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迷失
肖冉紅從鏡子里看著自己被詭異爪子撕扯下來的麵皮,血淋淋的樣子,活脫脫的感覺到來自臉龐的疼痛,一股熱流般的血液噴洒在牆角處。肖冉紅的尖利慘叫滲透了走廊空間,隨風傳到紫雅和誌慶還有其他兩人的耳朵里。
曾琴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由於驚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尷尬事件,就被劉一拉住手,緊跟隨在誌慶,紫雅的身後跑。
走廊還是那樣的走廊,只是不同角度,不同長短罷了。走廊的地面很潮濕,潮濕的地面有水漬,曾琴滑到了。四個人一陣呼哧呼哧的喘息,把曾琴拉起在繼續尋覓聲音來源地而去。
走廊迴音悠長,回蕩著他們的心跳聲,腳步聲喘息聲,走廊鬼火似的的燈光束一閃一閃讓人毛骨悚然。曾琴的高跟鞋跌跌碰碰,幾乎是被劉一拖拽起走的。
紫雅是穿的板鞋,在誌慶的拉扯下,倒是沒有大的動作。隨著他們奔跑進走廊,慘厲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餘下的就是不同方向的走廊,很多數不清的房間門,他們沒有看見尖叫的人。
「是這裡嗎?啊!」劉一停止奔跑,看著前面一截走廊問道。
「不對吧!好像還要過去點。」曾琴顫抖著聲音,看著頭頂一閃一閃的燈光,說道。
「剛才是聲音是肖冉紅的嗎?咋聽見就像是她的聲音。」紫雅看著誌慶問道。
「呃,我沒有聽清楚,走吧!繼續找,剛才真的是糊塗了,居然把她給忘記了,該死……」誌慶懊惱的自責道。
「你不能把什麼過錯都往自個身上攬,抱怨自己有用嗎?」紫雅手指間似乎還感覺到剛才肖冉紅拉住的溫度,此時卻再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心裡加劇的失落感,就像是洪水猛獸衝擊而來。眼睛濕潤,聽見誌慶在深深自責,心裡也是不好受。
「你說我這不是混蛋是啥,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從身邊丟了,這活不人,死不見屍的……」誌慶邁動沉重的步伐,舉步維艱機械的往走廊盡頭走去。
「你別這樣說好嗎?要說,我也是有責任的,她一直倚靠我的,把我當做是姐姐,我……」紫雅捂臉哭泣,幽幽的聲音惹得旁邊的曾琴,也不停的擦拭眼角。
「你們倆別在調侃,得趕緊的想辦法找人才是。」劉一淡然的說道。
走廊盡頭又是走廊,走廊兩邊照樣是房間門,誌慶覺得好笑的是,這裡就是他和紫雅醒來走的第一個走廊。這屋子就像一座迷宮,從這條走廊貫穿另外一條走廊,讓人無法從這裡出去。
紫雅也同樣感覺到這裡的熟悉,她看著灰褐色斑駁的牆體,隱忍住眼睛的濕潤,抿緊嘴唇。劉一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注視著誌慶和紫雅,他不時在曾琴的耳邊嘟噥兩句什麼,後者聽完后,目光里寫滿疑問探看紫雅。
「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出來,沒有必要打啞謎。」紫雅最討厭別人竊竊私語,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禮貌。
「我想問你們,為什麼你們倆是好好的,另一個女孩卻不見了?」曾琴眨巴著眼睛看著紫雅問道。她那白色的雀斑在閃爍的燈光照映下,就像是一點點污漬。
紫雅停止腳步,拉住想發怒的誌慶,看著曾琴和劉一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了,才不會擱在肚子里變味。」
「這還用說明白嗎?那個失蹤的女孩是不是你們倆把她怎麼樣了?要不她……」劉一閃爍其詞的話語,以及他臉上複雜的表情,真心的很讓人討厭。
「你難不成說我們把女孩殺死了,當時聽見叫聲的可都是咱們四人一起的。」誌慶努力剋制心裡的憋氣,淡漠的口吻道。
「是啊!咱們都聽見的,這懷疑未免牽強點了吧!」曾琴也信了誌慶的話,對劉一說道。
「人心叵測,你知道什麼,那女該如不是他們害的,那麼人呢?找出來對質不就明白了嗎?」劉一固執己見道。
紫雅很想再說一句,隨後想想,放棄辯駁,她拉住誌慶也讓他不要爭辯。兩人走在前面,後面的劉一卻止步不前,曾琴自然是跟劉一的,見此情景也停止不走了。
紫雅嗅聞著污濁的空氣,腦海急速的轉動思維,為什麼四個人會產生分歧,為什麼就不能共同來面對困境。
「劉一,你們先靜下來聽我說,好嗎?」紫雅回身看著劉一想離開他們的樣子,就喊住他說道。誌慶欲阻止紫雅的做法,他心裡也莫名的湧起一陣煩躁,對於劉一的說法,誌慶真心的想讓對方離開算了,這樣耳根也清靜。
「說。」劉一停止後退的腳步,深意的眼神看著紫雅說道。
「咱們不能有分歧,你們清醒清醒吧!這是什麼地方,以為是你們家嗎?咱們得團結。」紫雅說話時觀察著劉一的面部變化,見他沒有反對的神態,就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把這裡所有的房間門都打開來看看,先不要貿然進入,咱們在手裡準備點防身的器具,看看這裡有木有可以通往出口的房間。咱們如是一直呆在這裡。不被殺死都會被這污濁的空氣熏死,你們看行不行?」
「好啊!我不反對,但是有一樣,你們得答應我。」劉一看著誌慶和紫雅說道。
「什麼話?」
「那就是你們倆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否則同路的話就免談。」劉一蠻橫的態度完全激怒了誌慶。要不是紫雅拉住他,他很可能就在劉一說出這番話后,就上前打出手了。
「憑什麼?你算老幾,老子不聽你的咋地?」誌慶氣得脖子青筋突起,呼呼喘氣,回身拉住紫雅就想走。
「你很無聊哎!可不可以好好說話?你們看看這裡的形式再分高低吧!」紫雅甩脫牽著手的誌慶,情緒激動看著劉一和誌慶大聲吼道。
「依我看,咱們還是在一起比較好,彼此也有一個照應不是嗎?」曾琴拉了拉劉一的衣袖怯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