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至情 上
南海小島,鳳靜宜背立站在桃花樹下,微風掠過,帶起一陣桃花瓣,白色衣袍纏繞,美艷的竟讓人移不開眼睛。
夜星痕呆愣許久,才邁步上前去,「靜宜哥哥,你是鳳族之足,不若就聽了聖母的話成親吧,那女子我去打聽了,是個溫柔賢良的。」
得不到答覆,夜星痕低下頭。
五千萬年了,在知道雷霆回來之後,他們便一直也沒有去看過落塵表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雷獸和雷鳴兩個人過來看他們。
多少年來,一直如此,想念隨著時間變的讓人怯懦,連面對面的勇氣也沒有了,或許這樣對誰來說都好。
「舅舅」兩道聲音一落,只見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偏偏少年來到了面前。
來人正是已長成少年的雷獸和雷鳴兄弟兩個。
其中一個嘻皮笑臉,不用猜也知道是雷獸,另一個神情間帶著冷漠,正是雷鳴。
從外表看來,兩個人貌似十八九的少年,風流倜儻中帶著不可掩飾的貴氣,若盯著眼睛看,只覺那是沉穩的男子才具備的歲月。
「小舅舅,怎麼不見其他人?」雷獸看了一眼鳳靜宜的背影,偷偷問夜星痕。
「他們去上界了」想來是給靜宜表哥辦的相親會,這下到好,該去的沒去,不該去的全去了。
雷獸眨眨眼睛,明知顧問,「不會是去相親了吧?我聽說為了這事可準備許久了,只可惜娘看的緊,不然我也去湊湊熱鬧了。」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你爹平日里怎麼教導你的?」
雷鳴冷接過話,「是娘教的。」
夜星痕扯了扯嘴角,也是,雷霆的為人怎麼可能教出這樣的孩子來。
鳳靜宜回過身子,「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幫你去說親。」
雷獸眼睛一亮,「真的?其實這媳婦吧,得好好的選,我還沒有認識的,這不正想去上界認識一下嗎?可沒有機會。」
「所以才到這邊來?」夜星痕接過話。
雷鳴點點頭,對於這個弟弟,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管,小時候兩個人長的不像,到還好,長大了,兩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雷獸沒有覺得不妥,整個人還高興的等著舅舅幫忙呢,哪裡會發現舅舅的臉色都沉下來了,雷鳴卻暗叫不好,一直對弟弟使眼色。
夜星痕在一旁暗暗搖頭,這事看來不妙,正趕上靜宜表哥心情不好的時候啊。
果然,鳳靜宜冷冷一笑,「既然你父母沒有時間管教你,就由我來幫著管教。」
雷獸咦了一聲。
那邊鳳靜宜手一揮,雷獸就被白光包裹住,瞬間又平白消失。
「回去告訴你母親,人我代著管教了。」鳳靜宜交待一旁的雷鳴。
雷鳴馬上上前道,「舅舅,不如我也一起吧。」
把弟弟給弄丟了,這樣就回去,不被娘擰耳朵才怪,還不如與弟弟一起呢。
夜星痕看穿他的想法,搖了搖頭,「靜宜表哥,你也帶上他吧,表妹那邊我去說。」
鳳靜宜轉身離開,雷鳴忙追了上去。
死水活,落塵見到夜星痕后,大步迎了上去,卻也不說話只傻傻的笑。
雷霆走上前去,夜星痕掃了他一眼,才對落塵看口,「多年不見,表妹還好吧?」
「是啊,好些年不見了,星痕表哥怎麼有時間過來?是不是那兩個臭小子闖了什麼禍?」見不到兒子,落塵心下有了幾分明白。
夜星痕收回視線,看向旁處,「靜宜哥哥說要幫你代管一下他們,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待夜星痕把事情的前後說了一遍后,雷霆扯了扯嘴角,上前對夜星痕行了一個大禮,「麻煩諸位了。」
夜星痕不收他的禮,掃了落塵一眼,「即已說完,我就先回去了。」
見人要走,落塵咬了咬唇上前去,「他們可好?」
「他們是指誰?」夜星痕沒有回過頭,背對著停下來,「大家都好。」
終是不忍在說說讓對方傷心的話來。
落塵苦苦一笑,她哪裡有傷心的資格,說起來大家如今這樣,全是她的錯呢。
見人遠去,雷霆才上前來,拉住妻子的手,「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落塵點點頭,「我知道,只是如今我這般的幸福,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若讓獸兒和鳴兒過去陪他們能彌補一下,也是好的。」
想到兒子小小年歲就如此,確實該找個人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雷霆也樂的高興,「是啊,早就想尋個師傅教導一下他們了,哪天我們親自上門,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再行個拜師禮。」
「你、、、」落塵驚呀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的心裡是真的有你,我怎麼生氣呢,當初我不在,也是他們在一直照顧著你,這樣的情你不能忘,我也是不能忘的。」
雷霆一直很會辦事,更會為人處事,也難怪落塵會與他相守在一起,可一想到有這麼些男人喜歡著自己的妻子,他心裡又有點酸。
更多的是甜,必竟不管有多少人喜歡妻子,妻子的心裡還是只有自己。
門間里,敖燃嘆了口氣,「你是想留著他們在身邊有個念響,莫讓落塵多想了才事,你明明是一番好意,卻到最後讓人誤會了,那就不好了。」
鳳靜宜一笑,「上界的相親怎麼樣?」
敖燃苦笑,「別提了,吟風受不了人家的熱情,只差把人家的姑娘都給打了,還好最後被我攔下了。」
鳳靜宜嗤笑,彷彿在說我就說不讓他們去,偏你要帶著他們去。
「你不會把他們送到普陀山去了吧?」敖燃試探的問。
鳳靜宜也不掩瞞,「那裡的玄明,我是放心的,他性子冷漠又沉隱,兩個孩子呆在他身邊也會學些東西,待這陣子把鳳族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回那邊去。」
那裡的回憶最起碼比任何時候都要多,想著在普陀山的寥寥數日,卻是他們唯一在一起相處的機會。
敖燃低下頭,這情字最是苦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如今他在這小島,不也只是因為一個情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