老頭卻是在正首坐得端正,就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一伸手不知用的什麼方法就把林妙言的手給彈開了:「妙言,別胡鬧,你也算是青雲門的弟子,既然來了就坐下聽課吧。」
「什麼?」林妙言被掌門老頭這樣輕易就彈開了手臂,並且快的她根本就沒有察覺,這個老頭的功夫很一流,可是她從沒見過這個老頭,他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還知道自己的名字,看來師父確實對她隱瞞了許多的事情。
掌門老頭正了正色,弟子們連忙回歸了位置,神色嚴肅的看著書本。
「你這色老頭,把我師父藏哪了,今天你若是不交出來,我就不走」,林妙言耍起了潑,一屁股坐在了掌門老頭的桌子上,搶過了他手中的書;「嗚嗚,我的師父呀,你賠我師父。」
掌門老頭平靜的看著林妙言:「你師父去她想要去的地方,過些時日自然就回來了,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孤單,可以來去青雲門的邀月堂。」
「去,誰稀罕你這勞什子的邀月堂,我要師父。」林妙言起初只是想鬧鬧,但是哭著哭著便是動了情,十幾年的師徒情分和養育之恩的師父竟然說走就走,如此絕情,她覺得很無辜委屈。
這些日子來,找不到一個人傾訴,憋在心裡實在太難過,這一哭便是洪水泛濫一樣剎不住,無辜委屈到了極點,青雲門是師父的禁忌她怎能進青雲門,在心中把掌門老頭罵了個千萬遍,更肯定了是這個老頭把師父給藏起來的。
「妙妙,又胡鬧?」一個溫婉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白衣袍,傾城色,面帶笑容的男子。
林妙言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朝著白衣男子看去,他那笑邪邪的,雖然好看到了極致完美卻是讓林妙言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隨著白衣男子的進來,廳堂里的弟子竊竊私議起來:「是太子爺呢?」
青雲門裡多皇孫貴族,當今最得盛寵的太子爺燕俊馳便是在青雲門學藝五年,現已經出師倆年,但是會經常回來看望師兄弟和師父,眼前這個掌門老頭惠岸便是太子爺的師父。
這一次本是為了一件事情而來,卻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碧玉湖裡被困了一群不著衣服的男弟子,見到了燕俊馳如見到了救星,把林妙言的樣子做了描述。
燕俊馳不禁對這個罪魁禍首林妙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其實已經在門口觀察了許久,見到師父被無禮取鬧他怎能坐視不管。
「你是誰?」林妙言當然不認得這個名聲響噹噹的太子爺,歪著腦袋問,她可不認識這麼一個男子,並且這句妙妙喊得她肉麻。
「你叫妙言?」燕俊馳像看一個任性胡鬧的小孩一樣,略帶棕色的眸子里五分驚訝,三分興趣,倆分寵溺,他一進門口便是認出了這個女子便是把男弟子衣服燒了的女子,但是林妙言面容和名字卻是讓燕俊馳有些意外。
十幾年前,他來青雲山看望弟弟燕榮軒曾經在燕榮軒的葯廬里看見一個扎著倆條小鞭子的女孩兒,那雙靈動的眼睛給他的映像最深刻,以至於他一見到林妙言這雙烏溜溜的眼睛就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子一定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
妙妙這個稱呼便是脫口而出。
而妙言這個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名字對他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是又怎樣?」林妙言撅著嘴,一副不善罷甘休的樣子,今日進了青雲門若是再想進來恐怕就難了,就算你長的好看,我一樣還是不找到師父不罷休。
燕俊馳忽然發出一聲壞笑,對這個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雙臂揮出,竟然是在林妙言毫不防備的時候一把將她點了穴道,眾目睽睽之下抱出了廳堂。
「你想幹什麼?」林妙言被點了穴道,抱進了一間卧室,暈頭轉向的又被拋進了床榻。
「驗身」,燕俊馳不急不慢,臉不紅心不條的扯開了林妙言的腰帶。
林妙言此刻恨不得給這個男人倆個大耳光子,暗自運用內力想要自己沖開穴道,但是此刻他的手伸向了她的衣襟……。
「咦,竟然穿這麼多!」燕俊馳很有些不耐煩,使得林妙言全身每個毛孔都在冒氣,加快了沖開穴道的力氣,好了,再堅持一刻就好。
燕俊馳修長的手指挑開了林妙言脖領間的衣物,雪白如玉的肌膚上一點碧綠的玉佩,有一個銅錢那麼大,但是卻很可惜的從中間斷裂開來,成了個半圓的形狀,其間雕刻的花紋,從此斷裂開來,頓時燕俊馳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據說是奇迹般的從娘胎里便是帶著來的,福澤寺的智清給他解了這玉佩的秘密,說這塊玉佩帶在世間還存在著另一半,他們攜前未了姻緣,今世來續緣。而他目測一下林妙言這塊玉,不止是這玉佩的花紋像而且就連色澤也是十分的相似,那顏色綠得青翠欲滴,像是潑墨一樣。
燕俊馳再次打量了林妙言,她的眼睛使得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這雙眼睛他已經認識了百年,萬年。
「咚」一聲脆響,林妙言忽然間蹭的跳起來,一頭撞在了燕俊馳的面門。
「啊」,燕俊馳捂著鼻子,一股紅流從鼻尖流淌出來,滴在了床單之上,同時騰出了一隻手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林妙言,像提小雞似的把他提了回來,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