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獻計
折騰了一宿，慕凌雪在床上足足養了三天，才下了床，整個人臉色慘白不已。
水竹擔心的勸道，「王妃做了這些又不告訴王爺，王爺哪裡會知道王妃為王爺做的呢？」
從薔薇那裡，水竹在知道那天吃飯的事情之後，也隱隱猜到了王妃那樣舉動的原因，心下也奇怪為何王妃會知道那菜里被人下了葯。
慕凌雪見她過來了，「你的身子怎麼樣了？不用再休息幾天嗎？」
水竹眸子微閃，「好了，當日若不是王妃救下奴婢，此時奴婢怕在也沒有機會站在王妃面前了。」
事後，水竹才知道，薔薇在小丫頭那裡聽說了自己的事，就要衝過去，小丫頭們攔著她，動靜鬧大了，正好驚動了王妃，王妃聽了后沒有猶豫就過去了。
王妃在府里的處境一直不好，如今為了她一個下人得罪容側妃，這樣的恩情怎麼能不讓水竹感激，她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嬸子賣進王府，在王府里人情冷暖她看的太多，要不是自己心細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王府雖然信得過自己，可也不過是許了自己一個姨娘的身份，忍不住苦笑，其實不管有沒有姨娘這個許諾，她都知道她不得不服從王府的命令。
睿王府里的女人不計其數，可哪個開心？
當初她只以為是從一個火炕跳到了另一個火跳，幾天相處下來，竟讓她在絕望中找到了一絲的希望，可是真的值得去相信嗎？
慕容凌雪不知道水竹心裡的轉變，「你和薔薇雖然之前不在我身邊，今日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豈能讓你們被人欺負了去。」
她不相信自己拿真心相待，對方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她也一直相信人心是肉長的，她這次救了水竹的命，相信會有很多願意跟著她又忠心她的下次，她也並不著急。
薔薇正在收拾嫁妝對單子，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忍不住在一旁抿嘴笑，跟本沒有注意到王府來的這幾天里，她的笑容變的真實多了。
「咱們能不能偷偷的出府而不被人發現？」慕凌雪打發出屋裡的其他下人，留下水竹和薔薇說話。
另一方面到也想通過這件事情證實一下到底她們兩個到底在自己身邊有什麼目地或會不會對自己忠心，一方面要是真的能出府，那也是個不錯的事，來到這古代哪裡都沒有逛過，怎麼能不找機會出去呢。
水竹聽了不勉擔心，「王妃若真想出去，可以和王爺請示一下，只是偷偷出去怕是要難了，畢竟王府層層把守，就憑咱們三個的力氣怕是跟本就不行。」
薔薇埋頭從禮單上抬起頭來，「王妃，奴婢看過了，這單子上的各種東西，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幾千兩的價值，可又都是大件，跟本和沒有錢沒有什麼區別。」
「那首飾什麼的呢？」慕凌雪不驚呀是假的，堂堂一個和親的郡主竟然窮到這種地步。
薔薇往梳妝台那邊抬了一眼，「王妃那點首飾是有記錄的，沒了哪一件都會讓人知道。」
想想也是，這王府里到處都是眼線，自己身邊這兩個丫頭更是睿王給的，想來鳳谷秋也一直讓人緊盯著呢，一時之間到也犯起愁來，難不成真的就要這樣受人之捆一輩子？
薔薇到有了主意，「不如看看府里哪處有狗洞，以前在睿王府想出去時，我們總是找狗洞呢。」
慕凌雪沒有出聲，水竹先忍不住了，「亂說什麼？王妃豈能和你們一起去鑽狗洞，越發的沒有了規矩。」
「我看這主意到是不錯」慕凌雪見薔薇在一旁吐舌頭，「這幾天咱們就先把王府都逛逛，這總是個機會不對。」
「王妃」水竹見王妃真的要跟著亂鬧，頭痛不已。
薔薇本就是孩子心性，見王妃贊同，手裡的活也停下來了，細細的說起當初她們是怎麼偷偷出府去玩的事，讓慕容凌雪聽了以後到覺得有了些經驗和要注意的地方。
水竹看的直搖頭，暗下還是怕被人聽到，走到外面把風，才一出門，就見一小丫頭慌亂的跑開，顯然之前是在窗下偷聽的。
「把人攔住」水竹厲聲指著院門口的婆子。
婆子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將那小丫頭攔了下來，小丫頭嚇的不停的掙扎，哪裡是兩個粗使婆子的對手，馬上就被押到了水竹面前。
慕凌雪也走了出來，水竹上前小聲的把自己發現說了一遍，又問道，「王妃看要怎麼處置？」
「王妃，這種沒有規矩的下人，就該先拔了一層皮再處置。」薔薇狠聲建議。
四下里的下人聽了身子微微一顫，別看王妃不得寵，可要處置她們這些下人那還不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王妃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有做」小丫頭嚇的慌了神，大聲的求饒。
「誰讓你來偷聽的？」慕凌雪聲音起泛不變，那股迫力卻讓人畏懼。
這下子院里的下人們才明白怎麼回事，左右彼此打量了一眼，各懷心事的低下頭侍站在四周，兩個粗使婆子到是身子一顫，院門由她們守著，這有外院的下人進來了，她們也失職啊。
「下作的東西，王妃問話還不從實招來。」一粗使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小丫頭被打的直暈，嘴角也破了，還一直的否認，「王妃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偷聽，奴婢是在花園當值的，今日過來是找交好的小紅，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她並沒有被調到這院里當值，奴婢要走時被發現，所以才慌亂的跑開。」
「你還真拿王妃傻不成？」薔薇聽了怒斥道。
水竹聽了這話微皺起眉，這薔薇說話也太沒有分寸了，看了王妃一眼，見王妃並沒有在意，這才鬆了口氣，如今越來越慶幸遇上這樣的主子了。
「我向來是仁慈的，見不得血腥，」慕凌雪溫柔的掃了一院子的人，被按著的小丫頭聽了也鬆了口氣，只是聽到下半句時，整個人驚的驟然瞪大了眼睛，「直接賜葯吧，留你一個全屍。」
四周里一片冷吸氣聲，連水竹和薔薇也錯愕不已。
慕凌雪再次掃向院里的下人，「我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我更信奉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的做法。大家也可以放心，我這個主子不是個愛記仇的人，因為我是有仇必報。」
輕描淡寫的話，卻讓聽的人無不為之打冷戰的。
「薔薇，這事就交給你了，辦妥了過來回話。」慕凌雪交代完，轉身進了屋。
可屋裡好一片刻還是異樣的安靜，直到那小丫頭驚呼出聲，院子里才有了動靜，坐在屋裡的軟榻上，慕凌雪還能聽到薔薇在吩咐人去拿葯。
她相信在若大的王府里，找個讓人吃了就死的葯很容易，說起來自己狠心，她冷勾起唇角，自己只要一心軟，那麼就會把命賠進去，今日也要來個剎雞敬猴，讓他們明白一下，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
吵鬧的院子終於安靜下來，水竹和薔薇也回來複命，薔薇還覺得不解恨，「這回讓她們看看，咱們可不是好欺負的，大白天的就讓人過來偷聽，好大的膽子。」
水竹也明白這些，只是想到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還是很惋惜。
「我今日要不處置了她，咱們說的話就會傳出去，以後就是真的有機會，她們也會下著套等咱們往裡跳，我不在乎這個王妃位置，可是在乎這個的人卻大有人在，不為旁的，就為只住咱們自己的命，我也得狠下心來。」慕凌雪下了軟榻，「趁著還沒中午，咱們也出去逛逛吧。」
見主子是真的打算要出府，水竹也不攔著，讓薔薇好好照顧主子，自己則留下來守著院子，她的傷畢竟沒有大好，按慕凌雪的意思也是讓她留下來守著。
出了院子，慕凌雪也和薔薇說起話來，「要找狗洞得去這府里荒野的地方，而且咱們院里全是眼睛，想要鑽狗洞也不容易。」
薔薇能在睿王府偷偷遛出去，那是因為她是個下人，而自己剛進府，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想出去也沒有辦法，除非因為什麼而被關在院子里，那樣一來，到還有些機會。
「王妃，咱們就光明正大的出去不行嗎？」薔薇搞不明白，「以王妃的身份，難不成出府還有人攔著不成？」
慕凌雪眼睛一亮，「這到也行。」
雖然暗下不能搞小動作，不過先觀察一下市場行情也行。
不過兩人還是把王府里的花園繞了個遍，花園一邊靠牆的地方都細細打過了，到還真有一處狗洞，為了不惹人懷疑，在慕凌雪的指示上，薔薇還故意像發現了新東西一樣。
「呀，狗洞啊，想不到堂堂閑王府竟然還有狗洞。」
慕凌雪在一旁配合，「我看到像老鼠洞，誰家養那麼小的狗，而且看看這牆，狗也拔不動啊。」
主僕二人說說笑笑又往旁處走，直到看到身後尾隨的人走了，薔薇才鬆了口氣。
容響院里，容側妃微張紅唇，「可看清了，主僕二人只是在逛花園？沒有做別的？」
那小丫頭點點頭，「還笑話咱們王府有狗洞。」
夜菊見問的差不多了，使眼色讓小丫頭下去，屋裡沒有了外人才開口，「主子，奴婢就說過了，那樣的身份能有什麼大作為，不過是小家子氣罷了。」
容氏放下手裡的茶杯，「小家子氣？今日可直接就將人給賜死了，就憑這樣做事的狠決勁，也不是個普通人，只恨我這肚子也不爭氣，到王府三年了，至今也沒有個動靜。」
夜菊聽主子又提起這個，忙勸道，「主子，這事也不是著急的，而且府里這麼些女人，不是都沒有動靜嗎？」
「這話不許再亂說。」容氏笑了。
這也是她放下心的原因，都沒有那就不代表著自己有毛病，只是這話大家心都明白就行了，那男人畢竟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