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美麗盧玉珊
龍嬢:唔!又來一個!
盧繼古:我見過那公子,人品不錯。你先給玉珊說說,門當戶對,這次應當同意了。
龍嬢溫瑞地說:來提親的已經有七家了。相爺!玉珊才十四歲,正在學習增長見識;婚姻之事,過早了不好哇!
盧繼古:女生外向,早遲都得嫁。叫她這次應允了,免得為父再操心。
龍嬢:玉珊已經知道這事,十分反感。她說:不要把她逼急了……
盧繼古:哽?
龍嬢:相爺,玉珊是個烈性女,說得出,做得到,逼急了要出人命的呀!
盧繼古:洗澡后!叫她去我書房,我勸!
龍嬢:玉珊說:她知道您要說什麼,所以叫我向您表明她的心意:以後無論誰再來提親,都給回絕了,以免影響她攻書……
盧繼古:嗯?
龍嬢:玉珊聰明過人,看得也寬。她說:她是為相府今後作想……
盧繼古:就是因為她太聰明,提親的人就多。
龍嬢:但是玉珊說:你當宰相,伴君如伴虎,說不定也同上次的宰相那樣,一不小心就被抄家問罪,或削職為民……
盧繼古:胡說。
龍嬢:玉珊是想得長遠。她說:當朝的不少官,沒有經過素質訓練,品質很差。你的四女婿鯊子熊,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貪官。
盧繼古:又胡說!
龍嬢:玉珊說:沒有遠慮,必生近憂。皇帝可以父傳子,家天下;宰相卻沒有幾個父傳子的,更沒見過傳給女兒……
盧繼古:……(想說什麼,但又覺得無話可說。)
龍嬢接著道:玉珊強調講:任何宰相都不能世代相傳,萬一以後成為庶民,怎麼辦?所以玉珊她早就在學手藝,說是『家有萬金,不如薄藝在身』。
盧繼古沉默了,暗忖:上屆被貶的丁宰相,至今家破人亡,好慘吶!(對龍嬢):唉!玉珊說得也是。她學什麼手藝啊?
龍嬢:學醫、藥理。
盧繼古:唔……我府有懂醫藥的,也好。若能治癒她母親瘋症,就萬福了。
龍嬢:玉珊常常女扮男裝,用名盧五,帶著我,在山上辨認百草。您看,標本都夾了厚厚一大冊了。
盧繼古:啊!小小年紀,有這志氣,難能可貴,就隨她吧。
龍嬢:玉珊來了。
盧玉珊便裝走進來:極為親熱:爹!好不容易才見到您!
盧繼古:為父很忙嘛!
盧玉珊:爹!什麼事都應該有度,適當休息才有精力,不要把身體忙壞了,以免得不償失。
盧繼古:兒哪!說得為父心中暖呼呼的,爹聽您的就是。
盧玉珊:爹!我現在沉迷學藝;聽說又有一家侯門要來提親,我一聽,心中就像刀子戮一樣,極為難受;再這樣被折磨下去,女兒我就活不多久了……
盧繼古:哎呀我的女!爹已經給龍嬢說了,謝絕人家就是。
盧玉珊:以後一律當時就拒絕,免得再傷我的心,也免得人家懸望。
盧繼古:那……您總得出閣的啊!不過,我還有心等您再長兩歲,讓皇上看見,招進宮成為後妃吶!
盧玉珊:不不不!伴君如伴虎!我不願!待我考慮好了我要求的條件,書寫成文,再公開宣布不遲。
盧繼古:唔!您有一個具體要求也好,早點撰寫出來。
盧玉珊:別急!爹身體最重要。爹!您成天忙得暈頭轉向,總不回府;我十分想念,非常擔心您累垮。
盧繼古:垮不了。
盧玉珊:如果我們一家群龍無首,就要癱瘓……
盧繼古:嗯?
盧玉珊:所以我要求,爹每四天休息一天,同我和龍嬢去山上遊玩,散散步,舒舒心,勞逸結合。好吧?
盧繼古:好倒是好。皇上交給的事,不可耽擱啊!
盧玉珊:我九歲時,給皇上說心愿:『不要砍樹』。皇上就頒詔天下,不準砍樹。爹適當休息,是一件大事;我去向皇上請求,他也該恩准呀!
盧繼古:您別去!以免皇上誤解是我慫恿您去的。而且你十四歲了,皇上要是看見您這麼美麗,就不會放你出宮;造成您過早成婚不好。我自己適當安排諸事就行了。
盧玉珊:哦!那……這幾天的天氣很好,明天您就同我和龍嬢,上山去遊覽,我和龍嬢順便採藥,就這樣說定了!
盧繼古:哎呀明天不行!皇上要出巡,我一向是隨行的!
盧玉珊:可是……又讓女兒失望了。
盧繼古:您和龍嬢,去採藥,千萬小心。尤其不要穿著太好看,以免被歹徒綁票!
盧玉珊:爹放心!我一向是女扮男裝:地道的農家娃盧五。龍嬢是農婦打扮。並且,無賞給村民看病、給葯;同時向村民學習,深受人們好感、關照,我就大有收穫。
盧繼古:大有收穫,都收穫些什麼呀?
盧玉珊:多啦多啦!(隨說聲音,一件一件地出現):
駕牛耕地、耙地。
播麥種子。
栽插白菜。
中耕玉米苗。
收割小麥。
推石磙碾玉米。
舂玉米芯為糠,
磨麵粉。
種棉、麻、桑、果,
養六畜、水族、鴿蠶蜜蜂……
盧玉珊:哎呀給爹這樣說吧:農家活,我全會;打鐵、錘銅、閹割、造紙、織布、醫療……諸般手藝,凡是村鎮有的,我無所不通。
盧繼古:啊?
盧玉珊:不信的話,請爹隨便抽查哪樣,女兒我絕對對答如流,操作毫不有誤。
盧繼古:哈哈……聰明絕頂的女兒!原來您成學藝迷了。
盧玉珊:是!
盧繼古:爹雖然不放心,但是有龍嬢帶領,就覺得無甚麼大礙。你們去吧。
草山,山下大路。
盧玉珊扮成農村少年,和龍嬢一起,在山上採擷草藥。
盧玉珊手持小鋤,挖一株玄參塊根。
馬隊在山下行走。
盧玉珊和龍嬢,在山上稍息。
龍嬢看見馬隊:玉珊,您看:真像一條長長的馬龍!
盧玉珊驚奇:那麼多馬!
龍嬢:那是大宛汗血馬!我國叫『天馬』。鯊子熊上次從這些馬商人手裡,轉賣的三十匹,就是這種馬。
盧玉珊的視線投到馬驍身上:騎黃馬的那個,像是少年。
龍嬢:他原先是個孤兒,被馬唐傑收為義子,取名馬驍。在馬隊里十分勤奮,聰明機智,既學文又學武,達到了能考狀元的水平;這次回來,就要舉行出師典禮。
盧玉珊:龍嬢您……怎麼知道得這樣詳細?
龍嬢:這事有個秘密,我告訴您,您可不要給別人說啊!
盧玉珊:是。我守口如瓶封!
龍嬢:您看,那倒數第三位,就是我夫君:武功教練龍劍鋒,雅號龍捲風、也叫龍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