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鴻門宴
想了想,既然要混,哪能不喝酒?一咬牙端起酒杯:「那好吧!干!」一仰頭,半杯白酒灌進了肚子里。
只覺得喉嚨和肚子里一陣火辣,而且有些難受,強忍著將菜慌忙送進嘴裡。
四人聊著以前如何如何,陸羽則是坐著不搭腔。
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氣息在瘋狂流動,輕輕摸了摸丹田位置,一陣瘋狂的跳動,陸羽的酒量自知不怎麼樣,曾經也嘗試小喝過一口,暈了一天一夜,可今天這麼多酒下肚,除了有些辛辣以外沒有任何頭暈的跡象,而且體內一股澎湃有力的氣息不斷流竄。
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而且腹內的酒也彷彿蒸發了一樣,陸羽心中大喜,難道自己修鍊的無業心法不僅可以抵抗酒精的侵犯,而且可以利用其中的熱辣對自身真氣有所提高?因為他明顯感到自己的真氣有些壯大,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的確是有一定的效果。
四人再度碰了幾杯酒,其餘三人已經有些昏昏沉沉,而陸羽此時卻是感到出奇的清醒,這倒是一個重大的發現,自己的酒量居然出奇的大,而且體內的氣息流動的速度更加劇烈了,看了看已經醉倒在桌子上睡覺的三人,又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早,陸羽乾脆靜坐下來,仔細窺探著體內的情況。
道道強而有力的白色真氣循序的在每條脈絡中流動,所過之處將原本血液中的雜質清除的一乾二淨,同時脈絡也被再次向外擴展,變得稍稍粗大了起來。
丹田部位懸浮凝聚的白色真氣再次壯大了起來,只是幾杯酒的緣故,居然有如此大的改變,這讓陸羽感到不可思議,在經過一系列的探究,白色真氣周邊,淡淡乳白色閃耀著光芒的點點星斑只說明了一件事情,他正在朝著星宿的初級階段慢慢靠攏著,這就表示自己逐漸離正道不再遙遠。
陸羽面帶微笑的睜開眼睛,看了看仍然酣睡的三人,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小時了,如果不是下午上課時間有些晚,他們指定會遲到,不過現在也到時間了。
算定他們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陸羽推了推胖子:「喂!你們三個,醒醒!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學校了!」
「頭疼!疼死了!」胖子捂著頭睜著蒙松的眼睛看了看陸羽:「羽哥,你還是人不是?不比我們少喝一杯,看你倒是一點事也沒有!」
紅毛和光頭也揉著有些昏昏沉沉的頭:「可不能騙弟兄們啊!這還叫不能喝嗎?你個騙子!」
「你們幾個混蛋,我讓你們喝的嗎?快起來!該回學校了!」陸羽笑罵道。
「不著急,遲到點沒關係的。老師還巴不得我們不去嘞。」紅毛撓了撓頭,打著哈欠說道。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陸羽道:「那我可先走了,你們也抓緊時間吧!」
陸羽來上課並不是全部為了學習,也要為以後做一些計劃,還有,要為晚上要談的事情做一些準備。
更重要的是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在老師和校長手裡,紅毛他們不怕,要叫家長的話他哥能把事情擺平,可是自己不行,要是讓父母知道了,那事情可嚴重了,在陸羽眼裡,讓父母安心要比自己挨打受氣更重要,要不是前些天震懾了校長一番,說不定這些天事情還會接二連三跑到自己頭上。
下午上的是英語課,陸羽小聽了一段,基本上掌握了老師講的,只需要抽些時間把單詞語法背背就可以了,掏出一張白紙,在上面規劃著什麼。
上課鈴剛剛敲響,胖子跌跌撞撞的跑到教室,老師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斜了斜眼,看來這些學生不來上課對於老師來講的確是一件幸事。
走到陸羽旁邊,胖子彎了彎腰小聲問道:「羽哥,晚上的事情照舊?」
陸羽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搭腔說話,仍然低著頭寫著什麼,胖子回到座位上繼續睡起大覺。
到了最後一節課,班主任走上講台:「耽誤大家幾分鐘時間,我宣布一件事情。」
看了看全班學生,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新學期已經一個月,從明天開始,上課時間要稍微改動一下,以後下午上課時間從三點改為一點半,晚上下課時間提前一個半小時,以後晚上將開設晚自習,七點開始上課。」
「我靠!」
「鬱悶!」
班主任瞪眼喊道:「有意見去找校長!就這樣,放學!」
「羽哥,咱們也走吧?」胖子走到陸羽身邊問道。
兩人離開學校,朝著不遠處一家稍微有些檔次的酒店走去,要說有些檔次,或許也只是比中午吃飯的地方好一點罷了。
飯店門外,老遠就能看見紅毛和光頭,因為兩人太有特點,他們身後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紅毛的哥哥,另外兩人是生面孔,陸羽可以肯定沒有見過。
「不好意思,下課時間班主任耽誤了,所以來遲,實在抱歉啊!」陸羽笑著走了上去。
「沒關係,沒關係,來,我跟你介紹!」刀疤臉從那次事情過後就沒有把陸羽看做簡簡單單的高中生,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只不過這個定義也只是在他一個人心中萌芽,跟著他的另外兩個人倒是絲毫不在意。
「這位是細軟哥。」刀疤臉指著一個個頭很高,但是卻瘦得出奇的人介紹道。
陸羽與之握了握手笑道:「細軟哥。」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細軟就可以,都是出來混的兄弟,以後就是自家人。」細軟看起來倒是非常客氣,一旁的另一個人一直冷著臉。
「這位是不懂,我的年齡大他兩歲,你叫不懂就可以了。」刀疤臉說道。
陸羽看了看這人,長相上看的確是很橫,長發披肩,黑色短袖只扣了兩個扣子,脖子上掛著一個銀色吊墜,最顯眼的要數他露出來的腹部,一道三四寸長的刀疤,還有著被縫合的痕迹,或許是為了故意顯擺才如此打扮。
「不懂,多關照了。」陸羽伸出手來笑道。
不懂翻了翻眼:「嘁,毛都沒長齊學人出來混。」
「不懂!怎麼說話的!」刀疤臉喊叫道。
陸羽擺了擺手:「沒關係,沒關係,初次見面,不要緊!」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不懂哥好脾氣,不錯,不錯。」接著轉過頭看向刀疤臉。
「人都到齊了,進去吧?我訂了房間,這裡的菜不錯。」刀疤臉慌忙將話題轉移。
陸羽背著手,絲毫沒有任何忌諱,大步流星走了進去,也不管身後的人是否跟上。
「這小子可真夠橫的,媽的,不要栽在老子手裡!」不懂眼睛眯了眯罵道。
「我告訴過你要注意分寸,讓你來只是試探試探,你搞這麼直接幹什麼?找死是不是?」刀疤臉訓斥道。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紅毛聽了自己哥哥的話,瞪眼問道。
「我要看看他究竟有幾把刷子,媽了巴子,老子雖然對他有些看重,不過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用了什麼手段!」刀疤臉回答道。
「哥,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三個首先不同意了!羽哥叫你出來是談事情,你這麼做對他對你都沒有好處!」紅毛說著,光頭和胖子也站在了他身邊。
「你們幾個小屁孩懂什麼!快給我進去!」
幾人正想反駁,陸羽又轉頭回來:「走啊,我不知道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