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地獄之門
我的冷淡惹怒了瘋狂、不顧一切愛上我的助手小胡;她怒氣沖沖丟下一摞文件在那,就摔門而去;聽見那咯吱咯吱高跟鞋遠去的聲音,我掃視了一眼文件。
文件需要我的簽名,上面註明是一起特殊案件檢測證明報告。
電話驟然響起,嚇了我一跳,接起來一聽是上司打來的。
「歐陽,這次南寧車禍爆炸案你有眉目嗎?」
我拉了拉領帶抱歉道:「頭,我才剛剛到辦公室呢。」
「好吧,待會10點鐘有一個會議,你來參加。」
「好。」放下電話,拿起小胡放在辦公桌上的卷宗。
卷宗上都是南寧車禍爆炸案中死亡人的相片,看著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我喉嚨湧起一股嘔意;暗自后怕,要是我沒有復活,那麼也就成為他們當中一員;也許肢體在那強大的爆炸衝擊力下,已經七零八落不知所蹤。
我的復活不是天意恩賜,而是一種無形的詛咒。
手指拈住相片,思緒遠離到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那件事……
在那戰火瀰漫的年代,我的父母在N多年前無故失蹤,因此我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憑著對醫學的執著和熱忱去難民收容所做了一名醫生。
上級說到處都是戰爭,到處都是戰場;在我們所在的大後方,也有不少潛伏的敵特,偶爾出來搞破壞。
難民開始出現大面積的感染病例,渾身起一種奇怪的皰疹,解剖發現臟器出血,特別是肺部出血量大;而且死者的手臂跟手背密密麻麻的皰疹中有一個不引人注意的針孔。
這樣,我們就懷疑一定是有人搞鬼。
謀財害命?這個好像不成立。
在難民營的大都是乞丐,他們身無分文沒有錢。
那麼是出自什麼原因要殺死這些手無寸鐵的難民?為了更深一步的查清楚情況,我特別留意最近進出在難民營中的陌生人。
我的故事起源於此,就是發現一鬼鬼祟祟出現在難民營中的陌生人之後,自作主張跟蹤到一條狹窄的青石板巷子里,冷不防中招……
醒來那一刻,能感覺到四周冷冰冰的氣息,周圍站了好幾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他們看我的眼神冷酷,就像一條條吐著毒信毒蛇。
在腳的那一頭,擺放著一個裝有手術中必備的器皿跟器具;有一個戴大口罩的人,他在我驚恐的目光注視下,拿起一管注射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一步步走了過來……
口裡被塞了東西的我,大叫、拚命掙扎,發自內心吶喊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他們無視我的掙扎,無視我由於恐懼瞪大的眼球;就那麼很隨意的把哪管不知名的液體注射進我的血管里,瞬間、能感覺到眼球在誇張充血膨脹,就像一方萬花筒,在轉動時能清晰把那些人的面孔放大縮小繼而消失,但是我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我彷如跌入無底的黑暗,深淵那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下墜……有一種下意識的直覺告訴我,我沒有死,而是被轉化了。
「篤~篤。」房門重重的響起,小胡撅起小嘴出現在門口「歐陽老師,領導說喊你去會議室。」
我靠!每一次被打斷思緒,心裡真的不爽;但是又不能發作,還得保持風度翩翩的樣子含笑道:「謝謝,馬上就來。」
在我們這種單位就是這個衰樣,一旦發生什麼風吹草動的事,就大會議,小會議的開,好像開會議就能找到答案。在我看來,有在那磨嘴皮子開會的,倒不如提起打預防針;做好一切應對措施,提防再次發生那些不必要的流血事件。
無視小胡的矯情,她那渾圓的屁股跟過於低矮的領口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貌似有些氣餒,怏怏不樂離開辦公室搖擺腰肢去列印文件。
以往的形式會議流程讓人感覺枯燥乏味、如坐針氈;今天上司不知道怎麼想起先播放一段錄像,才正式提出各種關於南寧高速路發生爆炸車禍案的問題。
在播放到那段我探頭看車龍的鏡頭時,心稍微緊張了一下,巴不得那一段快點閃過去;該死的播放機,偏偏在這個時候卡住了,我的面孔在鏡頭上成為一個引人矚目的特寫鏡頭。
我故作鎮定,淡然的凝視鏡頭……
有同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好像在說這個人跟歐陽好像。
上司在勒令人趕緊查看播放器,同時也有注意到鏡頭上那張拉長,特寫的面孔。
他犀利的目光在我面上一掃,然後認真的看向鏡頭,忽然出口道:「我真懷疑鏡頭上這個人,是不是歐陽的孿生兄弟?」
面對同事們長槍短炮的目光里,帶著市儈的獵奇因子;同時我驚詫於自己有些超脫的木訥和淡定,要不是閱盡滄桑、歷經坎坷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播放器修好,上司乾咳一聲,揮揮手道:「好了玩笑是要開的,歐陽這個人少了幾分幽默,太過嚴謹了些。」
同事們停止了私語聲,專註認真的聽領導分析關於南寧爆炸案的始末和細節。
這時來自我身後一扇門悄悄開啟,接著有輕微的腳步聲跟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進來。
上司欣賞含笑盯著來者,我是背對來者所以不知道來人是女還是男。
不過很快就看到了她。
應該怎麼來形容她才好?英姿颯爽?氣質不凡?巾幗不讓鬚眉?用在她身上都頗顯俗氣。見到她那剎,一束神秘的光線在心中諸多感覺之上悠然自得地飄浮升華,好像千百年就認識她,飛越千山萬水在此相遇,她讓我想起了那充滿溫馨也甜蜜超越時代,原始的夢境。
她在自我介紹:她叫妮可,此次前來是為南寧高速路爆炸案來的,並且指明要我歐陽成擔任此次案件的第一法醫。
就這樣我們這對天作之合成為最佳搭檔,彼此相互欣賞,默契溝通之後,去喝了下午茶;然後、你懂的,沒有人能夠抗拒美女的誘惑,特別是如此優秀的美女。
我們倆興許都寂寞孤獨太久,在進入緊*作前,都需要放鬆一次。
如此、我們倆玩了一次所謂的浪漫之夜;這種浪漫之夜局限於成年人;彼此不會為難對方,也不會因為有了這一次的邂逅而有所顧忌。
當我們出現在工作室時,身份、私事、工作、區分開。
我拿手的是從這具沒有生氣的遺體上,找到一切相關的可疑線索。
妮可拿手的是從我提供的線索上查找案件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