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雁門戰場

一路慢慢前行的震天軍在中午時分抵達了馬蘭關，就是在路上發現的一個神臨據點也沒有去查看，而是繞道而過，震天覺得這次的收穫夠了，保住現在的就行，不想再招惹是非了。

抵達馬蘭關的震天確發現整個關城靜悄悄的與出發時人聲鼎沸的場景大為不同，可不像還有二萬多人馬的情況。發現異常的張良立即派人前去偵查了，大軍在張良的命令下原地停下了，如果馬蘭關出事那他們就得換個地方進關了，他們可不想帶著這麼多東西去攻城。

很快前去偵查的家將回來了，還帶來了馬蘭關的守將校尉馬元。

震天認得他，立即就問「馬校尉，關內可是發生什麼變故，何以如此安靜？」

馬元知道神臨據點主動出擊的事，也見過震天幾面，雖不熟識卻也知道是并州的神臨府主，於是鬆了一口氣道「府主大人，關內並未出事，只是雁門關被北蠻的大軍攻陷，如今州牧大人依託後方的大營正在與北蠻作戰，從新奪回雁門關，各處關隘除了雁門關東邊的大石小石兩處隘堡被北蠻人突破外其餘還在我并州軍的手裡。如今都尉趙悅大人奉命率領五城一萬步軍前往雁門關支援，各誕生者與江湖勢力奉命後撤至應縣保衛馬蘭關的後方。如今關內已經只剩下五千步軍駐守。」

震天眾人面面相覷，走了不過三天就發生如此大事，原以為重兵雲集的雁門關反而最先陷落，如今馬蘭關戰役的勝利一時顯得毫無意義了。

眾人又問「那都尉和州牧大人可曾有言我們神臨據點勢力如何安排？」

馬元有些遲疑，說實話都尉在安排神臨據點勢力反擊時他也知道，只是為了擾亂北蠻人的視線，吸引火力，本就沒指望他們還能再回來，走前也只是說若有回來的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了。如今讓他說出口卻是有些為難，震天軍出人意料的是不僅回來了，而且將近二千多人的部隊還是很有戰鬥力的，雖然是三府聯軍，但是明顯是震天府做主，另兩家不滿百的士兵已經被他直接忽略了。他並不想就這麼放走他們，要知道自己馬蘭關可是也只有五千人，這股震天軍已經是不小的助力了，只是這神臨府主的地位也只是低於各城城主，若他假傳軍令被傳出去，對他可就不好了。如此他也只是如實相告「都尉大人並沒有明確說明，只是說便宜行事，去留自定。」

震天與張良對視一眼，又一個好消息，此時不便多說，與馬元交談幾句找個營寨就先紮下營盤，讓兵卒們歇息去了。

自去休息的震天軍眾將士們進入了夢鄉而遠處雁門關此時正是殺聲震天。

都尉趙悅領著五城剩餘的一萬步軍在兩天前抵達了這裡擋住了北蠻人沿著雁門防線往東的道路。并州牧坐鎮的總大營里此時還有40萬大軍，左右兩翼原本向各關隘堡撒出去的60萬大軍也已經有20萬回援。被突破的大石與小石隘堡附近其他關隘的軍隊湊集了十萬軍隊把北蠻人擋在了二座隘堡附近，組織了他們與雁門關北蠻軍匯合的打算。

此時的并州軍雁門關總大營里，州牧在座，下方兩邊是并州六郡郡守和十五位留守在這裡的太守在列。不時的有家將，都尉等人進帳稟報，所有人都低聲不敢出氣，生怕自己成為那個出氣筒。

自從二日前北蠻人突然曾兵三十萬趁著夜色連續的攻擊，并州軍反應不及被奪取了雁門關之後，州牧大人已經連續處斬了多名都尉、校尉甚至是各軍的軍侯，可見其已經被北蠻人眼皮底下奪關的舉動刺激到了。如今所有人都在沉悶的氣息里飄蕩，不知何時會輪到自己，尤其是以神臨據點為主的各路關隘並沒有大礙，反而縷縷大勝而回的戰報傳到大營后，使得州牧大人的火氣愈發的旺盛了，對於底下部將的不滿也已經急劇上升。

如今各軍在州牧大人的命令下正在雁門關下與北蠻軍戮戰，阻止了局勢的進一步糜爛，付出的傷亡也是格外的大。可是戰事的進展並不大，即使各關隘的援軍已經回援，將突破的北蠻軍堵截在了這裡，可若無法奪回雁門關并州將直面北蠻的掠奪，永無寧日。到時不僅并州全境陷於烽火，自己州牧的地位也將岌岌可危，其餘各州早已虎視眈眈，如此良機怎會有人輕易放棄，外軍一旦入境再想趕走就難了。

營外的戰場上三路并州軍將北蠻人圍隴在雁門關下，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可是州牧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一旦讓北蠻人衝出雁門關下，不說失去控制的數十萬北蠻騎兵會將雁門郡內破壞成什麼樣子，單單雁門防線各關隘後路受到威脅，全線奔潰的下場都將讓全并州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是北蠻人似乎已經看出了并州軍的窘境並沒有在關內困守，而是以騎兵輪番的出擊，不斷的衝擊并州軍的大軍。并州軍雖然占著優勢可也被北蠻軍打擊的毫無寸進，不是士卒就地潰散，返回後方后又被組織起來沖向雁門關，就是被打的全軍全軍奔潰，徹底化為一盤散沙，滿山遍野的狼狽逃命。

雁門關上一眾北蠻將領看著下方反覆廝殺的軍隊，面無表情，如今小小的雁門關匯聚了百萬大軍，根本無法迅速取得勝利，只能消耗士兵的生命，誰家先堅持不住，誰家先崩潰。

大石小石關隘附近，情況還要好一些，這裡群山環繞，北蠻人的騎兵無法發揮騎兵的優勢，狹窄的山道使得支援的并州軍能夠牢牢的把北蠻軍堵截在其內無法向外蔓延。

地形的限制使得北蠻人只能下馬步戰向著并州軍臨時搭建的營寨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他們是要衝破這道阻攔去雁門關下從外邊打破并州軍對雁門關的包圍，到時再領引主力騎軍回攻各關隘，徹底打破雁門關防對北方的防禦。可是如今他們被壓制在這裡毫無寸進，心急不已，族內卻已經無力抽調更多的軍隊前來增援了，這數百年甚至千年前與那大漢帝國廝殺時，始終面臨著這一困擾，天然的人口劣勢使得他們每次總是因為軍力不足的原因在即將獲得勝利之時無奈的退軍。

雁門關西邊的防線上，都尉馬悅率領五城的一萬援軍在此協助堵截北蠻騎兵的道路，只是原本來援時上萬的軍隊已經只剩下六千精銳了。剩餘的四位城主都是唉聲嘆氣，出發時的五千軍隊如今還剩下不過千餘人，瞅著戰場的形式，很快他們怕是就要獨身返回了，怎能不痛心啊。

很快一名傳令兵跑來，報告到「都尉大人，軍侯命令立即出發，把北蠻的騎軍打回去。」

都尉沒有問為什麼，這已經是兩天來第六次讓自己出擊了，雁門關的形勢他也了解了一二，對於讓自己等步軍硬磕騎軍的做法他也理解，只是不明白州牧大人為什麼不調神臨各府來援，他們的一階兵種都是朝廷的二階精兵啊。

滿腹哀愁的馬悅並不知道，州牧並不是不想抽調神臨據點的人增援，而是雁門關的陷落就是因為這裡的神臨據點府主在北蠻曾兵奇襲時大意不察被北蠻人直接斬殺了府主導致全軍失控，亂軍衝擊守軍防線才導致雁門關失守，否則數十萬大軍在側，雁門關怎會在軍隊還完好之時就失守，州牧又怎敢此時抽調在他看來都是一群廢物的傢伙增援呢。

美美睡了一天的震天在傍晚時終於起床了，吃過了飯見張良與岳飛等將在帳內議事，不由好奇前往。見到震天進來各位將軍趕緊問好，座下后震天問到「你們不去休息，在這裡做什麼呢？」

張良回答道「雁門關方向大戰連連，每時都有軍情簡報送達各關，我們正在探討從傳令兵那裡了解到的情勢呢？」

「哦」震天臉紅了下，合著就自己沒心沒肺的熟睡到現在，又道「那諸位以為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岳飛道「府主，戰事並不理想，我們回來的算早，各府怕是回歸之期不遠，還是及早脫身的好，否則被徵調道雁門戰場，咱們恐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張良也道「老朽也是如此認為，我們做的已經不少，雁門關一失，最著急的是并州牧和雁門郡，病急亂投醫之下，難說不會讓我們去強攻雁門關城，還是早做打算的好，此去一行半月有餘，就算州牧再行徵調也是月余之後，到時我們已經處理完手裡的東西，就算強行攻打雁門關也沒什麼關係，只是現在確是一定要跳出這個囚籠，保住那兩座建築為要啊。」

震天點點頭，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跑路宜早不宜遲，隨告訴眾人今晚就準備，明日只要沒有強制的命令就率軍返回。