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石獅子旁邊的尿液
被搖動的羅道明忽然大睜雙眼,詭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老冉幽幽的語調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在睡覺的嘛!」
老冉咧嘴一笑道:「感情、你這廝在夢遊啊?」
羅道明搖晃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納悶道:「我從來就不夢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四下看看,感到很是困惑。
「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老冉也感到對方沒有撒謊,急忙提醒他道。此時兩人在這紅色包容中的氛圍下,加上又是大半夜,羅道明這種表現又是那麼的詭異,讓他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
「真不知道,我操,就是那兩個死鬼死了之後,老子就感覺不對勁。」羅道明嘴裡提說的那兩個死鬼,就是半夜起來巡視的保安,後來就死在這電梯里。說道這兒老冉頓時感覺渾身一震,微微有些寒意更甚。
「別介、你這會最好別提他們。這不是深夜嗎?吃飯不能說話,夜晚不能說鬼,還是忌諱點的好。」說著話兩人就出了電梯。
「我操、什麼鬼不鬼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這羅道明說著話,一路疾走來到門口,也不瞅有沒有人就站在石獅子旁邊小解起來。
「感情你這小子是屬狗的吧!沒有丁點公德心。「老冉立刻阻止道。心裡卻罵道:娘的,這純屬畜生轉世,簡直是大傷風雅。
「關你屁事,老子尿尿你也管,你自己把你自個管好,你上次的採訪出那麼大的問題。飯碗都快要保不住了,你牛逼個啥?」羅道明露出滿口的大黃牙,罵罵咧咧的往門衛室走去。
老冉看看石獅子下面一大灘尿液,一股刺鼻的騷味好難聞。得、人羅道明是有關係進來的,老冉不敢惹,只得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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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冉回家一夜無語,第二天就跑來告訴劉嬢,這下子劉嬢是終於明白那門口石獅子腳跟下老是有一種粘性的液體,還有一股刺鼻的尿騷味道來源。
劉嬢找到和她一起做衛生的段秀英,「秀英、你不是說門口那石獅子腳跟是什麼東西嗎?我可是打聽到一件事。」來到13樓休息室,劉嬢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整個報社都知道,這段秀英跟門口保安不清不楚的有些勾扯。說不定那晚真的是他們倆在那干那苟且之事,想到這兒劉嬢更是覺得他們倆忒不像話了點。
「是什麼東西、」段秀英挽起袖口,抹了一點肥皂在手上,輕輕的搓著手指。
「是一條野狗,每一晚都在那撒尿的野狗。」劉嬢隱忍住自己想勃然大笑的笑神經,故意一本正經道。
「野狗?不會吧!」
「千真萬確是一兩條腿的野狗……」劉嬢依然保持那種姿態,儼然說道。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忙著呢!」段秀英似乎感覺到劉嬢的神態有異,那眨巴著的眼睛出賣了她的目的。看得出她在故意想暗示什麼,卻又恣意的在賣關子。
「算了,還是不給你玩笑了,我也得去忙了。」劉嬢把段秀英的好奇心挑逗起,卻立刻剎車不說了,這下惹得這位不高興了。
「嗨!劉姐、你沒事逗我玩是吧?」「段秀英是一個火辣脾氣,敢說敢做,報社裡了解她的都不敢和她開玩笑之類的。
「得、不就是玩笑一句嗎?至於你發這麼大的火!」劉嬢的手臂被對方一把拉住,非要她說一個子丑卯寅來。
「你知道我什麼!你想表達什麼,你個死老婆子,滾回你的老家去!」沒想到段秀英突然就像中邪一般,破空大罵起來,這讓劉嬢也很生氣。
「你什麼東西,也敢罵我,你不就是勾搭了一個守門的保安嗎?有什麼好神氣的。」劉嬢終於忍耐不住最終撕開了段秀英那層滿以為無人知曉的醜事。
劉嬢這樣簡直是把段秀英往瘋狂的狀態下逼,一個人都是有一定底線的,一旦這種底線崩潰,那麼就會做出超越常人的極端事情來。當下段秀英狂暴的一把揪住劉嬢的頭髮就往牆邊邊的柱頭撞去,在13樓的老冉剛好從資料室出來,一眼就看見段秀英的舉動。
「放開她、你這潑婦……」沒想到平時看來怯懦膽小的男人,此時也會大膽的反駁自己,彪悍的段秀英邁過前來拉扯自己胳膊的老冉。騰出另一隻手來一把揪住對方的耳朵,老冉被段秀英的手拉住耳朵疼得直冒眼淚。
「你個瘋婆子,放開我。」劉嬢奮力的掙脫對方的束博,拉開她揪住老冉的手,三個人在走廊里扭成一團。
那段秀英力氣大得驚人,她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嘴裡咆哮著,嘴角弩出白色的唾沫,並且把老冉的臉上狠狠的抓了好幾根指印,頓時血淋淋的讓劉嬢好過意不去。兩人終於擺脫段秀英的糾纏,一前一後的拋開,呼哧、呼哧、急忙跑進電梯。
「咳咳……老冉……你覺得……她正常嗎?」劉嬢是越想越奇怪,這段秀英怎麼著也不可能會有那大的牛勁吧!
「你是怎麼把她給招惹到的?」老冉哆嗉著伸手試著抹臉上那絲絲疼痛,有些后怕剛才自己的莽撞之舉,暗自罵自己今兒運氣表示背。特么的好好的就遇到打架,還挨了誤傷。
「不就是你告訴我說羅道明在大門外,石獅子旁邊撒尿一事嗎?」劉嬢有些歉疚的語調道。
「唉!我說劉姐,你也太八卦了,剛剛聽到就惹事,還不定她怎麼去告訴羅道明來收拾我們。」老冉責怪的語氣,也是融入幾分怯意感。
下班了的老冉急忙往家裡趕,順便給女兒買了一串燒烤,剛剛進門把燒烤遞給女兒,妻子就看見他臉上的傷痕,「你臉上怎麼會這樣?」邊說就邊舀飯,放在桌上。
「我這……不小心給碰到柱頭上弄的。」老冉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隱瞞就隱瞞吧!這農村來的女人就是瘋,見識也少,脾性特別倔。自己屋裡的人他是最了解,妻子也有那麼點潑,加上是更年期的緣故,之前就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停。
「哼、你們報社狐狸精把你迷住了,你看看明明是被人抓的,卻還遮遮掩掩的。你嫌棄我是黃臉婆,你就甭回家啊!」
一直忍耐在壓抑中的老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段秀英的抓傷誘發心中的郁恨,此時在妻子嘮叨不停的無理由的惡罵聲中,他揮拳對著妻子打去。
「你敢打我,我不就是把你的醜事說穿了嗎?你就打我,你殺了我吧!反正我是活膩歪了。」妻子呼天搶地的哭喊,惹得耳朵有毛病的老娘又一頓好罵。
「你得瑟啥,你不就是一個采編,還去嫖女人?」得、老冉看了看幽幽哭泣的女兒,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強忍著,無奈只好落荒而逃。就在自己的辦公室搭了一架摺疊床,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離家在外,會直接造成他和妻子感情的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